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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瘋癲心事在線閱讀 - 27 弟弟被帶走

27 弟弟被帶走

    下課鈴聲響起,所有人拿好東西結伴離開教室。周都坐在座位上收拾書包,旁邊有人來邀他去打籃球,他笑著拒絕,背上包剛站起身,教室門外就響起一個明亮的聲音,“周都!”

    他下意識開始頭疼,想跑。然而小秋已經沖到他面前,把他堵在桌子前,一雙亮亮的眼睛盯著他,怒氣沖沖,滿是喜歡。

    周都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笨拙移開視線,“有什么事嗎。”

    小秋那模樣像是想直接把他抱起來扛走,“晚上去我家吃晚飯,我mama今晚會做牛排,還有烤rou。”

    “我有事......”

    小秋直接張開手把他攔腰抱住,力氣大得周都差點岔氣,“你要去!我特地讓mama做好吃的,mama讓我一定帶你回家吃飯。”

    周都被他使勁抱著動彈不得,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他一時心慌緊張,臉也紅了,“你、你先放開,小秋。”

    小秋埋頭在他胸口前悶聲說:“不要,我想要你開心,我要陪著你。”

    周都一怔,頓住動作。旁邊有人經過,打趣道:“你的小男友又來找你啦。”

    周都沒有辦法,只能好聲好氣對小秋妥協,“知道了,我去。”

    小秋立刻歡快蹦跳,牽著他一齊離開了教室。

    躲在后門悄悄看半天的程嘉余看著他們越來越遠的背影,這才轉身離開。他只是來確認一下周都的狀況,看到他始終有人陪在身邊,終于放下心。

    他沒有再和周都聯系,卻時而與小秋通短信。小秋每次和他發消息都一副要與他吵架的樣子,程嘉余也不在意,堅持詢問他周都的情況。小秋一邊生氣又一邊不情愿問他周都平時的喜好,食物口味和習慣,程嘉余一一告訴他,后來小秋拍一張照片發過來,是一個花花綠綠的小筆記本,里面用幼圓的字體記錄有關周都的一切,并附上消息,[看我多認真!]

    程嘉余問他,[你從前都是這么認真喜歡一個人嗎?],之后收到小秋長長的語音,大意是氣呼呼地表達周都是自己的初戀,周都有多么多么好并細數其優點和細節,最后聲明自己一定會和世界上最好的大男生結婚,讓程嘉余不要再癡心妄想。

    程嘉余覺得小秋很可愛,也很專注。后來便漸漸不再與他發消息,怕打擾了他們二人。

    天氣正好,程嘉余小跑著往學校另一個出入口去,哥哥會在那里等他下課,然后帶他去餐廳吃飯,吃完飯后他們說不定還有時間在附近超市買些東西,或回家一起睡個午覺。初春風大,陽光也耀眼,程嘉余捂著圍巾被風吹得頭發凌亂,太陽照得他瞇起眼睛,路邊樹影一晃而過。

    他拐過樓梯角,正撞見坐在長椅上的女人。

    程嘉余看清女人的容貌,一時血液涼透。

    程母從椅子上站起來。兩年不見,她看上去更加疲倦,眼睛充滿血絲。程嘉余怔愣片刻,立刻低下頭,一眼也不敢再多看。他盯著自己的鞋尖,拼命乞求這是夢,他認錯了,或讓這一切再晚一些到來。

    “嘉嘉。”mama叫了他一聲,沒有與他寒暄,也不問其他任何一件事,只說,“你是不是和哥哥住在一起?”

    他的蘑菇房被打碎了。

    陽光落在程嘉余的身上像無數碎冰,凍得他渾身僵硬。他恍若無神,小聲而茫然地開口,“mama......你怎么來了?”

    程母走近他,聲音里克制著強烈的情緒,“我不來,就眼睜睜看著你們兄弟倆做這種事嗎?”

    程嘉余面色蒼白。女人呼吸起伏,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手指幾乎掐進他的rou里,“嘉嘉,你還要不要mama活啊?你是不是要mama瘋了你才好過,啊?”

    程嘉余心驚膽戰搖頭,程母抓著他喘息半晌,伸手去翻他的衣服口袋,“手機給我。”

    她把程嘉余拽得站不穩,翻出程嘉余的手機關掉,又用力抓著他的手腕往前走,“你跟我走。”

    程嘉余被扯得踉踉蹌蹌往另一個方向去,他下意識回頭往原本和哥哥約好見面的大門看,卻很快拐過樓梯,再看不見什么。他慌亂無措,恐懼令他無法反抗mama的力氣,只能被拉著走,“mama,要去哪里?”

    女人沒有回答,也不回頭。她扯著程嘉余離開學校,坐上出租車,到一家旅館停下,牢牢牽著他上樓進房,反手關上門,反鎖。

    程嘉余貼著墻站立,程母與他面對面站著,母子二人兩年未見,此刻卻是無言。

    “哥哥他在做什么。”程母開口。

    程嘉余雙手背在身后,低著頭回答,“在......工作。”

    女人發出一聲比哭還難聽的笑,“他在國內發展得正好,前途那么光明的好事業他不要,跑到這里來工作。”

    程嘉余不敢說話,手背在身后輕微地發著抖。女人拉過他讓他坐在凳子上,與他對面而坐,“嘉嘉,你知不知道mama這兩年是怎么過來的?”

    “我天天守著哥哥,照顧他,大半年天天看著他做手術,幫他復健。”程母說,“結果他就跑來找你!嘉嘉,你要我怎么辦,你告訴我好嗎?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啊,你們為什么這樣對我?嘉嘉,寶貝,mama對你不好嗎,啊?”

    程嘉余的臉蒼白沒有血色,像一片單薄透明的紙,很快就要落在地上。女人看上去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她千里迢迢費盡心思趕來異國,只為將自己的孩子拉回正道,“嘉嘉,你哥哥性格固執,他做錯了事,我們一起幫他改正好不好?你不可以和他一起犯錯啊,對不對?”

    “你們是親兄弟,你們有血緣的呀,嘉嘉,你自己想想,要是你和哥哥在一起,別人會怎么說哥哥?他還怎么工作,以后怎么和好人家的女孩結婚生子?哥哥從小到大都那么優秀,所有人都夸他,喜歡他,都期待他順順利利過一輩子,嘉嘉,你怎么忍心帶著他走彎路呢?”

    程嘉余呆呆坐著,低聲呢喃,“哥哥不會和別人結婚的。”

    “你說什么?”

    程母抓著程嘉余的肩膀,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嘉嘉,你在說什么?”

    程嘉余的衣領被弄亂,程母一靠近,就看到他脖子上鮮紅的吻痕。女人怔愣片刻,接著顫抖著手開始用力拽開程嘉余的衣服,程嘉余還未反應過來,被她拉扯得手足無措,“mama......”

    他的衣領被扯到鎖骨,露出雪白皮膚上密密的青紅交加,那是昨晚哥哥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程嘉余本能捂住衣領,抬起頭時,mama的目光令他感到恐懼。

    “程嘉余……你瘋了吧!”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甩在程嘉余臉上,程嘉余被打得摔倒在地,臉被指甲劃出一道痕。

    他耳朵嗡鳴,摔在地上僵硬不敢動。mama捂著臉站在他面前不斷重復“你瘋了嗎?”、“你們在做什么?!”,她的呼吸急促紊亂,像是下一刻就要歇斯底里大哭或大叫。

    發泄過后,程母喘息著冷靜下來,抖著手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持續十五分鐘,最后程母報出旅館地址,并讓對方快點過來。她掛掉電話,把程嘉余從地上拽起來。

    “我聯系了你表姐,她的丈夫開了一家私人醫院,名聲很好,治好過很多人,我讓他們幫忙照顧你,他們已經快到了。”程母把程嘉余的衣服系好,拉起他的手腕,“醫院在鄰州,你表姐一聽你的情況就馬上趕過來了,他們都很關心你,肯定能把你治好。”

    程嘉余被拽得手腕發疼,他聽到自己要被送進醫院,下意識想要反抗,“我……我沒有生病,mama。”

    “你生病了。”程母說,“mama送你去醫院養身體,你乖。”

    “我不去好嗎,mama。”程嘉余被拖到門口,抓住門把手乞求,“我……我還要上學。”

    程母卻突然發怒道:“你還上什么學?花這么多錢送你出國,你看你爭過氣嗎?你做過一件正常的事嗎?!”

    程嘉余嚇得閉上嘴,慢慢松開門把。程母深深呼吸,勉強重新牽起他,“mama現在情緒不好,你不要說話,就按mama說的做,聽話。”

    好像過去所有寵愛都一夕打破,從兩年前那場車禍開始,程嘉余就被剝奪了“被愛的小兒子”的身份。當真相大白于這個家庭,天平就開始重新衡量與傾斜,并最終選擇由程嘉余來離開這個家。他嬌慣,多病,一無是處,無可期待,況且多年來大人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嬌縱,那么他犯下大錯,就必須承擔后果。

    程嘉余與程硯是完全不一樣的。

    車停在旅館樓下,程嘉余被帶上車。車上夫妻二人是他移民多年的表姐和其白人丈夫,在表姐與mama的對話中,程嘉余終于明白,mama要送他去一個“私人療養院”,療養院在山中,專門治療“他這種人”。

    程嘉余看向窗外,又收回視線,從剛才開始就手指緊緊掐著手指,以免發抖得太過厲害。他很小聲地開口:“mama,我沒有生病。”

    車里看似和諧的對話突兀停下幾秒,接著恍若未覺再次繼續。mama沒有回答他,像沒有聽見他的聲音。程嘉余便明白了。

    他被再次要求從哥哥身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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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他失去留在正常社會生活的資格,被決定關進一個封閉的、在mama看來或許更加適合他的地方。程嘉余低頭看著被自己捏出青痕的手指,寒顫自始至終從頭到腳籠罩他,與哥哥的距離每拉開一公里,恐懼和生理性的惡心與心悸就如鐵秤加碼壓在他的身上,令他喘不上氣。

    他心想mama只是太過生氣,反復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不要胡思亂想,只是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呆幾天,mama不會真的把他關起來。

    他想自己是在受罰,懲罰者是愛他的人,那么這個懲罰就一定會有終止。

    車離開程嘉余所居住的城市,直到夜深才抵達另一座城市的郊區。半山腰上一棟白色建筑,相鄰一棟小別墅,坐落廣闊平原,背靠山林,百里外也不見城市燈火。走近時只有大門外亮起路燈,建筑上一排排窗戶玻璃厚重,拉上窗簾,里面的光微弱朦朧,不見人影。

    表姐妝容精美,著裝貴氣,看上去溫和雅致,轉身欲摟過程嘉余,“大家都休息了,嘉余也先洗個熱水澡睡一覺,我們明天再好好一起吃個飯。”

    表姐的丈夫金發碧眼高大英俊,穿著得體的西裝,也過來與程嘉余打招呼。那雙笑得瞇起的碧色眼睛直直地看著程嘉余,令他感到十分不適。

    兩人都一身香氣馥郁,語氣溫柔,程嘉余卻不愿靠近他們,也不愿與他們說話。大人有些尷尬,只好將他送進建筑。

    深夜,白樓上下三層無燈無光,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程嘉余被安排進三樓的一個房間,mama與表姐夫婦住在隔壁別墅,離開前讓他好好休息,明天會為他準備一個豐盛的歡迎晚餐。

    程嘉余的手機和證件被全數收走,房門在他背后緩緩關上。房間不大,一人居住卻是寬敞。墻壁與家具淺白,米色窗簾厚厚地蓋住窗戶,玻璃是堅硬模糊的磨砂質地。床干凈整潔,單調的白色床單,刻板的一切。程嘉余不適時地想起他一個星期前為自己和哥哥的床買的床單,是他喜歡的粉灰色,有可愛的動物花紋。他還買了兩個新枕頭,他喜歡在床頭堆很多枕頭,喜歡和哥哥一起睡覺的時候陷在枕頭和被子里的安全感。

    他一動不動坐在床邊,心中無法控制地不斷默念哥哥。房間沒有開燈,月色透過厚重的玻璃,只落下薄薄一片進來,像深藍的海。

    片刻后,程嘉余忽然起身跑進洗漱間,抓著洗手池邊彎下腰,開始吐。

    他沒有吃壞東西,也沒有發燒,只是這幾天精神不好總想睡覺,上課時犯困得厲害,一回家就賴進哥哥懷里暈暈乎乎地睡。程嘉余吐得渾身虛軟,以為自己生病了。他抵著小腹慢慢蹲在地上,地磚冰冷,寒氣浸入他的四肢,令他想起自從哥哥回到自己身邊,每晚他都能夠在男人的懷抱里安眠。

    程嘉余微微喘息,閉上眼心想哥哥,程硯。

    快點......快點來接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