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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瘋癲心事在線閱讀 - 21 比起被囚禁一輩子,死亡的痛苦只有一瞬間

21 比起被囚禁一輩子,死亡的痛苦只有一瞬間

    “活著的意義......沒有。”

    “只有我的愛人從不欺騙我。”

    周楊在真正見到程硯以前,沒有聽過他的名字,沒有見過他的面容。俱樂部里每個人都互不通名,他和其他人一樣,遵循規則,忠于角色,一旦關上房間的門,就脫下渾渾噩噩的人皮,享受性欲。

    他已經忘了自己何時不再是正常人,只知性虐是他的藥。周楊的存在毫無意義,只有跪在主人面前的狗才會幸福。

    直到他遇到程硯。

    他唯獨記得第一眼看見程硯時大腦受到沖擊般的強烈暈眩感,后來周楊在手機備忘錄里將這種暈眩羞澀地稱之為“一見鐘情”。他的過去不過是一灘黃濕的臟泥,程硯是獨一無二的俊美,獨立,是盧浮宮里美麗而冰冷的維納斯,注定要帶給他光輝和快樂。

    周楊想盡一切辦法接近程硯,他焦慮到近乎暴躁地花費幾個小時將自己打扮得光鮮美好,在程硯下班的必經之路上一遍一遍排演偶遇,路人以為他有病,他全不在乎。愛情是虛假,愛意卻令人發瘋。

    “他第一次見到我,我就知道他多么喜歡我。”

    “他說,‘你的眼睛很美’。”

    “然后他問我,‘你生病了嗎’。”

    “他那么風度翩翩,那雙眼睛......看著我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無法自拔。”

    周楊不再去俱樂部。程硯是天生強大的施虐方,不需要任何人來指教,他就能讓周楊哭叫著在床上失禁暈倒。程硯也比任何人都溫柔紳士,無論聲音還是手指,亦或靠近時的體溫,都讓周楊不可抗拒地臣服。

    他是周楊無法想象的完美的人,從rou體到靈魂都著迷與愛,像烈性毒藥讓他沸騰戰栗,恨不得被他的愛人和主人干死在床上,又哭泣發抖,求程硯說愛他。

    程硯從不說愛他。程硯對他唯一表現出的執著,就是要看著他的眼睛。程硯偏愛綁縛他的全身,令他雙腿分開露出yinjing和女xue,皮鞋踩上yinjing,再滑到xue口慢慢碾磨,要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再如何痙攣高潮也不許看向別處。或是跪在他面前koujiao。周楊更愛后者,因為程硯會在他奮力吞咽吸吮的時候撫摸他的眼角,睫毛,像撫摸他真心的愛人。

    “程硯是我的愛人。”

    周楊的備忘錄里有九百七十二句一模一樣的話,充滿了程硯,充滿了愛。他終于找到活下去的樂趣而非僅僅是刻板的意義,即使知道程硯比起他本人,只鐘情他的眼睛和他雙腿之間的女xue。

    程硯從不騙他,但溫柔足以掩蓋無情,周楊可以騙自己,一切不愛的細節都可以在無上的rou欲中沉淪,程硯輕易cao控他的身體,也握住他的靈魂。

    直到有一天,程硯忽然問他是否有一個弟弟。

    周楊后來才意識到,這句問話是他踏入程硯的某個世界的半張入門券。那個世界極度混沌,充滿惡質。

    那個世界里只有一個人。

    周楊帶周都見了程硯,那以后周都與他的班上一個叫“程嘉余”的小孩成為朋友。周楊不能從程硯口中得到任何與這個名字有關的信息,周都告訴他,程嘉余是程硯的弟弟,很漂亮,有些小脾氣,有點任性,身體不大好,大家都很喜歡他。

    程硯要給他的弟弟找一個“看守犬”,即一個單純沒有惡念的朋友,并隨時與程硯保持聯系以便他知曉程嘉余的一切,同時判斷這個“朋友”是否發生變質。

    對其他任何人的漠然與對程嘉余的縝密在程硯身上形成的矛盾宛若精神分裂。周楊從暗中死死盯著程硯,一面想著程硯,原來你也和我一樣,你這瘋子。

    一面想著程硯,你為什么不這樣看著我。

    他覺得可笑至極,原來就算是程硯這樣的瘋子也有求而不得,原來他也被世俗捆綁,原來他也不是天上俯瞰一切的神,而是畫地為牢的凡人。周楊想大笑,想砸毀一切,想殺了程硯,想挖了程嘉余的眼睛,死后也不要他們一起下葬。

    但他最終只能在程硯的身體下尖叫著忘記一切。

    “他沒有騙我,所以我依然愛他。”

    周楊整夜整夜失眠,焦慮,重度依賴程硯。他一直吃藥,畫美艷的妝,在夜場穿梭,和男人上床,他需要男人的yinjing填滿自己,灌進腔道的jingye比食物更加真實,一個人是冰冷難眠,只有在另一個人的體溫與精疲力竭中才能短暫睡去。

    程硯在意的,他也在意。程硯不在意的,他就兀自墮落。

    還有人比我更聽你的話嗎?

    還有人比我更讓你滿意嗎?

    冰冷的浴室,光暈如雪。水滴滴答答從浴缸邊緣落下,暈開紅色。周楊赤身坐在水中,皮膚蒼白纖細,碎發貼著他濕漉的后頸,燈光落進他的眼珠,濺起萬花筒般的世界。

    浴缸里飄起如煙血霧。周楊盯著手機,失血令他手指脫力,但他撥出第十九個電話,第二十次聽到電話無法接通的忙音。

    “程硯。”周楊念著這個名字,“我哪里沒有做好?”

    “讓我見你。”

    “讓我見你,程硯!”周楊突然大哭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我見你好不好?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啊,程硯!”

    手機咕咚一聲掉進水里,攪亂一池血水。他崩潰捂住腦袋,手腕的割痕被水泡白、泡開,涌出血,他不覺得痛,只覺得莫大的恐懼,他只是做錯了一些事,程硯就徹底拋棄了他。

    周楊哭得發抖,暈眩,滑進浴缸,圓頂燈照在他的臉上,像來自崩潰世界的一場無聲審判,宣布囚犯的最終死刑。

    [程硯,你在嗎?]

    [mama給嘉嘉的老師打過電話,老師說嘉嘉請了病假。嘉嘉還好嗎?]

    [你讓嘉嘉接個電話好嗎?]

    [......]

    [嘉嘉的同學來找我,說......他沒有生病。程硯,你給mama回個電話好嗎?]

    時鐘咔噠一聲響,午夜十二點。很久沒有光的房間,程硯站在床邊,手中的手機時而亮起,沒有聲音。他垂眸看著床上熟睡的程嘉余,清瘦的身體蜷縮,看上去疲倦而委屈。鎖鏈繞住他的胳膊,令他不舒服地皺著眉頭。

    程硯把手機放到一邊,上前俯身,手無聲撐在程嘉余的枕邊,慢慢解開纏住他胳膊的鎖鏈,手心撫過細膩的皮膚,從鎖骨到腹部,從腰到腿根,他像個收斂的色情狂流連程嘉余的全身,靠近程嘉余聞他身上清甜的香,閉上眼吻他的側頸和睫毛。每一個落下的吻都如狂狼沖擊程硯的神經,令他血液沸騰至頂點,但他恍若未覺,在極度的分裂中溫柔親嗅他手中的小玫瑰。

    程硯抱著程嘉余躺下,時鐘轉過一輪又一輪,他沒有閉眼,直到看著夜色褪去,窗外晨曦乍破,鐘再次響起。

    程硯起身,換了一身妥帖的衣服,從書房拿出一個行李箱,簡單收拾進衣物和日用品,整齊碼好后將行李箱放在大門邊,接著從衣柜里拿出一套程嘉余的衣服,走到床邊將程嘉余手上的鎖鏈解開,替他換上衣服。

    程嘉余從睡夢中迷茫醒來,呆呆被抱著穿好衣服,尚未完全清醒。衣領有些低了,露出脖頸上總也消散不了的點點紅痕。程硯為他扣好衣領紐扣,大手捧過他的臉頰,在他的臉上親一下,“小睡貓。”

    程嘉余這才意識到什么,看了看自己身上整齊的衣服,空空的手腕,下一刻他被捏起下巴,哥哥吻住了他。程嘉余抵住程硯的肩膀,程硯就將他抱得更緊。他吻得又深又重,程嘉余嗚咽掙扎,吞咽不下的唾液從嘴角流下。

    良久程硯才放開程嘉余,程嘉余滿臉紅暈喘息,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程硯一手從床上抱起。

    程嘉余頓時緊張起來。他看見哥哥放在門口的行李箱,惴惴不安抓著哥哥的衣服,“我要下來自己走。”

    哥哥沒有搭話,只平靜托起行李箱,抱著他離開家,關門,進電梯,一路到地下車庫,才把程嘉余放下來。

    “到車上去。”程硯拉開副駕駛門,將程嘉余困在自己與車之間的空間,低頭溫柔對他說,“路上買你喜歡的牛奶蛋糕吃。”

    程嘉余不得不坐進車,程硯俯身為他系好安全帶,關上門。程嘉余這么多天來終于出門,卻沒有感到一絲輕松。他不知道哥哥為什么要帶他出門,又要帶他去哪里。程嘉余轉過頭看著哥哥把行李放進后備箱,繞過車拉開駕駛座的門,坐進來。

    程嘉余小聲問,“我們要去哪里?”

    程硯發動車,手搭在方向盤上,聞言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結婚。”

    他轉頭看向程嘉余,聲音低緩,“去嗎?”

    程嘉余轉過視線,看著車前方。

    他的手漸漸在袖子里發起抖。程嘉余對程硯的最后一星幻想此刻無聲破滅,哥哥不是送他去學校,不是帶他去醫院,更不是送他回家,而是要帶他去一個更隱秘、更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繼續把他藏起來。

    程嘉余渾身泛起寒顫,手指只能緊緊絞在一起才不至于抖得太過厲害。他哥會重新用鏈子鎖住他,這次會關多久?一年?三年?十年?程嘉余不敢去想,怕自己忍不住大聲哭出來。

    他轉頭看向窗外,車門和車窗都是鎖的,沒有逃跑的余地。程嘉余幾乎感到絕望,眼前來往車輛不絕,程嘉余盯著外面的車,甚至瘋狂地心想為什么不等車開上高架橋以后去搶哥哥的方向盤,他們干脆一起掉下橋摔死?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在程嘉余的腦子里瘋狂蔓生,他知道哥哥比誰都聰明,如果他真的要把自己關起來,沒有人會找得到他們。

    死......死亡很好,比起被囚禁一輩子,死亡的痛苦只有一瞬間。

    程嘉余曾經多想一輩子和程硯守在一起,在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過完一生。

    可他以為那是只有相愛的人才會有的結局。哥哥不愛他,為什么還這樣不放過他?

    他是被當作一個發泄性欲的玩具藏起來,而不是一個被愛的人。程嘉余一想到這點就崩潰到幾乎要暈厥過去,他滿含著淚水望著窗外,發抖的手指一遍遍摁進手心,希望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

    這時,他看到路邊停著一輛出租車下來兩個人。

    是他的mama和周都。

    程嘉余只是呆楞了不到一秒,就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跳起來用力拍擊車窗,“mama!周都!”

    周都猛地回過頭。他仿佛聽到程嘉余在叫他,那聲音如同突然的幻覺令他心悸。然而他望著前方的人行道,沒有看到程嘉余的身影。

    一旁程母擔憂道:“小周,怎么了?我們趕快進去小區吧。”

    “啊,好,好的......”

    他突然意識到什么,再次抬頭朝車流中看去。只見無數車輛中遠遠一輛黑色轎車正在駛離他的視線,而車牌號正是他見過的、程硯開的那輛黑車的車牌!

    “程阿姨,快上車!”周都再顧不得別的,急忙重新拉開出租車車門,對司機道:“往前開!快點往前開!”

    安靜的車廂內,程嘉余被捂住嘴死死按在車座上,他抓著程硯的手腕深深呼吸,不知何時冒出一背的冷汗。

    程硯一手扶著方向盤,平靜目視前方,“嘉嘉,不要惹我生氣。”

    他松開程嘉余的嘴,車已經飛快駛離主干道,拐向另一條道路。程嘉余的心臟還在怦怦地跳,周都聽到他的喊聲了嗎?看見他了嗎?車窗這么厚,他沒有吃早飯,一點力氣也沒有,周都一定沒有聽到,他們隔得那么遠,到處都是車,行人......

    程嘉余抓著安全帶怔怔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落下,打濕衣角。

    車中只有程嘉余小聲抽噎的哭泣。程硯默然開著車,側臉看上去冰冷如雕像。直到程嘉余哭得渾身發抖不能自抑,他才緩緩開口,“為什么又哭?”

    程嘉余哽咽著無法說話,過了很久才哭著開口,“你越要把我關起來,我就越討厭你。”

    程硯目光一冷。

    “除非你把我鎖起來,弄瞎弄啞,把我弄殘廢,否則我一定會想盡辦法逃走。”程嘉余喘著氣,紅著眼眶看著程硯,“因為我討厭你,我恨你!”

    程硯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背抱起青筋,但他的表情依舊冰冷沒有波瀾,“你又在鬧脾氣,嘉嘉。”

    “我說我恨你!”程嘉余發起怒來,“你憑什么這樣對我?你不是我的任何人!”

    程硯放在扶手里的手機從剛才開始就瘋狂地震響,程硯拿過手機,關掉,扔進車座底。他從后視鏡看到一輛普通的出租車,這輛車從二十分鐘前就跟在自己后面,此時正不斷朝自己的車鳴笛。

    程硯換擋加速,不再說一句話。程嘉余終于注意到后面跟著一輛出租車,他往后看了眼,然而兩輛車的距離相隔甚遠,他什么也沒看清。

    刺耳的鳴笛不斷從車后傳來。程嘉余的心越跳越快,他意識到什么,周都聽見他的聲音了?不對,他認識哥哥的車,他一定認出來了!

    “哥,放我下去吧。”程嘉余緊張求著程硯,“一定是mama和周都追上來了,他們可能會報警的,哥哥,你放我下去,我讓他們不追了,你可以直接離開什么也不用擔心,好嗎?”

    程硯轉過視線,望向程嘉余。

    他抬起手,輕輕拭掉程嘉余眼角一點殘留的淚珠,聲音清冷低沉,“嘉嘉,你什么都不懂。”

    他猛地踩下油門,轎車遠遠甩下出租車,緊接著眼前出現一個高速路口站,程硯的車飛快通過ETC通道,而出租車被堵在了排隊的普通通道里。程嘉余眼睜睜看著出租車越來越遠成為一個黑點,最后消失不見。

    車駛出了市界,往省外開。程嘉余怔怔趴在車座背上看著車窗后空蕩蕩的高速公路,熟悉的風景飛速離他遠去,前路一片陌生。

    他坐回位置,陷入沉默。

    最后一點希望破滅了。出了省界,就真的再也沒有人能找得到他。mama會報警嗎?不會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大概還以為是哥哥與弟弟鬧了矛盾,就算以后真的會報警,哥哥也早就把他藏起來了。程嘉余想起那個昏暗沒有光的房間,那段無論窗外再日升日落,都與他無關的日子。

    希望又絕望,絕望又希望,最終依舊還是絕望。程嘉余感到暈眩,想要作嘔。被不愛他的人禁錮自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痛苦煎熬千百萬分,上床是強暴,所有悉心的照料都是夜夜的噩夢,沒有尊嚴,沒有希望,每一天都恨不得想死。

    車進入一個分岔路口,路口中央立一道高大的顯示牌,下面是緩沖帶。

    程嘉余精神恍惚,看著那道反光的顯示牌。車離分岔口越來越近,程硯抬手換擋,準備減速進入岔道。

    那一刻程嘉余突然抬手抓住方向盤,程硯始料不及,再要回盤時已晚,車胎在地上擦出刺耳聲響,車打著轉朝分岔口沖去,程嘉余被巨大的慣性扯得松開方向盤,整個人被甩離座位。

    那一刻他想:我要解脫了。

    下一秒車前蓋猛地撞上岔口的護欄,整個車體飛到空中。接著程硯按開安全帶,撲過來抱住了程嘉余。

    顯示牌被車轟然撞蹋,發出一聲巨響。車滾進緩沖帶四輪朝上,車前蓋被甩飛,玻璃震碎一地。車禍揚起的灰塵鋪天蓋地如大雨傾盆,短暫的驚天動地后,世界再次歸于寧靜,只有狼藉中警報器的聲音兀自瘋狂地、不斷地尖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