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個房間就是沉默的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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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為奧斯蒙送去睡前的牛奶。”管家低頭思索著什么,似乎是在回憶,“奧斯蒙的小習(xí)慣,他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睡前的牛奶,而他的房間除了他自己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掃,平時能夠進去的人也只有他和我,偶爾在被允許的情況下伯格少爺和查爾斯也可以進去。” 我打斷管家的敘述,“呃,請容我問一下……所以理論上來說臥室里應(yīng)該只有屬于子爵先生的個人物品對吧?”管家抬頭看著我,仔細考慮一下之后點頭,“沒錯,理論上確實如此。” “好的,你送完牛奶之后呢?”我隨手在筆記本上記錄著。“我一般都是等奧斯蒙睡下之后幫他關(guān)上燈再離開,奧斯蒙有點怕黑。”管家說到這里,還低聲笑了一下,“不但怕黑還很容易找不到東西,每次一有什么找不到了就怪我?guī)退帐拔葑印枚弥乙簿筒辉趺磶退帐傲耍蓶|西還是一樣找不到。” “都丟了什么東西?”我抓緊時間插了一句話。“丟?準(zhǔn)確來說不是丟,就是單純的需要用的時候找不到,”管家似乎每當(dāng)說起小子爵的時候臉上總會帶著笑意,“他的房間里有至少四把梳子,三套牙刷和牙杯,十幾個書簽……當(dāng)然還有手帕……手帕是真的很容易被奧斯蒙弄丟——所以我隨身就會幫他帶兩條,剛剛給您的也是奧斯蒙的手帕,不過是嶄新還沒用過的。”我想起了手帕上那個繡花紋樣,“呃,手帕還區(qū)分是誰的?”管家點點頭,“是的,這三位兄弟手帕上的花紋都不相同,伯格少爺?shù)氖莾蓷l糾纏的薔薇藤,看起來像一個花體的字母B,而查爾斯的是一支玫瑰花,花莖微微彎曲。”「看來都是各自取了名的第一個字母作為設(shè)計的核心點。」我低頭思索著,突然管家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在奧斯蒙剛來的時候手帕設(shè)計的是一根環(huán)狀的薔薇藤,周圍開滿了細碎的小薔薇。” “好的……呃,那么昨天晚上,你也是等子爵先生睡下后關(guān)燈離開他的房間么?”我把話題轉(zhuǎn)移回原來的方向。“不,昨晚奧斯蒙有些不舒服,我就叫了我哥哥戴納上來。”管家很確定地回答我,“戴納來幫奧斯蒙檢查了一下……事實上他就是太累了,從大前天收到查爾斯很快就回來的信件后他已經(jīng)激動得兩天沒睡好了。”“然后呢?”我用筆尾敲著筆記本的紙面。“然后?奧斯蒙睡著得很快,戴納幫奧斯蒙掖好被子,然后我關(guān)上燈和臥室門,戴納和我一起離開了少爺?shù)呐P室。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管家起身,“莊園里要準(zhǔn)備午飯了,我需要去檢查一下他們的工作情況,如果您還有什么問題需要向我確認的話隨便叫住一個男仆或者女仆就好,他們知道我在哪。”“你先去忙吧,”我也站起身,“我去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 按照記憶找到了那間臥室,我輕輕推開門,從兜里摸出一雙手套戴上。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除了一張設(shè)計精美的床之外,還配著單獨的衛(wèi)生間和衣帽間。一整面墻的書架和陳列柜,甚至還有梳妝臺和一個簡單的寫字臺。腳下的觸感不太對勁,借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可以看到地毯上有兩道窄窄的壓痕——這個寬度應(yīng)該是輪椅。壓痕看起來很新,「伯格先生曾經(jīng)來到過這個房間?」 這時我注意到房間的窗戶居然是打開的,雖然現(xiàn)在的氣溫還算溫和,但一晚上都開著窗戶還是會有些冷的。我走到窗前,非常意外的在外側(cè)窗臺看到了數(shù)道劃痕——這是一個老手用鉤爪爬上這里的痕跡。在外窗臺外沿我發(fā)現(xiàn)了一小塊泥土,泥土帶著溫潤的植物芳香和玫瑰的甜味——這是玫瑰花房里的土。我回想起管家曾經(jīng)提到過,玫瑰莊園新來了一位園丁。「難道是園丁從外面爬進來做的案?」 我轉(zhuǎn)向陳列架,上面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唯獨在最高層發(fā)現(xiàn)了一只漂亮的瓷花瓶,上面沒有任何灰塵。我搬了一個腳踏把這只花瓶拿了下來,花瓶里似乎還有殘留的水,散發(fā)出jingye的石楠花味和……尿液的氣味?「昨晚他們玩的……有點復(fù)雜啊……」我心情復(fù)雜的把花瓶放回原位,一會兒詢問其他人的時候問問誰知道這個花瓶的底細。突然,我發(fā)現(xiàn)在陳列柜放花瓶下面一層的最里側(cè)有什么東西反射了一點光線,我把那個精致的沙漠玫瑰擺件抱在懷里,伸手去掏,找到了一枚漂亮的綠寶石袖扣。 正在我低頭從腳踏上下來的時候,地毯的縫隙里也有一絲光亮閃過,是一片碎玻璃。我把玻璃拿到陽光下,除了斷裂處之外的部分都被精細打磨過,從側(cè)面的磨砂處理上可以看出這是一副眼鏡的鏡片打碎后留下的碎片。借著陽光觀察了一下,這應(yīng)該屬于一位低度近視的人。「小子爵沒有近視啊,為什么會有眼鏡的碎片?」 正當(dāng)我走向小子爵一片狼藉的床鋪時,突然我的視線被角落里放著一只漂亮花瓶的木質(zhì)架子吸引了——準(zhǔn)確來說吸引我的并不是這個架子,而是架子底下的東西——又是一件反射出光亮的東西。我蹲下身伸手摸到了那個東西——一顆鑲嵌著銀色邊框水滴狀的紅寶石,上面連著一條四厘米左右的金屬細鏈,顯然這不是屬于奧斯蒙的東西。「在玫瑰莊園使用這種東西的只能是艾瑞卡夫人了,可她不應(yīng)該能進來這個房間啊?」 已經(jīng)亂成一團的床鋪上散發(fā)出混亂yin靡的味道,也幸好這個房間的窗戶一直開著,不然確實有些過分濃郁了。不過更重要的是我在床上找到了兩樣頗為有趣的東西——一只沾滿jingye的白手套,還有床邊的一小片白色蕾絲。一個看起來屬于時常帶著白手套的管家,另一個像是女仆們?nèi)箶[上的花邊。「我倒想知道這個房間里的東西到底能指證多少人了。」我越發(fā)的有些頭大。 在把房間其他角落檢查了一遍之后,最后我把注意力放在被翻得一團糟的梳妝臺上。梳妝臺配著可以收藏首飾的抽屜,天鵝絨襯里,上面擺著一些首飾,設(shè)計大多簡潔大方。不過在一堆精美的寶石里露出了兩塊用草繩固定的菱形石頭,顯得格外突兀。我注意到有一塊石頭后面連著完整的繩子,似乎是一條項鏈,另一塊石頭后連接的的繩子似乎是斷裂后又用細牛皮續(xù)上……「好的,謎團更多了。」我無奈的嘆氣,某一瞬間有一種想要撂挑子走人的沖動,不過想想小子爵梨花帶雨的臉和玫瑰莊園的甜點……我深呼吸之后繼續(xù)翻找。 在我翻看這些首飾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的手套上沾上了一點紅褐色的粉末,聞了一下,又嘗了一點——是干涸凝固的血跡。我再次檢查這些首飾,在一對漂亮而小巧的蝴蝶胸針上我找到了血液殘留的痕跡。我把蝴蝶胸針翻過來,蝴蝶翅膀尾部似乎有一個什么記號,已經(jīng)被人可以磨損有點看不清楚,我用筆記本的紙嘗試拓印下來,隱約能辨認出來開頭是Cam,結(jié)尾是ll,中間的磨損痕跡最嚴重已經(jīng)無法辨認了。「Campbell?坎貝爾家族的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還被用來當(dāng)作乳釘……難道是海曼小公爵?」 在首飾盒最深處,我找到了一顆被藏得很巧妙的寶石,有些眼熟……啊,正是我早上見到小子爵的時候想到的那顆貓眼石。雖然我想不起來我原本是在哪里見到過這枚寶石,但是絕對、絕對不是在羅素、坎貝爾、或者卡佩家族,而鋼琴家加百列的并非出身于貴族世家,也不可能擁有這種寶石……那是誰把它帶來的呢? 我站在這個巨大的臥室中間,仿佛身處層層云霧之中。我想我需要找這些可疑的人們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