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謂我心憂
妖王殿,百妖靜立。 媵妖站在一旁,撓了撓頭:“陛下,您剛才說的是組織宴會?” “有問題嗎?”樓奕問。 媵妖立即否認。不過,他們這位從來不沉迷美酒佳人的陛下竟然會舉行這種明擺著目的的舞宴,不驚訝是假話。 等眾妖退下,樓奕閉眸休息,過了一會又睜開眼睛問暗處四人:“你們仰慕我么?” 魑魅魍魎為妖帝近身,又兼管妖王宮四大殿,聽了問話齊齊道:“自然仰慕。” “什么時候會不仰慕?” “六界之中論戰力陛下可排前位,論界限妖界可獨當一面,屬下等實在想不透有什么理由不臣服于您。” 樓奕這才勾起個笑,用指尖敲了敲額頭:“今晚去西大殿城門接人。” 的確,他拭目以待。 不仰慕,不喜歡,真這么簡單? 入夜,魑魅魍魎抬著妖王靈轎落在西城門下,四個人吐槽了一路。 “這女人什么來頭?” “奇怪的是她能讓陛下問出那種問題,腦子被人打傻了才覺得不值得吧!” 打理完了轎子,三殿魍邪將剩下的一些散花扎成一束抖了抖,變成一把嬌艷欲滴的花團,順便賞了蹲在地上偷懶的兩人一人一腳:“讓開讓開,別擋路。” 魅邪撇著嘴道:“你至于么,一套一taonong給誰看。” 魍邪道:“趕緊像我一樣把這位伺候好,我可不想因為你們被丟去和妖獸談心!” “急什么,”魎邪望著遠處,“付出勞動也考慮下成本么,長得太難看四爺我可不伺候。” 魅邪道:“二爺我也不伺候!” 魍邪搖了搖頭,轉身去找一直沒說話的魑邪:“近來的女人都這么有勇氣?眾所周知,咱們主子是深海血獠,她也不怕血液被吸干,呵。” 魑邪淡淡道:“互合胃口而已,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其余不重要。” 兩人聊了一會,便看見城外走來一個批白紗的少女,小小的抹胸從兩側連著衣袖,下面是件極短的裙子,妖界鮮少見到這樣的顏色,獨特的氣韻讓她看起來就像琉璃一般純凈。 “是羲寧讓你們來的嗎?”玄茵試探問。 魎邪張大了嘴,自從某位神女避世,神宮隱匿后,他們陛下徹底死心,這名字也沒人叫了,他都快八百年沒聽過。這是找了個替身? 其他三人只愣了一下便把手里的花獻上。 “好漂亮的花,謝謝你們。”玄茵甜甜一笑,把手搭上去,不好意思的說:“我可能會有點重,麻煩了。” 待人坐好,魎邪一只手抬著轎子,完全輕松的模樣:“喂,女人,下次別說自己重,我還當抬了件衣服。” “我很高興你把我的體重說的輕如鴻毛,看你好像很愛說話,叫什么名字?” “我是四...四..”魎邪剛要說自己是四殿殿主,轉而停住,真想吐槽樓奕的惡趣味,不說身份還逗女人玩。 “四四?你人高馬大的,怎么叫這個,我叫你小四四好不好啊?” 魎邪悶悶接受了個傻名字。其他三人笑的毫不掩蓋,是誰剛才不屑一顧,現在才叫打腫臉。 靈轎落地。 昏暗的視線從白袍邁入的一剎那仿佛圣光照亮了大地,所有人都停了手上的一切,驚艷的看著門口的人。 樓奕在最里面坐著,看著門口的女人因急過來而滑落的斗篷,抬手一掃,兩側簾帳垂下,便遮擋了所有視線。 玄茵緩了幾口氣,朝視線不明的大殿望去,除了一些羞人畫面什么都沒看到,湊過去小聲問:“我是不是來晚了,妖帝還沒來嗎?” 樓奕替她解了斗篷掛好,道:“不晚,就這么想見他?” “下午還不覺得,可是來都來了,不見多吃虧呀。” “這樣,那你是想見他還是想見我?” 玄茵老實道:“嗯……都想。” 樓奕拉著她坐在自己身旁,笑說:“貪心的小女人,現在只能見一個。” “那還是見你吧,我又不認識他,見你高興些。”玄茵抬起頭,面前男人仿佛連眼尾的弧度都在吸引人,其實鑰匙是玉皇要的,見不見妖帝對她來說,就沒那么重要。 樓奕勾起嘴角,從下午期盼到晚上,溫香軟玉就在身邊,他心有沖動,抬手在纖腰上一攬:“回答的不錯,有獎勵。” 玄茵驚了半晌,兩人身體緊緊靠在一起,她還從未和男人有過這么親密的接觸,低頭都不知道看哪里:“什么獎勵?” 樓奕循著她的頭湊過去,拉起一只纖手放到自己臉上:“滿足你的好奇心,仔細看看,我到底值不值得你仰慕,值不值得你記在心里?” “怎么突然這么說,”玄茵愣了愣,仰頭看著男人,又看了看用輕紗隔開的大殿,顯然這里是沒人敢打擾的,而她進來這么順暢。 她回過味,不敢相信道:“你……你就是……所以下午都是哄我的,你騙人!” “不算吧,你并沒問我是不是。”樓奕坦然,懷里的小女人一張巴掌臉還沒他手掌大,長睫刷在指腹,讓心也跟著癢癢的,就是這雙純凈不染的眼睛讓他想了一下午。 沒等玄茵想好動向,他催促道:“說,我值不值得你仰慕?”拇指劃到了細嫩的脖頸上,他輕輕念道:“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一些不高興的事,現在你得一件件償還了...” 低沉的聲音很是撩人,玄茵心臟跳個不停,腦子暈乎乎,偏生被勾的心神蕩漾,耳邊的聲音帶著鐵石般的吸力,無所謂說什么,只想聽他一直說下去,身體也仿佛不是自己的,像飄在云端,軟軟綿綿。 刺痛從脖頸傳來,血液一瞬間都在向外涌出,她大腦一陣麻痹。 血獠。 是血獠。 傳說妖帝姓樓,是最兇狠殘暴的水族妖魅,唾液有使人暫時喪失靈力的作用,現在不光是血液,還有她的神族之力也在流失。 “樓羲寧……”她輕喃,衣衫隨著男人的動作剝落,脖子被啃咬住無力動彈,沒被采擷過的雪白雙峰也讓大手蹂躪捏玩。 玄茵顫著身子,想抬手阻止,看著俊美的容顏腦子一暈,迷了竅的心無法控制,歡喜載滿溢出,竟主動抱住身前的腦袋,任他揉捏雙乳,不多時便進入短暫昏迷。 不是初次吸食神血,樓奕心里有衡量,只吸了少量便松開脖頸,轉而舔弄粉嫩的乳尖,把它們舔的硬起再用指腹撥弄。 他玩的興起,旁邊一道黑影靠近簾帳問:“陛下,這個來歷不明,今晚這么多為了您而來的女妖,真的只選她?” 樓奕用薄毯蓋住身后的嬌軀,道:“我死了是件好事,不管你查到什么,于結果而言,只會對你有利。” 媵妖收回目光,尷尬一笑:“屬下是擔心妖界的安危才去查的,昨晚狀況那么怪,大伙都知道不是一塊石頭引起的,陛下還沒發話,就算查到什么屬下也是不敢多嘴。” “說說成果吧。” “凌霄殿,顯然玉皇還沒死心,這次竟然下血本派了個極品。”媵妖搓了搓手,掛著奇異的笑容:“仙界的女人嬌貴,既然玉以衾免費送來給陛下享用,您可要輕著些,多玩幾次才是,屬下這就離開。” 樓奕頗受用的揮了揮手。他看著懷中的小女人,雖然隱藏了神族特征和部分外貌,但口中流竄的味道不會騙人。嘗過一次,便忘不了。 見握著的小手動了一下,他若無其事問道:“休息的還好嗎?” 冒尖的獠牙隨著說話微微露出,玄茵瑟縮了一下,沒了惑人的魅術她已經清醒了,拉著薄毯剛想后退又被壓住。 “樓羲寧你干什么!不要……不要這樣…”玄茵憋紅了臉,男人湊前,溫濡的觸感在脖頸停了很久才退去。 “還哪里有傷?我幫你一起治,亦或是想讓我治下面這個小口?” 玄茵下意識抬手去摸脖子,血洞沒有了,然扶著軟腰的大手又下滑,往兩腿之間探去,她僵著身子緊緊抓住身下的軟墊。 樓奕動作一頓,挪開即將碰到大腿內側的手道:“說好的仰慕我,至于嗎?” 他還從沒被女人這么嫌棄過,不解氣的捏了她一下,才切入正題:“你的血不是妖,說說吧,跑來妖界干什么?” 任務沒完成身份就被戳破,玄茵悶悶道:“就…想看看你,你吸了我的力量,我打不過你,要殺就殺吧。” “別說傻話。”樓奕瞧著她半遮半掩的衣服,誘惑和圣潔混合,美到讓他想吞下去,“不給我碰,說幾句好聽話總可以吧?” 玄茵弱弱問:“你想聽什么...” “就說王城外那段,妖帝又英俊又威武還溫柔體貼。” “威武…又溫柔體貼。” “嘀咕什么呢,看著我說。” 玄茵抿著嘴,要把自己燙熟了,先前是不知道,如今當著本人的面,實在是無法說出那些拍馬屁的話。 “你不能太放肆了…” 她表情特別好玩,樓奕實在忍不住靠近的欲望,手臂撐著長椅兩邊,把想要逃離的小寵物禁錮起來,低聲問:“你拿什么身份這么對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