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他像條嫩白的圓頭小蛇一般纏著陳常勇一路吐著蛇信滑下,呼出的氣息有如實質舔過
入夏后接連下了幾天暴雨,河位漲得厲害,沿岸低處灘涂淹了大半,村里的小孩都被嚴令禁止靠近河邊,只偶爾有人騎著車從河堤上經過。 陳鶯的肚子已經大得遮不住。陳常勇給他買了很多純棉的孕裙和長褲,值班之余隔三岔五就抽空給買些補身子的東西給他吃。村里新鮮水果少,陳常勇一到周末就騎著車上縣城去專門給陳鶯買回來荔枝和龍眼。 陳鶯在衛生室待久了,便跟著陳常勇學會了看藥,有時候陳常勇上門去看病,陳鶯就坐在衛生室給來看病的人拿藥,他脾氣好,說話溫柔,有調皮或者怕打針的小孩來,他就坐在一邊耐心陪著。漸漸村里人都笑著說陳常勇是個大菩薩,又帶來一個小菩薩。 天漸漸熱起來。周末陳常勇下班得早,照常騎車從衛生室回到家,陳鶯從后座下來去開門,陳常勇低頭看他脖子上落了汗,發絲沾了汗水蜷曲在皮膚上。 陳鶯瘦,陳常勇天天給他做好吃的,也只是把人養得臉圓潤了一點。他這樣細胳膊細腿,挺著肚子走路都顯得有些費勁,總得拿手托著。太陽照著他,倒在地上的陰影更細,更飄渺。 屋里比外面涼快很多,陳常勇拿毛巾給陳鶯擦干凈汗,從廚房拿出荔枝給陳鶯剝著吃。 陳鶯昨晚沒睡好。肚子里的小孩偶爾有些鬧騰,他躺在床上怎么換姿勢都難受,折騰得陳常勇也沒怎么睡,拍著他哄到大半夜才勉強睡去。到了白天陳鶯的精神便有些懨懨的,坐在自行車后座的時候抱著陳常勇的腰打了幾個哈欠。 陳常勇剝開荔枝,喂到陳鶯嘴邊,說:“累不累,鶯鶯。” 陳鶯張嘴吃了,腮幫子鼓起一個小包,含糊點頭:“困。” 陳常勇說:“以后還是不帶你去衛生室。” “為什么呀。” “天熱,路上也坑洼,折騰你。”陳常勇抹掉陳鶯嘴角邊一點荔枝的汁水,“最近精神也總是不好。” 陳鶯說:“可我不想一個人在家里。” 陳常勇早有考慮,答::“白天我把你送去爸媽家,晚上下班接你一起回。” 陳鶯不高興了。他有些怕生,尤其不愛與村里成年的男男女女來往,連陳常勇的爸媽也包括在內。陳常勇知道,但他想過很久,一時也沒有別的辦法,說:“你一個人在家不安全,跟著我到處跑,累。” 陳鶯低頭慢慢摸著肚子,陳常勇剝顆荔枝喂給他,他還是張嘴吃了。吃完后終于開口:“那我要去住多久呀。” “等你生完孩子。” “那還要兩個多月呢。” 陳常勇嘴笨,陳鶯鬧小性子他也沒辦法,石頭似地杵半天,最后小心翼翼摸了摸陳鶯的頭,起身去廚房做飯。 沒過一會兒,陳常勇剛把菜下鍋,陳鶯扶著肚子走進廚房,挪過來從后面抱著陳常勇的腰。 他的肚子圓鼓鼓地貼著陳常勇的后背,臉也靠在陳常勇的背上,聲音悶悶的,“那你每天一下班就要來接我回家。” 陳常勇關了火,轉身輕輕摟著陳鶯,說:“好,下班就接你回家。” “再晚也要來接我。”陳鶯不依不饒揪著陳常勇的衣服,“不要留我在別人家過夜。” “好。” 陳鶯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每次無非都是想在陳常勇面前撒嬌。陳常勇給他做了好幾個菜,陳鶯坐在桌前邊吃邊與他說話,細腿在桌下輕輕地晃。陳常勇回應得少,大多數時候默默聽著,給陳鶯碗里夾rou。陳鶯胃口小,吃完一碗飯就再吃不下,陳常勇便重新盛了大碗飯,把桌上的剩菜一掃而空。 前幾天村里總下雨,今天難得放晴,太陽落下山后,夜幕輪轉挪移,天空深黑清澈如洗,許久不見的漫天鉆石星塵沒有烏云的遮擋,碎光綴連閃爍,密密鋪成一條無垠的銀色長河。 陳鶯扶著門從門縫里抬頭看到天上的銀河,忍不住叫了一聲:“爸爸,天上好多星星。” 他推開門走出去,把靠在墻邊的竹床從屋檐下拖出來,拿抹布擦掉上面的灰,坐上去,眼睛亮亮地仰頭看天。 陳常勇從屋里走出來,坐在他身邊,竹床發出輕輕的“嘎吱”聲。 “爸爸你看,這些星星好亮。” 陳常勇點頭:“下過雨,它們就會比以前更亮。” 陳鶯抱著肚子,說:“真好看。” 他仰起臉的時候,睫毛長長地翹起來,星光便全數落進他溫柔如水的眼睛里,映得水波粼粼,光點輕晃。從下巴連著耳根的臉頰線條潔凈柔軟,像流星劃過時留下的一抹尾跡。 陳鶯轉過頭看向陳常勇,露出一個笑容。他眨眼的一瞬間,陳常勇仿佛看到雪白的星光躍出,乘風回到天上。 陳常勇握住陳鶯的手,十指扣著。陳鶯便靠過來倚在他的手臂上,姿態依戀,毫無保留。 “爸爸,你說我們在地上看星星的時候,星星會不會也從天上看著我們?”陳鶯問。 他依偎在陳常勇的肩頭,說話時腳輕輕踢著地上的小石子。陳常勇沒有回答,他也習慣了,只兀自說,“我們互相看著,但是人不能飛到天上去變成星星,星星也不能落在地上變成人。因為人被大地困住,星星被天空困住。” 陳鶯喃喃自語,“無論是星星還是人,都是不自由的。” 陳常勇握緊陳鶯的手。陳鶯也握回去,指尖摩挲著陳常勇粗糙的手背皮膚,低頭時黑發垂下肩頭,落在交握的手指間。 “想走嗎。”陳常勇問陳鶯,這是他第二次問陳鶯。 陳鶯卻抬起頭,溫柔笑著說:“我只想待在你身邊,爸爸。” 陳鶯慢慢直起身,抬手搭在陳常勇的肩上,靠近時身上溫軟的香氣傾倒,陳常勇便輕而易舉地隨著這個動作去迎接他的吻。 他們在星空下相擁,陳鶯伸出雙臂抱住陳常勇的脖子,伸出舌尖舔舐陳常勇的嘴唇,在男人耳邊呼氣般呢喃著“爸爸”。 “你愛我,我才是自由的。”陳鶯吻著陳常勇的耳垂和臉頰,手指揉進硬刺的短發,“只有這樣,爸爸,只有這樣而已。” 他像條嫩白的圓頭小蛇一般纏著陳常勇一路吐著蛇信滑下,呼出的氣息有如實質舔過陳常勇的喉結,鉆進他的衣領,滑過胸口時引得震動發燙的心臟驚動收緊。陳常勇握住拳頭抵在膝蓋上,看著陳鶯離開竹床,扶著他的大腿慢慢跪在地上,跪在他的兩腿之間。 他的褲腰帶被解開,院子里靜謐無聲,唯有夜色。勃起的yinjing彈出來的時候甚至拍在了陳鶯的臉上,但陳鶯抿嘴笑了笑,看上去純情又羞澀,以及對欲望毫不掩飾的索求。 陳鶯握著陳常勇的yinjing,細白的手指像是按在一個丑陋異化的腫大rou蟲上。他卻很喜歡地握著,伸出小小的舌頭去舔,垂眼的時候睫毛長長地蓋下,像一個干凈透明的瓷娃娃,無垠的星光灑落他的發絲和鼻尖,將他的指尖都鍍上一層冰涼的銀色質感。 陳鶯細細揉著陳常勇的囊袋,張嘴含住他硬挺發紅的guitou,吮出輕微的水聲。沒含一會兒又吐出來,歪頭看了看,抬眼望向陳常勇,軟聲問:“爸爸,你喜歡這樣嗎?” 他用水光碎然的眼珠子看著陳常勇,握著yinjing抵在自己唇邊舔弄,“我喜歡的。” 陳鶯稍微加了點力道,手從yinjing的根部一直揉到guitou,慢慢來回滑動,手里的東西很快便漲得握不住了。陳鶯一邊用手揉著陳常勇的yinjing一邊親吻舔舐,再開口時聲音里帶了些喘息,“我喜歡在天上都是星星的時候和你在院子里zuoai,爸爸,這樣我就既能看到星星,又被你抱在懷里cao。” “只有月亮的時候也可以。”陳鶯按捏著陳常勇通紅的guitou,指尖慢慢在濕潤的小孔周圍打轉,他依舊仰頭望著陳常勇,說話時臉頰緋紅,目光卻已盛滿令人魔怔的純潔引誘,“山上開花的時候,想要爸爸在樹下cao我。春天河里都是小魚的時候,想要爸爸在河里cao我。” 他輕輕咬了一口陳常勇的yinjing,嘴角便被濺上一點jingye。他舔了舔,眼睛彎成兩道柔情的弧,“爸爸也喜歡這樣嗎?” 陳常勇抓著陳鶯的頭發,把他用力往前一按。賁張的性器頓時沖進陳鶯的口腔,陳鶯“嗚”了一聲,眉頭本能難受地皺起,身體卻順從著陳常勇的力道,努力吞吐著嘴里的yinjing。他的嗓子眼淺,被guitou抵進喉嚨時便有些吃不消,陳常勇卻依舊箍著他的腦袋,按著他吞下自己的半截硬物。 沉默喘氣的男人身影像一座漆黑的堡壘,濃郁夜色下唯有一只嬌小的白鳥撲著翅膀飛向城堡。白鳥不再被允許離開,層層疊疊的藤曼已經全數卷住他的身體。陳鶯跪在地上,整個身軀都籠罩在陳常勇的陰影下,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艱難動著,陳常勇插得他嘴角不斷流出唾液,喉嚨間斷斷續續含糊溢出被擠動的聲音,以及頻繁的水聲。 陳常勇粗喘一口氣,按著陳鶯的力道越來越大,接著用力抽動起來。陳鶯不得不扶住他的大腿保持平衡,滿臉通紅地急促呼吸,嘴里被快速的抽插迫得嗚咽不止,唾液一滴兩滴濺出,落在他挺起的肚子上。 “嗚!”陳鶯幾乎被cao進嗓眼,他不得不抵著陳常勇的胯,但很快陳常勇就抽出來,只留一小截yinjing在他嘴里,性器發燙搏動著,陳常勇的手臂都爆出青筋,緊接著他悶哼一聲,射在了陳鶯的嘴里。 陳鶯嘴巴小,努力咽了很多,還是讓不少jingye流了出來。他的嘴里全是腥膻味,卻乖乖捧著陳常勇的yinjing往下吞,直到陳常勇射完了,才把嘴里的性器吐出來,嫣紅的嘴唇和guitou牽起數道黏絲。 陳常勇把陳鶯從地上抱起來,給他揉跪紅的膝蓋。陳鶯靠著陳常勇的肩膀,呼吸清甜纏綿地卷上。他的嘴角,下巴,脖子和胸口都落了白色的黏液。星光照得他皮膚雪白,面頰和嘴唇濕紅,那些腥臭的、粘膩的jingye也在細碎的天光下被抽離了所有丑陋的部分,它們附在陳鶯的皮膚上,被星光和陳鶯浸染得只剩親昵的情欲和純粹的性樂。 那是只有在面對陳常勇時,才會在父親的注視下自由蔓生出來的性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