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來自宮家的惡意,軟萌小綿羊蛻變,被嫉妒包圍
趙遠晴有些不好意思,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又不是外人,本來就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對丈夫做點什么,好像也是完全沒問題的吧? 這么想著,趙遠晴就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莊啟瀚的臉頰,發(fā)現(xiàn)皮膚表面熱乎乎的,手感很好,趙遠晴低頭仔細觀察了一下莊啟瀚的面孔,莊啟瀚的皮膚雖然并不白皙,卻好得出奇,沒有男性常見的粗糙油膩粗毛孔之類的問題,哪怕很多女性都很難有這樣細膩光潔的膚質(zhì)。 趙遠晴不禁有些好笑,莊啟瀚臉上這種細皮嫩rou的樣子,再加上優(yōu)良的基因,要是個女孩子的話,肯定是那種把人迷得神魂顛倒的火辣大美人吧? 趙遠晴正胡思亂想著,莊啟瀚忽然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繼續(xù)睡,趙遠晴不覺失笑,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很有幾分喜好美色的‘潛質(zhì)’,是個隱藏得很深的顏控,他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用后背對著他的莊啟瀚,捫心自問:如果莊啟瀚是個長相平平甚至有些丑的男人,自己當(dāng)初會愛上他嗎? 這個問題有點扎心,趙遠晴默默拿著杯子出去了,沒有繼續(xù)用這個問題為難自己,哎,說到底,自己也只是個庸俗的凡人呢。 莊啟瀚只覺得自己似夢似醒,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然,一只手輕輕在他的腦袋上摸了一下,伴隨著一聲輕笑,有人小聲說道:“瀚哥哥,你睡著的樣子真可愛……” 莊啟瀚一激靈,驀地張開了眼皮,正想摟住他的趙遠晴頓時嚇了一跳,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就拍著胸口,埋怨道:“怎么突然就醒了啊,嚇了我一跳,心臟都差點蹦出來了……” 說著,趙遠晴就偎依進莊啟瀚懷里,問道:“今天怎么喝醉了?能讓瀚哥哥你醉了,這得是喝了多少酒啊。” “跟一些朋友喝了幾杯,他們都被我喝躺下了……”莊啟瀚只覺得眼皮微微滯澀,腦子雖然不怎么暈了,但思維仍然不是很敏捷,只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 趙遠晴忍不住笑了起來,將腦袋靠在莊啟瀚的肩膀上,有點懶洋洋地問道:“明天早上瀚哥哥想吃什么?遠晴下廚準備。” 莊啟瀚聽趙遠晴問他,隨口就說:“就吃蟹黃面吧……” “好的,那咱們明天早上就吃蟹黃面了。”趙遠晴的腦袋在莊啟瀚肩頭蹭了蹭,換了個更舒服一些的位置。 莊啟瀚抬手輕輕敲了敲趙遠晴的額頭,換來趙遠晴的一個甜甜的笑容,莊啟瀚見狀,雖然還有幾分酒意,但嘴角卻也不由得漾起一絲舒緩的笑色,他覺得自己跟趙遠晴婚后的生活跟從前的生活相比,似乎有著不小的差異,不過莊啟瀚卻覺得這種家長里短油鹽醬醋的日子也不錯,悠閑,放松,叫人感到安心,而這種生活,是他愿意去保護和維系的。 趙遠晴的腦袋依舊倚在莊啟瀚的肩膀上,莊啟瀚不顧趙遠晴有點不滿的嗔視,笑著在對方胸前捏了一把,即便被趙遠晴不輕不重地在胸口咬了一下,也毫不在意,莊啟瀚知道自己的性子不算好,也許是因為出身和環(huán)境以及經(jīng)歷的緣故吧,造成了他的這副脾氣,可事實上越是這種冷漠寡情的人,一旦遇到了想要珍惜的人,就往往比一般人更固執(zhí),更不肯輕易松開,莊啟瀚既然認準了趙遠晴就是自己想要的另一半,那么他就不會撒手。 臨睡前,莊啟瀚看著把被子拽到胸口位置的趙遠晴,打了個哈欠,神色困倦,卻還是在妻子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乖……睡吧……” 同一時間,宮家。 “啪!” 一只上好的花瓶被摔得粉碎,宮晴重新跌坐回椅子上,胸口微微起伏,她咬著唇,眼里是憤怒與其他的情緒交織。 一旁風(fēng)度翩翩的中年人看著她,說道:“發(fā)xiele一下,感覺好些了?” 宮晴很干脆地咬牙道:“沒有……二叔,我心里難受!” 宮越見狀,溫和地笑了笑,他上前伸手撫摸著宮晴的頭發(fā),說道:“好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你已經(jīng)是大人了,應(yīng)該知道這于事無補。” “那我要怎么辦?!” 宮晴陡然拔高了聲調(diào),有些尖利地反問道,她喜歡莊啟瀚那么多年,沒想到現(xiàn)實卻給了她如此大的打擊,其實莊啟瀚如果一直都不在意她,最后娶了其他人,宮晴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她不能接受自己輸給了一個在她眼里只是草雞的雙性人,莊啟瀚選擇了草雞而對她這個鳳凰不屑一顧,尤其那晚他冷漠的態(tài)度,尖銳的話語,仿佛一根根鋼針,令宮晴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扎得體無完膚! “怎么辦?前面的路上既然有障礙,那就把礙事的東西搬開。” 宮越輕輕拍了拍侄女的肩膀,語氣溫和地說道:“你喜歡啟瀚,那就去爭取,我們宮家的女兒,可沒有這么容易就認輸。” “搬開?”宮晴頓時心里微微一凜,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閃過一絲退卻,“二叔,你的意思是……不行,不行的,無論我們對趙遠晴做了什么,就憑現(xiàn)在的狀況,趙遠晴只要出事,我們宮家就是第一個受到懷疑的,萬一被啟瀚哥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不行,這太冒險了!” 宮越神情平靜地淡然說道:“只要你以后能嫁進莊家,冒險又算得了什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宮晴連連搖頭,認識莊啟瀚這么多年,對于莊啟瀚的性格,她多多少少也是有所了解的,對宮越的話并不贊同:“啟瀚哥那樣的人……要是動了趙遠晴,哪怕啟瀚哥沒有找到證據(jù),但只要他懷疑了,就不會善罷甘休。” 宮越卻笑了,他微挑眉毛,道:“不要胡思亂想,誰說要動那個趙遠晴?我又不是要傷害他,我們宮家不做那種事……很好,看來你沒有不理智,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夠保持冷靜。” “那二叔你的意思……”宮晴愣住了,臉上露出不解之色,不過她也明白了,二叔剛才只是在試探她。 “為什么要傷害那個趙遠晴?沒有必要。”宮越淡淡微笑起來,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啟瀚那孩子,脾氣要是真上來的話,怕是六親不認,誰如果動了他的人,他接下來的報復(fù)就絕對不會輕了,但我們何必要動那個趙遠晴?我們不能直接對趙遠晴動手,不過不意味著他不可以自己犯錯。” 宮晴聽到這里,似乎有些明白了,對宮越的打算隱隱約約猜到了幾分,這讓她的神情有些古怪,也有些復(fù)雜,但是她沒有出聲,只是目光微微閃動,在思考著什么。 宮越見狀,知道宮晴是聽進去了,不禁滿意地一笑,自己的這個侄女很聰明,一點就通,不過可惜了,到底是個女孩,只會沉浸在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里面,成不了大事,女人啊,十有八九都是這樣。 至于說到那個趙遠晴,以莊啟瀚的脾氣,有多么喜歡,多么維護,那么在這份感情變得不再完美之后,就會有多么痛恨和憤怒,感情這種東西看似強大,實際上卻是無比的脆弱,懷疑、背叛、嫉妒,這些東西都可以輕松毀掉一段看似深厚的感情,不是么? …… 莊啟瀚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的趙遠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看著自己,莊啟瀚微微打了個哈欠,正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趙遠晴似乎有些不對勁兒,莊啟瀚定睛看去,就見趙遠晴的眼神透著一股直白與專注,莊啟瀚陡然微微一怔,他發(fā)現(xiàn),趙遠晴是在看自己的——身體? 趙遠晴覺得自己似乎是鬼迷心竅了,眼前的男人有一副長年鍛煉打造出來的好身材,無論以什么角度來看,都頗為賞心悅目,莊啟瀚只在身上蓋著一條毯子,還因為睡覺動彈而滑落到了胯間,露出了整個強壯的上半身,光裸的肌膚全然暴露在空氣之中,莊啟瀚的皮膚并不白,不是那種缺乏光照的萎靡蒼白色或者牛奶一般的潔白,而是泛著細膩如綢緞一般的蜜色光澤,結(jié)實的肌rou從胸前一直蔓延到緊致堅硬的腰腹,趙遠晴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從莊啟瀚窄悍結(jié)實的腰部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到胸部,那里肌rou飽滿,線條緊繃,充滿了蓬勃的爆發(fā)力。 趙遠晴有點看呆了,他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的身體竟然這么好看,明明早就見過的,而且是司空見慣,但是為什么這會兒目光就好像被粘住了似的,拔不出來? 趙遠晴將視線下移,看到了莊啟瀚的肚臍,沒來由的就忍不住生出一種想用手指戳一戳的沖動,但突然間,趙遠晴看著眼前這具身體,想到從前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撫摸過、親吻過,一顆心陡然控制不住的就沉了下去,充斥著滿滿的躁動和難受,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強烈厭惡著莊啟瀚曾經(jīng)的那些情人,那些和莊啟瀚發(fā)生過性關(guān)系的人,就仿佛是一件屬于自己的私有物被人偷去把玩過了,那種怪異的排斥感,那種憋屈的滋味,無一不洶涌地沖蕩著趙遠晴的心,再不能像從前那樣淡然自若。 莊啟瀚只覺得趙遠晴的目光非常怪異,仿佛帶著一股能夠穿透他的身體似的熱度,皮膚好像都能被灼傷了,但又好像渾身冰冷,這種感覺,夢里似曾相識。 但突然間,趙遠晴的眉頭就開始越來越皺緊,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不禁緊緊地抿住了粉嫩的唇,莊啟瀚注意到趙遠晴看自己的眼神變了,之前趙遠晴的眼神是純粹的,不包含任何雜質(zhì),那是一種純粹的愛意和專注,但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那雙眼睛里透出復(fù)雜之色,就在這時,趙遠晴突然伸出柔軟的手,摸在了他的鼻子上,指尖劃過他高挺的鼻梁,又慢慢地從鼻梁來到他的嘴唇、下巴、脖頸、鎖骨、胸膛…… 莊啟瀚有些納悶兒,但還是抬手準備抓住趙遠晴的手,想把小妻子拉進懷里親昵一下,但這時趙遠晴卻突然收回了正摸他面龐的手,小家伙一聲不吭地下了床,徑直走向衛(wèi)生間,莊啟瀚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完全沒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眼睜睜看著趙遠晴進了衛(wèi)生間,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覺。 莊啟瀚怔了片刻,才如夢初醒一般,慢慢地坐了起來,他察覺到了好像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就走到衛(wèi)生間前,伸手想要開門進去,又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地躊躇了起來。 正當(dāng)莊啟瀚猶豫之際,衛(wèi)生間的門忽然被打開,趙遠晴從里面走了出來,他似乎剛洗了臉,烏黑的鬢發(fā)有些濕漉漉的,見到莊啟瀚,似乎愣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就有些復(fù)雜起來。 莊啟瀚見趙遠晴眉頭輕蹙,不由得就牽了牽嘴角,有心想問什么,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覺得今天怎么怪怪的,趙遠晴卻垂下眼皮,偏了偏身子,從他旁邊走過,回到床上。 室內(nèi)靜默下來,莊啟瀚站在原地沒動,似乎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有些不知所措,半晌,他才慢慢走了過去,靠近了趙遠晴,坐在他身旁,低沉了聲音問道:“怎么了?嗯?你有些不對勁兒。” 趙遠晴頓了頓,他看過去,正對上莊啟瀚的眼睛,莊啟瀚長長的睫毛,微陷的眼窩,挺拔的鼻梁,優(yōu)美堅毅的下巴,還有菲薄的唇,看上去是那樣英俊,好看得不像話,趙遠晴想,這個驕傲又強勢的男人真的是屬于自己的嗎?這個人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姹紫嫣紅,是游戲花叢的老手,就算是一貫涼薄無情,也還是將愛慕他的那些人迷得神魂顛倒,就算對再美好再優(yōu)秀的美人,他也從不停留,每次抽身都毫不猶豫毫不心軟,僅僅是自己見過的例子就有不少,這樣的人,自己真的能夠一直和他走下去嗎? 趙遠晴似乎是虛弱地扯了一下嘴角,偏偏情緒卻好像達到了某個頂峰,有種莫名的空虛感,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導(dǎo)致的情緒變化,但他只是直視著莊啟瀚的眼睛,忽然間什么都明白了,就仿佛有人用一盆冰水迎面澆了上來,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原來自己竟是這樣的愛著莊啟瀚,之所以會感到難過,是因為嫉妒,而讓自己如此嫉妒的人,就是曾經(jīng)那些跟莊啟瀚有過糾纏的男男女女,自己嫉妒他們每一個人,嫉妒他們曾經(jīng)擁有過莊啟瀚——這就是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