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親眼淚,幫小竹馬換衣服
04 喻玖睡了很長一覺。 夢里景色光怪陸離,捉摸不透。不過夢不就都是這樣,能琢磨清楚的還能叫夢么。 這一覺很長,長到喻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陽光透進屋子了。不過窗外稱不上漆黑,有月亮掛著散點銀光,還有幾盞路燈發熱吸引蛾子,明明滅滅。 喻玖回國后第一次睡得這么沉,這么香,以至于醒了沒有半點昏昏沉沉的感覺。他從枕頭下面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摸索著摁下了床頭的開關。 房間亮堂了。 恰好也是這個時候,門鎖轉動,發出咔噠的聲響。 來人正是以權謀私,偷拿鑰匙襲擊房間的沈易止。 喻玖有些惺忪的眼睛一亮,赤足跳下床朝沈易止走過去。兩步作一步走,很是急切的。 沈易止關門落鎖行云流水,一眼瞧見喻玖向自己邁步,還沒等他笑呢,就看到了喻玖光著的腳。 赤足玲瓏,白皙水嫩。因著個子說不上小巧,但也一點兒不大。再往上些,腳踝纖細,透著幾分紅潤,讓人想摸想得抓耳撓腮。 公寓是大理石地板,不喜歡可以自行買地毯鋪上去;或者和舍管說一聲向他要,肯定給,但不會有多好看。喻玖今天才剛來,地板上還沒鋪著一層毛絨絨的毯子呢,腳踩上去,肯定又冰又涼。 沈易止皺眉,一把將喻玖撈起來,橫抱在懷里,語氣有些沉:“跑什么,不涼么?” “剛睡醒...嗯~想你啦~” 喻玖伸出雙手,環住沈易止的脖子,笑著用臉蹭了蹭他。好久沒這樣被沈易止公主抱過,樂的喻玖一雙腿不停晃蕩。 沈易止心思不在這上面,早上腦子不清晰且后來一直坐在沙發上,于是他一點兒也沒察覺到——喻玖好輕。許是喻玖的屁股翹,衣服又喜歡往大里穿,所以才給了沈易止一種喻玖豐潤了些的錯覺。 現在他明白了。喻玖其實沒變,以前是什么體重現在還是什么體重。但這就不對,因為他抽條了,長大了,骨骼重量應該上去的。然而沒有,喻玖依然和以前小小只的時候一樣,輕得沈易止一手能抱兩個。 喻玖被放在床上,沈易止半蹲著,問他要了襪子。一雙玉足冰涼,被溫暖的大手包裹著,暖意伴著癢癢,一直從腳底爬到腦子。 沈易止垂眸,認認真真替喻玖穿襪子。喻玖有些羞,腳趾縮了縮卻沒有反抗。沈易止認真的時候很好看,好看到喻玖又想被他抱抱。 襪子都穿好,沈易止沒有放開喻玖。他的手握上腳踝,細細地手掌就能圈住。喻玖怕癢的,手心貼住腳踝凸出的骨頭時,悶悶地笑了幾聲。 “你怎么啦?”喻玖盯著沈易止的發旋,他平常看不到這里,他長高了也比不上沈易止,還是矮一個頭,只能貼著人家的胸口。 沈易止抬眼,直直地盯住喻玖,打量著、用視線描摹著。好半晌,他開口,聲音有些晦澀、暗啞:“...是不是有好多人,在委屈我家寶寶?” 喻玖笑容僵在臉上,面色漸漸蒼白,雙唇也沒了顏色。心里好酸,他的眼圈越來越紅,全無意識中眼淚上涌,掉出眼眶時滾做珠子,晶瑩剔透。他眼里情緒太復雜,沈易止讀出了委屈、讀出了惶惶、讀出了迷惘。但不管怎么樣,有一件事很清楚。 喻玖受了委屈,很大的委屈。 一時間沈易止只剩下暴怒和慌亂,慌亂占比大些,因為向來笑盈盈的小竹馬又在他面前哭了。沈易止有心用手去替喻玖抹眼淚,但想到剛剛幫人家穿過襪子,又不好就這么去摸。 沒了辦法,腦筋轉得快的沈易止只好湊上去,吻住小竹馬發紅的眼睛。 一邊一下地,輕輕柔柔幫他吻掉淚珠。眼淚很咸,想著喻玖受過委屈,沈易止在咸里還嘗到了苦味。 就這樣吻著,壓低了聲音,時不時溫聲哄幾句。小竹馬、小寶寶、小心肝,怎么甜怎么膩,沈易止就怎么稱呼喻玖。好一陣,悶頭自哭哽哽咽咽的喻玖才止于了兇猛的眼淚。 國外這幾年,他沒哭過。他的便宜媽便宜后爹再怎么給他高壓,再怎么踩著他的脊骨試圖敲碎他的意志,他也沒哭過。在外人面前,一滴淚也不肯掉,一份弱也不想示的喻玖。見到沈易止時,就想哭,好險忍住了;跑到沈易止懷里時,溫暖熟悉的氣息刺激他,他又哭了,是高興地;現在沈易止問他,受委屈了嗎? 受了天大委屈的喻玖又哭了,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哭的亂七八糟。 因為竹馬哥哥在這里,沈易止在這里,他永遠可以做一個小寶寶。 見他哭勢弱下去,沈易止端了盒面紙放在他手里,然后轉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喻玖的腳干干凈凈,其實不洗也沒什么,不過愛干凈點總是沒問題的。 “擦干凈了,我們就回家。洗個澡,到床上跟我說說都有誰欺負小可憐了,嗯?” 喻玖正擤著鼻涕,委屈巴巴地‘嗯!’一聲,還給了沈易止一個巨猛無比的點頭,給沈易止看樂了。 雖然不太好,但是沈易止就是突然覺得,哭起來的喻玖別有一番風味。眼角那層緋紅,琉璃似的眼珠,看了只叫人想欺負他,狠狠地欺負他。最好...最好是被欺負地,只能紅著鼻尖,啞著聲音乖乖求饒。 這么想著的禽獸沈易止搖搖腦袋,以為已經把這想法扔了,其實是在腦子里種了個種子。澆灌,再澆灌,總有一天會生根發芽,開出罪惡的花來。 ... 久違地踏進沈易止家,喻玖找回了那份熟悉。 這里并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消抹掉他存在過的痕跡。一切都和他離開之前沒有任何區別,從物品一直到人。 “梁叔!好久不見。”喻玖揮手,對頭發半白的管家打了聲招呼。 梁叔恭恭敬敬,并沒有因為喻玖的親近就忘了規矩。他一邊彎腰,一邊叫了一聲‘大少爺,小少爺’。 “您去換身衣服,飯就快好了。” 喻玖這才想起自己沒吃晚飯,肚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沒有。早在離開學校的時候,沈易止就招呼了梁叔,喻玖回家的第一頓飯,不求多精致奢華,但一定要和他胃口。 伺候了大小少爺十幾年的梁叔早把兩人的胃口摸得一清二楚,雖說也懷疑喻玖出國了胃口會不會變,但還是照舊去做。 沈易止推著喻玖的肩膀,大企鵝趕小企鵝似的上了樓。 剛進房間喻玖就放飛了自我,一下子倒進沈易止的床上,咕嚕咕嚕滾兩圈。嗅著床上屬于男人的味道,每個毛孔都舒服得張開。 沈易止被他萌得笑了幾聲,輕車熟路地打開衣柜,將新的居家睡衣扔出來,剛好蒙在了喻玖臉上。 睡衣是新的,喻玖從來沒見過。一下子他豎起小耳朵,警惕地看著手里的衣服。 “你走了之后買的,”沈易止靠著墻,歪頭看他,“我總想著你會突然回來,以前的衣服...都舊了。” 喻玖心里好軟,他在國外無時無刻不想沈易止,沈易止在國內又怎么沒有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呢。 “我要換衣服了...”他眨巴著眼睛說道。 沈易止挑眉:“做什么,我看不得你身子?你哪兒我沒看過?” 喻玖抿唇,將手里的衣服扔給沈易止,小臉轉到一邊:“哦...那你幫我換好了。” 沈易止走過來,一大片陰影籠罩住喻玖。男人湊得那么近,目光里還有他看不懂的戲謔。喻玖羞極了,有些后悔自己說那么大膽的話。但是一面又忍不住期待:換衣服的時候,沈易止的手會碰到他的肌膚,每一下觸碰都叫他顫栗。自己赤身裸體任由沈易止打量,胸前兩顆粉嫩rutou,也一定會忍不住立起來,像等著誰去吮吸一樣。 喻玖從前真不知道自己還有暴露癖,可沈易止壓上來的時候,他就好想好想被脫光。光溜溜地出現在沈易止面前,甚至、甚至可以曲起腿,一面揪著自己的小奶頭,一面給沈易止看自己不斷流水sao的沒邊的小jiba。 “唔...啊~!” 喻玖猛地捂住嘴,可那一聲婉轉嬌媚的呻吟已經脫口而出。 沈易止脫他衣服時,指腹猛地擦過了挺翹的奶頭,嬌嫩如玉的皮膚上立刻就出現了紅紅的印子。喻玖哪里受過這樣的刺激,下意識地就叫了出來。 這一叫,沈易止只覺得血脈噴張,恨不得低頭含住那粉的不可思議的奶子,用牙齒去咬用舌頭去舔,好叫小竹馬再多喘幾聲,多sao叫幾聲。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小竹馬的身體這么敏感? “好sao。出國就學會了這個?” 沈易止只是調情,喻玖卻白了臉。慌張又害怕地搖頭,生怕沈易止就此誤會了自己。 他好急,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地開口:“不、不是,沒有...沒有學...我沒...” 這可把沈易止心疼壞了,連忙親親急頭白臉的小可憐,摟在懷里好生哄著,生怕他被刺激的又哭出來。 這倒是有些讓沈易止想起了從前。喻玖爸媽不和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喻玖他爸喜歡玩女人更是。富二代圈被寵壞的臭小子比比皆是,喻玖家庭在其中并沒有多出頭,所以誰都敢在對他口出狂言,在他雷區踩來踩去地蹦迪。 但是喻玖不在乎,他會笑,笑得很溫柔、做不來假的溫柔,再補上一句“你說得對”。所有人的攻擊都是無用功,他就是塊棉花,你一拳打上去,費力氣的是自己,他才不痛不癢無所謂呢。 當然了,這只是在外人面前。沈易止面前的喻玖,敏感程度和小魔頭褚欽欽不相上下。 說話重了會難受,一聲不吭悶著強顏歡笑;開了微妙的玩笑會掉淚,翻來覆去地解釋辯駁;有那么半分冷落他了會縮去角落,發著呆腦子里全是‘他不要我了’的想法。 可以說喻玖性格溫軟柔和,有一半不是天生的,是被沈易止硬生生寵出來的。如果沒人哄沒人寵,他就是下一個褚欽欽。但他不是,他有沈易止。 沈易止哄人的本事和耐心,在喻玖這里是無窮盡的,怎么都消耗不掉。 勉勉強強被哄好了,管家來敲門。 沈易止怕他餓著,趕緊給他套好了衣服,自己再換上。牽著小竹馬的手走出去,沈易止心猿意馬。就好像小竹馬天生就該被自己牽著,永遠就這么下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