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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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她徹底趴下,兩具身體相貼,“你不專心。” 專心什么?這可不能夠! 史輔成往下睨了一眼連忙移開視線,因為將傾是趴著,能直接看到那一道深深的溝壑。淺粉布料包裹著那晃顫的胸脯,貼著他,不合適。 他想了想,一把攬住她的腰。 將傾還以為這小正經開竅了。 史輔成攬著她撐坐起來,略顯僵硬的把她落在床上的衣裳拉起,蓋在她肩上。輕輕將她推開些,為兩人爭取到一拳的距離。 將傾順著他,不急不躁的,看他還能說出什么道理來。 兩人算是呈對坐的姿勢,就是貼得有些緊。 “傾兒……”他開了個頭,嘴唇翕合,欲言又止,一時不知從何講起,只是沉默。 “嗯?”將傾等了一會兒,見他不說話,便先行開口,“一人不想做一件事,總歸是有原因的。” 她開始裝模作樣。 “我不夠美?顯然不是。”她作思考狀。 史輔成一時語更塞。這小妖精這般夸自己,也不臊得慌。 “還是說,你對我沒那意思?嗯?”她跪直起來,比他高了些,俯眼看他。 史輔成強裝鎮定,不答。 她笑得很壞:“我看也不是。不然……某人何故自瀆時,叫著我的名字?” 史輔成聞言一驚。 見他睜大了眼,瞳孔微縮,方寸大亂的樣子。又羞又臊,黑皮臉紅本不太明顯,這下大團大團的霞色直直燒上,頸、頰、耳都透出一抹艷來。 可口極了。 她哼哼地笑,使力一推,他便又躺倒在了床上。 史輔成的整個人已經是炸開了來,作為一個身體康健發育成熟的正常男人,平日里下腹某處發酸發熱,一時興起,他也會用手弄幾下。自瀆時,他想著的人也的的確確是她,快要丟時,有時也確實會情難自禁的叫她的名字。 是哪一次……被發現的? 他從未發覺,也的確,修為差距如此之大,能發覺才奇怪。 羞得想死。 他深吸一口氣,捂住了臉,企圖擋住那揶揄且帶著奇怪意味的視線。 被一只手剝開攏起沒多久的衣裳,他也不曾放下手來,只留一具黝黑,肌rou緊扎的成熟男軀暴露在空氣中,飽人眼福。 他沉浸在羞恥的情緒中,快要哭出來了。 將傾見他這副樣子,還嫌不夠,變本加厲。 “傾傾、傾兒、阿傾?你邊摸便叫的是哪個傾?你認識幾個傾?”將傾刻意學他喚她,一手在他的身體上撫摸,重點關注了大片飽滿緊實的胸部,有些粗暴的揉捏,掐出紅印子。 “你好大……我的也不賴。”他聽見她笑得很放肆,有種jian計得逞的焉壞。 這個大,他還以為將傾說的是他下面那里,臉爆紅。心想這般那般也太過于孟浪,直到將傾強行捉著他的手,隔著布料貼上她胸前的柔軟,他這才知是誤會了。 他一時更羞了,唾棄著產生這種想法的自己。 “喜歡嗎?”將傾看著他無意識咬著唇,閉眼裝死的樣子,好笑得不行。兩只被強行貼在她胸前的手邊顫邊掙,卻抵不過她的氣力,只能僵著撐開十指,盡量少些觸碰她的胸乳。 “我看你可是喜歡得很,嗯?是不是?”硬捉著那掌杵到胸上,乳rou被擠壓變形。 “阿傾,”他咬牙,憋悶出一句,“過火了。” “這便過火了?”將傾見他一副被逗得恨不得立馬拔劍自刎的樣,笑得不行,“狗兒,真不禁逗~” 聽見“逗”這個字眼,史輔成略微放松了下來,若只是“逗”,那便好辦得多。 平日里逗得還少嗎? 他紅著臉,輕聲嘆道:“……那便別逗我了……” 心頭竟有一絲失落。 將傾嘻嘻否決:“不行呢。”她放開他的一只手,去掐住他的兩頰,臉rou被擠得微微形變。 我就喜歡你這副羞臊的樣子。 她莫名驕傲的仰頭,又逼問道:“從不從?” “不成。”史輔成很是堅定,他是喜歡,但別人若只把他當一時消遣,他卻也是無法接受的。 只見將傾笑容一斂,掐著他兩頰一用力,他吃疼張口。 “你可知,官大一級壓死人;道高一尺,便是我今日在這拿你怎么折騰,你也傳不出一絲風聲?”她沉沉的望著他的眼睛,銀絲披散,幾縷搔到他頸上,微養。 如此對視不過幾息,她彎彎眉目,又回到了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騙你的~” 史輔成卻并不覺得只是開玩笑,他又一向不太聰明,直言:“你威脅我?” 她愣了愣,倒是被問到了。 想了想,還是直接說道:“算是?我等不了你太久了。” 他卻敏銳的捕捉到她話中的后半句,皺眉,心神一亂,頓時把“威脅”忘了。 “什么叫等不了?”他這下沒心思想那些有沒有愿不愿從不從,突然心中升起一陣慌亂,“你要死了?中毒、還是……?” 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想,心里偷笑,她不過遲疑片刻,便認真道:“……是,本不想讓你知道的。” 看起來真是唬人。 他垂眸深吸一口氣。 撐坐起來,攬過她膝背,下床:“……去藥王谷。” 方站起來,便察覺到她在抖,以為是疼的。卻也因慌了神沒去細想,只沖出屋去。 到他出屋,將傾實在是忍不住了,笑出聲來:“哼哼……哈哈哈哈哈,你怎么這般傻?太好騙了 ,”她翹著腿,漂亮的腳在月下晃悠晃悠,“說什么便信什么,是會吃虧的!”大聲道。 她心情不錯,捧住史輔成便在他臉上猛親一口,吸著他臉rou,用門齒輕嚼。 “你……這種玩笑是能隨便開的嗎?!”他有些生氣,語氣便重了些。 “嗯哼,我認錯便是了。”將傾摟緊他脖子,“你生氣了嗎?” 他一口氣還未出,便被她輕飄飄的堵在咽喉,憋得難受。 “……我不氣。”他口是心非,其實氣個半死,卻又多了些慶幸。 “可是你兇我。”她看似委屈巴巴的說道。 他無奈嘆氣,與她相處的日子總是有些頭疼的。 史輔成向來拿她沒轍。 山間是有些涼的,幾縷夜風輕卷起兩人的發尾,幾點照夜清點綴,快要過季了,拼命的放著光,散盡著夏末最后的余輝。 氣氛正好。 將傾被他抱在懷里,仰頭伸手,向著月亮做了個抓握的動作。 “有些東西總是得不到的……求不來。”她突然張口這么說了一句。 史輔成低頭看她,她的眼睛里印著圓月,神情卻一下子黯了,說得上冷。光印在她眸子里,卻好像被眼瞳之中的云霧所遮掩覆蓋,照不透,他也看不懂。 只是,感覺有一種深深的疲憊,和不知道算不算寂寞的情緒。 很美,很破碎。 但是…… 史輔成抿唇。 不想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阿傾,我們進屋吧,夜里露重。”他不大熟練的找了個借口,打斷沉浸在某一個情緒中的她。 “嗯?你想通了?”她果然很快走出低迷,這是這話依舊是這么讓人難以招架。 當我方才的擔心喂狗了。 他頗有些咬牙切齒:“并沒有。” 算了,不和合歡宗渣女一般見識。 氣自己罷了。 這又何必呢? 雖說如此,他心情卻是不錯的。 史輔成并不奢求旁的什么,若她往后平安喜樂,他只是看著,便也就足夠了。 蟲鳴聲聲,伴著風掃落葉簌簌。星辰爍爍,月色很溫柔地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