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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慧極必傷在線閱讀 - 3 十六年

3 十六年

    哥哥是mama帶來的,弟弟是爸爸帶來的,他們父母再婚的時候,哥哥十一歲,弟弟八歲,第二年生meimei的時候mama難產死了。

    開始幾年,爸爸生意剛回春,經濟條件還行,人很忙,雇保姆照顧家里,對這個繼子也沒虧待過什么。

    哥哥非常有責任感,比較早熟,先天不足的meimei一直住院,是他幫忙照料著。后來發現家里保姆不太盡責,弟弟又對保姆非常排斥,干脆自己做飯做家務,主動照顧起了脾氣不太好的弟弟。

    弟弟有點童年陰影,之前爸爸生意沒起步,家里天天吵架,甚至大打出手,兩人離婚后被丟給了爸爸。

    弟弟人特聰明,缺愛,發現哥哥對他好,更是刻意博關注。

    弟弟故意挑食,哥哥變著法做好吃的;發現弟弟好像在學校被欺負了(其實是弟弟打了別人),哥哥跑弟弟學校恐嚇了那群小學生,還不放心,但是初中放學遲,他就倒數第二節課下課跑去送弟弟回家;發現弟弟經常做噩夢,他天天陪著睡;看見弟弟喜歡看書寫東西,省下零花錢給弟弟買書……

    就這樣過了幾年,哥哥典型說的少做得多,不是很會表達感情但對弟弟幾乎有求必應。

    弟弟在哥哥面前大部分時候很乖巧,除了偶然跟出院回來的meimei爭寵鬧點小性子,其實主要是趁機跟哥哥撒嬌。

    哥哥學習認真,成績也好,但為了照顧弟弟meimei選了離家近的一所不算太好的高中。

    弟弟聰明,過目不忘,成績特好,重點中學特招他,但他嫌太遠平時見不到哥哥了,如果一定要住宿就不去。

    哥哥第一次跟弟弟發脾氣就因為這事,哥哥一直以來就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身為哥哥的責任心和自尊心更讓他不會示弱。但是這次,他苦口婆心地跟弟弟聊了一晚,什么矯情的話都說了,終于讓弟弟松了口說考慮一下。

    也就是這個晚上,弟弟發現自己對哥哥的感情不是哥哥口中的親情,夢里的哥哥仿佛居于喀耳刻海島和斯庫拉住地之間的海妖,不過不是以歌聲,而是以身體,誘他墮入比死亡更可怕的欲望深淵。

    后來弟弟答應了去那所學校,并主動要求了住宿。

    但爸爸生意越來越差,又開始酗酒,跟弟弟關系非常差,弟弟回來必會大打出手。哥哥一直挺敬重這繼父,每次弟弟和父親開鬧都幫弟弟擋著,怕自己看不到的時候弟弟挨揍,一直勸弟弟不要跟自己父親鬧。

    弟弟一直只在哥哥面前乖巧,說是答應了哥哥,其實性格一直偏激乖戾,經常被那酒鬼打得遍體鱗傷還要頂嘴,被哥哥發現了就撒嬌賣慘讓哥哥多心疼他。

    在有一次哥哥幫弟弟擋著被繼父踢到骨折后,他對著清醒過來萬分愧疚的繼父說,他知道父親心情不好沒法發泄,如果實在不行可以打他。但是希望不要再對弟弟動手了,如果下次再看到父親打弟弟,就只能想辦法幫父親戒酒了。

    那年哥哥19歲,大一,繼父徹底破產了,欠了一大筆錢,天天喝得不省人事,meimei一直身體不太好被寵得也比較嬌氣,弟弟處女作拿了國內知名文學獎,收到了大學提前錄取的通知。哥哥想了很久,為了弟弟的學費,為了meimei的藥錢,為了繼父的債務,決定放棄他努力了這么多年踏上的夢想之路的第一步,想辦法養活這一大家子。

    哥哥沒經驗沒學歷,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干些賣力氣的活。弟弟知道哥哥有多愛那個專業,看到每天打三四份工的哥哥,表示要退學他退,他現在靠寫東西賺錢,反正他不喜歡上學也不需要,拿好成績只是想討哥哥開心。

    哥哥大發雷霆也沒讓他打消這念頭,弟弟拒絕考試蹲家里表示自己可以賺錢,天天跟喝得酩酊大醉的酒鬼大吵大鬧,meimei被隔三差五討債的人嚇進了醫院。

    在又一次勸說弟弟無果的情況下,哥哥跪在了指著他的作品表示自己可以賺錢的弟弟面前,說“哥哥真的盡力了,是哥哥對不起你,我只是想讓你能好好讀書,好好寫書,是哥哥太廢物了,保護不了你們……”

    弟弟看著這個用了六年給他撐起一片天、成為他全世界的男人,這個在自己母親的葬禮上沒在人前掉過一滴淚,抱著剛出生的meimei對他說以后哥哥照顧你們的男人,這個被替他擋了那老王八蛋一腳骨折了還平靜地問他有沒有傷著的男人,這個這陣子每天睡著不到四個小時,跟討債的人周旋,寬慰那老王八蛋,照顧整天只知道哭的小王八蛋,以及天天勸解他這個混蛋的男人,這個讓他清醒時只能靠著藥物和疼痛抑制自己惡心的欲望,夢醒時所記得的全是辱罵和鮮血也因為夢里可以見到他而高興的男人,看著哥哥眼中落下的水珠在他腿上破裂,他聽到自己心臟碎掉的聲音。

    那天晚上,弟弟抱著哥哥,說自己一定好好學習,一定出人頭地,一定永遠聽哥哥的。也是在那天晚上,夢中哥哥的眼淚太過誘人,終于讓他放棄長久來只能讓他越陷越深的痛苦掙扎,甘愿臣服于午夜的那片刻歡愉,即使在清晨的微光中永不超生。

    哥哥24年生日那年,提前畢業、在家一年的弟弟給了哥哥一份大禮。弟弟這幾年依靠自己的人氣人脈和寫作得到的資金搞了一家出版公司,哥哥很為弟弟驕傲,但這是弟弟一個人的心血,他不肯簽那些轉讓合同。

    弟弟跟哥哥說這是請哥哥幫他,他只想寫自己想寫的東西,根本分不開精力去管理公司,又不想自己的作品被別人糟蹋,就只能請哥哥幫忙了。弟弟這么多年熟練掌握了怎么“誘惑”哥哥,實心眼的弟控哥哥不可能玩得過弟弟的,就這樣被坑蒙拐騙上了位。

    之后幾年,公司越做越大,哥哥讓一家人搬進了大別墅,但是家里的矛盾也日益浮上水面,這些問題一直存在,在首要的生存問題解決后就到了生活的困難了。

    哥哥是個極為看著家人的人,他也知道這么多年可能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弟弟身上,又覺得小時候虧待了meimei,現在條件好了就越發嬌縱她,也始終希望家庭氛圍能讓繼父重新振作。但弟弟不同,他從始至終只有哥哥一個人,對家暴的父親只有恨意,對分了哥哥的注意和愛的meimei也有些敵視。meimei是個敏感又有些任性的性子,本就對這個不熟的二哥就沒什么好感,察覺到他的敵意后更是憤恨,兩人愈發不和。爸爸一方面對這個親兒子非常不滿,另一方面,又有害怕與心虛。

    家庭矛盾無比突出,家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每次鬧到最后,繼父嚷著要斷絕關系,離家出走,要死要活;meimei后來身體其實恢復了,真犯病的日子少,但隔三差五裝病表示被弟弟欺負了。

    開始的時候每次鬧完哥哥就去勸解弟弟,到了后面一鬧就哥哥只能訓斥弟弟,其實這又何嘗不是哥哥在內心深處覺得跟弟弟才是最親的呢。

    他對繼父道歉,說弟弟只是比較別扭,又強調了不能對弟弟動手。他也對meimei說過很多弟弟的好話,說現在住的房子她的醫藥費她用的所有錢都是弟弟賺的,還經常用弟弟的名義給meimei送東西。但這些都無濟于事,關鍵的是,弟弟也離他越來越遠。

    哥哥27歲生日那天,這陣子出了件大事,弟弟的新書被爆了抄襲,哥哥為了處理這事忙得很久沒回家了,想著今天日子特殊匆匆趕回家的哥哥發現繼父不知所蹤,meimei犯病了在住院,電話里一直在罵弟弟。

    哥哥內心無比復雜,燃起了滔天的怒火,沖到弟弟房里狠狠地罵了他。這陣子弟弟處理自己的事以及暗地里幫忙處理公司的事被搞得有點心力交瘁,以及一些復雜的原因,一下爆發了的弟弟憤怒地回嘴表示哥哥是不是只認為那兩個人是他家人,根本不在乎他這個弟弟。

    本就因為弟弟這陣子越來越奇怪的態度和表現心焦的哥哥被這一連串的事沖垮了理智,他頭腦一片空白,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扇了弟弟一巴掌。

    從來沒想過會被哥哥打的弟弟也被這一巴掌沖昏了頭,十幾年來的愛欲,壓抑,渴求,痛苦等情緒在這一瞬間混合成了赤裸裸的欲望……

    醒過來的哥哥發現自己在醫院,弟弟攥著著他的手模樣狼狽,身上甚至還是那天的衣服,應該是胡亂套上的,上面還有他的血跡而這離那天晚上已經過去了三天。被這些事沖垮的哥哥整整病了一個月。哥哥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陌生的弟弟,而哥哥的“我是你哥哥啊”這種虛弱的反抗反而讓弟弟越發堅定,他早已泥足深陷,早就病入膏肓,只拿抓住哥哥這根唯一的稻草,如果不能拯救他,那就壓死他。

    之后家庭氣氛一度變得非常微妙。哥哥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只想著跟哥哥zuoai的弟弟,每次跟反抗弟弟就只能得到哥哥打死我一切就結束了,讓他想起那天打了弟弟一巴掌后的感受就完全束手無策,弟弟表示如果哥哥打算完全無視他的話他愿意直接消失在哥哥眼前,這個威脅讓他連冷處理都做不到,唯一的底線就只能是不要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特別是父親和meimei。但被找回來的繼父和meimei也很奇怪,繼父完全沒有之前的色厲內茬,對弟弟的辱罵不堪入耳,甚至好幾次不是被哥哥攔著差點動手,而meimei更是完全不掩飾對弟弟的敵意和厭惡,哥哥的確是被弟弟搞得身心俱疲。

    而這種平衡終于在一個月后被打破了,繼父在飯桌上怒斥弟弟甚至打算朝弟弟砸飯碗,而meimei對攔著的哥哥哭著喊哥哥不要護著那變態差點發病,混沌了這么久的哥哥終于明白了真相,而弟弟一句“我就是愛上了我哥……”讓哥哥徹底斷了弦,他扯著弟弟回了房間,時隔8年,再次在弟弟面前哭了出來,語無倫次地問弟弟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拆了這個家嗎……而弟弟抱著泣不成聲的哥哥,在哥哥耳邊平靜地說“哥哥,我說了無數遍了,但既然你想聽,我就說——我要你愛我,要zuoai的愛”。

    哥哥全身顫抖,說“不可能的,我們是兄弟啊,不可能的啊”。

    弟弟笑出了聲,又像在哭,像在求救,“但是我愛你啊,我的哥哥”。

    繼父和meimei那惡毒的咒罵在哥哥耳邊回蕩,他想,他不能毀了他的弟弟,絕對不能讓他的天才弟弟被他毀了。

    在這之后,哥哥在弟弟上他的時候無動于衷,對弟弟的所有言行予以激烈的反抗,雖然每次說到一半就沒法再對弟弟說重話了;他對繼父和meimei的咒罵保持沉默,又忍不住在繼父真朝弟弟動手的時候擋在前面……

    這種詭異的雞飛狗跳終止于半年后,那天,哥哥擋住了繼父砸向弟弟的酒瓶,meimei看見哥哥半邊臉都是血后犯了病,弟弟打算過去,哥哥扯開了他抱起了meimei,說“走開,你別碰我妹”。

    弟弟沒有像往常一樣笑著回擊或者沉默以待,而是死死地盯著哥哥,說“哥,你就這么惡心我嗎?”

    哥哥眉頭皺得打結,他現在的臉色無比難看,加上臉上的血顯得非常恐怖,完全不是他自以為的平靜,咬牙甩出的“不然呢?”甚至帶著顫音,幾乎是慌亂地抱著meimei去了醫院,而弟弟說的“不然你救救我好不好,哥哥”淹沒在繼父的咒罵聲中,無論他在夢中重復了成百上千次這個場景,都沒能聽到弟弟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