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熒惑還是沒走，端茶倒水忙的忙活了一陣。

    他沒解釋什么，蒼凌若也不問，兩人就這樣誰都不點破。

    不過這一夜，蒼凌若過的可不順利，到了后半夜妖丹又發作了，他不想讓熒惑看不起，忍著不吭聲，到后來實在忍不住了，又扒人家身上去了。

    他身上慘不忍睹，其實根本也經不起再做什么了，而且還生著病，也不能再給他綁起來。

    熒惑自然是不知道他平時的解決方法，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被他扒的面紅耳赤，后來實在過分了，只能把他按到床上，俯撐在他身上壓著他的手腕。

    兩人挨的很近，熒惑緞帶束起的頭發從肩上滑下來，癢癢的掃在蒼凌若耳朵脖子上。

    手上不敢用力，怕捏疼了有傷痕的地方，蒼凌若也不掙扎，只是時不時的把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像條沒有骨頭的蛇一樣，拱著身體，這個姿勢兩人難免要有對視，身下人朦朧迷離的眼，還有因為發熱而暈紅的臉，像是小動物散熱一樣微微張嘴露著舌頭……

    他怎么感覺一段時間不見這妖丹的效果是不是更嚴重了？

    身體是有自然記憶的，這段日子蒼凌若被劉府兩父子的玩弄下，身體不自然的會展露媚態，連勾人的本領也無師自通，這些在清醒的時候，他的自尊心絕不會讓自己做。

    但是一但妖丹掌控意識，可就會使出渾身解數了，這也是劉家兩父子，幾日不眠不休的原因，有這樣的尤物，晚上想睡也睡不著。

    熒惑面上不為所動，他知道蒼凌若這個樣子是沒意識的、不是真心的、甚至在任何人面前都能流露這份媚態。

    替他悲哀這份身不由己，這是對高傲的人多么深刻的折辱，一個天之驕子這么久都是怎么撐過來的。

    閉上眼睛不再看他，任由身下人怎么施展媚態，用腿勾著他，腦中想著那個初見就無情封印自己的清冷神尊，還有后來再見的那個只聞其聲的冷傲男人。

    ——

    第二天，蒼凌若醒過來，身上的熱已經消褪了些，喉嚨也沒那么疼了，昨天晚上到底那么忍著還是失去了意識，他還是對自己的意志力太過自信了。

    熒惑坐在桌邊，以手支頭，雙目閉著，看起來有些疲倦。衣領凌亂，衣擺也有些發皺。

    好像感覺到了蒼凌若的視線，睜開眼，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

    他為什么是這個表情，這個反應，自己也沒被綁住，是怎么撐過妖丹發作的？難道昨晚……

    “昨晚，我們……”，蒼凌若不知怎么開口，但他什么時候這么支支吾吾過，無名之火忽起，“你跟我上了床？”

    熒惑坦然，“上了，你昨晚發作的很嚴重，身上有傷又不能綁。”

    紅暈從脖子漲了滿臉，這個小兔崽子怎么好意思開口！把趁人之危的話說的那么坦然，他還以為熒惑跟別人不一樣，至少是個神，也不該熱衷愛好這種事情！

    自己控制不住，他也沒有自制力嗎！

    罵人的話沖到嘴邊，硬被他壓下去了，不行不行，冷靜，事情已經發生，不如當做留他下來的理由。

    給自己順著氣，盡量心平氣和，用談判的語氣，“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也得了便宜，便得幫我找剩下的靈玉碎片……邪神不會不講道理，想白白得……咳，人族都知道沒有白白得到的餡餅。”

    熒惑不懂他在說什么。昨晚他是忍了一夜所以很累，蒼凌若一消停下來就松開了他，自己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

    難道他覺得自己趴在他身上是占他便宜?

    他這么說也確實，把神尊壓在下面，在神族看來是很冒犯，確實是不妥了些。

    熒惑不會怪他小題大作，相反看到他還保留著神族的尊嚴脾氣，覺得很高興，“好，幫你找。”

    他之前也答應過，后來還不是隨便就走了，蒼凌若記性不好，很少有什么事上心，仔細思索著還有什么對不起他的過節，最后實在想不出才說，“我跟你應該也沒別的恩怨了，你以后也不能隨便說走就走了。”

    熒惑依從的說，“嗯，不走。”

    自詡為餡餅的神尊滿意了，語氣有些頤指氣使的來掩飾尷尬，“去給我找件新的衣服，回來就去找碎片。”

    熒惑離開，身影一躍就沒了蹤影。

    這些日子被人玩弄中，他也不是全然頹喪，他考慮了劉公子所遇的邪祟是什么，考慮了這個宅子，還考慮了如果碎片和劉宅有關系可能會在哪，做了很多猜想，雖然沒有依據，但還是需要挨個證實一下。

    等熒惑回來的時候，帶了一身淺桂色長衫，蒼凌若沒遮沒掩當著他的面就寬衣換下。少年一下子就轉過身去，沒能看到他身上遍布的那些紅糜又色氣的傷痕。

    穿好衣服，蒼凌若又是一副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熒惑眼光好，特意挑的。這件衣服非常合他的身，收腰束袖，穿起來不僅可體，還干練貴氣。

    只是他沒料到蒼凌若腰太細，顯的臀有點翹，不過不特別注意的話也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