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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GB/女攻】溫柔誤我在線閱讀 - 15見家長(劇情/主動親親/甜甜/過往)

15見家長(劇情/主動親親/甜甜/過往)

    然而第二天,還未等卿容去見父親,陸笙卻已經遣人來叫她。

    “囡囡,有一件事我要問你。” 重重簾幕隨風搖晃,春水微微起了波瀾。看起來依舊孤冷清俊的教王靜靜望著小女兒。

    時光如此之迅捷,只是一晃眼之間,他的女兒已經長大了。從那個枇杷樹下牙牙學語,張著手要他摘枇杷的孩子,長大成了纖細美麗的少女。

    她的眉眼與母親如此相似,終于印證了她的名字。陸卿容,卿之容顏,如今于斯重現。

    她如此年少,如此美麗。那顆紅痣殷殷,一如妻子的當年。重疊的燭火之間面紗飄起,眼如春水,讓他看到世上至美。

    他曾經失去過她,這個他唯一的,最為珍愛的孩子,卻有那樣坎坷不堪的命運。因此他對她想要的,從不會有半點遲疑。

    他的小女兒啊。

    “你對謝家的那孩子......是上心了吧。” 陸笙撐著額頭看了女兒半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一盞小巧精致的銅蓮燈,低低嘆了口氣。

    “啊?嗯......” 卿容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笑了,“嗯。爹爹怎么知道了,是妙風告訴你的嗎?”

    “你天天鉆在人家懷里,像什么樣子。” 陸笙有些無奈地斥了一句。況且即便妙風不提及,他也能看出女兒提及謝淵時態度的變化。

    大約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她每一次提及他時,眉梢眼角明亮的歡喜。

    喜歡一個人,確是藏不住的。

    “你最初告訴我你想要他的時候,我就查過他。” 陸笙平靜道,“謝家的孩子和你不是一類人。這個人外柔內剛,不是你能真正拿捏住的。你如果再想借他控制重明山莊,染指中原,他終有一日會和你反目。”

    這個人唯有毀掉與珍惜兩種選擇,想要以他控制中原武林,從來是無稽之談。因為他只要還是他自己,便不會屈服。而他若已經昏昏沉沉,自然也無法接任重明山莊。那時候女兒拒絕了他,他想,等她碰壁之后最初還是會走向第一個選擇,得到他的身體,然后另行圖謀中原。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選擇第二個。

    “我知道。” 卿容抿了抿唇,良久釋然地笑了,“反正當時我也說了,中原于我只是玩玩而已。這些年也有了不少成果,就這樣吧。”

    “你認真如此?” 陸笙的神色也鄭重了。

    “我認真如此,并非玩笑。” 卿容的聲音很輕,“阿爹,你不知道呀……謝淵他真的好。”

    “此前我只道你是玩一玩,當然也不管你。現在你既然真心待他,便不能再由著性子欺負他,更不能隨意情變。” 陸笙默然了片刻,淡淡道。

    “好比你阿娘和我,當年便是……恩深愛重,情投意合。” 他似是嘆息地望著女兒,眼底一瞬不自覺有頃刻即逝的落寞。

    陸笙自己本就是天下正邪皆知的癡情種子,并不希望女兒真是一個放縱之人,只是奈何卿容并不是那樣好教誨的,他聽聞卿容和謝淵的事也只好想要控制住謝淵,免得他傷到女兒。

    但是如果他們兩情相悅,他亦希望他的女兒能如當年他與妻子一般與愛人心意相通,長廂廝守。

    “帶他來見見我吧。” 陸笙握著那盞蓮燈,“你們的事,總有一日重明山莊也會知情。我要再好好想想此事。”

    卿容點了點頭,帶著笑一路回了院子,告訴了謝淵這件事便開始打扮她的公子。

    今晨剛剛沐浴過,她直接給他換了一身玄青的鶴氅,能襯出里衣純白色的窄窄邊緣。然后仔細綰起他的發,戴上白玉的芙蓉冠,簪上桐木簪。

    他的眉眼清美雋秀,溫雅淡泊,連唇色也淺淡。唯有動情之時,嘴唇卻是柔紅。

    越看越喜歡。

    謝淵有些赧然地看著她不加掩飾地盯著自己看,抬手輕輕遮住她明亮的雙眼,有些啞聲,“……并無什么好看的。”

    “是嗎?” 卿容把他的手拉下來些,露出一雙含笑的眼,唇啾地一口親在他掌心。

    那只玉雕一樣冰涼的手掌在她手中微微一顫,慢慢熱起來。

    他的臉也紅了。

    “若是用飯,不許這樣親我。” 謝淵有些不自然地從她手里把手抽回去,想了想還是叮囑。

    “公子不喜歡就不親。” 卿容居然一口答應,只是謝淵下一秒便知道了緣由。

    卿容借吃飯不能親他為理由,輕輕重重親了他好些下,從臉頰嘴唇鼻尖到脖頸都被親了個遍。

    “阿容……” 謝淵頰上燒紅著,有些苦惱地看著仿佛無事發生的始作俑者,“你怎么都不臉紅的。”

    他莫名有些不甘,忽然伸手擁住卿容,唇輕輕吻在少女唇角。然后向她頸側一吻,最后繾綣地含住她的耳垂吮了吮。

    “……公子?” 卿容意外地看著他,難得呆了片刻,頰上竟真有些薄薄的紅。很淺,但畢竟是有的。

    謝淵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難得有些暢然地笑了,“原來也是會臉紅的。”

    他很少有這樣的神情,也很少這樣主動。卿容心里一動,彎著眼睛笑了笑,拉住謝淵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按,“阿淵可別總這樣……”

    她拉著那只手細細感受了一下衣衫之下的硬起,笑得意味深長,“因為我可不只會臉紅。”

    “……” 謝淵簡直不知拿她怎么辦好,被燙了一下似的收回手,偏過臉不再看她,耳尖紅透了。

    嘖嘖。卿容閑閑地坐在一邊,小腿蕩來蕩去。阿淵還是太害羞了。哎……明明更親密的事都做過多少次了。

    謝淵起身到桌前拿了本書看著,她就靠在榻邊,看著他專注的側臉。

    她在過去并無什么愛好。除了練功和處理事務,剩下的時間常常發呆。

    在大光明宮的歲月,她常常看著雪山之上終年不化的冰雪在日輝下閃爍微光,看飛瀑如雪白的匹練奔流而下。耳畔銅鈴輕響,歲月于一呼一吸之間過去。

    她的世界像是寂靜的。大光明宮之中,有愛她的父親,關懷她的兄長。但是他們并不能教給她一個普通人該如何生活。他們畢竟不擅長,大光明宮也并非一個適合的地方。

    后來她來到江南,在四通八達的街巷之中感到熟悉的安寧。雨霧彌漫,雨打竹梢,綿延出寂靜的沙沙輕響。殺死一個人,他的血混著雨水,流經夜中在月色下反著微光的青石階。

    在這里,她有著細心經營出的清白身份,慢慢修補自己因為長久的扭曲生涯造就的不完整。她慢慢學會了如何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說笑,學會如何生活。

    但她不明白許多事背后的意義。為什么彈琴會快樂?為什么繡出香囊贈與他人時女子會羞赧?

    正如她不明白,當年石洞之中,她被逼著站在一邊,一次又一次冷眼旁觀妙水與不同的赤裸的身體糾纏。她親吻他們,也折磨他們。他們時而快活,時而痛苦。那些人有時哀求,有時又渴望。她拿著玉石插入他們的身體中,承受之人最初哀鳴著,調子卻漸漸婉轉,高低起伏。

    妙水說,這是無上樂事。

    是嗎?

    她的身體與旁人是不同的。隨著年紀漸長,漸漸也會意識到自己的欲望。她聽說重明山莊謝家的長公子和她似乎是一樣的。

    出于好奇,出于隱秘的貪婪,她以侍女的身份來到了重明山莊。然后,一切順利得太過意外。她就那樣在孟春清整的綠意中,望見含笑的他。

    生活自此忽然被填滿。給他綰頭發,收拾房間,然后與山莊中的人來來往往。但大部分時間都是閑暇的,充滿了桂花糕,荔枝冰和他給她寫出的字帖。蟬鳴聲聲,綠蔭長晝。細碎的陽光穿過一檻一檻的竹屏,落在他肩頭與發上,令她在朦朧中感到分明的美好。

    他的生活與她迥異。但是因著她虛無的身份,她得以窺到他生活的一角。

    烹茶為什么有趣?為什么她插出的海棠花不漂亮?生辰為什么要吃長壽面?這些事在他一字一句的解釋中,都慢慢變得生動。如黑白的畫卷因為點染了顏色,驟然變得分明。

    而他的手覆上她的手時,她像是無師自通地理解了過去妙水所做的事。

    她想要得到他。與最初含著無所謂的惡意占有不同,她貪求他身體的溫度,他的低吟,他蹙起的眉與潮紅的臉頰。

    是的。確是無上樂事。

    她向他微笑時,虛情假意與真情,各占幾分?也許這個問題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模糊而散佚了答案。只是她尚未察覺。

    “阿容在想什么?” 謝淵看著書,總覺得有道目光落在他身上,終于忍不住問道。

    “想阿淵真好啊。” 卿容被他拉出過往的回憶,眨眨眼睛。

    謝淵的手微微一頓,佯作無事地別過臉去,不再應她。只是耳尖微微透出一抹紅。

    中午果然如卿容所料,陸笙遣人讓她過去吃飯,帶著謝淵一起。

    “緊張嗎?” 卿容牽住謝淵修長的手,另一只手輕輕將他頸上的玉珠扯出來懸在衣衫外,打量了一番。

    “有一點。” 謝淵垂眸望了望她。

    “是因為見我爹爹還是因為見教王?” 卿容故意揪著問題不放。

    他們已經走到了曲折的回廊上。謝淵任她牽著手,停頓了一下,方道:“是因為見你爹爹。”

    教王的身份誠然迫人,卻并不足以讓他緊張。如果沒有卿容的影響,他即便不敵,抽身而去也全無問題。更何況和他交手,教王也未見得能夠全身而退。

    但是見她的爹爹……若是換一個場景,大約是尋常人家女婿見岳丈的模樣。總是有些不自覺的緊張。

    “嗯……將來你爹娘如果知道我們的事怎么辦?” 卿容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們恐怕還不如我爹能接受。”

    “沒事的。” 謝淵忽然抬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長發,“我會想辦法。”

    盡管可能會困難很多倍。但是卿容在保護他,而他也會盡他所能,保護著卿容。

    他并非不明白她所作所為的用意。在他人面前也毫不避諱地與他親昵,讓妙風和他初初有不錯的關系,將玉珠戴在衣衫外,給他天干令。

    她在無聲地告訴父親,她對于他的重視。告訴他她對于她的喜歡,并非玩笑。

    他們一路進了偏堂的門。妙風也不在,出乎意料,教王選用的是一張不算太大的圓桌,幾乎就是家常用飯的模樣。

    教王坐在一側有些出神地凝望著窗外盈盈的池水,天山仲夏的風吹動半垂的竹簾,光影隱約。他對側擺著兩張椅子,是挨著的。

    卿容輕輕捏了捏謝淵的手,眉眼彎彎。

    爹爹同意了。

    卿容和謝淵的武功造詣都很深,兩人走路腳步均輕而無聲,教王又正有些怔忡,幾乎是他們二人到了門口才回過神抬眼望去。

    女兒穿著一身淺青色衣裙,長發綰起,依然只是以木簪簪著。一邊的男子如今方第一次見到真容,倒不是上次那樣紅著臉被抱著來了。

    即使對女兒的心悅之人懷著點莫名其妙的敵意,他也不得不承認,謝家的長子確然風儀雋雅,溫潤清美。他的手握著女兒的手,手指上一點黃銅的光是……

    陸笙瞇了瞇眼,覺得有些頭暈。

    他眼花了嗎?那分明是天干令,他這個女兒啊。

    “爹爹,我們來了。” 卿容頗為愉快地出言。

    “囡囡,你……” 陸笙正想說她兩句,一抬眼間卻又看見謝淵頸上墜著一點晃眼的白。白潤的玉石中一點殷紅,襯著暗色的鶴氅格外分明,是世上罕有。

    浮水珠。

    他的女兒緊緊牽著謝淵的手,見他不語,偏頭看了看謝淵,像是認真打量他,又忍不住快速伸出手給他壓了壓衣領。

    謝淵垂了眸看著她,微微搖了搖頭像是示意她不要亂動,耳朵紅了些,眼底卻是溫柔的。

    卿容把眼光從謝淵身上挪開,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地看著父親。

    她很少流露出這種神色。早上雖然瞧著隨意,當真把人領來,畢竟是忐忑又希望得到認可的。

    陸笙忽然恍惚了一瞬。當年那雙柔軟的手將這枚玉珠掛在他頸間,含著的是不是也是那樣認真的眼光,連他衣衫的褶皺都看入眼中?

    那枚玉珠流連在圣女頸間,到了他身上,又在女兒出生時被兩人珍而重之地掛在女兒的脖子上。如今,又有了新的主人。

    謝淵見教王注視著自己,卻并不出言,猶豫一瞬躬身深深一禮,溫聲道:“晚輩謝淵,字謹行,余杭郡臨安人氏,見過教王。”

    “來,坐下吧。” 陸笙終于只是深深嘆息一聲,示意他們坐在他對面。

    “無論武林規矩還是如今這層關系,我都可充作你的長輩,叫你謹行不算過分罷。” 陸笙隨手示意旁邊立著的侍者開始布菜,“此前見面多有失禮,還望你不要見怪。”

    卿容想自家爹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一偏頭果然瞧見謝淵有些尷尬地紅了耳尖,“尊座不必如此,不過誤會而已,我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那就好。” 陸笙當然不會相信這句虛言,但多少要客氣客氣再引入主題,“你們兩人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大概。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自不會做棒打鴛鴦的無理之人。”

    “那就好,爹爹真好。” 卿容笑嘻嘻地插嘴。

    “我在和他說話,你不要插嘴。” 陸笙難得地瞪了女兒一眼,繼續看著謝淵。

    謝淵認真復行了個禮:“多謝尊座。”

    “到了這個地步,還叫什么尊座。” 陸笙不滿道。

    “多謝……陸伯父。” 謝淵遲疑了一下,改了口。這樣稱呼教王,總有些不習慣的感覺。從過往的對立到如今的……長輩。

    桌上的菜不算過于冗雜,清新雅致,甚至有道龍井蝦仁,顯然是照顧了謝淵的口味。

    謝淵怔忡了一瞬,終于真切地意識到,在面對女兒的事時,即便是大光明宮的教王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父親。

    一餐飯間,陸笙不過是聊了些家常,臨走時卻忽然想了想,“囡囡,你們二人先去一趟藥師谷看看之前你的舊傷,然后直接回臨安吧。”

    “嗯?” 卿容有些不解地望著父親,“不是說我等天缺老人到了再走么?”

    天缺老人當年叛出大光明宮,得到了樓蘭王的庇護,陸笙也并未過于追索。但是此前他派死士奪了卿容遣天干十二衛送往大光明宮的奇花“燃燈”送給日圣女烏瑪以助她叛亂,險些毒到陸笙。

    卿容大怒之下,前些日子才親自動手,還準備等天缺老人被押送到大光明宮再算總賬。只是如今天缺老人還沒到,父親倒讓她先走了。

    “三日前我收到謝鶴堯來信,想要聯合大光明宮鏟除拜月教。我也恰有此意,已經回信答應。如今五明子齊在教中,各個堂主也將回來。待你們回到臨安,這件事也多半商量得有眉目了。”

    謝淵感到他手心的那只手一瞬收緊了。

    “好。” 她說。

    拜月教這些年屢犯中原,又與陸笙有血仇。但是依仗苗疆地利與術法蠱術,中原與大光明宮都始終不能奈何拜月教。如今陸笙籌謀多年,中原武林也終于忍無可忍,只是她沒有想到如此突然。

    直到當日下午啟程去藥師谷的馬車上,卿容仍有些怔怔的。

    謝淵察覺了她情緒的低落,垂下眸子望著她,伸手將她抱進懷里,輕輕順著少女柔軟的黑發。卿容將臉貼在他微暖的鎖骨窩,伸手抱住他的腰。

    “阿容,這次拜月教一事,我會和你一起去。”

    “真的么?” 卿容怔了一下,撐起身親了親他柔軟的唇,手指描摹著他喉結的輪廓,她清澈的眼睛深深望著他,良久很輕地彎起唇笑了,“不要。”

    “阿淵應當坐鎮重明山莊。苗疆很遠啊。”

    很遠,也很危險。

    “易位而處,阿容也會去的。所以不必勸我了。” 謝淵只是笑了笑,聲音平靜。

    “公子,你比我最初想象的堅強很多。” 卿容依偎著他,忽然淡淡嘆息。

    沒有平時的戲謔與逗弄,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帶著來自過往歲月的惆悵與倦意。

    她最初以為讓他屈服時,他能夠謀劃著想要殺了她。她以為用那些手段已經能夠磨平他的反抗,他也確實如她所想的那樣溫順服從。

    可是他的心依舊不曾妥協。

    他是寬容的,也是順服的,柔軟的。可以那樣溫順地任她擺布。可是當她曾想要強硬地折服他時,卻發現這是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他有著自己難以損毀的堅持,如對重明山莊,如這次他要和她同去苗疆。

    幸而她以愛他,找到了唯一真正折服他的方法。

    “那就一起去吧。” 卿容將臉貼在他白皙溫暖的頸下,繾綣又纏綿地輕輕蹭了蹭。

    她的唇吻上他的頸側,看他清冷鎮定的眉眼一瞬有些柔軟的茫然,臉頰攀上一抹紅,“我會保護你的。你……也會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