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楓糖
書迷正在閱讀:囚愛、不堪一顧、老師,冒犯了、只有我不穿衣服的世界、四口之家的情·事錄、18禁野聞、煙花正開、鮮紅的雙子星、變A后我睡了暗戀多年的Alpha、集中營帶回來的Alpha[百合扶她ABO/高H]
【15】 阿辻翠聞到了一股清透的甜味,這股氣味從她踏進大門開始就在鼻間縈繞。 她原以為是赫爾德制作了美味的小點心,但事實或許并非如此,否則很難解釋今天的晚餐為什么不追加甜點。 追蹤溯源找到廚房,青年正在專心收拾案臺上粘著的黃油芝士。 “赫爾,你有沒有聞到什么甜味?”阿辻翠到處嗅著。 赫爾德的動作一頓,“什么甜味?” 說完,他也深深吸了一下鼻子。 阿辻翠:“你沒有聞到嗎?我覺得源頭就在廚房,氣味已經變得越來越濃。” “我想這大約是……黃油的味道。”赫爾德遲疑了一下,言辭閃爍。 “絕不是,我敢肯定。”阿辻翠搖頭,對青年的支吾她猜測成了被不甚發現的隱藏驚喜,“所以你是在廚房藏了蛋糕在等我發現對嗎?” 赫爾德飄忽了一下眼神,“嗯……你可以去找找。” 阿辻翠饒有興趣地笑了,笑得像個追蹤獵物的老道獵手,“我不會錯過。” "……這次錯過倒也沒什么關系。"赫爾德聳了聳肩,小聲道。 阿辻翠撲了個空,甚至沒在廚房找到一片焦糖餅干。而根據她的反復確認,她充分懷疑這股氣味正是從赫爾德身上散發的。 像是被刻意掩蓋,在通常情況下她只能聞到那股揮之不去的煙草味。 她甚至有陣子一度認為戀人的信息素就是煙草的味道,畢竟從出場率上看是這樣沒錯。 “你有找到蛋糕嗎?”赫爾德問。 “沒有,我想我找不到了。” 青年回過頭壞笑,“找不到就別找了,我們明天再吃。不過你可以猜猜是什么味道的,這次你一定不會搞錯。” 阿辻翠對此不置可否,她無聲無息地走到他身后,一把圈住了他的腰。 “甜的,是楓糖的味道,嗯?”她湊近鼻尖在他脖頸處聞了聞。 “嘶!”赫爾德炸了起來,被驚得一個激靈。 “別逃。”阿辻翠緊扣住他的后腰,“就站在邊上看著我找半天找不到也不跟我說,就知道幸災樂禍,太壞心眼了吧赫爾。” 赫爾德幾乎快要把眼睛瞪圓,“喂,阿辻翠!!!”他大喊。 “我聽得見,你沒必要那么大聲。”旅行者鎮定自若地應答,“所以果然不是我的錯覺,你是楓糖味的。” “你這家伙啊。”赫爾德松弛下了肩膀,語氣有些無可奈何。 “我與甜味并不相配,好歹擔任著黑巡司的首領之一,要是周圍一直飄著股甜味像什么話……我自己都覺得奇怪,你要笑就笑好了。” 阿辻翠沒有半點想笑的意思,“可一直抽煙就像話嗎?煙槍。”她說。 “我有什么辦法,總不見得讓黑巡司的審問室都散著股Omega的甜味,煙槍就煙槍吧,這我早就認了。”赫爾德撇了眼阿辻翠的表情,語氣略帶嘲弄,“況且,我想你大概不會太喜歡。” 雖然他的戀人對食物總是毫無挑剔,但赫爾德依舊可以從她更喜歡茶味餅干勝過焦糖味上看出不加掩飾的直率。 她當然喜歡吃甜食,當然最好別太甜。 可要命的是,Omega的氣味大多都比較甜,比如香水玫瑰,比如釀好的果醬,再比如他的這股甜得要死的糖漿味。 “但我不討厭奶油,不討厭香草,不討厭巧克力,按照這個邏輯我想你怎么都該得到‘我不討厭甜食’這個結論,而不是‘可能不喜歡楓糖’?”阿辻翠挑眉。 “那我不如現在直接問。”赫爾德別過頭不去看她,“你喜歡楓糖嗎?” 阿辻翠輕不可聞地清了清嗓子,佯裝隆重地正色表態,“絕不討厭。” “只是這樣?”他變了語調。 身后的旅行者滿是無辜地揚起了笑,她當然知道對方想要的答案,也知道它正牽動著一副心神,可她并不想在這件事上拼湊出太過夸張的甜言蜜語。 “對,絕不討厭。”沒什么求生欲的,她又重復了一遍。 赫爾德放下碗碟,甩了甩手上的水漬。 “只是不討厭,真的只是不討厭,嗯?”他握住擺在他腰上的手轉過了身,然后用雙臂迅速地鎖住了Alpha的腰肢。 他壞心地捏了捏她腰上的rou,又在下一秒想起這家伙其實并不怕癢。 年輕的狼人望著愛人,眼神中透著好似永不會熄滅的金色火焰,“說喜歡,你得說你喜歡。” “命令?” “對,命令。” 阿辻翠歪了歪頭,“那我要是拒不執行呢?” “那只能讓你見識一下后果。”赫爾德咧開嘴角,結實的雙臂猛地發力,一下就把身材較為瘦削的Alpha抱小孩似的舉了起來。 “說不說,說不說?不說的話就別想下來。”他哈哈大笑,甚至幼稚地轉了個圈。 阿辻翠錯愕了片刻,因雙腳離地她只能將雙手搭在赫爾德的肩上保持平衡。 她到底是一位經歷過大風大浪的Alpha,既沒有大驚小怪,也沒有感覺到難堪與所謂Alpha自尊心的受挫。 她分外心安理得地呆在那兒,低頭凝視著赫爾德濕漉漉的眼睛。 “我該說你霸道嗎,赫爾?”阿辻翠戲謔地問。 狼人青年瞇起雙眼,嘴角開始上勾頑劣的弧度,“哇哦,你認識到這點了,只是你知道的太晚,現在想反悔根本來不及,從看完信的那刻起我就打定主意會追你到天涯海角,你別想會有甩開我的那一天。” 他知道自己正仗著Alpha對他的喜歡倒行逆施,但他已經不想考慮這些了——他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以前是跟在他的女孩身邊,現在是能與他的愛人永不分離。 霸道也好,蠻橫也罷,反正他一直都是這樣的Omega,就算掩飾了也會徹底露餡。 “我好像也從沒說過你需要改變。”阿辻翠撫上了他的臉頰,在散著碎發的額頭上落下了羽毛般的吻,“你這樣很好,所以沒必要為別人輕易改變,哪怕是喜愛的對象也不行,明白嗎?” 赫爾德眼眸中的光亮得驚人,他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 “聽著,我得親你了。”他撇起嘴角壞笑。 接著,他就真的這么干了。 空氣中楓糖糖漿的甜味越來越濃,赫爾德懶得理會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與泛濫到難以收拾的信息素,他滿眼滿心滿腦子都是這個令他心跳劇烈加速的元兇,他抬頭狠狠吻住了她,像是聞到血味的餓狼。 他能清楚感覺到Alpha身上略帶苦澀卻暗藏清甜的草茶味。 是了,阿辻翠就應該是這樣的氣味,有些冷漠的外表下是溫和的,能令他感覺到眷戀的溫柔的心。 這是最好的Alpha,是他的,世界上最好的Alpha。 【16】 發情期與滿月的相撞到來并沒有那么毫無預兆。 突然鉆出煙草味的楓糖甜味與升高的體溫都在向赫爾德發出預警——因擁有了Alpha的臨時標記,這段時期對狼人青年來說已經并不難熬。 “可你打算什么時候真正標記我,難道要一直用吻糊弄嗎?”赫爾德舔了舔嘴角,“說真的,你這樣也并不好受。” 阿辻翠當然不好受,鼻息間充斥的甜味像在催促她將眼前的Omega吞吃下肚,身體的溫度一直升高,就連呼吸都變得guntang。 她告訴自己完全不必要忍耐,這是她的戀人,是她想要得到的人,她大可以肆無忌憚地進入他,占有他,在他頸后的腺體中注入屬于她的氣息。 ——可那不行。 和她身體唱著反調,理智無數次提醒她清醒。 她選擇忍耐,她必須忍耐。 “翠,標記我。”青年嗓音低啞地呼喚著,喘息起伏間盡是灼熱。 阿辻翠動搖地閉了閉眼,“不行赫爾,我必須給你留下余地。”她的聲音也啞得不像話。 他狠狠攥住她的衣袖,“要什么余地,你到現在還覺得我能夠選擇除你之外的其他人嗎?” “不我沒有。”阿辻翠咽了咽喉嚨,“我們、至少得先結婚……才行。” 天哪! 赫爾德差點沒從心臟中發出嗚咽。 他忍了又忍,最終以極快的速度失敗忍耐而撲了過去。 想接住他滿懷的Alpha被輕易壓倒在地,年輕的狼人用手腳禁錮住戀人的去路,還把下巴擱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我不管,我根本不在意這些。” 在福爾圖那結婚并不那么輕易,而像他要辦理結婚的話則需要等待更久——申請,核對,辦理,記錄,這圈手續走下來最快也要兩個月。 更何況他真打不準流程過到灰晝司時還會受到某個吸血鬼的嘲笑與刁難。 結不結婚與標不標記無關,多得是情侶選擇先標記。 跟著心選擇輕而易舉,認真遵守規則的才是傻瓜,赫爾德苦惱又甜蜜地想著。 阿辻翠卻咬著標準,“不結婚的話,我沒辦法標記你。”。 她曲起一條腿勾住赫爾德的腿彎,然后雙臂與腰部瞬間發力將局勢翻轉了過來。 “這是你的保障,也是我的責任,我不能胡來,你也不能這樣隨便妥協,聽懂了嗎,嗯?”她看起來非常輕巧地牽制住了青年的雙手防止他亂動。 高大的狼人試圖掙脫卻發現無濟于事,于是只能有些委屈又撒嬌地強調,“可別人都這樣,幾乎所有人。” “我知道,我知道赫爾。可我覺得這不對,對Omega來說太壞了,我不想你這樣……從一開始我就約定好了要好好珍惜。”阿辻翠揉了揉他的灰發,低頭親吻了他的嘴唇,“和我自己。” 赫爾德:“……”媽耶,老子的心啊。他還能說什么,他根本抵御不住阿辻翠。 盡管,她本人對其話語的糖分與造成的能令強悍的頭狼俯首的威力毫無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