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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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東區黑巡司眾人對自家首領和兇名在外的惡龍成為一對的接受程度良好。 頂多是有人驚得一拳砸穿了桌面,或是把剛喝進嘴里的水又噴了出來。在緩和了一陣后,他們已經對阿辻翠頻繁出現在黑巡司附近見怪不怪。 呵,不就是兇名在外嘛,誰還不是呢。 雖然不算什么好事,但論兇名,他們黑巡司在福爾圖那也是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哈倫有時會悄悄和旁邊的人說,赫爾德了不得,居然不聲不響地拿下了惡龍。 旁邊的黑制服也是一副光榮的模樣,可不!我們首領要么不出手,出手逮個大的。 艾薩克和一群腦子里只想著干架的小崽子則每天跟炸了鍋似的. 一瞅見阿辻翠就抓著人去訓練場比劃,其中強化導向的居多,一個個撩起袖子摩拳擦掌。 阿辻翠是不怵,她廢話不多說的往場子上一站,不就是打架嘛。 來吧,干! 事實證明她的能力對接觸地面的事物都有一定的能力壓制,特別是針對某些擅長近戰rou搏的家伙尤為有效。 對方通常拳頭還沒揮出去,腳步就沉得抬不起來,然后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只能仰起頭看著站在原地的阿辻翠冷漠地掀動眼皮。 艾薩克現在就被緊貼地面,模樣像一只壁虎,“喂,惡龍!你到底使得什么怪招?!把對手這么整趴下你覺得有趣嗎?” “不是有趣,而是效率最大化。”阿辻翠與他講道理,“打架的最終目的是打倒對方,對我來說最有利的不是通過一定的力量角逐戰勝對方,而是在不受損傷的前提下取得勝利。” “可我覺得沒一點意思!”艾薩克叫起來,“我被你摔了這么多回,連一拳都沒打到你。” “那你應該分析失敗的理由。”阿辻翠道:“我想現在是個明眼人都看明白了,你能夠正面攻擊我的可能性很小。而想要打敗我或許可以參考三種方法,一,用毒,二,偷襲,三,想辦法讓我的魔力導向失效,然后進行近戰,那樣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 艾薩克一臉不可思議,“又是用毒,又是偷襲的,全是些陰謀詭計,這讓我怎么用的出來,我可還是要臉的!” 阿辻翠搖了搖頭,“光明正大只存在于正面對決,我說的都是存在于打架中的正常手段。” 見對方一臉似懂非懂,她干脆松開重力壓制走到他面前,“就比如說現在,我解除了對你的魔力導向,這說明我暫時放松了警惕,趁這個時候攻擊或許會事半功倍。” 注意到對方習以為常的表情,艾薩克敏銳的從中嗅到了危險,“不、不是,你說的這些難道都是你在和別人打架的過程中領悟的嗎?” “別人?”阿辻翠戲謔地笑了笑,“這個別人里大概包括了一群強盜,一些亡命之徒,一伙不擇手段的求生者,以及其他更強大的人或非人類。” 艾薩克:“……”見鬼,非人類又是什么鬼啊。 好吧,打架是打不過的,技不如人也無話可說。 但黑巡司這群好奇心旺盛的家伙們并沒有打算放過阿辻翠,畢竟他們也是見到了傳聞中能跟龍對著干的冒險者,還是活的! 赫爾德最近發現,每到午休時辦公室里的人就呼得少了一圈。 沒了以艾薩克為首的一眾人,以往乒乒乓乓的辦公室一下安靜了,變得有些無聊。 “他們最近都在忙什么?”他隨手拿出一根煙卷,問旁邊的哈倫。 “哦,你說那群小崽子,應該是在訓練場聽人講故事吧。” “什么玩意兒。”赫爾德嗤笑一聲,“你說他們打架去了我還信,聽故事,聽什么故事?” 哈倫望了他一眼,“當然是你家那位,屠龍的故事。” “咳咳!”原先一副大爺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抽煙的赫爾德一下子站了起來,雷厲風行的把嘴里的煙卷掐滅丟進了角落,“你是說阿辻翠這幾天中午都在我們的訓練場?” “……是啊。”哈倫看著他掐煙丟煙毀尸滅跡一氣呵成的動作就想笑,“怎么,戒煙了?之前不是打死不戒嘛,黑巡司第一煙槍。” 赫爾德擰了擰眉,又神情不耐地坐了回去,“勸你別瞎問。” “行吧。”哈倫歪了歪頭,若無其事道:“反正你也沒什么事兒,不如也逛去訓練場消化消化,反正也對外登記開放,又沒特定誰不能去。” 只見赫爾德翹著腿沉思了一會兒,然后騰地站起身,沉著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不得了,沒成想這家伙也會有今天。”在嘖嘖稱奇的同時,哈倫的臉上也露出了個幸災樂禍的表情,“快跑啊,小崽子們,狼要來了。” ——再留在那里可是會挨拳頭的。 【5】 阿辻翠就穿著她平常那件灰色斗篷,坐在訓練場的單杠上。 一群黑制服或站或坐地圍攏在她身邊,他們基本都是些年輕的Bate和Omega,臉上流露出抑制不住的興奮好奇。 阿辻翠:“龍也分好幾種,并不是所有的龍都和山一樣高,雙翼展開能障蔽天日。現在市面上流傳的龍血,龍牙,龍鱗或是其它有關龍的,基本上都是屬于山龍或是沙龍。絕大部分情況,龍可以被劃分為飛龍種或獸龍種,顧名思義,前一種是雙足雙翼型,后一種不會飛,但有優秀的地面行動能力。這些龍兇猛歸兇猛,但只要針對它們的弱點攻擊就不是無法戰勝。” “厲害!我還從沒見過龍!我的意思是真龍。”有人感嘆道。 “唔,希望你有生之年別遇見真的,我上次在雪域高原對上一條轟龍,可差點沒把命丟在它制造的雪崩里。”阿辻翠露出了個心有余悸的表情。 “哦,那可真糟!不過幸好我們附近沒有雪山遇不上轟龍。” “那不一定,轟龍還棲息于溫帶沙漠。”阿辻翠眨了眨眼。 旅行者的講述生動而真實,將龍和一些怪物的模樣描述的栩栩如生。 她對于狩獵過程的兇險沒有刻意夸大強調,只是從她三言兩語的陳說中依舊能讓人體會到當時情況的驚險。 “我能問問您的家鄉在哪兒嗎?”一個對阿辻翠感到好奇的姑娘問。 阿辻翠:“奧克索,夏之城奧克索。” 提問的姑娘瞪大了眼睛,“那豈不是離福爾圖那很遠!” 阿辻翠想了想,“對商隊來說會很遠,但對我來說沒那么夸張。翻過普路托雪山就行了,還算筆直的捷徑。” 因瞬息萬變的鬼天氣,層巒疊嶂的陡峭冰川與突兀的巍巍奇峰。 普路托雪山又被稱為死亡雪山,沒有誰能想到居然有人將翻越這樣一座雪山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我該說您真不虧是傳聞中的冒險者嗎?這樣的事我連想都不敢想。”他們贊嘆。 阿辻翠只是微笑著搖頭。 “我不過是一介旅行者,不需要尊稱,而且我也大不了你們幾歲不是嘛。”她停頓了片刻。 “在我看來,你們可比我了不起。聽赫爾德說黑巡司一直在負責福爾圖那境內發生的犯罪委托,也與巡邏隊一起維持著城市的日常秩序。可能有很多人對你們的追捕或是詢問調查表露出恐懼,但毋庸置疑,你們是這座城市的守護者,與光輝的騎士兵對應,就像是默然守望的漆黑騎士。” 大概是從未聽到過此等褒獎,黑制服們面面相覷。 “嗯……我說,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艾薩克猶豫地問。 “當然。”阿辻翠點了點頭,“你們在做有意義的事,光這點就已經夠好了。” 艾薩克笑了起來,“我們當然是在做有意義的事,不是什么打架鬧事,到處亂吠的黑狗。” 也不是旁人口中奇怪又不安定的Beta與Omega。 想到這兒,他忽然有點明白赫爾德選擇她的原因了。 “既然說到這個,那你旅行又是為了什么?是想成為奧格最強的冒險者嗎?”他對此好奇。 阿辻翠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問題,赫爾德倒也問過類似的……” ——“喂,提醒你們,休息時間要結束了。” 就在這時,眾人詭異地聽見了赫爾德的聲音。 是的,沒有聽錯,并不是出現了幻聽! 他正雙手插兜,掛著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倚在不遠處的高臺邊,“我有點想知道,你們到底還想在這兒呆多久,嗯?” “馬、馬上!”艾薩克一下子站起立正。 見他這個動作,其他黑制服也都反應了過來,“馬上,我們現在就回去工作,頭兒。” 說著,他們一齊奔向訓練場的出口。 那十萬火急的架勢不禁讓阿辻翠側目,像是一群正受到致命威脅而不得不逃命的羚羊。 赫爾德冷眼注視著這一切,看不出是否正在怒火中燒。 現在只有阿辻翠安穩地坐在原地,還不知死活地抬了抬手。 “喲,赫爾德。” 青年疾步走來,臉色有些難看,“你就這么閑,沒別的事可做了嗎?” “可我正在做必須做的事。”阿辻翠認真地說。 赫爾德差點把拳頭攥出青筋,他不怒反笑,“你這幾天來黑巡司,既沒有提前告知,也沒有進行通報,你當我黑巡司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 阿辻翠:“關于這點我事先問過你的隊員,我不能無故進出你們的工作場所,但訓練場是可以通過登記使用的。” “誰在與你計較這個!”赫爾德頓時氣急敗壞,“你又不是為了見我,那你來做什么?和那些家伙說那么多還一直笑,該死,已經打算招風惹草了嗎?。” 阿辻翠:“……” “怎么,說不出話了?”赫爾德撇著嘴角,“老子每次一離開就開始想你,想得腦殼都快炸了。你倒好,每天來了也不說,就當我是死的。” 這話說到最后還透著點委屈。 阿辻翠快被逗笑了。 她拿出熬過冰天雪地的毅力繼續繃著一張面癱的嚴肅臉。 絕不能在這時候笑,否則她擔心赫爾德會一舉把肺氣炸。 “我并不想打攪你工作。”阿辻翠抿了抿唇,“也絕沒有做你懷疑的事,我正試圖和他們打好關系。” 他愣了愣,表情依舊不太好看,“這多此一舉。” 阿辻翠搖了搖頭,“他們是你的朋友,是你身邊的人,我不該讓他們對我滿意嗎?” “……”赫爾德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想要反駁,但他無從反駁。 他這才是恍然意識到,只有真正在乎一個人時才會希望得到周圍人的承認與肯定,雖然這與他們在一起或不在一起本身并無關系。 所以……再瞧瞧他干了什么。 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被妒火蒙住了眼睛,他沒有控制好脾氣,還不分青紅乍白地指責了一通。 好吧。 他得說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轉過彎來已經要感謝上蒼了! 赫爾德徹底將矛頭對準了自己,他小心地抬眼,想說很抱歉,卻發現對方正關注著他。 “我猜到你想說什么,所以別開口,我沒有生氣。” 他的戀人成功阻止了他到嘴邊的話,“畢竟你想我想得連腦殼都快炸了,大概也沒有思考這些事的余地了。” 與此同時,阿辻翠的眼神溫柔而包容,微透著笑意,正如同那夜空的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