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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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見,阿辻翠被傳說中的愛情金箭戳著了。 因為赫爾德的真摯堅持,因為赫爾德的坦然赤誠,也因為赫爾德的絕妙廚藝。 那句著名的,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放在阿辻翠這里也同樣適用。 世人皆言這莫大的幸運之一,你喜歡的人正好也喜歡你。 早就被愛情金箭扎了的赫爾德得到這份運氣的過程跌宕起伏。但毫無疑問,他現在成為了這樣一位幸運者。 所以糟糕了,壞事兒了,他們每天都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嘆。 【1】 -奧格 794年6月- 阿辻翠將尖齒鱷的尾巴扛在肩上,她背著這個綠皮值龍科的大家伙一路從黑嘯沼澤回到了福爾圖那外圍的森林。 近乎三日不眠不休的趕路讓旅行者感到疲倦,而今晨的一場森林大雨更是雪上加霜。 將她澆了個從頭到腳不說,森林的地面也變得泥濘難走。 阿辻翠的腳步愈發沉重,她舔了舔嘴唇,視野的盡頭終于出現了福爾圖那寬闊魏巍的城墻,而一個站立在城門口的身影也愈顯清晰起來。 身穿黑巡司制服的灰發青年正抱臂遙望。 他微皺著眉,眼眸中隱隱透著焦急。 “阿辻翠這家伙,難道還窩在黑嘯沼澤嗎?早跟她說這任務不好做,畢竟都在牌子上掛滿兩年了。”他喃喃自語。 忽然,他的視線定向一點,注意力也跟著一并傾注了過去。 背著獵物的黑發女子逐漸走近,一串水珠正從發鬢滑落到她瘦削的下顎,她渾身濕透的模樣分外狼狽,可神情依舊從容不迫。 “喲,你在等我嗎?赫爾德。”她彎曲了一下嘴角的弧度。 “怎么可能,我來這里不過是有事找巡邏士兵調查,正巧看到你而已。”青年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你又是怎么回事,弄成這幅模樣?” 阿辻翠對此不甚在意,“這沒什么,不過是淋了點雨。” “啊你這家伙,難道淋雨好玩嗎,還是有誰會為此夸獎你?為什么不先找個地方躲躲。”赫爾德提高了聲音。 阿辻翠被劈頭蓋臉教訓了一通,頗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想盡快回來見你,所以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尖齒鱷,也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我做的不好嗎?” ……這是她從哪兒學來的話。 赫爾德暗暗咬牙,“沒受傷吧?” 阿辻翠望著他搖了搖頭,“沒有,但我餓了,赫爾德。” “別這么看著我,我出來調查難道還會帶吃的嘛。你可以先回家去,柜子里有可麗餅。” 那是他今天早上特意做的,放了巧克力醬與香草花瓣。 “可我比較想跟著你。”阿辻翠仍瞅著他。 赫爾德深吸了一口氣,他強迫自己不去注意對方的眼睛,“啊,這可是你說的,那么現在先給我去魔導工會把這玩意兒交了,再滾去浴室洗澡。你該祈禱你是真的餓了,否則你就得負責把那一盆可麗餅分好,然后挨家挨戶的送人。” 說著他一把拽起了她空著的左手,一邊往前走,一邊嘴里嘀咕著,“天哪,我還以為自己握著冰塊呢。所以沒事接等級這么高的任務做什么,就算你把自己吃窮了不是還有我嘛,還真能叫你吃垮了嗎?” 赫爾德的手指骨節分明,手掌有力而溫暖。 因為魔力導向是火的緣故,他的身體能一直保持溫度。察覺到阿辻翠的手冷得可以,他順理成章的握得更緊了些。 “你的調查工作不要緊嗎?” “啊,那個早就完成了。” 阿辻翠:“所以赫爾德還是擔心我的。” “喂!誰會擔心你啊。”赫爾德轉過頭促狹地笑了,“你可是傳聞中能幾下撂翻野獸,找黑龍單挑,冒險者中最富兇名的惡龍。” “可人生在世這么艱辛,誰還能沒個一技之長。”對于這些評論,阿辻翠本人另有說辭,“而且我并不認為自己是冒險者,不過是個普通的旅行者。” ”哇哦。”赫爾德故作驚訝地挑眉,“從監獄司傳來的消息,史考特從被關進監獄的那天開始就一直叫嚷著不夠安全,你覺得會和你有關嗎?這位普通的旅行者。” “史考特?哦,那只誤入叢林的兔子。”阿辻翠哼笑一聲,“我這種惡龍根本不把那種膽小的弱者記在心上,怎么說也要是那種有膽識拷我爪子的才行。” “嘖。”赫爾德咂了咂舌,“你還是閉嘴吧,阿辻翠。” 雖這么說,可他的耳朵紅了起來。 手也依舊牢牢地牽著他的龍爪子不肯放開。 【2】 位于福爾圖那魔導工會的高級狩獵任務——黑嘯沼澤,尖齒鱷。 成體的尖齒鱷通常有三個成人雙手展開的長度,它的四肢粗壯,肢體后緣的鱗片起棱成鋸緣,且咬合力驚人,牙齒能穿透堅硬的巖石。 它經常潛在水下,只眼鼻露出水面,而且耳目靈敏,受驚后會立即下沉,它神出鬼沒,非常不好對付。 這樣的狩獵難度導致這個任務一直被懸掛于魔導工會的公告上,空見級別和獎金漲了又漲,也不見有強大的狩獵者成功完成。 時隔四個月,約翰先生終于將這個任務再次派發了出去。 見對方是個頗為年輕的Alpha,他忍不住提醒對方狩獵尖齒鱷的不確定性與危險程度。 但這個Alpha依舊執著于領取這個任務,而且還拿出了狩獵級別很高的玄黑色吊牌,這讓他無可奈何。 年輕人,輕敵或許會要了你的命。 他忍不住在心中感嘆。 可讓約翰先生沒想到的是,只過了短短七天他又見到了這位年輕人。 雖然她渾身濕透,但胳膊沒少,雙腿健全,腦袋也完好無損地待在脖子上。 年輕人禮貌地將扛著的尖齒鱷放在地板上,尸體看上去被保存的很完好,顯然是她已經事先用藥水進行了處理。 老約翰一臉震驚地推了推眼鏡,“您的效率可真高。” “謝謝,還有其他附帶的要求嗎?”她客氣地問。 “不!沒有了。”約翰先生很快恢復了冷靜。 他從柜臺中拿出一匣錢幣與一張金屬卡片,“這是您的報酬,兩百枚金幣與無限制閱覽證,后者能讓您借閱水晶球刻印室與圖書館中的任意一部分。” 年輕人沖他點了點頭,將桌上的東西收入挎包后轉身離開。 “福爾圖那魔導工會,恭迎您的下次到來。” 約翰先生重復著制度化的道別用語,他看了看地板上的尖齒鱷,認定這是在他幾十年來的職業生涯中為數不多,發自內心的再次恭迎。 由衷希望大言不慚的投機者或是經驗不足的小崽子別老懷著滿腔的熱情光臨,省得渾身是傷,讓他看得心驚rou跳。 也由衷希望真正藝高人膽大的冒險者能多多光臨魔導工會。 畢竟,他也是個喜歡看見成功的熱血老頭啊。 【3】 阿辻翠為自己置辦了一個落腳點。 具體坐落于雀尾巷白雀雜貨店的二樓,沒有看錯,就是在赫爾德家樓下。 捧著一大盤可麗餅,阿辻翠左手一塊香草味,右手一塊巧克力餡兒。 嘴里“咔嚓咔嚓”嚼個不停,堆成山丘形狀的薄片脆餅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銳減。 赫爾德認命地站在她身后,拿著毛巾揉搓阿辻翠濕漉漉的頭發,“又沒人跟你搶。” “可是我餓了。”阿辻翠理直氣壯。 黑發被赫爾德揉得炸毛,她甩了甩狗頭,把擋在眼前的碎發撇開。 赫爾德被她的動作逗樂了,“你說要是讓別人知道惡龍是這樣的貪吃鬼會不會驚掉下巴,嗯?” 阿辻翠聳肩,“那就掉吧,反正又不是我的下巴。” “不過說真的,我覺的一百枚金幣可以買到更好的住所,熱情集市旁邊帶小花園的房子也不過是這雙倍的價錢。”赫爾德突然話題一轉,意有所指道。 阿辻翠抬起頭,“可這樣離你更近,我想見你的時候只需要上樓敲個門,我做的不好嗎?” “咳,是還不錯……”青年似乎有些赧然,他偏過頭低聲咕囔,“見了鬼的坦率,你好像和我原先想的不太一樣。” “確實。”阿辻翠停下了對可麗餅的攝入,“因為命運告訴我必須如此。” 她的聲音聽上去認真極了,“我小的時候性格很糟,但有一個人一直對我很好,而等我想要對他好的時候,他卻離開了這個世界。之后我又遇到了第二個,就在我想對她更好些的時候,她卻說她不得不與我告別。這下我明白了,想要對一個人好就不能磨磨蹭蹭,必須抓緊時間,否則我就會嘗到失去的滋味。” 之后會感受到傷心,感受到懊惱,感受到鋪天蓋地的后悔。 最后好像只余下幡然醒悟的苦澀,讓人無能為力。 這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又被用力揉了揉,耳邊響起了赫爾德的戲笑,“想讓我離開恐怕沒那么容易。沒辦法,誰讓我要這么喜歡你,你還一個勁兒的給我灌迷魂藥水。” 他哪里舍得和阿辻翠分開,知道現在她就住在樓下簡直高興的要命,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遏制住自己想整天圍著她打轉的心情。 “別說得好像你沒給我灌。”阿辻翠彎了彎嘴角,她仰起頭,抬著脖子啄了啄赫爾德的嘴角,“甜的,我想是一種很甜很甜的藥水。” 赫爾德猝不及防得到了一個巧克力餡兒味的吻。他舔著唇角,危險地瞇起眼睛,“你完了阿辻翠,我已經決定跟你死磕了。” 說完,他低下頭雙倍奉還了回去。 如果這世上真可以買到能迷人心魄的藥水,那他打定主意要先給阿辻翠灌上一鍋,如果一鍋不夠的話那就再來一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