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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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霽迷迷糊糊地起床,昨天晚上胡鬧,還好空調溫度開得高,才沒有感冒。 宿醉之后的腦袋還有點不清醒,他干脆窩在被窩里,甕聲甕氣給老板打電話,請了一個上午的假,等完全休息好了再去上課。 昨晚他喝醉了,只顧著自己爽。褻玩自己流出來的水太多,他簡單把內褲換掉丟進洗衣簍,倒在床上想繼續睡,觸到濕潤的床單,涼颼颼的,怎么都將就不了。 沒辦法,只好暈暈乎乎去換床單,手利落一扯,倒是忘了手機還丟在床上。只看得見一道拋物線飛出去,摔在地上哐啷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 等到他清醒之后反應過來的時候,從地上撿起那只手機,內屏早就摔得粉碎,開不了機了。 還好能換,阮霽去上班的時候順便把手機放在樓下的維修點,叮囑師傅自己晚上去拿。 結果一到辦公室,發現全辦公室的人都在似有若無地瞟他。 助教湊上來,臉還有點微紅,站在原地撓了撓后腦勺,才問他:“阮老師,你...你今天晚上有空嗎?今天我生日,想請大家吃個飯?!?/br> 阮霽下意識就想拒絕,他朋友不多,從學生時代到現在,他參加過的聚會寥寥可數,最近的一次還是高中時候所在的樂團最后一次文藝匯演,演出完的少年們在后臺就興奮地拉著他拍照,然后一伙人浩浩蕩蕩,在火鍋店喝酒胡鬧到深夜。 阮霽不是很習慣這種熱鬧,比起聚會,他其實更喜歡待在家看書,害怕自己無聊又不會找話題,去了會讓大家覺得尷尬。 沒想到辦公室的同事都在附和,和他關系不錯的女同事說阮老師還沒和他們出去聚過餐呢,正好可以趁這次聯絡下感情。助教也很期待地望著他。 話說到這份上,再不同意,反倒顯得他有點不近人情,阮霽只好點點頭,答應了。 助教定了一個豪華包廂,一行人熱熱鬧鬧地給他慶祝完生日,三層高的生日蛋糕切開來,進行過幾輪蛋糕大戰,壽星左躲又躲,還是逃不過,結束時臉上全是白花花的奶油。 阮霽傻乎乎跟著大家笑,他自己也被人有意無意敬了幾杯酒,同事大多都很年輕,嘻嘻哈哈不成正形,玩國王游戲的時候還特意起哄,非讓他和壽星做頰上吻,年輕的大男生紅著耳朵打斷他們的哄笑,眼睛卻一直在瞟阮霽。 阮霽直搖頭,最后主動罰了一杯滿當當的酒才作罷,沒去看壽星有點失落的表情。 玩過一輪,又有人不盡興地提議去酒吧,他有點醉了,臉上飄起兩片酡紅,跟著他們去了同事熟悉的那家。 剛落座沒多久,阮霽閉著眼靠在沙發上小憩,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黏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有實質般從臉側滑到胸前,像一只手慢條斯理地解他的衣服。 他很奇怪地不反感,甚至像是很習慣似的,身體給出燥熱的反應。難以解釋這種預感,阮霽微微抬眼,很輕易地就在酒吧閃爍的鐳射燈光里,對上那雙眼,昨夜還在他夢里興風作浪的郁歡,今晚就倚在沙發卡座上,離他僅僅數步之遙。 他身旁的人好像都帶了伴,手環在柔軟的腰肢上湊近臉調笑,有的干脆已經吻在一起,而郁歡坐在變換的霓虹燈里,盯著他笑,還遙遙舉起了玻璃杯同阮霽打了個招呼。 他的心臟很突兀地泛出一點歡喜,像碳酸飲料咕嘟咕嘟冒泡泡,每一個都吹著小喇叭歡快地叫,“見到他啦!見到他啦!”然后又很快被阮霽強行戳破,因為郁歡看起來那么自在。 阮霽移開視線特意不去看他,很有點生氣他的這段時間失聯的意思。像幼稚的小男孩,鬧脾氣的小兔子。 過了一會又坐不住了,完全沒有辦法不在意,因為他余光明明白白看見,有個男孩湊過去和郁歡搭訕,看側臉是個清秀的男孩,含情脈脈盯著郁歡的唇,好像沒長骨頭似的,上半身幾乎要靠進郁歡的懷里。 郁歡很禮貌地坐在原地,不露痕跡側了側身。 阮霽心一瞬間提到嗓子眼,有沖動要過去把那個男孩拽起來,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好沒立場,撇撇嘴轉過頭,坐在一邊生悶氣,rou眼可見地低沉下去。 助教這時候被人推搡著坐到他身邊,被他難得外放的情緒驚訝到愣了會兒,開口的話停留在嘴邊,又被身邊人推了一下才如夢初醒,試探著牽起他的手,虛張聲勢般大聲說帶他去跳舞。 說實話阮霽還從來沒嘗試過蹦迪。群魔亂舞的歡樂場里,男女都歡快激動地扭動身體,搖擺頭發,大聲地尖叫。他有點想后退,助教在這時候靠近他一點,手帶著小心翼翼貼著他的身體。 太近了,阮霽有些拘謹地在舞池里徘徊,助教的手搭在他腰側,掌心下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來,幾乎讓他有本能性的不適,只能盡力得體地往后仰,避開助教吐在他頸側的曖昧鼻息。 他都沒留意郁歡邁向舞池的步伐,跳了一會兒阮霽就受不了了,很不好意思地和助教道饒,小聲說句抱歉,往后退了幾步就想跑。 撥開層層疊疊狂歡的人群,像一尾匆匆游竄過去的魚,阮霽退到舞池邊,沒多注意,倒退幾步轉身,猝不及防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里,雪松香使勁往鼻子里鉆。 是郁歡。 阮霽終于明白自己對郁歡的氣息擁抱竟然這么習慣,習慣到他的手甫一貼上郁歡胸膛,他身體已經先大腦一步給出反應,很沒出息地軟了腿,奶糖般融化在他懷里,一動也不動。 同樣的距離別人和他接觸,只會輕易催生讓人惡心的生理嘔吐感,要是換成郁歡執手,他甚至能聽見自己心里很沒出息的小聲說,能不能再近一點。 再近一點,擁抱得再緊密一點。 頭頂男人的聲音傳來,低沉里帶了點輕快的笑意,在震耳欲聾的炸裂音樂聲里顯得無比清晰,一字一字落到他耳朵里。 “阮阮,好久不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