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綏哭笑不得，不知道今天為什么非要在客廳，但還是順從了。

    柏綏踉蹌地從沙發(fā)上起來。內(nèi)褲還掛在腿彎處，在衛(wèi)麟危險的目光中，忍著羞恥把臟兮兮濕漉漉的內(nèi)褲脫下來。

    柏綏去臥室拿了潤滑液出來。

    衛(wèi)麟坐在沙發(fā)上。

    燈光下，他的鼻梁高挺筆直，嘴唇單薄，輪廓極為分明，衣服還穿戴整齊，只是略顯凌亂。長時間沒來得及修剪的黑發(fā)擋住他一點眉眼，眼皮下有淡淡的青色，像是幾天沒睡，但遮不住那灼灼奪目，甚至鋒利逼人的秀美。

    衛(wèi)麟當(dāng)然是好看的，他一直是柏綏從小到大見過最好看的人。

    衛(wèi)麟對他勾了勾手：“過來。”示意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柏綏拿著潤滑液，尷尬地坐在他腿上。他自己什么都沒穿，赤裸的肌膚被衛(wèi)麟的衣服面料貼著摩擦。夏天的衣料不厚，臀下。灼熱的溫度緊緊貼著他。

    衛(wèi)麟一只手放在柏綏的大腿上，卻不接過潤滑液的瓶子，他在柏綏的耳垂上啄了一下：“你來拆封。”

    柏綏指尖順著拆封線，把潤滑液的包裝劃開了。

    “打開蓋子。”

    柏綏把蓋子打開。

    “腿打開，踩在沙發(fā)上。”

    柏綏：“……”

    衛(wèi)麟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好想要你。”

    柏綏靠在衛(wèi)麟懷里，兩頰暈紅，閉著眼，慢慢把兩條長腿分開了，白皙的裸足踩在沙發(fā)邊沿上，胸口起伏。

    “倒在上面。”

    柏綏：“倒什么？”

    他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那么沙啞嗎？

    衛(wèi)麟揉著他的耳垂，問他：“你手里拿著什么？”

    柏綏攥緊了手里的瓶子，有點不知道如何下手，他怕弄臟衛(wèi)麟的衣服，便倒了一些在自己的小腹上。

    衛(wèi)麟伸手抹開。平坦的小腹聚不住水，蜿蜒著往下流。潤滑液被捂熱了，全部抹在柏綏兩腿之間，一片濕淋淋的水光。

    柏綏的皮膚本來就潤澤白皙，鋪上油后，瑩潤得幾乎如玉質(zhì)，唯有陷進去的緊閉的xue口，是淡淡的粉色，也沾了水漬。

    衛(wèi)麟揉了一會兒，揉出水聲了，才插了兩根濕潤的手指進去，里面又濕又軟，他攪動了一會兒，很快就乖了。

    柏綏手指扣緊衛(wèi)麟的手臂，閉著眼睛不敢出聲，腳趾都蜷得發(fā)白了。

    衛(wèi)麟把自己的褲子拉鏈拉開，覆上柏綏的手背，帶著他也接了一大捧潤滑液，讓他慢慢握著自己的yinjing。

    柏綏掌心里的油碰到烙鐵似的灼熱，很快就化了。他被強迫帶著上下擼動，從頂兒抹到底部，那粗大的感覺他熟悉得很，就是因為熟悉才害怕。他每次都被插得很疼。

    柏綏：“……套子還沒戴。”

    衛(wèi)麟皺著眉：“不戴。尺寸總是不合適，不舒服。”說著分開他的腿，強硬地握著他的手，讓他自己扶著那東西往身體里送。

    他一個月沒有做了，被頂?shù)糜蟹N窒息感。被衛(wèi)麟反壓在沙發(fā)上，脊背發(fā)抖，像只被欺負的小狗。

    他那里小小窄窄的，被粗大的guitou擠著，借著他剛才自己涂上去的潤滑液，一寸寸被楔進去，弄得嘖嘖一片水聲，水都滴到地上了。

    衛(wèi)麟舔他的耳垂，甚至磨牙似地咬，他頸側(cè)到鎖骨處都泛出薄薄的紅暈。

    等插了一半了，他難受得想要掙扎，“慢一點好不好，太脹了。”

    衛(wèi)麟貼在他臉頰上反復(fù)親吻他，柏綏漸漸就顫著，不動了。

    插得差不多了，衛(wèi)麟掐著他腰不管不顧地頂撞起來。他被壓在沙發(fā)上陷進去，使不上勁

    。衛(wèi)麟在他耳邊說話，沙聲道：“你好像女孩子，里面特別緊，都是水。”

    柏綏嘴唇要咬不住了，連喘帶叫，嗚嗚地喊出聲。他太久沒受這份罪了，指尖都在顫，忽然勾到什么，他手上沒力氣，又被頂衛(wèi)麟用力一頂，又幾乎要脫手。

    他撩動濕漉漉的睫毛抬眼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被扯下來的臟內(nèi)褲，他羞恥心洶涌悸動，竟然絞著身體里的東西，惹得衛(wèi)麟掐著他的腰，干得更兇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wèi)麟俯身問他：“射里面？”

    不戴套就是默認射在里面。柏綏自己也懂男人天生的占有欲望，他總是讓著衛(wèi)麟。

    事情結(jié)束了。柏綏兩腿發(fā)顫，濃稠的jingye從里面淌出來，沾了兩腿。

    衛(wèi)麟摸他的臉，又親他，從桌上抽出兩張紙巾，把他下面擦干凈了，突然笑道：“幸好你不是女孩子，射進去也不會懷孕。”

    衛(wèi)麟看了眼手機：“我要走了。”

    柏綏腦子還發(fā)著熱，沒反應(yīng)過來：“走？”

    “嗯。”衛(wèi)麟低頭整理了下自己的褲子，又穿上外套，道：“有個人傻錢多的美國佬想買我們的軟件，還沒決定賣不賣。我買了六點的機票，要再回加州一趟。”

    柏綏抬頭，看見那個靠在門口，由始至終都沒有打開過的行李箱。

    柏綏問：“吃了飯再走？”

    衛(wèi)麟貼近他額頭，捏捏他的耳垂，像捏寵物的小耳朵，“不吃，走了。”

    衛(wèi)麟又走了。

    柏綏困得差點睡過去。他強撐著睡意，去浴室把自己胡亂清理了一下，又把桌上沒人動過的食物放進冰箱里，終于精疲力盡地倒在床上。

    他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黑暗中，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向左邊，摸到旁邊的枕頭上，還是空蕩蕩的。

    第二天起床，柏綏感覺有些頭重腳輕，暈暈乎乎的。

    可能昨天好久沒做過，又一下被干狠了，發(fā)燒了。

    這天的應(yīng)用經(jīng)濟計量課要點名，他不敢缺課，套了件厚點的帶帽衛(wèi)衣，勉強擋住上面被吮出來的紅印子，腳步發(fā)飄地出門。

    中午，同門的師兄約他吃飯。

    這位師兄之前給柏綏推薦過好幾個翻譯工作，人很好，在學(xué)校里算是他比較說得上話的朋友。

    柏綏趕到餐廳，捋下帽子，黑發(fā)有些凌亂。

    師兄一眼看到他泛紅的眼尾和鼻尖，詫異問：“這個天氣也能感冒？”

    柏綏吸了吸鼻子，帶著些黏糊糊的鼻音：“嗯……晚上開空調(diào)，沒蓋被子。”

    師兄目光在他雪白的脖子上掠過，一怔，突然笑了起來：“嗯？沒蓋被子？是蓋了別的吧？”

    柏綏捂著脖子，知道自己在師兄面前掩飾不住，頓時窘了。

    他們專業(yè)分兩大類人，一類是家里缺錢，幻想在金融市場魚躍龍門的；一類是天生住在龍王宮，散發(fā)著資本主義的金錢臭氣，隨時準(zhǔn)備回家繼承王位的。

    這位師兄是后者中的冒尖兒，加上本人一表人才，因此女朋友絡(luò)繹不絕，遍布各大專業(yè)，柏綏脖子上的斑斑點點是怎么回事兒，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什么時候談的對象？”師兄促狹地笑：“竟然連我都不知道，還以為你立志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呢？”

    柏綏支支吾吾：“嗯……這個……他不太愿意我說出去……”

    師兄敲了敲桌子，假裝生氣：“什么？找到那么帥的男朋友還不愿意說？她是英國公主還是一線女星？”

    柏綏干笑。

    師兄忽然俯身湊近，柏綏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他的衣領(lǐng)就被撩開了。一個鮮明的牙印子赫然露出來了。

    昨天衛(wèi)麟射在里面時咬的。

    師兄用開玩笑的語氣道：“喲？床上……咳……性格還很兇嘛。”

    師兄坐回去了。柏綏紅著臉理了一下衣領(lǐng)。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柏綏想轉(zhuǎn)移話題：“師兄，上次我給S公司翻譯的那份文件……”

    師兄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不用跟我說，你做完交接就行，我相信你的水平。”

    他忽然想起什么：“啊，倒是有另一件事。”

    “我有個朋友家里需要一個家教，報酬不少，你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