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離去
無名沒了第一次來訪時的試探,而是幾乎可以斷定李暮寧就在極樂巔。源于極樂巔的尊主夫人陳佛清找到他,將經(jīng)常給李暮寧看病的那個老大夫帶去了神音寺,那老大夫一描述,就是李暮寧沒跑了,而且描述中,李暮寧經(jīng)常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加上陳佛清句句血淚地指控了陸江對李暮寧的種種惡行。他還沒見過,天底下有哪個膽大包天的徒弟會將師父……將師父……那個,他想都不敢想。 無名看著陸江,道:“上次陸尊主讓我搜極樂巔,我沒帶夠人手,這回,希望陸尊主不要食言。” 陸江眼皮一跳,還沒說話,陳凹那個大嗓門插進話來,“大師,我的人也幫您一起搜,我就想看看,哪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專纏著有婦之夫,勾得人連懷有身孕的夫人都棄之不顧,被我找到,先抽他丫的大嘴巴子。” 陳凹已經(jīng)快要被氣死了,奉若明珠的寶貝女兒寫了封血書寄回家,訴說著夫君薄情寡性,狐媚妖精欺她辱她,她懷了身孕,夫君不管不顧,成日與那妖精廝混。氣得他當時就帶了人要殺上極樂巔,誰知在山腳下遇到了同樣來勢洶洶的無名大師。 顯然,陳佛清跟父親說的是另一個版本,她沒有明說那個人是李暮寧,只說自己被欺負狠了,希望父親為她出氣,若是她直說,怕父親會有顧慮,畢竟當初害了李暮寧,扶陸江上位,陳凹多少使了勁兒。 陸江看著這群義憤填膺的人,再看看一臉得意的陳佛清,才后知后覺小看了這女人。 搜,以前行,現(xiàn)在卻不行,他剛走得急,漱玉宮沒有下結(jié)界,不管離多遠,總能搜到,而且陳佛清就是個活地圖,總能找到漱玉宮去。 他大手往旁邊一攤,掌中運氣,片刻,手中握著一把長刀,橫于胸前。 眾人后退了一步,陳凹指著他,怒火中燒,“放肆,在長輩面前亮刀,你師父生前是怎么教你的?!”他是來教訓(xùn)不肖女婿的,不是來挨打的。 無名這邊已經(jīng)擺好了陣法,看著陸江,“你真要動手?人真在這里?!” 陸江邪魅一笑,“最近修為大有所成,諸位送上門來練手,我卻之不恭,如有死傷,概不負責!” 說完刀鋒一閃,無極殿內(nèi)頓時刀光劍影,靈氣亂飛,還有大批的極樂巔弟子正涌進去,亂作一團。 趁著他們這邊一團亂時,李暮寧帶著小雙悄悄來到地牢前,他推開門,看著懸與空中的劍,咬破手指,把血甩到了劍上,那把劍頓時暗了顏色,掉在地上,地牢顫了三顫,同時,地牢的門也打開了。 李暮寧讓小雙上面等著,自己跳了下去,沒去管在牢房內(nèi)躁動的各路妖魔,直奔關(guān)押木容的那間。 牢房的門上,沒有鎖鏈,開門的關(guān)鍵也不是鑰匙。李暮寧站在門前,一手覆在門板上,默念心決,打不開,他又試了幾次,仍打不開,看來是陸江單獨設(shè)置的。 如此,就只有一個辦法,硬闖。 他雙手覆于門上,心決默念三遍,一股氣血洶涌噴出,直噴到門板上,他捂著胸口又咳出幾口血,幸而,門開了。 門剛開,木容已經(jīng)警覺地站了起來,他也察覺到地牢的不對勁,平常都安靜的精怪們,此刻都躁動不已。 “是我,木容,師父來救你了。”李暮寧說完,提著劍上去就對鎖著木容的玄鐵一頓砍,木容激動的哇哇大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師父你總一天會來救我,師父……” 李暮寧砍斷了鐵鏈,拉著木容往外跑,“先出去。” 三撥人從無極殿內(nèi)打到殿外。陸江修為確實高,拖了很長時間,死傷時有。可對方也不是好惹的,無名和陳凹是長輩,修為深厚,陳家三兄弟也不孬,再加上陳佛清一早告知了無名漱玉宮的方位,無名并不戀戰(zhàn),邊打邊退,已經(jīng)能看到漱玉宮點的夜燈了。 陸江先一步放棄阻攔,只要他的速度夠快,就能搶在無名之前把李暮寧藏起來。他瞬間畫了符回了漱玉宮,無名緊接其后。 可是漱玉宮內(nèi),空無一人! 陸江不死心的里外找了一遍,無名也就跟著他找了一遍,除了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能告訴他,這里有人住過,但找不到人。 陸江有瞬間的心慌,千百種想法在心里呼嘯而過,他捏緊拳頭,看著原本放著古琴的小木架,現(xiàn)在空空如也,他掀開枕頭,原本壓在枕頭下面的小江,也不見了。 大部隊跟上了,小小的漱玉宮擠滿了人,但是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一直躲在后面的萬懷擠了進來,看著李暮寧住了好幾年的地方,眼眶瞬間紅了,瞪著眼問陸江:“人呢?你他娘人呢?!” 陳佛清也擠了進來,茫然地看著四周。 陸江臉都黑了,心里隱隱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他處在暴怒的邊緣,看上去非常危險,因此他一動,人群就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兒來。 就在大家面面相覷時,李暮寧帶著木容和小雙,來到懸崖邊上,聞心已經(jīng)變大,三人站了上去,李暮寧站在最前面,后面是木容,最后是小雙,一個抱一個,從崖頂往下俯沖,再一個升起,他們已經(jīng)平穩(wěn)的飛于夜空中了。 木容興奮地在李暮寧耳邊大叫:“啊!終于離開那個鬼地方,我要洗澡,我要吃好吃的,我要吃好多好吃的,我要吃遍全天下,最好,能生啃陸江那個狗東西的rou!嗷嗚——” 李暮寧最后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極樂巔,對他來說,是天堂也是地獄的地方,終于出來了。 終于離開了—— 察覺到心頭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李暮寧甩甩頭,望向遠方的夜空,四指交疊,一發(fā)力,聞心飛快地飛了出去。 陸江先去山門口詢問守衛(wèi),確認沒有人從這里出去,又去藏書閣看了,甚至還去了藥池,一無所獲!而后他想到什么似的,飛快到了地牢,地牢門口打開,鎮(zhèn)壓妖物的劍已經(jīng)摔落在地,木容已經(jīng)不在地牢,而門板上,還有新鮮的血跡,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他—— 李暮寧,跑了! 陸江抹了一把臉,喃喃道:“沒有修為,沒有靈元,他怎么做得到?” 一直跟在陸江身后的無名,一把揪著他的衣襟,暴怒道:“真的是你,是你把他囚禁了?是你!是你這個畜生……” 陸江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服,隨手彈了彈,涼涼道:“誰?” 看他現(xiàn)在還死不認賬的樣子,無名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李暮寧!你師父李暮寧!” “呵,”陸江冷笑一聲,“你看到了?在哪兒?” “你!……”無名指著他鼻子的手都在抖,“陸江啊陸江,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后悔,豬狗不如的東西,那樣糟踐你師父!”說完,恨恨地離開了。李暮寧已經(jīng)跑了,再跟這欺師滅祖的東西廢話都沒用,應(yīng)該早點找到李暮寧,到時候,不管他要怎么活剝了這個不孝徒弟,無名都支持到底。 一場鬧劇終于結(jié)束,沒有無名要找的李暮寧,也沒有陳凹要找的狐貍精。 可,陸江快要瘋了! 御劍飛行一個時辰,李暮寧體力完全透支,幸好,已經(jīng)到了斷情谷。斷情谷外常年照著結(jié)界,堅不可摧,是李暮寧當年散盡修為結(jié)下的,迄今無人能破。 李暮寧帶著木容和小雙進了斷情谷,表明了身份,自有熟識的人前來帶路。 夜半微涼,大家都累壞了,李暮寧知道自己不能久待,跟木容和小雙交代幾句就打發(fā)他們?nèi)バ菹ⅲ约旱仍谌f懷的房里,托付幾句,他就要走了。 李暮寧勞累過度,精神緊繃又一時放松,沒撐住,倒在床上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覺衣襟被拉開,一根柔軟濕滑的舌頭舔上他前胸的乳粒,輾轉(zhuǎn)吸吮,輕輕拉扯,一只干燥略帶薄繭的手在他腰腹上忽輕忽重的揉捏撫摸。 酥麻感讓李暮寧不自覺地呻吟出聲,恍惚間喊了聲:“陸江——” 那舌頭忽然停頓了下,像是負氣般在他rutou上咬了一口,然后又安撫地舔舐,逗弄。 親吻一路向上,來到他喉間。李暮寧配合地仰著頭,露出修長潔白的脖子,方便對方舔吻。那人似乎特別喜歡他突起的那點喉結(jié),追逐著吸吮了好久,直到泛了紅才放開。那只手也從腰肢往下,鉆進他的褻褲內(nèi),抓著他半硬的性器,輕輕揉搓。 “嗯啊……啊……”李暮寧舒服地嘆息著,挺了挺腰,把自己更多地送到那只令他失魂的手里。 那人一邊侍弄他的欲望一邊親吻他的唇瓣,李暮寧乖順地張開嘴,邀請對方進入。 柔軟的舌頭滑進他口中,他輕輕吮了下,卻發(fā)現(xiàn)不對,這不是陸江的味道! 李暮寧猛然清醒,睜大眼睛,看到近在眼前的,萬懷的臉。 微弱的燭光下,萬懷朝他一笑,“醒了?”說完低下頭,想繼續(xù)把舌頭伸進他嘴里。 李暮寧下意識咬緊牙關(guān),不讓他進。萬懷試了幾次都失敗,手中用力一捏,痛得李暮寧倒吸一口涼氣,張開了嘴,萬懷趁機滑進他口內(nèi),汲取他的津液。 得逞后,萬懷又安撫地有技巧的擼動他的roubang,殘留的藥勁兒被激發(fā),李暮寧只感覺一陣舒爽襲遍全身,沒多久就在萬懷手中泄出來。 他們?nèi)探游牵彀鸵豢桃矝]分開過。萬懷將手中的黏液隨手一抹,雙臂抱著李暮寧,細細密密的吻不停落在他臉上,喃喃道:“你終于回來了……” 李暮寧想推開他,萬懷看著弱不禁風,此刻手臂卻像銅墻鐵壁般,紋絲不動。他的唇、脖子、胸前,被不停的親吻。 趁著萬懷趴在他身上舔舐他的肚臍眼兒,正卷著舌尖往那洞眼里鉆,沒有防備時,李暮寧伸出兩根手指,點在萬懷背后,片刻,萬懷就癱軟在他肚皮上了。 他起床整理好衣服,把人翻過來,看著萬懷幽怨的眼睛,一派淡然道:“萬兄,我記得十年前我就拒絕過你了。我本不該久待,等你回來是想向你托付木容和小雙,請你照顧好他們。木容重傷,不適合跟著我,我現(xiàn)在也未必有自保的能力。陸江很快就會找過來,只要你們不出谷,他奈何不了你們。言盡于此,”他一抱拳,“萬兄,告辭了。” 說完,踩著黎明的微光,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