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真不讓cao
“不告訴就不讓cao。” “不讓cao?哪兒不讓?是這兒?……還是這兒?” 就那么兩個地方能cao進去。賀天耀狠揉了關祁的屁股一把,然后把關祁翻了個個兒,再來,他整個人都騎到關祁胸口上了。 “真不讓cao?”硬直的yinjing豎在關祁唇鼻上,一下一磨,一下一敲,關祁的眼神和呼吸不由自主圍著它打轉,腦袋一抬一抬,五感追著它跑;差那么一點追不上了,關祁把舌頭伸出來,像剛才賀天耀逗弄他那樣,他也拿舌尖撩蹭起賀天耀,力道很輕,若有若無。 越是這樣,越刺激賀天耀,簡直是給賀天耀最敏感的部位撓癢癢,激得那莖身上的血管都凸起來了。 “你要早說想這么聊,我早就告訴你了。”賀天耀的語氣也充了血似的,熱脈僨張。他就那樣居高臨下地和關祁聊起了天,說當年他大哥離婚大概是因為孩子,兩口子一個想要,一個不想要,久了能不影響感情?不過好像也不全是因為這個,誰知道呢,當事人的事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他又不是gay,干嘛不想要孩子?”關祁的話仍是對著嘴邊的那根東西說,眼睛也始終盯在上面,仿佛賀天耀的存在就只是這么一根rou?;蛘哒f,賀天耀是不是賀天耀已經無所謂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不想要?”賀天耀說。 “他要想要,他的條件早該再婚了。” “那你就舔不著這個了?!?/br> “這不是你的嗎?”關祁這時看了賀天耀一眼。 賀天耀說:“沒他給賀炤找家教,你從哪兒上我的床?”話說得很快,幾乎同時,他捅開關祁的嘴,插榫卯一樣,不給關祁回口的機會。 等兩人一身疲汗地歇下來,十二點都過了。洗完澡,賀天耀讓關祁別走了,明早上再回去,耽誤不了賀炤的事。 關祁說:“我約炮從不留宿。” 賀天耀看著他,看了半天,越看越笑,說:“行。” 也不知是行什么,是關祁太合他的心意,拎得清,還是關祁太不領他的好心了。最后他說他送關祁。 “不用。”關祁穿衣服快,已經在門口換鞋了。 賀天耀說:“我不送你,你可能進不去門。大半夜你想把一家人敲起來?” 又一次在車上,關祁聽賀天耀聊了一路。他想賀天耀的精力也太旺盛了,他都腿軟犯迷糊了,這人怎么連個哈欠也不打。要不是他提了幾句賀榮川的事,光閑聊,關祁肯定睡著了。 “他其實從來沒說過,不過我想那時候他總要管我和賀炤,挺煩孩子的吧。賀炤那時候才幾歲?話還說不利索呢?!辟R天耀笑了兩聲,“我爸那時候經常出差,沒時間管我,我媽也不在了,家長會都是我大哥給我開,好多事兒也是找他?!?/br> “所以你們關系好成這樣?”關祁半咬著牙,怕自己的哈欠打得太過。 “我經常覺得他就像我半個爸,但又不像爸那么管制我。” “你三哥呢,從來不管你?”關祁說。他特意把賀炤的父親,也就是賀家那個已經不在了的老二跳過去了。其實算算,賀天耀小時候,這位二哥應該還活得好好的,但畢竟后來發生了沒人愿意發生的事,不提為好。 賀天耀說:“他不怎么參與家里的事兒,一門心思學習那種。他比我大四歲,這個年齡差其實挺尷尬的,你想,我小學六年級時他都高一了,我再懂點兒事,他就大學了,不在家了,我跟他的交集不多。” “哎,你和你大哥做過嗎?”關祁這話問得很突然。 賀天耀的回答也很突然,一個抽風般的扭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去看路,隔兩秒又轉回來看他,說:“這玩笑可不好笑。” 關祁心里說,你們現在這樣難道就不像玩笑? 車到家門口已經一點多了,整棟小樓唯有三樓亮著燈,賀成硯還沒有睡?賀天耀把鑰匙遞給關祁,說自己就不下車了。關祁瞟一眼樓上,逗他:“怕你三哥看見?” “我怕他什么?” 他早知道你是gay,關祁差點要說這句,又沒說。倒不是怕別的,他只是發現自己更享受夾在中間偷偷樂的感覺。夾在中間,看看這哥仨對他是有什么說什么,還是添油加醋、掩東藏西,甚至信口開河。假如他們的話正好拆穿彼此,多有意思? “鑰匙放你那兒就行,我下次來拿?!辟R天耀說。 “下次?好像我天天住這兒一樣?!?/br> “你走之前我肯定來?!?/br> “你還真信我?!?/br> “你連照片都讓我拍了。”賀天耀的意思是:你不也挺信我? 關祁笑笑,準備下車,剛開門,腿還沒邁,又聽賀天耀叫他。他回過頭,見賀天耀想說什么,一下沒說出來。 “忘了?”也許不是忘了,是突然間不想說了。關祁懶得追問,隨口笑了句:“還以為你要吻別?!?/br> “你提醒我了。” 關祁還沒顧上反應,就給一股力道扯了過去,接著,脖子側面被什么撞了一下,撞完還不起開,吸盤一樣吸在上面了。 “誒!你幼不幼稚?!”使力推開他,關祁摸摸那塊濕乎乎的位置,估計得留印,還不輕?!澳阏嬗胁。魈熨R炤該看見了?!?/br> 賀天耀得逞地笑,說:“你以為他不知道你今天干嘛去了,他知道你約會啊,約會能干嗎?” 關祁懶得理他,瞥了他一眼,這次是真下車了。悄悄開門進了院,進了屋,上到二樓,果然遇到賀成硯。從一踏上樓梯關祁就聞見咖啡香了。 “還沒睡?”他想賀成硯是不是聽見車聲了,甚至從窗口看見他了。 “睡不著,喝杯咖啡?!辟R成硯說。 “睡不著還喝咖啡?” “睡不著就不要硬睡,正好安靜,可以做點兒事情,就當把今天延長,或者提前開始明天,想睡的時候自然就睡了,何必和自己較勁?!?/br> 大半夜還這么一本正經,關祁看著他,卻發現他一眼也不朝自己看。整個二樓就只有吧臺亮了一盞燈,多么適合眼神交流的柔暗光線,那咖啡壺有什么好盯的?關祁轉了個身,半歪著頭,故意把有印子的那側脖子露給賀成硯。 “那我也睡不著,賀老師,蹭你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