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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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害怕地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叢云皓,拳擊和摔跤這類運動對于新手而言挑戰(zhàn)性極大,連基本的躲閃和放手招數(shù)都難以招架,更別提和眼前這位搏斗。 站在對面的新兵突然有些恨這個規(guī)則,為什么九處特種部隊考核第一名要和叢處打架。 叢云皓下手毫不留情,拳拳到rou,幾百斤的力道壓在新人身上,讓他在狂風(fēng)暴雨中完全找不到突破的機會。 “咔擦”,叢云皓手肘下壓,活活捅進新兵的背脊,迫使脊椎彎曲成一個可怕的弧度,同時膝蓋上頂兩面夾擊。新兵一聲哀嚎,關(guān)節(jié)通通失靈,成了破敗的螺絲釘,幾乎是滾在拳臺邊,抓著圍欄上的繩子嘔吐出來。 “不動腦子。”叢云皓接過屬下遞來的毛巾,隨意擦擦脖子,他還沒怎么出汗,才脫了衣服沒幾分鐘就要穿上。 “九處的新兵都是吃什么長大的,一個個都他媽餓著了?” 九處除了處理一些軍部事宜,還負責(zé)管理特種兵,招兵有身高和年齡上的限制,能進來的都是憑借優(yōu)異的高中成績和聯(lián)考成績,這樣就篩掉了百分之九十的人,剩下百分之十必須通過嚴格的體能測試和格斗測試。如此,每次選入九處的人都是千分之一的人尖。 即使這樣,全國各地仍有人每年拼盡全力要進九處,說白了也就六個字:待遇好,地位高,在帝都說是九處的人,在哪都能用下巴看人。 下邊觀看的新兵們個個噤聲,原本昂揚的斗志霎時被潑了一大盆冷水。他們早就聽說過叢處長是難遇的鐵血手腕,才十幾歲就能從英國西點軍校獸營爬出來,能跟他拼幾招的,整個軍部也找不出人。關(guān)鍵聽說叢處長還繼承了父母的功勛,比同級的人地位更高。 同樣年紀輕輕,有的人就成了天之驕子。 這是每年新兵進來的頭一課,傲慢,自我,輕視此刻被紛紛打碎,重新拼接在一起,成為合格的軍人。叢云皓做的就是這樣的事。 新兵被拉回去加倍訓(xùn)練了,叢云皓在更衣室收拾完衣服,出去卻看見有個人正等著他,還是個校友。 “盧昭?”叢云皓走過去,兩人的手緊緊握了握。 軍部的飯分量十足,尤其是對于這些軍官有明顯的加餐傾斜,鮑魚海參都不在話下,盧昭卻只點了些清淡的。 “呵,客氣什么,反正刷我的卡。”叢云皓預(yù)約了卡間,刀魚、龍蝦刺身,海鮮砂鍋,排骨等被一一擺放到桌子上。 “不必,我也經(jīng)常吃,都膩了。”盧昭慢條斯理地拆開筷子,夾了口青筍絲。長期在檢察院的工作讓他眼神銳利,細邊眼鏡都泛著精密機械般的光澤。 “最近怎么樣啊,盧昭,盧大官,有時間看我?”叢云皓被他姐這攤子事氣得吐血,沒抓到白志宇就一直心肺阻塞,上午鍛煉新兵算是發(fā)xiele一遭,現(xiàn)在心情略有好轉(zhuǎn)。 盧昭沒回話,咽下口中的飯,淡聲問:“你最近得罪了人嗎?” “什么?”叢云皓抬眉,他倒是最近被得罪的夠嗆,沒找別人事就不錯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新兵報復(fù)。他之前沒少練過兵,嘴也毒辣,常常把些沒用的酒囊飯袋教訓(xùn)地頭都抬不起來,有些新兵家世顯赫,難免想找他麻煩。 最后還都不是以卵擊石? 隨著盧昭遞過來張紙,叢云皓的臉徹底晦暗下去。 溫悅鐸是突然被羅檸叫到辦公室的。他和災(zāi)難緊密相關(guān)的特殊體質(zhì)總是能預(yù)測到不好的事,這次不出其外,溫悅鐸神經(jīng)性地擦了擦手上的顏料和汗水,被抽的那幾個印子已經(jīng)變成淺棕色的痕跡。 門響了,羅檸神經(jīng)質(zhì)般抬起頭,將溫悅鐸之前給他的紅包一股腦塞到他懷里,“你你你明天不用來了。” 溫悅鐸大驚,手里的紅包沒抓好,口開了,紅色的鈔票如翻飛的蝴蝶,零零散散掉了一地。 “老板,這是為什么?” 羅檸陰惻惻地從辦公桌繞過來推他出門,嘴上神神叨叨,“溫悅鐸,我待你不薄,工資沒少過你的,分成給你最多。你外婆住院我還送了補貼......”說完這些,扔下重磅炸彈,“你自己惹事自己處理,別拉著我們整個畫室趟渾水。” 還沒等溫悅鐸反應(yīng)過來,羅檸就把一張紙摔到他懷里,幾乎是怒吼,“看吧,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畫筆,調(diào)色盤,集物箱,凡是有關(guān)溫悅鐸的東西被統(tǒng)統(tǒng)扔出畫室,仿佛沒了這些東西就遠離了危險。 溫悅鐸孤零零站在門口許久,將東西一件件往畫箱里收拾,瓶子里的顏料都沒蓋蓋子,灑在地上糊成丑陋的顏色,美工刀和刮刀劃破了掌心,滲出殷紅的血珠。 溫悅鐸收拾東西時含在胸前的紙張緩緩飄出,成了最猛烈的打火石: “國家機構(gòu)肆意妄為,非法拘禁,刑訊逼供以及被迫讓嫌疑人有罪認證,使嫌疑人受到難言的痛苦和折磨。我對此真誠道歉。” 落款:軍部九處處長,叢云皓。 原本的投訴書被叢云皓改了,只加了最后一句和落款,幾乎原封不動地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