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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跑了三個特級水平的家伙,此刻的會議也變得極為單調,因為人都不在,只一個夏油杰還莫名其妙依舊被困在自己的咒靈里,扣都扣不出來。要不是怕出事,郁之都想用天逆鉾給它來一刀看看如何? 甚爾在國外,二年級的小孩們至今還沒消息,那架航班倒是沒問題還在正常飛行,駕駛艙聯系得到,但是客艙就沒消息。有點古怪,駕駛艙也不敢輕易開門,不排除客艙有什么有害氣體,只得等著落地。 最終回報了航班信息,客艙空氣里確實還有麻醉氣體殘留,不過在到達墨爾本的時候基本已經被排風系統清空了,人們也在陸續蘇醒。除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弄下飛機的夏油杰,別人全都沒事。 五條悟被封印,之前一起商量事情的幾個人就剩下了郁之和孔先生,還有現在保存在特殊咒具容器[君茶蛹]中的腦子,天逆鉾還在上面插著,也沒敢拔下來。刀子都在上面插著這腦子還有生命力就很厲害。 硝子從里屋走出來:“灰原...現在看起來像是剛死沒多久?!?/br> 行吧。孔先生嘆了口氣,指向那個接近三米的蘑菇咒靈:“夏油杰真的在里面?” “真的,我看得到他的咒術回路。” “那他這是在干嘛?” “不知道啊,我也不敢動啊。” 硝子掏出手術刀,在上面劃了幾刀,一點用沒有,根本劃不開。她撇撇嘴,直接下狠手往進捅,笑死根本捅不開,還把自己的手傷了。 硝子:.... 看著手上的傷口,她給自己來了一個反轉術式,看向郁之:“郁之姐,天逆鉾不能用,你不是還有個影響術式運行的咒具?給他破開吧,這又沒什么危險了,總得問問情況。” 她不會像甚爾一樣會揣摩這些東西,所以還是看向孔先生:“做嗎?” “不做,那家伙應該是主使,但是我一直都在想那個白色頭發的小矮子是什么身份。宿儺認識它,它也替這個腦子辦事了。現在虎杖吃了13根手指,實際上我們都不知道是宿儺是真的能被虎杖壓制,還是有意制造這樣的假象。那個小矮子還在外面的時候,還是要謹慎一些?!?/br> “這個,既然落到過對方手里都沒被破開這個咒靈的保護,那就繼續保持吧,起碼能夠保證夏油杰本人的安全。” 好的吧,郁之站了起來:“那我先回家了,孔先生一起走嗎?我送你回市區。” “嗯,走?!?/br> 夜蛾校長嘆著氣,跟乙骨打電話:“你可真行啊,剛叮囑完就壞菜了,要不是郁之小姐在,咱們全都得翻車?!?/br> 乙骨縮了縮脖子,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大家正正常常一起上飛機,坐下,然后注意事項,飛機都開始跑了啊,鬼知道那時候怎么就全都暈過去了,離譜的時候按照后來的說法,飛機是正常起飛了的,所以就是飛機上跑道的那一小會兒,全部人被迷暈,夏油杰被綁架,飛機繼續航行。 只能說水平極高,正產人誰想得到這個簡單粗暴但是有效的辦法?翻車翻的不冤。 不過該挨罵還是要挨罵的。 “好好做任務吧,現在沒什么事了。多玩幾天也可以,經費都下撥了,別浪費。夜蛾校長也不是什么魔鬼,差不多得了,交代完二年級,再來跟一年級聯系,甚爾還有點焦躁,雖然知道沒事了,但是現在東京能頂點事的就剩下郁之了。但是他還不知道嗎,郁之性子比較直,萬一被人哄騙了被人陰了怎么辦? “孔先生還在呢,放心吧。情況還不明確,還是國外安全一點,做完任務再回來吧,被封印的五條悟和把自己關起來的夏油杰,我會想辦法的?!币苟臧矒崃松鯛枺粋€人在辦公室嘆氣。 人生太艱難了。 理論上來說,這個被俘的腦子應該什么都知道,但是不代表他們現在敢做什么。孔先生充其量能做個窗,能看到咒靈,但是沒有自己的術式,郁之就一個人還是個純戰士,沒有其他克制術式的手段,夜蛾校長現在也很忙,五條悟數年來的經營需要維護,哪怕他本人被封印,現在協會里亂糟糟的很多不同的聲音,他必須得維持協會穩定,給解封五條悟爭取時間。 種種原因疊在一起,只能繼續這么放著,重點還是先追捕那個白發小矮子,或者撬開宿儺的嘴,那家伙什么都不知道才有鬼。 但是我是那種加班的人嗎?我不是。我是那種壓榨別人的狼心狗肺資本家嗎?我不是。 郁之依舊每天快樂的上班,照顧虎子,有空就帶孩子出去玩,日子過得好快樂的。本來還覺得丟下他很過意不去的釘崎給虎杖打視頻電話,三次有兩次碰到郁之帶著他在東京瀟灑,不是網紅甜品店就是超級無敵難預約的密室逃脫,釘崎連最后一點憐愛都沒了,她在悶熱的南美洲,對虎杖說:“友盡了,悠仁。我覺得你一點都不介意被我們丟下呢?!?/br> “沒錯,居然每天纏著我mama帶你出去玩,而我們只能在外面做童工,你實在太過分了?!毙』輳尼斊樯砗筇匠鲱^來,對著正在吃冰淇淋的虎杖十分不滿。 郁之開著車,深藏功與名,總不能說是我想去。而且虎杖這孩子太可愛了嗚嗚嗚,怎么會有這么溫柔可愛的小孩啊,救命!我們家還能收養孩子,讓他也做我們伏黑家的孩子吧!跟她出去玩這孩子永遠不喊累,瞎逛的時候也很有梗,有他陪著一點都不寂寞呢! 外出出差的工作,在半個月后一年級的先結束了,他們回到了東京,釘崎立馬就對著來接機的虎杖一頓輸出:“每次跟你視頻,你不是在玩好玩的就是在吃好吃的,你是不是故意的!吃我一拳!” “啊——你黑了不少啊,野薔薇?!被⒄纫贿吪芤贿呁虏?,釘崎更生氣了:“你活不過今天了!虎杖悠仁!” 郁之看著沒什么變化的甚爾和也黑了不少的小惠,十分無語:“你自己涂防曬怎么沒給小惠涂點?你看他現在都不像我們倆的孩子了?!?/br> “我聽到了!mama!”小惠氣死了! 甚爾超級無辜:“我什么都沒涂,這是天生的。老婆你去那家珠寶定制店看了嗎?前天就發短信說鉆石切割好了,出問題要跟他索賠的,你得積極一點。”說著把行李丟給了后面的小惠,自己摟住了郁之。 “哦....忘了?!庇糁仡^看了一眼還在生氣的小惠,好黑,完全看不下去了,甚至有點辣眼睛,她又回過了頭。 “mama!你怎么這樣!”難道半個多月沒見不值得你來跟我貼貼一下嗎?怎么看都不多看一眼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只有兒子受傷的家庭,在今天出現了。 不過現在正事還是想想把五條悟和夏油杰這倆做不成人的家伙安排了才好。甚爾看著罐子里的腦子和上面的天逆鉾,也不太敢動,不過現在的情況是,不用天逆鉾真就不行。他吸了吸鼻子,還是把刀拔了出來,郁之按上了[君茶蛹]的蓋子,甚爾快速去劃開了夏油杰的咒靈,這次砍得動了,夏油杰睜開眼:“要死啊關我這么久!我都要憋死了!” 甚爾反手把刀又插回那腦子上面,看著夏油杰從里面出來活動手腳,然后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好像身上沒什么味道,生理上沒有什么不適,仿佛還停留在被自己的咒靈封印的那一刻,甚至還帶著一點被麻醉的頭暈感,然而依舊能感知到外界,只能被按著一動不能動的等著解除封印就很無聊。 “所以他們干了什么?” “上飛機之后都挺正常,但是飛機艙門一關閉,飛機開始滑行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總之就是麻醉劑完全生效之前我把自己關在咒靈里面了。”他又抻了一下身體:“然后他們好變態啊,把我弄到下面的貨倉,從飛機上丟下去了,還好那時候飛的不太高,這家伙也夠結實所以沒什么問題。” 行吧,簡單粗暴但是也有點水平。 “悟呢?用這個試試?” 小方塊又被端了上來,甚爾又拔刀,郁之又蓋上蓋子,好家伙,捅進去是捅進去了,還看到了五條悟的一只眼,可憐巴巴的眨了眨,但是——沒有但是,僅此而已。 把刀抽出來,開蓋,再插到腦子上面,幾個人有點沉默了。 至今都不知道人家要干啥,反正對方部隊應該是滅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獨眼怪,小白毛和一個沒見過的受rou體在外面。那只能看這個腦子的了。 甚爾再一次拔掉了刀,用手戳了一下,腦子根本不動,但是郁之看到上面的咒術回路已經修復了,開始運轉了,這個東西確實是個咒靈。 “理論上來說,腦子是不會自己說話的,得給它安個身體才行?”郁之撓了撓頭。 夏油杰伸出手,然后又伸了回去:“超弱哎,差點就把它變成咒靈玉了。” 這是等級上的弱,但是不是能力上的弱,如果給這東西弄個軀體,它還是挺厲害的,應該。 不過無從下手的狀況還是被新來的訪客打破了,來人是那個傳說去追求夢想做旅游記者的九十九由基:“喲——我聽說你們遇到一點小麻煩?” “我覺得不算小。”夏油杰見過這個人的,他指了指君茶蛹中的腦子:“你有辦法?” 靚麗的大jiejie擺了擺手:“沒有哦,不過來傳個信,天元大人要見一見你們,還有這個東西?!彼噶酥改莻€腦子。 郁之和夏油杰對視了一眼,都浮現出了一個陰森的笑意:“哦——天元大人?” 還在自己屋里打游戲的虎杖也被領上了,為了以防萬一還讓他扛上了灰原的軀體,虎杖滿臉的嫌棄:“尸體耶——尸體?。。 ?/br> 夏油杰超級不開心:“是我學弟的遺體,放尊敬點?!?/br> 這個結界一行人都沒來過,還是由天元本人控制的,居然還有電梯坐就比較離譜,簡直震撼郁之一整年:“今年檢修過嗎?這個電梯。” 九十九陷入沉默,你這么一說我也有點害怕了。 純白的世界看起來有點奇怪,郁之看向腳下,影子都沒有,好離奇,簡直是小惠的克星,完全用不出來他的術式呢。幾個人在純白中轉了一圈,虛空中走出來一個人....形物體。 郁之歪了一下頭:“天元?” 甚爾皺眉,這家伙好怪哦?;⒄劝鸦以倪z體放下,郁之也放下了手里的君茶蛹:“你要看看嗎?” 這個頭上長了一個桶和四只眼睛的家伙還真就蹲下來看了,他戳了戳罐子里面的腦子:“啊...果然天與咒縛之人,不止破壞了我們的命運,還改變了這個世界啊。不然的話,這家伙現在可不會這么凄慘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呢?!彼执亮艘幌履X子,開始給眾人解釋這個腦子羂索的“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