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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那個蹤跡最明顯的火系咒靈,不久后被抓到了明確蹤跡,雖然又給它跑了,并且在練馬區造成了挺大一起事故,但是痕跡也留的更多,短時間內甚至沒法跟羂索進行正常的交流。 繼續拖著也不是事兒,五條悟決定去好好會一會這家伙,推了一大堆的任務,獨自去追查這家伙了。這聲勢浩大的追蹤,讓咒靈方壓力更大,同時,那個中層二五仔又動手了,這次他拿了幾個國外申請的任務單放在了給東京校的任務安排里,懶得過腦子的高層看了一眼就通過了,之后就是二五仔在特定部門簽字蓋章下撥經費,然后歸檔上傳內部工作系統,這時候,任務安排才出現在了夜蛾校長的辦公系統的待辦項目之中。 二年級去澳洲,一年級去南美,都很遠,經費足夠。目前情勢不明,讓孩子們出去避一避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問題在于,這事兒是咒靈方的二五仔特意挑出來辦了的,那就有點棘手,會不會是陷阱? 如果去的話,那就是夏油杰帶二年級去澳洲,甚爾帶一年級去南美,五條悟還在追咒靈有個P的空,這兩天開會都不見人影了。 商量了一下之后,還是決定就順著這個安排去做,不過乙骨作為特級本來是可以不用跟二年級一直活動的,但是這次他得參加這個活動:“務必保護好杰,這是你的任務,憂太。”夜蛾校長很認真的下達了這個命令。 “明白了,我會拼盡全力去做的。” “如果有什么情況,多跟熊貓商量,你知道的,他不是胸無點墨的家伙,腦子還是很活泛的。” “好的。” 一年級的率先出發,隨后是二年級。相比有個特殊人物的二年級,一年級就簡單多了,因為虎杖不參加這個任務。他趴在欄桿上,同學們和甚爾都被叫到校長辦公室了,又跟他沒關系。他都快哭了,真的。 開完會之后,釘崎看向他,最后留了下來:“沒辦法的事,湊合過了這段時間,以后我們有的是機會呢。” 虎杖悶悶的應了一聲,實際上心里想的是:還有宿儺在,我多活一天都是賺了,以后?誰知道呢。 倆人在欄桿前沉默了一會兒,他們倆都是很熱鬧的性格,在一起的時候更熱鬧,很少這么沉默。最后還是釘崎嘆了口氣:“哎,真不習慣這樣的氣氛。干什么呢,打起精神啊悠仁!” “我知道啦——快走吧,野薔薇,你難道不需要收拾東西什么的嗎?” “我回來會給你帶禮物的,有空跟你視頻,多看看手機啊,呆子。” 學校隨著學生們的離開,瞬間變得空落落的,因為特級的缺失,虎杖再次被送到了伏黑家,跟郁之一起生活。之前就一起過了個把月,這次倒也熟門熟路,甚至郁之開始給他布置和檢查作業,還拿著他之前的考試成績通批了一頓:“年紀輕輕不求上進怎么行?以后難道不想考個大學嗎?” 又是以后。 就算是真的真的很堅強的男孩子,也還是孩子呢。 于是郁之驚恐地發現,她把孩子罵哭了:“哎你別哭啊悠仁,你才高一我們還有努力地機會的,阿姨給你請最好的家教老師在家補課好不好?” 虎杖一邊抹眼淚一邊別過了頭:“才不是因為這個呢,我只是想...我哪有那么多以后呢。” 頭上的短發被一只手溫柔的揉了揉:“傻瓜一樣,大家都這么忙碌,為的不就是你的以后?你們的,所有人的以后,大家全都在努力。至于宿儺,你不用太擔心,它應該還是能跟你和平共處一段時間的。相比它而言,我們的生命多短暫啊,眨眨眼就過去了,它應該也不介意多等一段時間的。” “別胡扯了,老子介意的很。”宿儺又來給自己辯駁了。 虎杖笑了一聲:“那也沒用啊,老爺爺,起碼現在你拿我沒什么辦法呢。” 郁之坐了下來,看向他左臉頰上多余的那張嘴:“那么,宿儺,要不要考慮跟我做個束縛呢?我依舊保證我的諾言,會全力把你的手指找回來,喂你吃掉,哪怕20根我也會努力。你愿意提供一些情報和信息嗎?” “無可奉告,不感興趣。”隨后,那張嘴消失了。 同日,先出發的一年級和帶隊老師伏黑甚爾前往哥倫比亞,幾小時后,二年級及帶隊老師夏油杰和學生們出發前往澳大利亞。理論上,應該是當天晚上差不多時間飛機落地。 此時,東京時間9月23日下午16點40分,郁之收拾了東西,拎起包包提前20分鐘下班,回家的時候路過某家餐廳,購買了一份披薩帶回了家,虎杖正在家里的健身房里鍛煉,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頭上還沒怎么出汗:“晚上好,郁之阿姨!我已經把牛rou解凍了!” “好的,晚上吃燉牛rou,要好一會兒,你餓嗎?我帶了披薩回來。” 晚18:00整,東京涉谷站附近出現了一個半徑約為400米的帳,帳中每個人都在重復一句話“把五條悟帶來。” 郁之掛掉電話,把火關掉,把鑄鐵鍋放進了烤箱設置了時間開始低溫慢烤。摘掉手套和圍裙,她對著正在看電視的虎杖拍了拍手:“看來我們倆的生活也不能平靜呢,家門口出事兒了,走一趟吧。” 這次好歹沒穿裙子了,直接穿著家居服和平時出去散步的運動鞋,小咒靈球塞到了褲兜里,出門右拐往事發方向去了。并且拐到不遠處的大路上之后,立馬就看到了規模巨大的帳,黑漆漆的立在高樓之間。 到達附近之后,高層的命令已經下達:“決定由五條悟獨自平定涉谷sao亂。” 這本來沒有什么大問題,郁之認為,只要自己進去,無論對方要對五條悟做什么,那她一定幫得上忙。但是現實是,這個帳阻止了她進入其中,或許是因為把她評判為普通人? 將咒靈球含在嘴里,忍著惡心再一次嘗試,依舊失敗。 這是定向的帳,阻止里面的普通人出來,阻止伏黑郁之進入,這個東西的作用除了把里面的人當做人質,還要把五條悟和伏黑郁之隔開。 嘆了口氣,她終于在這里等到了五條悟。顯然他也料到他們從伏黑家出發應該在這邊而不是更多術士聚集的對面。他把虎杖送到了對面其他術式那里,又回到她這里。 “放開手干吧,不然你只會被那群家伙的陰謀裹挾。不犧牲這幾個人,可能要遭殃的就是東京了,我可不希望甚爾和小惠回來的時候,發現我們家被砸了。還有,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事情嗎?” 然而五條悟聽不聽她的就兩說了,看著郁之因為本來想興沖沖打把游戲卻發現被ban的糟糕臉色,他笑了出來:“開什么玩笑,我可是五條悟,最強的五條悟。悠仁就交給你了,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他“消失”。還有,一二年級的孩子們還是先待在外面吧,現在看來只是調虎離山,它們的目的是把杰和甚爾調走,你是實在沒辦法了,只能用這個帳來對付你了。” “那,再見?” 說完,跨步走進了帳的里面。 里面等待他的,除了烏央烏央的普通人,還有一個在畫上見了數次的單眼水壺頭,還有個沒見過的受rou體,站在人群中遠遠地看著他。 戰斗一觸即發,為了不波及普通人,他把無下限開到盡可能大的地步,把普通人排開,然后把獨眼怪放進來拼體術。 同時,郁之繞著帳來到了對面術士集中地地方,開始跟虎杖一起清理夾縫中的咒靈,在火車鐵軌下面藏了一根宿儺手指,隨手丟給虎杖,宿儺在他手上一張嘴就吃掉了。怪不得吸引來這么多咒靈。 掏出長槍,還在研究圖紙的新田松了口氣:“還在想您去哪兒了呢,那么這里就拜托您了!” “走了,悠仁。”有郁之在,不用想,只要選數量少的就好,蝗蟲咒靈被快速清除,一槍折斷固定帳的釘子,郁之摸了一把這東西,記住了它的氣息,隨后向著隧道深處跑去。 五條悟在帳中,還在納悶他們究竟在做什么,一輛電車呼嘯而來,不是空車,車里也沒有人,下來的是密密麻麻的咒靈,人和咒靈混雜在一起,煩的他簡直想要把這個地方全完炸掉。 “放開手干吧”,這句話又一次浮現在腦海中,他忍住那種毀滅一切的欲望,一拳打碎了沖來的雜魚咒靈,在最后,那個在學校見過一次的白發咒靈走了出來:“毫發無傷,你們的進度很慢啊,漏瑚,脹相。” “那讓我來看看你的能力吧,小矮子!”他伸出手,一發赫打了出去,白發咒靈豎起了冰,擋掉了一部分攻擊且躲開了中心點,但是半個身子還是被赫的邊緣擦過,變得血淋淋的,或者說殘穢淋漓的。背后的車被完全打的嵌入隧道的混凝土之中,本來還想再過幾招,白發小矮子躲開了他的攻擊范圍,藏到了人群中,一個東西滾到了它的腳下:“六眼永遠都這么傲慢,傲慢的讓人討厭。” 視線下意識的看向那個方塊,隨后那東西迅速張開,變成了一張張開的肌rou上的一只眼睛。 獄門疆,開啟了。 “晚上好,五條前輩,我和夏油前輩一起來看你了。” 他回過頭,是死去已久的灰原。 還有——杰的咒靈,那顆滿是蘑菇的奇怪咒靈,會把人吞下去的家伙。而除去不是假冒,也不是變身術,確確實實是真正的灰原之外,他還在想到底哪里出了岔子,杰確實在他自己的咒靈之中,被封的嚴嚴實實,或者說被保護的嚴嚴實實。 相比莫名其妙的學弟,他更在乎自己的摯友:“你這個家伙,把杰怎么樣了啊!!”這一瞬間的思索,讓他被這鬼東西綁了起來,即使已經被御門疆束縛,他依舊盯著那個蘑菇咒靈,臉上滿是自信的笑意,他已經看出來了,這群家伙對杰自己給自己的封印或者說保護根本沒辦法嗎,才只能直接帶著這個咒靈過來,他看向那個咒靈:“杰——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獄門疆徹底閉合,羂索頂著灰原純良的小臉嘆了口氣:“果然啊,這家伙在乎的只有你呢。看都沒看這個學弟一眼。”說著拍了拍身邊龐大的菌菇咒靈。 他走上前去接住獄門疆,但是卻被還沒完全被封閉的五條悟搞得這東西砸在了地上,它嘆了口氣,得研究一下怎么帶走獄門疆。 空氣中傳來微弱的風聲,最近躲躲藏藏,直覺變得更為靈敏的漏瑚后撤了幾步,原本他站著的位置,現在站著一個女人,手中是一桿長槍:“長本事了,小家伙。” 她撿起地上的方塊,往后一丟,虎杖接住了:“保護好你的廢物老師啊,悠仁。” 提槍攻向在場唯一的術士,或許是術士吧?然而因為灰原的術式并不太強,即使有兩個特級輔助,也沒能占據上風。幾乎免疫術式的天與咒縛,以及個人實力已經完全達到特級的虎杖悠仁。白發小矮子第一個跑路的,它又不是傻子,它都看到宿儺頂著壓力從虎杖的臉上露出一只眼給它使眼色了。于是里梅手都沒動就直接離開了,羂索回頭看了一眼,氣的咬牙。 被封印的五條悟倒是問題不大,短時間內是出不來的,天逆鉾在伏黑甚爾手里,最快回來也得十二小時。它還有時間——只要先從這里離開。 但是郁之馬上換了天逆鉾出來,這個家伙選用的身體不行,帶來的麻煩就是動作也慢的要死,除了寄生可以獲得的身體本身的術式和能力,它很難將這具身體發揮出更大的功效,而它的保命手段,都不是針對郁之這樣的怪胎的。羂索瞪大了眼睛,因為忽然被換上來的天逆鉾,也因為精準劈開它的縫合線的刀尖,隨后深入,一刀插進了腦子之中。 郁之都看得出來,這東西的腦部和身體的回路根本不一樣,腦部的咒力更加凝實,且完全是那種顏色稍微有點發黑的咒靈模樣,不是人類的藍色咒力,那自然是要重點打擊的。 羂索失去了意識,生死不明,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隨后,漏瑚率先撤離,脹相看向虎杖,猶豫了一下之后也跟著撤離了。 涉谷事變,至此結束,此時是東京時間18:3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