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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國中讀完了,你糟糕的成績繼續上個公立高中倒也可以,你在猶豫要不要繼續。 學校挺無聊的,國文是什么垃圾東西,歷史你每次都按著自己的記憶寫,于是你是全校皆知的左翼分子。 垃圾人,你們都是辣雞右翼。 偶爾出去干活也會碰到咒術師,甚爾還得用咒具算是正常的,你這個徒手錘咒靈的無咒力家伙才是更加古怪的異類。 你不想做異類,尤其是跟你的同伴甚爾不一樣的異類。 “甚爾,我也要用武器。” “什么啊?還得花錢。” “你賭博都是打水漂你怎么不說?我買個咒具是正經事你就來逼逼賴賴。”你生氣了。 “那是我的愛好,心靈寄托你懂嗎?你買咒具干嘛?有什么用?” 你撇過頭,想了一下,說了個好理由:“每次殘穢都搞到我手上,惡心。” 也有道理,于是甚爾愿意照顧一下你的少女心,他說:“我們搞就搞好的,禪院家有一個咒具供奉在京都那邊一家神社,因為太沉了,雖然很好用但是一直沒人用的好,就它了。” 聽起來不錯,尤其是他這么一說,你就懂了,你們不是要過去買咒具,你們是過去零元購的。 嘿嘿。 于是寒假這幾天,你們回到了京都,趴在墻頭看了看,禪院家還是那個鳥樣,木偶一樣的女人們,唯唯諾諾的弱者,眼高于頂的強者。 “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這種家族,活見鬼了,這種上古余孽怎么還沒被時代的洪流沖垮啊。” “整個咒術界都是上古余孽,你看看那些咒具,全都是冷兵器,其實我一直覺得熱武器做成咒具應該很厲害,但是完全沒見過。” 未曾設想的道路,你看向甚爾:“甚爾,你說...要是我們能開發出來熱武器咒具,是不是能發大財了?” “我們倆?”甚爾臉上的嘲諷都不掩飾的。 “傻逼,你沒自信那老子自己來。既然這樣,那老子就準備進軍機械專業了。”你氣的老子都出來了,普通高中讀完也沒有大學上,你肯定考不上。反正要升學,你覺得職業高中是可以的,起碼能讓你先熟悉起來機床之類的家伙事兒。 你們在之前他住的破院子里呆到天黑,這里在他離開后依舊沒人來,雖然有人打掃還算干凈但是畢竟是曾經屬于無咒力“廢柴”的犄角旮旯,你倆躺了一下午也沒人打擾。晚上去小廚房做了頓飯吃都沒人發現,你只能用離譜來形容這個家族了:“他們都是死人嗎?” “這么說也沒錯,看那個做派,跟墳里爬出來的戰國時代的老古板們一模一樣呢。” 有道理,甚爾你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意外的會形容這群垃圾。 正吃著飯,你動了動耳朵,看向門口,不大會兒來了個小鬼,眼熟的家伙,之前攔住過甚爾那個小家伙。 他跑的氣喘吁吁:“我看到甚爾的房間門開著!” 你跟甚爾頭對頭干飯,只有你還給了他一個眼神,甚爾簡直把他當空氣。 沒人說話,小鬼也就站著看著,還咽了口口水,饞了吧小傻逼?今天的飯是老子做的! 你扒拉完碗里的飯,甚爾接過你的碗給你添飯,然后繼續吃。直到盤里菜湯都拌了飯,鍋里一粒米都沒了,你抱怨了一句:“這鍋太小了,我沒吃飽。” “就這一天,湊合吧。” “你在我們家白吃白住怎么還這么多廢話?”小鬼說話真難聽,你可是給過禮物的。你放下了飯碗,跟他招手:“你過來一下。” 他看了一眼甚爾,挺起小胸脯走了過來,然后你稍微控制了一下力道,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他被你彈得當場就坐下了,居然沒哭就很神奇,不過幸好沒哭,不然你還要拎著他的領子把他甩鉛球一樣甩到前院去。你繼續干飯,這孩子坐在地上應該是有天旋地轉腦瓜嗡嗡的感覺,雖然控制了力道不至于讓他直接頭沒了,但是也夠他從你這白嫖一張腦震蕩體驗卡了。 吃過飯收拾了,甚爾拎著小鬼的領子把他丟在了門口,你們倆現在該收拾一下去零元購了。 大概是這把刀對于普通人和咒術師們來說實在是不好用,供奉在偏殿都沒人看管。你推開門走進去,就知道為啥沒人用了,這并不是一把輕便的武器,刀背都有三四公分厚,刀身接近十公分,正面劈砍背面當錘子掄那是一點問題都沒。 提起來拎了一下,估摸著得十多公斤左右的重量,如果不是你和甚爾這樣的怪物,這個重量的武器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用來戰斗那肯定是不能叫武器,只能叫累贅。 “還不錯,有刀鞘嗎?就這么拿著也太奇怪了。”你撥了一下刀刃,十分鋒利,胡亂背著會割壞衣服的。 在偏殿里翻找了一番,最后在供臺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了刀鞘,白嫖到了趁手的東西,你很快樂,甚至當晚沒休息,帶著甚爾去賭場里通宵了。 有你在他也沒怎么輸,無腦梭哈賠率最高的毛病終于被克制了一下。 拿了新家伙事兒你十分手癢,一宿沒睡都擋不住你內心迸發的激情,你以前只是個普通人,只是不知道現在怎么的就成了這樣的暴力分子。曾經的你如何已經被遺忘了,現在你是郁之,你很強,你有隨心所欲的權利。 你們在京都街頭游走,菜雞懶得搭理,最后在郊區的山上找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家伙,你快活的抽刀跑了過去:“給我一點快樂吧,小家伙!” 沉重的刀破開空氣,發出沉悶的呼嘯,它本身既有的咒力被你強大的力量帶著,給咒靈以更加沉痛的打擊,前面幾下被它躲開了,之后一刀下去這家伙幾乎就不能動了,但是還在掙扎,你顛了一下刀柄,把它反過來,用厚厚的刀背又給了它一下,它徹底不動了,中間被厚厚的刀背砸的凹下去一大塊,紫色的殘穢還是濺了出來,你抹了一把臉,后退了一步,遠離了這個糟糕到不能看的東西。 甚爾就站在你身后,在糟糕到不能看的現場低下頭來,粗暴的含住了你的嘴唇。你右手還提著刀,只能用左手去摟他的肩膀,相差20公分的身高還得你踮起腳來才行。冬季的寒風從你們身邊繞過,你們都沒閉眼,你看到他眼里的熱情,他也看到你的興奮。 也是,沒人會愛你這樣的壞家伙,除了甚爾;也沒人會愛甚爾這樣的瘋犬,除了你這個壞家伙。 把初吻搞得像是撕咬,但是誰也沒下重手,好歹沒見血,這是好事,但是對你們來說總覺得差點什么。 回到東京,因為是冬天,你們誰也不嫌棄誰了,靠在沙發中間看電視。經濟從前幾年的風頭浪尖,正在跳樓一樣快速下滑,為了挽回頹勢,政府正在努力扶持,但是收效甚微,你嘆了一句:“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沒讓你去買股票,不過等到你20歲成年的時候,經濟穩定就可以了,總之,盡量要保證手里不留太多現金。” “你就是防著我唄?” “是啊,不然都被你拿去給賭場老板送溫暖了,你是怕他們餓死還是咋地?” “你根本不懂,賠率最高的廢柴逆襲成功的快感。” 你摸了摸他的頭發:“傻逼,你又不是廢柴,不用跟真正的廢柴共情。你是個聰明人,你要學會分析情報,按照正常規律給贏面大的家伙下注,而不是像個真正的什么都不懂的廢柴一樣只會無腦梭哈賠率高的。” 都怪垃圾禪院家,搞得甚爾賭博都有這么個跟廢柴共情的壞毛病,浪費了那么多錢,你氣死了,決定有機會就抓一只特級咒靈丟到禪院家去。 你不討厭賭博,這是搞快錢的好辦法,帶甚爾消閑的時候你自己都忙著打牌,要不是這個跟你綁定的敗家子一晚上能輸很多錢,你現在肯定已經被東京所有賭場拉黑了。 忙到現在你發現,到頭來你忙了個寂寞,基本收支平衡,你跟甚爾還真就是來白嫖快樂的。玩兒什么不是玩兒?難道在家看電視不好嗎?你不想跟他出來玩了,你想在家看電視,賭場這么吵,大部分人還抽煙,你的鼻子都快要廢掉了,你不喜歡。 “但是一直在家里看電視,不動腦子。時間久會變成老年癡呆的。” 甚爾說的有點道理,你只能繼續每個周末去打牌給他賺錢快活。他正在努力改正無腦梭哈的毛病,你們的收支平衡已經變成了偶爾也會小賺一筆。 也行吧,在你沒有繼續上普通科高中,上了工業科的高中之后,開始張羅著購買一個舊倉庫或者小工廠作為你的研究基地。你忘了很多東西,但是家鄉教給你勇于創新,勇于革命的熱情和勇氣你沒忘記,你討厭陳舊的東西,所以你格外討厭禪院家。你喜歡革新,所以準備在咒術界也掀起一場工業革命,咒術界高高在上的大人們,時代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