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瘋狂塵飛露干
122. 因為放假,球賽訓練的次數(shù)增加,高三一批早已開學,我哥的教室搬去了獨棟樓,離籃球場距離很遠。我去找他的次數(shù)比較多,訓練完會在食堂買兩份飯,然后帶去教室里和我哥一起吃。 我經常和戎澤同路,他本身就因為訓練耽誤了一些課程,所以也買飯回教室吃,一邊吃一邊看書。 我哥現(xiàn)在坐第一組靠窗,班里換過座位,戎澤已經不坐在他旁邊了,并且隔得非常遠。 真不錯。 聯(lián)賽的舉辦地定在了一中,時間是暑假的最后一星期。 比賽當天我哥有小考,所以他沒選擇騙假來看我打球,那我就不需要賣力耍帥了,因為我沒什么團隊精神,畢竟我參賽的目的不是贏,是為了我哥。 但我也發(fā)揮正常水平打了,最后我們市贏了,但不是我們隊。 我當然不覺得氣餒,反而和李金侃一起安慰隊友,反正榮譽是我們市的,不是他們單獨一個隊的。我們市贏了,我們隊也就贏了。 籃球賽一結束我就沒有理由再去六中了,和我哥見面的機會也只在每晚他下自習回家后,說實話,和之前比起來,這日子怪煎熬的。 九月份正式開學,我升高二讀文科,專業(yè)課課程增多,有時候一下午加一晚上都是,還占了周日一整天。 而我哥,高三晚自習推遲到十點半才結束,整個星期只有周日上午有半天假。 完全錯開了,這日子太煎熬了。 同住在一間房里,見面的次數(shù)卻少得可憐,偶爾四目相對,電光石火,性愛一觸即發(fā),但害怕會影響到我哥第二日的課上精神,我都只好沖冷水澡來解決問題。 所以國慶假期的前兩天里,我把我哥狠狠要了個遍。至于為什么是前兩天,因為他只放三天假,我還得留一天給他寫作業(yè)。 除夕那晚吃完年夜飯,老媽應邀去了對門房東家打麻將,我和我哥在上鎖的房間里zuoai。他久違地穿了藏在床下暗格里的裙子,非日常的,也就是情趣小短裙,脖子上還掛了金色小鈴鐺。 做之前我哥讓我給他拍了照片,因為平時忙著讀書,沒時間穿這些,所以-深度吝嗇-也很久沒有更新過了。我不反對他當網黃,也沒強制要求他退網,這是他原先就有的愛好,不應該為了我而改變。 反正,他于別人來說就只是手機上的幻想。 而我,擁有著那些人的幻想。 該知足的。 客廳電視里在新年倒計時,時間挺巧,我卡著最后一秒射在了我哥身體里。 新年愿望:年年都要如此。 123. 高考最后一天下了雨,我和老媽一起去接我哥出考場,路上給他買了一束洋桔梗,依舊是巴波亞系列的白瓣紫暈,慶祝他結束苦讀生涯。 老媽撐著傘等在花店外,說這花很眼熟,之前在家里看見過。我說這是我哥最喜歡的花,花語是永恒的愛。老媽調侃問我知不知道她最喜歡的花是什么,我不知道,她說是有錢花。 我無語,老一輩的不懂浪漫,還愛玩爛梗。 校門外的家長圍了一圈又一圈,距離考試結束還剩五分鐘時雨停了,傘一收,人與人就更擠了。鈴子打響,人群頓時轟動,沒過不久便有第一位考生沖出校門,從面部表情可得知他一定發(fā)揮得很不錯。 終于等到我哥,他也老遠就看見了我,于是便像只蝴蝶一樣翩飛過來撞進了我懷里,我站穩(wěn)后退一步將手里的花遞給他,他才看到旁邊還有個老媽。 老媽笑得溫婉,說走吧,一起回家。 路上就屬我哥話最多,能看出來他是真的高興。說著這兩天考試遇到的題目,做過的沒做過的,算了很久沒算出來的,想都不想就選的。我頭一次覺得他有這么能說,肯定是平常因為學習憋屈壞了。 我和老媽都沒問他考得怎么樣,因為對他很有信心。 我哥多厲害啊。 厲害到超了一本線九十多分。 他報市內的一所985院校,直接第一志愿被錄取,樂得老媽在鄉(xiāng)下老家也辦了一場酒席。 我哥當著我的面拆錄取通知書,我這才注意到他右手小臂內側的紋身。不能怪我對他不上心,而是那紋身不仔細盯著看的話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高考后的第一天他就去紋了,兩個極小的紅色圓點,位置就在他手臂內側那顆小痣的上下兩處,呈一條直線。我頓時明了,他是把我的痣紋在了他身上。 那個暑假很瘋狂,以度假為由,我們逃到了壹區(qū)。壹區(qū)的大門被我換成了密碼鎖,密碼只有我和我哥知道。 我們幾乎日日宣yin,在房子里的每一處地方zuoai。 124. 瘋狂塵飛露干,很快就輪到我讀高三。 那一年最是無趣,我哥住校,我住梔香苑。 不是老媽不愿意單帶我,而是我哥不在,我住那兒只會觸景生情,所以那套有很多回憶的房子只好退租,但我哥房間里的床,我叫人搬去了壹區(qū)。 高三的第一學期有專業(yè)課集訓,學校不對音樂生做強制要求,可以選擇是否要在校內合作的培訓機構里進行集訓。我當然選擇自家琴行,就不用再去學校了,每天于梔香苑和琴行間進行兩點一線。 我哥偶爾周末不住宿舍,會回家陪老媽,老媽麻將不在家,他就來琴行找我。 他有好些年沒來過琴行了,一進門就盯著前臺看,看來看去,說這人真丑,哪兒來的膽量撩你。我立馬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燈燈姐,我說那人辭職了,她是老爸在后媽孕期出軌的情婦,前段時間后媽得知jian情來這里手撕小三,她就羞愧離職了。我哥撇嘴不再說話。 許應昊很怕我哥,我哥對他總擺一張臭臉,原因是他太黏我。他確實非常黏我,可能是受了許依依的指使,一遇到什么難題就喊淵哥幫忙,比如吉他崩了弦,弦勒了手,手抽了筋,都他媽不是什么大事。 聯(lián)考后回校,我才知道我們班轉來了一個復讀生,叫林峪,以前是一中的,空降后直接帶飛我們班的文化課成績。最有趣的是,校霸俞鶴亭在他面前軟得不像人,我懷疑他們有一腿。 我開始努力學習,瘋狂背書,不能辜負全省第三的聯(lián)考成績,更不能辜負我哥的一句加油好好學。 目標是老爸任職的那所音樂學院,好歹是一本,離我哥的學校也近,這樣我們就能住在一起了。 高考結束那天我哥逃課來接我,同樣送了我一束洋桔梗,心照不宣,我也是他永恒的愛。 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萬事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