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初見芹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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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用濕巾給mama擦手,芝麻碎卡在指甲里,不好清理,還沒弄干凈,就聽到門外男人不耐煩的催促: “時間不早了,不要耽誤病人休息。” 很多次小舒都覺得自己是來探監,而不是探望病人,探望病人哪里還有計時的? 一旁的護工很有眼力見,接過她手上的濕巾,用行動證明她可以離開了。 小舒臨走時上前拉了拉mama的手以示告別。 mama的手握在手里像塊木頭,擦干凈后沒涂護手霜,手掌干燥又粗糙,宋執音根本沒有回應女兒的親昵行為,任憑她拉手,只顧著擺弄自己的頭紗,嘴里繼續絮絮叨叨。 依依不舍的離開,走出病房小舒就看到男人臭著張臉: “你把衣服弄臟了。” 儲半霖的白眼翻進天靈蓋: “你賠得起嘛。” 小舒低頭扯了扯白色裙子抱歉的對他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對我笑也沒用,我可不是你的客人,不吃這套。” “芹姨今晚臨時有事,她不見你了,我一會送你回去。” 這對小舒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她才不想見到那個儲鳳芹,每次見到她都是非常不好的回憶。 記得第一次見,還是小舒幾歲的時候。 那時,外室宋執音已經為許茂誕下獨女小舒,風頭正勁,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許茂給這個情人買豪車,在香港的山上置辦別墅,請傭人,雇傭廚師和司機,給小舒辦豪華生日會,帶著她們母女出入公開場合,儼然是幸福的一家人。 可正房儲鳳芹始終形單影只,獨守空房,留在祖宅,一直無法受孕,試了很多辦法依舊不成功。 以至于到最后,許茂都不愿意和她發生關系,說不想浪費精力,只扔給她冷凍的jingzi讓她自己想辦法。 儲鳳芹住進私立醫院,她嘗試去做試管,打了無數針,日復一日,疼痛折磨她,咬著被子角哭,最終熬成了怨婦。 她怨恨自己,也怨恨外面那個不要臉的狐貍精。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結婚前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什么德行,也知道他不愛自己,明知是政治聯姻,她還是碰得頭破血流。年輕的儲鳳芹覺得,這就是偉大的愛情吧,不管怎樣,能和他在一起,嫁給許茂,她就知足了。 可是人是貪心的,成了他的妻子,她更想霸占他全部的愛。 那個狐貍精她見過一次,確實年輕,像朵帶著露水的玫瑰,狐貍精會籠絡人心還會生孩子,生漂亮健康的孩子。 儲鳳芹雖是煤炭大王的女兒,可她的家世配許茂也是緊緊巴巴,像這些世家男人有外室是常事,但正房一直沒孩子可是致命弱點。什么時候宋執音在她之前生個兒子,那么全部的家業估計都會傾斜。對于儲鳳芹來說別說兒子,她連個女兒也添不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她在寂寞中消磨自己,直到后來有人干脆建議儲鳳芹與其意志消沉的被動挨打,不如把那個外室的孩子過繼到自己膝下,那是個女孩,能鬧出個什么花兒? 何況這女孩又有許茂的血統,深得父親喜愛,養在正房身邊名正言順,等這個女孩大了再嫁人生個孫輩,一定得生個男孩,不就把權利直接移到第三代身上?到時候控制第三代也是一樣。 女孩嘛,養在身邊,多費點心,總能養熟,以后婚配也由儲鳳芹出面,選擇自己陣營的青年才俊,她吃得定小舒,也斗得過外面的那個狐貍精。 不久,儲鳳芹就跟丈夫提出想見見那個女兒,說自己也盡一份作母親的責任。 地點就選在小舒常去的馬場,儲鳳芹早早的到休息室里布置一番,裝飾粉色紗幔,珍珠色氣球,還有各種零食點心水果,擺滿了新奇時髦的玩具,就連她自己也是一身平易近人的粉色套裝。 儲鳳芹坐立不安的等了好久,也不見孩子。 工作人員告訴她,小舒小姐今天興致好,要多騎幾圈,心里雖有不快,儲鳳芹還是跟孝子賢孫一樣笑著等著。 眼看天快要黑了,終于,許茂抱著那孩子來了。 小舒摘下騎行頭盔,把手呼呼的小手團起來,把頭埋在父親的耳邊不知道嘀咕什么,許茂寵溺得捏了捏女兒的鼻子,父女倆笑成一團。 進了屋,許茂放下粘人的女兒,指著儲鳳芹說: “這是你芹姨,快叫人!” 儲鳳芹配合著,趕緊半蹲在地上,讓自己和孩子視線齊平,手上拿著個玩具小馬,滿臉堆笑的討好: “你叫小舒是嘛,過來,到姨姨這里來。” 她又拿了塊餅干在手里: “你看,這是小馬,你是不是喜歡小馬?我還給你帶了點心,來吃啊,很好吃的。” 儲鳳芹笑得臉都僵了,卑微到極點,她從未對人這樣低姿態過,何況這還是個小野種。 小舒生得粉雕玉琢,衣著精致,一副養尊處優的公主模樣,她緩緩走向儲鳳芹,好奇得打量起面前的這個女人,還未近身就突然轉身,哇哇大哭,跌跌撞撞的哭著撲回父親懷里。 “不哭不哭,小舒不哭。” 小舒一直掉眼淚,許茂心疼得很,一面安撫女兒,看向儲鳳芹的眼神也變得惡狠狠,他低聲呵斥: “你嚇到我女兒了!” “真沒用啊,孩子連話都不愿意跟你說。” “我不想再看到你。” 轉臉,面對小舒,他又是最溫柔的父親: “心肝兒,你哭什么,我們走,小舒不要姨姨,不要就不要唄,我們找mama去,mama在等我們,走嘍,小舒去和麗莎玩好不好。” 說完就踢門而去,留下滿臉是淚的儲鳳芹。 到底做了什么要受到這樣的折辱,她歇斯底里,把桌子上的點心全唬到了地上: “賤人生的野種!既然不喜歡說話,那就以后都不要說話了!” 這件事或許小舒早已不記得,但是對于儲鳳芹來說是打擊巨大,耿耿于懷,不久便從外面抱回孤兒認作養子,跟著自己姓儲,并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這個男孩身上,也將仇恨一點點種在他心里。 在儲半霖眼里,這個醫院里的瘋女人是不值得同情的,而這個賣身的小妓女也不是自己的meimei,她們母女倆破壞別人家庭,離間別人夫妻,現在這個下場完全是自作自受。 回到現實,返程回市里已經是天黑以后的事,一下午都沒有吃東西,儲半霖有些餓,直接開車去了自己喜歡的餐廳。 他只點了自己的餐食,完全沒有考慮小舒。 吃飯的期間,小舒反而殷勤得給他端茶倒水,對于他一天的刁難完全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滿,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儲半霖再怎么不如意也不好再給她臉色,晚飯快結束,小舒小心翼翼的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遞給了他: “謝謝哥哥辛苦一天接我來看我的mama。” “哦。” 她看男人沒有發作,又補了一行字: “下一回,我可以見見我mama的主治醫生嗎?” 儲半霖冷眼和她對視,望著女孩水盈盈的大眼睛,想到擺布了她一天,他竟然有一絲絲側影之心,最后嘆氣: “再說吧。” 沒有拒絕就是有戲! 直到把小舒送回去,儲半霖開車離開,透過后視鏡,他都能看到這個meimei站在路邊招手目送自己離開,不得不說,小舒涵養是極好的,人溫柔,也識趣,會看臉色,總是軟軟嗲嗲的樣子,讓人惱火不起來,當真和儲鳳芹說的一樣,這對母女天生就是下賤胚子,就會哄男人歡心。 回到出租屋,一天沒吃喝,小舒也餓壞了,換下那套昂貴的連衣裙,煮了碗泡面就大口吃起來,平時來接她去探望母親的都是司機,只負責來回接送,其他一律不管,沒想到今天竟然是儲半霖親自來,她自然要把握好機會搞好關系,那些人說話都不算數,但這個太子爺可以說是她的突破口。她提出見mama的主治醫生,男人沒有立馬拒絕就說明還有機會直面醫生,詢問母親的病情,想到這里,她整個人都憧憬起未來。 吃完泡面,臨睡前她隨手翻了翻手機,才發現微信里的消息簡直要爆炸。 之前她給打過飛機的小男生又來sao擾她,早安晚安在干嘛之類的,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 而按摩店小姐妹的群里則刷了999條信息。 她冒了個泡,姐妹們就跟被電活得魚一樣鬧騰起來: “小舒小舒,變天了~” “改朝換代了!你還記得那個輝哥嘛,他今天正式接管咱們店,以后就是咱們的老板啦。” “小舒,你今天沒來,錯過了好機會,他很大方,中午請咱們吃飯來著!” “對了,小舒,輝哥還問起了你,說你為什么不在。” “我們說你來例假,在家休息,他讓你明天單獨去找他一趟。” 今天談盡輝正式接管按摩店,把員工叫到大堂,一屋子鶯鶯燕燕,他這人本來就隨意,也不拘謹,一屁股就坐在桌子上,肆意的拔了支煙,又掏出厚厚一疊人民幣扔在眾人面前: “圖個好彩頭,大家分吧,以后一起發財。” 姐妹們面對這個高大年輕的老板自然是喜不自勝,不僅有錢拿,如何能和這么一個健碩的男人來上一晚,誰吃虧還說不定呢。 “對了,我記得你們這里有個啞妹,她怎么不在。” “小舒呀,她今天身上不方便,在家休息呢。” 談盡輝把煙頭摁滅在桌角,淡淡得吐出一口煙霧: “嗯,明天讓她單獨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