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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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一州睡醒時,臥室里就他自己一人。他摸到枕邊的手機,看完時間后直接撥通了秦天的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 “睡醒了?” “嗯。”項一州打了個哈欠,“你在哪兒呢?” “在凌軒閣,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酸菜魚吧,別的你看著來。” “不行,太重口。” “……” 項一州這幾天科普了不少知識,瞬間秒懂。他沒再說什么,倆人又隨便聊了幾句,通話就結束了。 洗漱過后,他在客廳走了兩圈。這回屁股倒不疼了,只是有點輕微不適。 … 秦天提著打包好的午餐,離開了餐廳。 在去停車場的路上,他第一次認真思考起做飯的問題。如果想讓項一州住過來,必須學做飯才行。還有家務,得把定期打掃的保姆給回了。 他搬到公寓那事兒,沒兩天就被他媽知道了。 剛一進門,秦天就聽到客廳傳來的說話聲,項一州正靠在沙發上看電影。 他頭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覺。 “回來了啊。”項一州聽到聲音,暫停了電影。 “嗯。”秦天放下手中的袋子,去廚房拿了碗筷。他剛走到餐桌那兒,碗筷被項一州接了過去。 項一州一邊幫著弄午餐一邊打趣道,“你這光有餐桌也沒個椅子,坐哪兒吃啊?” “……”秦天不想回憶自己的黑歷史,他說:“茶幾上吃吧,椅子我盡快買回來。” “你說你拿椅子出氣干什么?”項一州突然想起秦天受傷的右手,住院那幾天都沒好好檢查過。 他放下盤子,抓起對方的右手攤開,白皙的掌心有個很明顯的縫合傷口。 “早沒事兒了。”秦天抽出自己的手,“先吃飯。” “還挺暴力。” “……” 秦天買的都是些清淡的,葷菜也是清淡口的,看著有些沒胃口。不過項一州心里還挺高興,連著吃了兩碗米飯。 飯后,他打算把同居的想法提出來。結果剛要開口,就被秦天搶占了先機。 “搬過來吧。”平靜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認真,“都在一個小區,不用來回折騰。三樓比較方便,電梯也不用等太久。” “你讓我考慮考慮。”項一州摸著下巴,故作思考。過了會兒,他說:“我還從沒跟人同居過,不知道能不能適應。” 秦天問,“你要考慮多久?” 項一州頓了片刻,“一兩個月吧,春暖花開之時,就是咱倆同居—” “不行。”秦天直接打斷了項一州,“只給你半天時間,天黑之前給我答復。” 項一州嗤地笑出聲,“你都把話說了,還讓我說什么?”他把手搭在秦天大腿上來回摸了兩下,“昨天下午我問你要不要一塊兒住,你說不要。怎么今兒態度就變了?” 秦天自然不能說自己恐高,他找了個借口,“樓層太高,不喜歡等電梯。” “就你事兒多。”項一州靠在沙發上,“歇會兒再回去收拾衣服,晚上還得出去,你別忘了。” 秦天知道項一州這是同意了,心情舒暢不少。他側頭看向癱在沙發上的項一州,目光停留在那張剛吃過飯的嘴上,隨后俯身親了上去。[br] “……”[br] 項一州覺得自己之前的認知有錯誤。 沒處對象前,他一直覺得獨來獨往的秦天性子有些冷,即便是做了朋友,生疏感依舊還在。可等處上了對象才發現,其實他一點都不冷,相反還熱得很。 分明就是個悶sao。 … 這一下午的時間,都耗在搬家上面了。項一州本意是帶幾身換洗的衣服就夠了,結果秦天把他冬天的衣物全給收了出來。他想愿意收就收吧,干脆把家里的椅子也搬了過去。 這一通來回折騰,秦天的臥室里已經亂七八糟。床上堆了不少衣服,全是項一州的。 “這家務活兒我是真不行。洗個碗還湊合,衣服我疊不了。”項一州一把抱住秦天,“你給我疊吧,我說帶幾身就夠,你非說嫌麻煩。” “你歇著吧。”秦天拿起床上的兩套冬季西服,掛進了衣柜。隨后坐在床邊開始疊衣服,就是疊得有些一言難盡。 項一州在邊上看了一會兒,突然上前抓住秦天的手,“還是請個鐘點工吧。”說完,他抱起床上的衣服直接一股腦兒地全塞進了衣柜里。 “……” 要是一個人生活的情況下,秦天可以接受鐘點工。但現在跟項一州一塊兒同居了,他不想再讓外人到家里來。 到最后,衣服自然是兩個人一起收拾的。雖然疊得不盡人意,好歹是碼進了衣柜里。忙完這一切,也到了該出門的時間。 … “開你車還是開我車?”項一州問。 秦天看項一州活蹦亂跳了一下午,這會兒走路的步伐依舊矯健。他低聲問道,“屁股不難受了?” “早跟你說過,我身體素質強。”項一州擺了個肌rou猛男的造型,“倍兒棒!” 秦天嘴角輕微上揚,淡淡吐出兩個字,就先走了。 “你再說一遍!?”項一州快步跟上去,趁著四下無人,在秦天屁股上掐了一把,力道不大。 “耐cao。” “你給我等著的。” … 秦天喝多了,腦子暈得厲害。 他的情緒在今晚反反復復,開始的時候,還因為跟項一州同居這事兒,高興地多喝了兩杯。但那肖越實在是個沒眼力見兒的,一屁股就坐在項一州旁邊,還不能把人轟走。 他對那個叫肖越的,已經沒有一丁點兒的好感。項一州才剛出院,他就敢勸酒,還好都給擋了下來。 “一州,你們還回去嗎?要不附近開個房得了。”肖越建議道,“我看秦天醉得厲害,別折騰了。” “是啊,我去給你們開。”喬晚說著就要走,被項一州叫住,“不用,我已經開好了。” 眾人心照不宣地哦了一聲。 項一州摟著醉醺醺的秦天,今晚完全是出乎意料。雖然趁人之危不太好,可他還沒灌酒,秦天自己就喝醉了。 這不是老天都在幫助他么? “頭疼,難受…”秦天靠在項一州身上,腳步有些虛浮。 “馬上就到了。”項一州心疼秦天喝了不少酒,不過也鬧不清楚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喝起悶酒來了。 他把人摟緊,“我背你。”[br] 秦天含糊地哦了一聲,低喃著:“你背不動…” “連自己對象都背不動,還算什么男人?”項一州拽著秦天的雙手垂在自己的肩處,微微下蹲,隨后雙手托住秦天的屁股用力往上抬了兩下。 沉是真的沉,但項一州力氣也不小。他又用力托著秦天屁股使勁往上抬了兩下,等人徹底伏在自己背上,才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的三人正在交頭接耳。 “你看,我就說不用幫忙。”肖越說,“一州什么體力我還是清楚的。” “我cao,還真是可以。”喬晚驚嘆,“我這會兒猜不準他倆誰上誰下了。” 江瑩:“我猜秦天在上面,他那脾氣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壓的。”[br] “你們兩個女色魔,居然討論這種問題。這不是顯而易見嗎?”肖越理所當然地說道,“必須我家一州在上面啊!秦天是他媳婦兒!”[br] 喬晚&江瑩:“……” … “小天天?”項一州輕輕叫了聲,沒得到回應。溫熱的呼吸打在脖頸處,背上的人好像睡著了。 在工作人員的幫忙下,項一州順利地背著秦天進了他早就預定好的主題酒店。等把人弄上床之后,他無視工作人員的詫異目光,說了聲謝謝,就把門給鎖上了。 這是個監獄主題的房間,正中央是一張鋼架結構的雙人大床,床頭那兒掛著一副手銬。床的四角還配有鐵鏈,用來固定四肢。至于邊上的那些SM道具,怎么看怎么變態。 項一州盯著看了一會兒,走到床邊蹲下,他伸出手摸了摸秦天微紅的臉頰,“你瞧你這張臉,喝醉了還白里透紅的。” 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明明很清晰卻又好像很遙遠。秦天頭痛欲裂,他微微睜開雙眼,是陌生的環境。 項一州見秦天睜開眼,摸著他腦袋,低聲解釋道:“看你睡著了,就臨時開了個房。快睡吧,我去關燈。” 秦天伸手握住項一州的手,語速有些低緩:“你上來,一塊兒睡…” 項一州盯著一臉醉態的秦天,這話聽著就跟撒嬌似的,給他弄得進退兩難。 一方面,于心不忍。另一方面,又迫切地想做接下來的事兒。 他輕輕地拍著秦天胸口,低哄道:“好,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