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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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回了病房,在看到桌上的蘋果時,他問項一州:“吃不吃蘋果?給你削一個。”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項一州下了床,剛走近秦天,就聞到了煙味兒。經過之前那通電話,他摸不準是不是把人給惹不高興了。不過要真不高興,還給自己削蘋果干什么? “沒什么胃口,就回來了。”秦天又問,“吃不吃?” 沒胃口? 項一州這回是真覺得秦天不高興了,于是伸手接過蘋果,抬手攬住他的肩膀拍了拍,“你坐著去,我給你削蘋果。” “我不喜歡吃蘋果。” “……” 項一州把蘋果放回桌上,又拿起橘子:“這個呢?再沒胃口也不能不吃飯,我給你叫份外賣。” “不用叫了,我不餓。”秦天說完,拿起一本書走到陪護床上坐了下來。 這回他媽尷尬了!怎么好像經過那一番的交談,倆人之間的氣氛都變了? 畢竟是自己的對象,項一州琢磨著要怎么哄秦天高興。左思右想,只能搬出對付女人的那一套了,也不知道行不行。 他走到秦天身邊坐下,相當自然地伸手摟住他的腰,低聲哄道:“怎么了這是,還不高興了?” 秦天翻頁的手一頓,側頭盯著項一州,反問道:“我看著像不高興?” 近距離的對視讓項一州愣了短暫的一瞬。對著秦天這張臉,他莫名感到心情舒暢,“那怎么還沒胃口吃飯?光出去抽煙了?” “沒有不高興。”秦天在吸煙區抽了幾支煙后,情緒早已平復。 他覺得項一州純粹是受了視頻的影響,那種男男視頻他曾經也看過,有些確實拍得倒胃口。尤其是剛彎沒多久的,看了估計得直回去。 所以項一州突然這樣,他能理解了。 “沒有就好。”項一州剛要問想吃點什么,就聽到秦天說:“把你手機里的視頻給我看看。” “……”他斷然拒絕,“沒什么好看的,我都刪了。” “為什么刪掉?”秦天問,“不喜歡還是惡心?” “呃…”項一州怎么都想不到,還能有跟秦天坐在一塊兒討論黃片的這一天。他想了想,“說惡心倒也不至于,有些地方還是能看的。” “不能看的是什么?”秦天覺得自己想得沒錯,看來確實受了視頻的影響。 “…你覺得還能是什么?不就那幾個花樣?”項一州沒說透,不能看的自然是koujiao,比被cao還不能忍。 秦天不知道項一州說的是什么,聽到花樣自動理解成了姿勢問題。猜測他估計是接受不了某些姿勢,“以后別看這種東西了,我可以用你滿意的姿勢來做。” ??? 項一州一臉懵逼,忽然想起昨晚視頻里看到的姿勢。他的臉色瞬間黑了,當即脫口道:“我cao,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誰跟你說姿勢了,我他媽說的是koujiao!”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又沉默,甚至摻雜了一絲曖昧。 項一州說完才反應過來,剛想岔開話題說點別的。就見秦天目光直直地盯著他,一本正經地說:“不用給我口,給cao就行了。” “你他媽的!”他立刻抽回搭在秦天腰上的手,迅速站了起來,“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睡覺。” 對于昨晚的進展,秦天很滿意。但今天好像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他有些奇怪,項一州既然對他有意思,為什么沒像書里寫的那樣?不僅不黏著他,居然還趕他走? “今晚不回去了。” 項一州一聽,催促道:“這窄床怎么睡?你明天還要上班,快回去吧。” 秦天有些不爽,他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項一州察覺出秦天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趕緊補充道:“我是在關心你,讓你早點回去睡覺,好好上班。” “我說了今晚不回去。”秦天沒再搭理項一州,低頭看起了書。 “行行行,你別回去了,明晚接著睡這兒。”項一州問,“睡到我出院為止,可以吧?” 秦天抬眸看著項一州,“可以。” “……” 項一州沒再管秦天,拿著換洗衣服去了衛生間。進去第一件事兒不是放下衣服,而是先鎖門。不過今天好像多慮了,等他洗完澡出去,發現秦天依舊坐在那兒安靜地看著書。 秦天聽到動靜,合上了書。他站起身,說:“我先出去一趟,待會兒回來。” “你干嘛去?”項一州問,“肚子餓了?” “不是,衣服在車里。” “……” 秦天說完就離開了病房,坐電梯去了住院部的地下車庫。 下班之前,他有想過晚上要不要在醫院里陪夜。其實沒什么好陪的,項一州那么大個人,并不需要人照顧。 但等下班到家后,他還是收拾了一身換洗的衣服,立刻去了醫院。 … 項一州盯著那張窄床來回看,怎么看都覺得讓秦天睡上面有些委屈。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那張病床,兩個人擠一擠倒不是大問題。 要在昨晚之前,擠一擠沒問題。今晚,還能擠一擠么? 秦天走進病房,看到項一州正坐在床上剝橘子吃,支起的餐桌上已經有不少橘子皮。 “喬晚買的這橘子,還挺好吃。”項一州拿起一個朝秦天投了過去,“你嘗嘗。” 秦天伸手接住,把裝著衣服的袋子放在了陪護床上。他慢條斯理地剝了皮,隨后把剝好的橘子放在項一州的手里,“我不喜歡吃橘子,你吃吧。” “cao,蘋果不喜歡,橘子也不喜歡?”項一州故意捉弄他,“那你喜歡吃什么?吃香蕉?” 秦天面無表情地睨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語氣有些冷:“我去洗澡。” 真是反復無常,項一州在心中腹誹。 他想起剛交朋友那會兒,秦天還會老說謝謝,客氣得不行。結果這一處上對象,整個大變樣。 不過從另外個角度來看,沒準是徹底卸下了偽裝,在他面前做著最真實的自己。 這么一想,他心情更加暢快了。 處對象就應該坦誠相待,藏著掖著有什么意思? 秦天洗完澡,看到項一州正在收拾病床。餐桌已經收了起來,被子疊得還算整齊。 “你要出去?” “啊。”項一州抬頭,“不出去,把床收拾收拾,你睡這兒。” 秦天拒絕道,“不用,我睡那個就行。” “陪護床我睡吧。”項一州說,“你明天還上班,得睡個好覺養足精神。我天天閑得發慌,再說白天也睡過了。” 秦天還是拒絕了,他走到陪護床邊,剛要坐下就被項一州拽住,“你睡那個,別磨嘰。我這可是在關心你,聽話。” 前天晚上還說一塊兒擠一擠,今晚直接把床都讓出來了。表面看似關心,秦天卻從中察覺出異樣。他抓住胳膊上的那只手,把項一州拉到病床邊,“一塊兒擠擠吧,那床確實睡著不舒服。” 項一州沒想到秦天會整這一出,自己要是拒絕倒顯得過于矯情了。他笑了笑,“那行,我先去刷牙洗臉,你睡你的。” “嗯。” … 出了衛生間,項一州朝病床方向看去。秦天背對著他,已經蓋上被子睡覺了。他走過去,輕手輕腳地上了床,隨后慢慢掀開被子躺下了。 病床不是很大,不平躺的情況下,位置剛好容納兩個大男人。 沒過多久,項一州感覺有熱量從背部傳來,一陣一陣的。他知道熱源來自哪里,后面那人連衣服都沒穿,倆人背貼背的,能不熱么? 后背的熱源突然消失,秦天翻了個身,將被子替項一州蓋上,“蓋好。” 病房里24小時開著恒溫空調,項一州又扯開身上的被子,“太熱,你自己蓋吧。” 剛說完,他意識到這個怪異的姿勢。 cao,這廝是不是想頂自己屁股? 項一州迅速翻了身,發現秦天正在盯著他看。他瞬間有一種進退兩難的感覺,可面對面總好過被人戳屁股。 再說了,看自己對象有什么可別扭的。何況秦天長得這么好看,多看幾眼興許有助于睡眠。 秦天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本以為會很排斥。結合一整天的情況來看,他明白自己為什么能這么快就接受了。 因為這個人是項一州,跟那些炮友是不一樣的。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心里逐漸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緒。緊跟著身體也迅速起了反應,無法自控地硬了。 項一州較著勁似的,沒有回避秦天的目光。結果發現秦天好像在看他,又好像不在看他。 靈魂出竅了? 剛這么想著,他的手突然被握住了,秦天拉著他的手貼上了一根硬熱的家伙。 “我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