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身上濕了個徹底，項一州一邊給他拿干凈的衣服，一邊吐槽:“進來也不知道把衣服脫了，要不是肖越給我送了兩身過來，我看你穿個屁！”

    “脫了你就讓我進？”秦天套上項一州的毛衣，在看到牛仔褲時皺了下眉頭。

    項一州還沒完全適應剛才的互擼事件，也就懶得接茬。他注意到秦天的表情，問道：“怎么了？”

    “不喜歡穿牛仔褲，卡襠?！鼻靥彀汛采系呐Ｗ醒澂B好，放回了行李袋里。

    “逼事兒真多。”項一州走過去摸了摸秦天的褲腿，“卡不卡我能不知道？別廢話，趕緊換上！就你那玩意兒能大到哪里去？”

    “……”

    項一州見秦天沒反應，直接上手扯他褲子，“趕緊的，想出去凍死？換完回去睡覺?！?/br>
    他倒是想把別的褲子換給秦天，但肖越也是個人才，衣柜里那么多褲子，還偏偏就拿了兩條牛仔褲過來。

    秦天看著項一州粗魯的動作，愣了一會兒，“知道了，褲子給我?！?/br>
    “非逼我動粗?！表椧恢莅雅Ｗ醒澦Φ角靥焱壬?，看著他換褲子。等穿完了才調侃道，“站起來走走，看看卡不卡?！?/br>
    “卡。”

    “卡個幾把，站起來再說話?！?/br>
    “確實卡jiba。”

    “……”

    秦天站起身，收拾好換下來的衣褲后，他問項一州，“明天有沒有什么要帶的？我下了班再過來。”

    “沒什么要帶的，你把書留這兒。”項一州說：“我睡前再看看?！?/br>
    “嗯，我走了。”

    項一州揮了兩下手，“走吧走吧。”

    秦天感覺自己正在被驅趕，他看了項一州一眼，什么也沒說，帶上病房的門離開了。

    …

    等人一走，項一州迅速回到床上，打開了白天沒來得及看的視頻。

    今晚這種完全被秦天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他心里相當不痛快，雖說是針對女人，但他覺得自己好歹是個久經情場的老司機，妥妥的器大活好。怎么能因為對象突然變成了男的，就搞得像個未經人事的處男？

    cao，這嚴重傷害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怎么也得扳回一局才行。

    字幕過后，視頻的開始就是兩個男人坐在床邊接吻。可能是因為在Gay吧里見過多次，項一州沒產生任何不適。一番唇舌交戰之后，其中一男的蹲下去給另外個做起了koujiao。他瞬間被辣到眼睛，伸出手指拉快了進度條，一直拉到做擴張。

    …

    項一州神色復雜地關了視頻，其他幾個已經不想再看了。雖然知道男人之間zuoai是爆菊花，可真的親眼見了，雙眼還是被辣得有些吃不消。

    這甭管爽不爽，光是讓jiba插進那種地方，就已經無法忍受。

    所以他媽的，秦天想把那玩意兒…

    cao，這怎么能忍？

    他開始思考起一個嚴肅的問題。

    被cao不能忍，要是cao男人的話，能接受么？

    項一州回憶著衛生間里的細節，今晚不僅沒有排斥秦天的觸碰，甚至還爽了。并且禮尚往來地幫對方打了一次飛機，也沒抗拒。

    最后他得出結論，能接受。

    …

    秦天盯著陌生的天花板，感覺有什么不一樣了。此刻的內心很平靜，沒了之前的煩躁與痛苦。還以為要cao過項一州，自己這糟糕的狀態才會消失，但僅僅只是打了個飛機而已。

    他回憶著今天與項一州相處的所有細節，好像一旦靠近這個人，內心的浮躁就會得到緩解。

    秦天不知道這種平靜的心態能持續多久，但他希望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他討厭失控、易怒的自己，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似乎一切皆因項一州而起，也因他而結束。這個男人依舊無孔不入，但不再是陰魂不散的厲鬼。

    這天晚上，秦天睡了長久以來的第一個好覺。第二天睜開眼時，時間剛好是七點整。

    他的生物鐘恢復了，規律的作息應該也會慢慢跟著恢復。

    出門后，他步行去了單位。

    …

    到了辦公室，秦天先做了一暖瓶的開水，跟著拿起笤帚開始掃地。

    辦公室里很安靜，一切都如往常一樣。他也如往常一樣，認真地整理著周末的收文，看看哪些是要給處長批的。隨后打開辦公系統，思考了下這幾天的待辦事項。

    到了八點半，是每周召開一次的處務會，內容大多都是他覺得無聊乏味的黨建方面。等會議結束也差不多十一點了，他回辦公室繼續忙著手頭上的工作。

    這一整天都是忙碌的，秦天卻在空閑的間隙里，想起了項一州。

    他突然意識到，確實有什么不一樣了。

    再想起這個人之后，他依舊可以集中注意力繼續工作，并且不再感到煩躁與困擾。

    秦天不再刻意驅逐腦內的畫面，甚至還會想起項一州昨晚給他打飛機的動作，從粗魯到細心。

    或許，處對象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

    秦天站在病房門口，沒有立刻進去。項一州正靠在搖起來的床上看書，看得很專注。

    他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項一州聽到聲音，抬起頭:“這么早就過來？”

    “不早了?！鼻靥熳叩酱策?，“今天頭還疼么？”

    “不疼了，我他媽都想出院了。”項一州舉起手上的書，說:“今兒無聊瘋了，那兩本看完了都！這本看了一大半，劇情不怎么精彩。”

    “還不能出院?！鼻靥煺f，“明天再給你帶幾本過來?！?/br>
    “行啊。”項一州見秦天還戴著眼鏡，忍不住調侃道:“今兒不加班了？用不用出差啊？”

    “不加，也不用。”

    “這樣啊?！表椧恢菘粗鏌o表情的秦天，忍不住繼續調侃，“不用再忙著約炮了吧？”

    秦天臉色一黑，緩緩吐出兩個字:“不用。”

    項一州想起那個死娘炮，心里就不痛快。他問秦天，“你說你口味怎么這么重？那種娘們唧唧的，看了不陽痿么？”

    秦天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皺眉道:“想挨cao？”

    項一州好歹是看過GV的人，心境跟之前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淡定地懟了回去，“論生日，你得叫我一聲哥。說話注意點，別沒大沒小的！”

    “……”

    “還有啊，”項一州笑著說，“怎么著，也該是做大哥的cao小弟?！?/br>
    “……”

    秦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完全不理解項一州怎么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好像聽到了個笑話，“你想cao我？”

    項一州嗯了一聲，“你看你本來就是彎的，被cao也不會有心理障礙。但我不行，接受不了?！?/br>
    秦天沒想到不過一晚上，項一州就動了這么可笑的念頭。原本還想著讓他多適應適應，先打打飛機緩沖一下，等身體好了再做。

    現在看來，對方壓根就沒打算給自己cao。

    “你說你這陣子，張口閉口cao了cao的?！表椧恢菽樕蠏熘Γ皯撏︷嚳?。等出院了，我盡量滿足你?！?/br>
    “誰教你的？”秦天冷聲質問道。

    “這還用教？不過也確實看了視頻?！表椧恢菀娗靥彀逯?，問他:“你不愿意？”

    秦天對那個叫肖越的，剛上來的好感瞬間消散全無。他現在非常后悔昨晚沒把項一州給cao了，直接cao到服帖為止。

    “問你話呢，啞巴了？”

    “不愿意?！?/br>
    項一州沒想到被拒絕了，“為什么？”

    秦天懶得解釋這種弱智問題，他岔開話題:“醫院有沒有送飯過來？”

    “送了，我都吃完了?！表椧恢輪?，“你沒吃晚飯就過來了？”

    為了成功岔開話題，吃過飯的秦天點點頭，“我餓了?！?/br>
    “真行，誰催著你過來了？”項一州拿出手機，“我給你叫份外賣，想吃什么？”

    “我出去吃吧，你先看書?！?/br>
    “也行，趕緊去吧。”

    …

    秦天有些煩躁地離開病房，平靜了一整天的情緒在此刻出現了波動。

    他到現在都記得跟項一州在意大利發生的烏龍，那場架打到最后也沒分出個勝負來。

    要是項一州拒不配合，這愛恐怕是做不下去了。

    但如今處了對象，秦天不可能也不打算再壓抑對項一州的渴望。

    他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給cao了，就像夢里做的那樣。

    …

    項一州在秦天走后，給肖越去了個電話，主要就是問秦天為什么不愿意給cao這事兒。

    “我cao！已經發展到那一步了？看你倆昨天那架勢，我還以為要先從牽手開始。”

    “沒到，正好說起這個問題了?！表椧恢輿]好意思提打飛機那事兒，“他當時臉挺臭的，到底是為什么？”

    “這有點難搞啊?！毙ぴ礁袊@道，“你完了！他是純1，怎么可能讓人碰他。”

    “怎么就完了？”項一州不解，“什么純不純的，你們同性戀之間不就是cao來cao去的么？”

    “……”肖越無語，他解釋道，“同志圈里的1跟0你總該有數吧？那種娘們唧唧的就是純0，沒法搞男人的。秦天這樣的純1，只有他搞別人的份，沒人敢搞他。要不你看看，干脆犧牲一下得了？”

    “cao，我他媽可犧牲不了?！表椧恢莨馐窍胂刖陀X得驚悚，“你那視頻我看了，精品個幾把，眼睛都快瞎了?！?/br>
    “可你不是喜歡他嗎？再說也是你追的他?！毙ぴ郊{悶道，“真的喜歡就不會介意啊，那我最開始還想壓小D，現在不也無所謂了嗎？”

    “這是兩碼事兒?！表椧恢輪?，“那我現在應該怎么辦？”

    “無解。除非你給他下藥迷jian了，不然真沒辦法?！?/br>
    “這不是趁人之危么？太下作?！?/br>
    肖越開起玩笑，“要不你跪下來好好求求他，興許能有那么0.01％的可能?！?/br>
    “……”

    結束通話后，項一州突然想起了意大利的烏龍事件。要是秦天拒不配合的話，恐怕得見血了。

    關鍵是，見了還不一定能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