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雀雀,這只腿我們不要了好不好
說完這句,俞雀再也堅持不住,眼前發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像是得了哮喘病似的大口喘息。 周圍人看他的目光像個瘋子,帶著滿滿的好奇與憐憫。 俞雀感覺他們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吃人的惡獸。他發著抖,寒氣從腳底直升頭皮,蜷著身子,將頭埋進手肘里,聳著肩膀哭的難以自持,像只困獸發出絕望的嗚咽。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嘈雜聒噪的議論聲逐漸消散,停留在他身上那些怪異的視線也隨之消失不見。 啪嗒—— 沉重的腳步像是某個開關響起,然后停頓在他面前靜止下來。 俞雀緩緩抬頭,高大的人影完全覆蓋住他,像座小山似的,壓迫的氣勢凜人磅礴,挾著一股清晨的涼意,鋪天蓋地的包裹住他。 “開心嗎?”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低沉道。 俞雀臉上掛著濕漉漉的淚痕,愣愣地望向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宴辛禾蹲下身,與他平視。 指腹擦掉他面頰上的一點泥巴,聲音清冷的如寒冬里的大雪,凍的人心底發顫。 “雀雀,你說,不過才離開了我兩天,就過的這么可憐。” 俞雀紅了眼,哽咽道:“宴、宴辛禾……” 他伸出手,驀地抓住對方的手,像在無盡絕望的困境中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手很臟,指縫和指甲蓋里到處都是烏黑的泥屑。他的手同時也很冷,像塊冰凍已久的冰棍似的,冷的他顫顫發抖。 “在那——” “找到了!” “抓到他直接打斷他的腿!叫他還敢亂跑!” …… 兇神惡煞的聲音從街道的轉角處傳來。 俞雀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懼惶恐,再也顧不得什么,拖起身子爬著縮進了宴辛禾寬大溫暖的懷里,像只遭到獵殺尋求庇護的雛獸。 “救救我,救救我……” 他死死攥著對方里頭那件潔白干凈的白襯衣,力氣大的揉出一片褶皺,染上了他身上骯臟的污泥。 三個前來抓俞雀的男人見他身邊有了其他人,一時猶豫沒有上前。 “你是這小子什么人?” 中間那人發問。 宴辛禾抱起俞雀,站起身,淡淡瞥了眼那三人,對自己身后站立的黑衣保鏢,風輕云淡地下令:“處理干凈。” “是。” 不知道保鏢做了什么,俞雀只聽到三聲細微的悶響,身后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俞雀偷偷探出頭,看了一眼——只見抓他的那三人全部倒在地上,其中一人倒的位置正好對著他,光潔的額頭上出現一個血淋淋的洞口,眼底還凝固著死前一抹驚恐的懼意,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俞雀嚇壞了,有生以來遭遇最嚴重的心理暴擊,大口喘息,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 再醒來人已經在一間寬敞明亮的大房間里。 這個房間顯然是陌生的,和他以往所住過的房間都要大,帶著歐式風格,家具一應俱全,每個角落都充滿了奢華昂貴的氣息。 喉嚨有些發痛,但身體已經沒有了發熱的感覺,應該是有人在他昏迷期間給他輸了藥液。 偌大的房里沒有其他人,俞雀難掩不安之色,掀開被子急急忙忙就想下床。 腳剛踏地,一股刺入骨髓般的劇通霎時侵遍全身。俞雀控制不住從床上跌落下來,痛呼一聲,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痛的他當場就落下了淚水。 他顫顫巍巍撩起一只褲腿,低頭去看。 只見他的腳踝骨青紫發脹,已經腫成了饅頭般大小,嚴重的地方顏色都已經有些發黑了,稍微觸碰一下,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俞雀強忍內心的恐懼,哭著大聲呼叫:“有人嗎?…有沒有人……” 他的腿沒有被醫治,馬上就要廢了。 “有沒有人在……” 俞雀走不了,絕望之余只好拖著身體往門口爬去。 哭著爬到一半,就被一雙锃亮的皮鞋和修長的長腿攔住了去路。 俞雀身體一頓,恍惚地抬起了頭。 “寶貝,地下有比床上舒服嗎?” 毫無起伏的冰涼聲線。 俞雀見著他,抓住他的一只腿,哆哆嗦嗦開口:“腳…我的腳……” 身體瑟瑟發抖,眼中盛滿恐懼。 宴辛禾把他重新抱回床上,目光冷冷的瞥了眼他腫的不成樣子的右腳:“腳好好長的你身上,哭什么?” “疼……” “疼?” 宴辛禾一把掐住他的頰骨,五指用力恨不得捏碎他。 “你也知道疼嗎?”他說:“你從我身邊逃跑的時候,對我下安眠藥的時候——雀雀,你就沒有想過我也會疼?” 宴辛禾換下了一開始的和顏悅色,面色陰沉的好似要滴出水來,眼神陰鷙,染著細微的血色。 平日里溫柔的眉目,如今深邃的仿佛積郁著層疊的陰云,深處醞釀著山雨欲來的風暴。 俞雀看他,愈發心驚膽戰,拼命忍著淚水和驚悸,抽泣著。 此時的宴辛禾就像顆不安的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引發驚天動地的爆炸。 俞雀被他的神情震懾到,不敢去哭求他了,畏畏縮縮,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宴辛禾放開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閉上眼,扭了扭脖子。 俞雀直覺一股狂風驟雨般的恐怖,危險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屋子里,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瑟縮了身體,立馬認慫,惶恐的看著對方,怯怯道:“我、我錯了……” 宴辛禾沒有說話,右手抬起,略顯粗暴的扯下脖子上系著的領帶,將白色襯衣解開了三個扣子,露出里頭精致的鎖骨。 他驀地睜眼——翻滾的,陰霾的,恐怖的紅霧在他眼底匯聚,整個人像從地獄深處攀爬上來的惡鬼。 俞雀更加害怕了,縮著身體哆哆嗦嗦往后退。 宴辛禾見他還跑,眼皮一跳,寒光冷肆。大手捉住他沒有受傷的腳,欺身上前,三五兩下,用手里的領帶將他細白的手腕緊緊綁在頭頂。 俞雀不敢掙扎,怕激怒起對方對他更加恐怖可怕的懲罰。 望著兇光畢露的男人,他安慰自己——頂多、頂多就是被他多做幾遍而已……但直覺還是令俞雀想這次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寶貝。”宴辛禾抓著他后腦勺的頭發不讓他躲避,與之對視:“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不知何時,男人眼底匯聚起一團濃稠到深不見底的黑色旋渦,里面翻涌著滔天怒火,隔著空氣都好似要把對方灼燃成燼。 宴辛禾一把將他身上的衣服撕開,露出他前些天吻痕還未消褪的清瘦身體。 內褲被大手強硬撕開,在房間內響起一道清脆的布料撕裂聲。 身體被強勢翻轉過去,雙腿被大大分開。 這次男人再也沒有耐心去使潤滑劑,怒不可遏,直接掰開俞雀雪白的臀丘,露出夾藏在里頭那個誘人的股洞。 因為過度的害怕,掰開的時候,小洞還極為緊張的瑟縮。 宴辛禾把一根手指插入那緊致的xue口,抽插攪動,毫不憐惜。等他再進去第二根的時候,就聽見俞雀喊疼。 “疼?”他輕嘲:“有我的心疼嗎?” 宴辛禾惡狠狠地說:“這樣就受不了了?等下又怎么辦?” 盛怒中的男人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惡意和心頭不可澆滅的怒火。 俞雀使勁想把侵入下體的異物排擠出去,但是他不知道這種蠕動收縮反而讓對方更加失控。 宴辛禾皺著眉,將俞雀的腿打的更開,眼底充滿了黑色陰郁。 大掌貼在他的皮膚,指腹順著細軟的腰肢一路下滑,最后停留在他腳上纖細的踝骨上。摩挲著,動作輕柔的如撫珍寶,唇間打著商量的語調,可出口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 “雀雀,這只腿我們不要了好不好?” 那天夜里的噩夢仿佛和這一刻畫面重疊成一起,俞雀知道發瘋起來的男人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會把他的腿給折斷的! 他害怕的骨寒毛豎,哭著拼命搖頭,聲色俱碎:“不會、不會再跑了……” 宴辛禾扣住他的頭,額頭抵住他的。guntang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眼底滿是沉甸甸的黑暗情緒。 “可是,我已經不相信寶貝了啊……” 他嘴里說著,手中的力道在逐漸加大。本就劇痛無比的踝骨傷上加傷,蝕骨的劇痛遍布身體每個角落。 俞雀發出慘叫。 宴辛禾的力氣很大,如果想要徒手折斷他的骨頭,他完全可以做的到。 俞雀眼中盛滿恐懼,抖著身體,聲音切切發顫。綁住的雙手穿過對方的頭頂,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懷里,嚎啕大哭。 “不要、求你……不要、不要這么對我……” “對不起,我不跑了!永遠都不跑了——” “嗚嗚……我好痛,老公,饒了我吧……” “求求你了……” 俞雀在他懷里語無倫次的求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涕淚橫流。 悲慘絕望的樣子,像是一把鐵錘重重砸在男人心尖,血rou模糊,每呼吸一下都是針扎般劇痛。 宴辛禾壓著他的手猝然僵住,身體頓在半空。 他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幾下,垂眸,長睫輕顫,在眼斂下投下一道深深的按影。他突然低低笑了起來,在俞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猛的拉開西褲的拉鏈——狠狠地,不帶一絲留情地,重重地進入了他的身體里。 俞雀痛到失聲,他面色煞白,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是被一把巨大的利刃給生生劈開,破壁直入,撕裂的劇痛瞬間涌遍全身。 “好痛……”他泣不成聲。 這下連宴辛禾都感覺到了清晰的痛苦,他的yinjing被緊緊箍住,沒有一絲動彈的間隙。男孩的體內沒有一點濕潤,要不是真的害怕,以往只要被他稍微挑撥一下,對方股間早就泛濫成災,分泌出大量滑膩的液體了。 耳邊盡是俞雀細弱痛苦的低泣,然而就是這如同小獸般的嗚咽,愈發瘋狂激起宴辛禾心底升騰而起的獸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