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帶娃日常
孩子在春天出生。 竟是真應了我的話,一對異卵雙胞胎,異卵不只在于是對龍鳳胎,也在于他們的jingzi來于不同的父親。 想到不用再懷一次孕,我松了一口氣。 不說懷孕本身的辛苦,光是要忍住欲望就是很大的折磨了。太折磨人了! 兩個孩子,jiejie是斜陽的,弟弟是蟄鳴的。我不喜歡我從父親那繼承來的姓;而蟄鳴認為“章明”和“蟄鳴”的區別,就是一個有我,一個沒有我,所以他并不想要作為章明的過去。斜陽規勸我,“邱”這個姓陪伴了我二十九年,它的意義早已不僅僅是傳承那么簡單。 于是最后兒子還是用了“邱”這個姓,隨一個“良”字,良心,良性,良藥,良人,我只簡單地希望將來迎接阿良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這亦是我對兩個孩子唯一的期望。 女兒我還是選擇了讓她隨斜陽姓,畢竟與蟄鳴不同,斜陽也是賦予了他的姓氏新的意義的人。斜陽為她取名秋實。 在還懷著孩子的時候,我們就糾結過稱呼的問題。兩個孩子自然都是稱呼蟄鳴和斜陽爸爸的,最多在前面加個名字,怎么稱呼我是個難題,要說叫我爸爸那也可以,但斜陽認為懷胎十月的那個所付出的要比“爸爸”多多了,斜陽雖然損的很,但正經事上其實也嚴肅,我想來也覺得有道理,蟄鳴則是十分期待我能成為“mama”。本來兩個爸爸就已經難區分了,那我干脆就當男mama吧。 出院后我們去了新家,屬于我們三個人的新家,就在A大附近的別墅區。錢自然大部分是斜陽掏的,我只出了一小部分,我沒有積蓄,用的是把和蟄鳴的那個房子賣了換來的錢,斜陽原本說不必賣掉那里,蟄鳴一切聽我的,我想著反正死后那里也會成為別人的家,不如現在就全心去迎接新生活好了。 和蟄鳴的房子尚有糾結,從前和父母的家我是不用猶豫的,可這被傳成鬼宅的房子賣也賣不出好價錢。 于是這個房子被斜陽租了。我開始不愿,我不想斜陽什么都偏袒我,雖然他已經偏袒我很多很多很多了。但他說這房子是拿來有用的,我便半信半疑地租給了他。 那棟樓因為我老家鬼宅的閑言碎語,入住率本就不高,于是斜陽干脆把整棟老居民樓都買下來,包括原本有住戶的房子。這可是大動作,我才明白斜陽是認真的。 結果他借著鬼宅的名聲,把整棟樓改造成了個恐怖主題的密室逃脫基地。他找來寫劇本的朋友、設置機關的朋友似乎都挺有名氣,基地一開業就聲勢浩大,斜陽只當撒手掌柜,樸實無華的資產又多了一個財源——不過這都是后話了;其他樓的鄰居原本因為恐怖主題還對基地挺抵觸,三番兩次抗議要求基地搬離,誰想由于基地生意火熱,連帶著這周邊的各種消費也起來了,炒房的炒房,做生意的做生意,倒也其樂融融了——這也是后話了;我因為這基地生意太好,后悔沒給斜陽要價更高的租金,當然也是除了又多了新的傲嬌理由,床上又有了新玩法外再無別的意義的后話了。 扯遠了。 搬進新家后一個月的日子除了卸貨后各方面是輕松了些外,性欲無法釋放的痛苦仍是孕期的加長版。要一個月,一個月我才能zuoai!我他媽都快忘了zuoai是什么感覺了! 但蟄鳴有了被迫做貓的教訓,不敢再跨越雷池,斜陽自然是不必說的。我認清現實,安慰自己不過再挺一個月,挺得過去的。 我發現其實很多我本以為無法達成的事,最后都挺過來了,大概因為以前有蟄鳴陪著我吧,而如今多了斜陽,我也有了更多的力量。 所以當斜陽勸我再備考一年時,我還是搖了頭,因為懷孕,我的戰線原本就拉長到了兩年。我已經是個幾近而立的、有家庭的男人了,我已經有足夠的支撐與理由,去努力些什么了。 那一個月便是靠著這樣的信念,用學習充斥自己的生活。但在這之間,哺乳險些讓我們破了戒。 給孩子們哺乳自然是不會與欲望掛鉤的,但在這之前,還沒通奶時,得靠他們的父親把奶道給吸通。 還在醫院觀察的時候,雙乳就漲得不行,回家后更是變本加厲,蟄鳴還在抱著孩子用奶瓶喂奶,我就已把斜陽拉進臥室,撩起上衣讓他給我吸奶。 奶子被含在嘴里麻麻的,與射精不同,擠出奶水時那被壓制的感覺讓我莫名心里又悶又爽。由于用力,斜陽吮吸的聲音很大,大得整個臥室都是滋滋聲。奶水斷斷續續地,不知吸了多久才開始出得流暢。 “喂喂喂,差不多可以了吧?!蔽壹t著臉把斜陽的腦袋扒開,他聽話的順應了我,卻抱我上床,把我揣懷里,一直咸豬手rua我肚子上還沒消下去的贅rou,碰到剖腹留下的裂口,手指輕輕地撫弄。 “老婆辛苦了。” “哼,你也知道?!?/br> “過一陣子把那個上鎖的法術施了,咱們以后不生了?!?/br> “嗯。”我用頭蹭了蹭他的脖子,一手也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一看到兩個小家伙那么可愛,這些rou也值得了?!?/br> “好好鍛煉,過一陣子就消了。我現在看這個小肚子,倒覺得可愛得很,難得見你白白胖胖的?!?/br> “我就肚子胖好不好!” “嗯嗯嗯,”他低頭親了親我的臉頰,“老婆一直那么漂亮。” “油嘴滑舌的,等會兒……” 胸前的濡濕讓我覺察到異樣。 “溢奶了……” 也因為這個異樣,我得以無暇顧及腿間的sao癢。 雖然rutou有兩個,但孩子這么小,按照喂奶的姿勢,還是一次只喂一個比較好。我想著女士優先,先給秋實喂,結果另一襁褓里的阿良一看到秋實的小嘴要咬上我的rutou,洪亮的哭聲一下從喉嚨里爆發。 秋實眨巴著大大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阿良的哭聲越來越兇,我正舉步維艱,秋實側頭看向蟄鳴,小手指了指蟄鳴手里的奶瓶,咯咯笑了幾聲。 小家伙太聰明也太懂事了。 斜陽抱過她,用奶瓶給她喂奶,秋實很乖,大概是出生就有身為小美女的矜持,安安靜靜的抱著奶瓶進食。相比之下,她弟弟要張牙舞爪多了,都不用我們塞,被我抱到懷里的阿良直接一嘴含住了我的rutou,兩手扒拉上我的rufang,一口一口地吸著奶,掛著淚珠的眼睛不時看向我,一雙蟄鳴眼睛的Q版,撲閃撲閃的,輕輕一彎,盈出笑意。 真是兩個小天使。我未免也太幸福了。 但還是難免出現了孩子們的老爸吃太多,以至于孩子們沒奶吃的情況。連斜陽都翻車了,看著在兩個孩子嗚哇嗚哇的哭聲中一臉生無可戀的他,我和蟄鳴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蟄鳴有時笨手笨腳的,所以以防萬一,斜陽把秦阿嬤、之前代過一周班的女人接過來一起照顧我們。斜陽外公在世時,秦阿嬤也跟著在城區生活,所以到這邊來還算習慣,只是人老了,有些事難免力不從心,好在還有一個中年婦人輔佐,所以帶孩子對他來說也不算負擔,反倒是老人家的樂趣了。 一開始在家里和她相處,我總是會想起董建原,他搖擺不定,幫過斜陽,也替辜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但我難免會想,如果是我站在他的立場——與心愛之人——蟄鳴、斜陽——陰陽兩隔的立場,我會不會做得還不如他。 我慶幸自己幸運地和他們兩個沒有分離。我想這樣的幸運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對這一切都不知情的秦阿嬤是無辜的。還好她也在董建原之外找到了別的生命的意義。我希望和兩個孩子相處能帶給她幸福,不僅是出于她這些年來對斜陽的照顧的感激,也是……對董建原好的那一面的祭奠吧。 在此期間,起初我們還因為禁欲并不親昵得張揚,過了一個月重新經歷性事后,蟄鳴就開始放飛自我對我動手動腳。 原本只當蟄鳴是個下人,還和蟄鳴相處融洽的秦阿嬤,覺察到我和蟄鳴之間微妙的關系后,便對蟄鳴冷淡了很多,她也委婉地和我和斜陽分別提過,我不好意思說什么,斜陽倒是規勸了她,解釋了我們的關系,但也于事無補,秦阿嬤倒底是偏袒從小看著長大的斜陽,別墅里空氣尷尬了一陣子。我忙著備考最后的沖刺,縱然無奈,卻也無心分神。 但復試完回家的那天,秦阿嬤做了一桌好菜,說是為我慶祝,她已經很久不搭理蟄鳴了,那天卻也為蟄鳴盛了飯,蟄鳴忐忑地與我們共進晚餐。 秦阿嬤說,她昨晚夢見了死去的小姐(即斜陽的mama),小姐拜托她接受她兒子與其戀人、與其“情敵”的關系,只有三個人的幸福,才是少爺的幸福。 斜陽都只是每年夏天回一次唐宅,斜陽的mama可是秦阿嬤從下帶到大的,秦阿嬤會把斜陽當親外孫,其實也大部分是因為她真真把斜陽的mama當親女兒來疼的。所以幾番躊躇后,秦阿嬤還是接受了斜陽mama的請求。 秦阿嬤迷信,她相信這是死去的小姐托給她的夢。就像她相信我一個男人能生孩子,也是因為心誠則靈一樣。 我以為是斜陽托他mama這么做的,但他說不是,是他mama自做的主張。 得到這個答案,我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不再懸著。當初過了鬼門關,待在陰間的短暫時間里,我是和斜陽的mama打過照面的。但她對我視若無睹。我能理解她,她沒有反對我們的關系,就已經是讓步了。我不敢奢求更多。 但我仍對成為斜陽與她之間的隔閡感到愧疚。蟄鳴沒有父母,我沒有父親,至于母親……我總覺得斜陽和蟄鳴某些時候的態度,告訴我他們對我的母親亦有抵觸,我不想去深究,我答應過斜陽,不去觸碰那件事的。所以,我們三個人中,只有斜陽尚與父母還有情感可言。 哪怕她生前不是個好母親,如今她有了愛斜陽的心,斜陽能重新擁有母愛,那也是好的。 這一次她的做法,相當于變相承認我們的關系了吧。太好了,我也是有婆婆的人了……孩子們也是有奶奶惦記的寶貝了。 博士仍然是在A大。盡管法醫系因為建了個研究所,現在教學與行政樓獨立在醫學院之外,但也就是獨立在了不到一百米之外。現代幾何風格的建筑和醫學院被爬山虎侵略的外墻挨在一起,倒也有幾分過去與未來交叉的美感。 除非有案子,斜陽一周大部分工作時間還是在學校里,所以我平時都是和斜陽一起去學校,忙的時候就吃食堂,不忙的時候中午回家吃蟄鳴做的飯,陪孩子玩會兒。這時秦阿嬤她們已經回唐宅了。 阿良要比秋實粘人得多,學會走路后,每次我中午回家吃完飯離開的時候,都要屁顛屁顛地跟著跑到門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巴一癟,撒氣嬌來簡直是他爸的Q版,就差把“你好意思不帶我一起嗎”直說出口了,還好他那時尚說不了這么復雜的話,但被一雙熾熱的視線盯著,我還是有些難為情。 終于有一天斜陽不忙,便開恩答應帶上阿良一起去學校,兩人一孩子正準備出發的時候,卻回頭看見秋實揣著手也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我們。 “秋實也一起嗎?” 小美女淺淺地勾起嘴角,點了點頭。 她伸出稚嫩的小手:“要mama牽?!?/br> 在A大蔥郁的路上散步時,斜陽肩膀上阿良歡喜的笑聲,手里秋實溫暖的小手,都讓我有些恍惚。 以前,本科和碩士在A大的時候,我也會在路上偶遇帶著孩子的教授或老師,那時賭氣地不屑一顧,其實我知道,我很羨慕他們。因為那是我永遠無法得到的生活,和愛人一起牽著孩子,歡聲笑語地走在校園里,不時和碰見的同事學生打招呼的生活。 那是知道無法和他人結婚,無法生孩子的我,知道蟄鳴無法成為現實的我,不敢肖想的生活。 但我如今卻擁有了。 “怎么笑得這么開心?” “嗯……因為阿良把你的頭發薅成了鳥窩!” 博士畢業后,我去了A大附醫院工作,那兒就在家和A大附近,我回歸從前當醫生的生活,雖然平時也得搞科研,但也不算忙碌。 此時孩子們上了幼兒園,不用時時守著他們的蟄鳴也有了工作,或者說,兼職。他本職是在家當煮夫。但有時——譬如說他想攢錢給我給孩子買禮物的時候,就去斜陽那個密室逃脫基地打工。 不是去扮鬼,而是在三樓的甜品站當甜品師。整棟樓都是密室,除了我從前的家那一部分。那里被改造成了兼為甜品站的前臺。 于是整個恐怖主題基地唯一的真正的鬼,卻是在整棟樓最不嚇人的地方潛心做著甜品。有時我會帶著孩子去那兒陪蟄鳴,看到剛通關的玩家滿頭大汗,和朋友嚷道:“臥槽太他媽刺激了!嚇死我了,我得吃十個蛋糕壓壓驚。”云云的話。 可惜我不能告訴這樣的顧客,他接下來吃下的壓驚用的蛋糕,才是真的鬼做的。 我知道阿良粘我粘得有些過度了,他三歲才肯斷奶,在家里是我的小跟屁蟲。有時和蟄鳴或斜陽在床上前戲正做得情動時,忽然覺察空間中多了一個視線,一看,阿良正扒在床邊懵懵懂懂地盯著我們。 那時晚上的分配和我懷孩子前一致,只是由于我忙,zuoai的頻率不再那么高,而不睡我身邊的男人,則去給孩子們念故事,或者陪孩子們看動畫,而后陪孩子們睡。 所以每次這樣的尷尬時刻,我都會尷尬地問:“阿良……爸爸不是陪著你們嗎?” 而阿良的回答千篇一律:“我想和mama睡?!?/br> 沒錯,zuoai頻率不比從前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阿良會時不時爬到我們中間,心滿意足地閉上眼,而后我和隔著一個孩子的男人對一個或無奈或可惜的視線,認命地也閉上眼。 沒辦法,小家伙太可愛了,我下不了兇他的狠心。 不過等他上了小學,秋實都已經不需要再聽睡前故事了,斜陽也終于替我狠下心,教育阿良自己睡。 但他也不敢太狠,太狠了我都要攔著他,所以效果微乎其微。于是我只好先去陪阿良直到他睡著,再輕手輕腳地回臥室和老公歡愉,但第二天早上阿良就會黑著臉,這樣的方法用了幾次,我也不敢用了。 最后卻是秋實化解了這個難題。她先是要求阿良和她一起睡。 “我一個人睡怕?!毙∶琅鏌o表情地說。 “讓爸爸陪你睡!”阿良氣呼呼。 “阿良,你是不是自己也怕,所以不敢陪我睡?這樣的膽小鬼,還怎么保護mama呀?” “秋實才是膽小鬼!哼!我就陪你好了!讓你看看什么叫男子漢!” 等阿良戒掉扒我床的習慣后,秋實也不要阿良陪她睡了。 阿良原本又準備抱著枕頭來攻占我身邊的床位,卻被門口的秋實攔住。 “我就知道阿良是個膽小鬼,沒有我陪你睡,你就要mama陪?!?/br> “誰說的!我散步!”小男孩氣呼呼地跑回自己的臥室,小男子漢以后都是自己睡了。 秋實對學習很在行,阿良的文科也能和秋實比肩,理科卻是差得一塌糊涂。 才小學,就能數學不及格,因為他從不聽數理類的課。于是他光榮地成為了全年級第一個被請家長的學生。不過不僅是因為偏科,也因為,有幾個女生因為他打起來了。 似乎是她們都認為自己是阿良的女朋友,于是為了誰才是真正的女朋友打起來了。 阿良一臉無辜:“就不能都是女朋友嗎?為什么要爭呢?大家既然都喜歡我,那就都做我的女朋友,我不就能讓她們都獲得快樂了嗎?” “邱良爸爸,就是這么回事?!卑嘀魅瓮屏送歧R框。 我以為這孩子已經很會捅婁子了,沒想到九歲之后變本加厲,竟是逃課都學會了,甚至還和人打架。我總覺得他身上好像出現了什么轉折性的事件,但他矢口否認,斜陽只讓我放心,說他會解決。 也對,只要有蟄鳴和斜陽,我就有勇氣迎接一切困難。我們會陪阿良度過的。 秋實十三歲的時候,有一天悄悄找到我,神色難得地有了局促:“mama,我來月經了?!?/br> 我沒有來過月經,只是在網上了解過,但畢竟是沒切身經歷過的事,我還是難免緊張:“那、那……我去給你買衛生巾……你先去廁所吧……” “不用。我已經買了。日用和夜用都買了?!?/br> 我松了一口氣,撫摸秋實柔軟的頭發。 她總是這么懂事。我們家里唯一一個女性,在很多女性方面的事上,她卻從不要我們cao心,而是等我們想起來時,她已經自己應對好了。 “mama,哪天陪我去買小背心吧。” “好。咱們秋實真懂事?!?/br> 我和斜陽的臉都不是溫和的類型,秋實的模子也是個清冷的小美人,但微微一笑時,卻足有化冰的暖心。 秋實的存在,讓我很感激。她的性格和少年時代的斜陽,和與斜陽蟄鳴三人共行前的我很像,但她性格上區別于我們的、溫柔的那一部分,告訴我們她在一個有愛的家庭中成長中結出了果實。就好像填補了我和斜陽要靠戀人來填補的那一部分。 “謝謝你,秋實?!?/br> 秋實并沒有對我突兀的話感到奇怪,她用會心的笑容回應我。 “mama,今晚我能和你睡嗎?……小的時候你總是陪阿良睡?!?/br> 也對,秋實很懂事......但也并不代表她不需要陪伴。 “對不起?!?/br> “沒關系,我很高興沒給mama添過麻煩?!?/br> “阿良知道了,估計得跟你吵起來。” “本來就是他自己不乖。” 那一晚我們父女倆聊了很多,她說當自己看到內褲上一攤血跡時,其實很害怕,她害怕自己出了什么事,會給我們帶來打擊,所以才劫后余生般,要我陪著她睡平復她心中的余震。 “我想聽mama和爸爸們的故事。” 我陷入了猶豫。和他們的故事是與鬼世界相關的,我還沒想好要怎么跟她交代蟄鳴的事情。孩子們不問,我也就不說。 “我知道的?!彼f,“蟄鳴爸爸這些年就沒變過樣?!?/br> 鬼會停留在他最風華的年紀,對于蟄鳴來說,他的身體永遠的停在了我認可他是我男友的二十七歲。 “阿良也知道?!彼碱^無奈地微蹙,“可能因為他的爸爸是鬼吧……他好像,比我知道的還多……” 她直視我的雙眼,纖細的手摸了摸我的臉頰,“mama,你們不用隱瞞我們的。我們一家人自由地相處吧。” “那些事……知道了可能對你來說……并不是什么有意義的事?!?/br> “我只想知道我父母的故事,”她的笑容里有著和她父親如出一轍的溫柔,“我想知道是什么,讓我的mama和爸爸們如此相愛,讓我生在這樣一個幸福的家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