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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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臨親親!” 在經(jīng)受了蟄鳴又一波親吻后,在付斜陽隱沒著狠厲的微笑中,在蘆泅無語的白眼下。 我才清醒的腦子,思路又全亂了。 付斜陽的笑變得無可奈何,語氣卻溫柔依然:“剛才說的你都消化了嗎?” “臨臨親親!” “蟄鳴,你能不能消停點?”蘆泅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蟄鳴慫慫地抱緊我,我拍了拍他的手臂,“乖,我又不會再和你分開了。” 他依偎在我身上,總算安靜了下來。 付斜陽的視線短暫地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再次看向我,語速一如既往地不急不緩:“首先,你知道他是誰了嗎?” 我點點頭:“庇佑蟄鳴的神,你的繼父,然后……”我在腦子里搜刮著方才被交與的信息,“等等,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裝作一個艮級鬼潛伏在付斜陽他媽的身邊?” “別說臟話,”付斜陽插嘴,“是你婆婆。” “斜陽陽壞壞!”依附在我身上的蟄鳴忙氣沖沖地幫我說話,“怎么可以把自己的mama說老了一輩!” …… 我:“蟄鳴,你還是閉嘴吧。” 總之蟄鳴總算安靜了。 蘆泅回答我被岔開的疑問:“神之間也有分工,我可以說是在人事部的神,我的任務就是保證那些該成神的人能順利成神,而付斜陽的成神路上出現(xiàn)了不確定因素——他mama可能會讓他無法成神,所以我就來他mama身邊當臥底了,不過,”他拍了拍付斜陽的肩膀,“臥底臥到了床上倒是個意外的收獲,謝了兒子,你mama真棒。” 付斜陽給了他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付斜陽……成神?” 蘆泅向我解釋了原因,并對我的難以置信表示莫名其妙。 蟄鳴是最高級的鬼就算了,付斜陽還要成神,我干什么招惹了這兩個人物? “那都是死后的事了。”付斜陽淡淡地說,“并且,按照蘆泅的行事邏輯,如果沒有你,如果你沒有和蟄鳴相遇,那我就無法接觸鬼世界,也自然無法成神。邱臨,我們三個人的命運從一開始就是綁在一起的。” 蟄鳴的腦袋放在我肩上,時不時蹭著我的脖頸,軟軟的頭發(fā)的質感摩挲在頸間。即使是已經(jīng)過了重逢時激動的勁,如今這樣久違的感受還是會讓我想哭。 能重逢真的太好了。 付斜陽一手撫上我的臂膀,他好像總是知道我的情緒,總是在即將決堤時用安撫為我固防。 “我本來不喜歡宿命、命運這些東西。”我猶豫地說道,“但如果牽扯到你們,只要是好的……我還挺能接受的。” 付斜陽明朗地淺笑,正欲說什么,卻被蘆泅搶了先:“酸死我了。光是你們兩個能睡到這么個美人我就已經(jīng)很來氣了,現(xiàn)在還在我面前秀?能請你們收斂一點嗎?” “蘆泅,你是我媽的男朋友。”付斜陽提醒他。 蘆泅的笑中諷刺與無奈兼容,“你別忘了,為什么蟄鳴錯過了一次月圓回陽間的機會——因為你媽想趁我?guī)еx開的時候去找別的男鬼尋刺激,所以我捉jian去了,蟄鳴等了一個月的機會就這么泡湯……斜陽,正好現(xiàn)在告訴你吧,不過我估計你也預料到了。我和你媽已經(jīng)意識到我們兩個都無法像你和蟄鳴對邱臨一樣專一了,所以我們倆決定:保持開放性關系。” 付斜陽皺了皺眉,蘆泅突然看向我,但這次付斜陽搶了他的先,“不行。” “我還什么都沒說。” “不行。”付斜陽重復了一遍,偏偏是一臉“我還不知道你”的賤樣,這么游刃有余地宣示主權,搞得我難免害臊。 這次換蘆泅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只消片刻便坦然地點了點頭。 “不行。”這么說著,付斜陽擋住了他正朝我伸過來的手。 “我就想跟我兒媳婦握個手。” “那也不行。” 蟄鳴點了點頭,下巴輕輕地磕在我的鎖骨上,久違的笨拙知覺。 我咳了一聲:“還是說正事吧。” 我有些好奇,“斜陽以后會成為什么神?” 付斜陽:“這個不重要。你去掉我的姓了?” “這個不重要。”我對此回應。 “我也不知道。他創(chuàng)造了一系列咒術,十有八九……哪怕在神之間,也會是處于地位更高的那一類,但具體會負責什么我不知道。”蘆泅一手撐著下巴,“因為他太全能了,而神又太稀缺了。” “那你是處于哪種地位的神?” “嘖,”顯然他不太喜歡我的直白,“神之間地位并不重要,畢竟總共就不超過五十個神,幾十年不知道能不能碰上一次面,但另一方面,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會刻意區(qū)分誰比誰更厲害。” 蟄鳴嘟噥著插嘴:“那閻王很厲害嗎?” “啊,他啊,”蘆泅打了個響指,“理論上他是地位最高的一個神。但這百多年來,人間越來越全球化了嘛,然后就有許多外國鬼到咱們這兒來,反正就……處理這種外國鬼很麻煩,還得和外國的神打交道,這一下世界變化得太快,新東西太多,他一時消化不了,就自閉了,和他八十一個老婆隱居在自己的魂境里去了,所以他如今相當于不存在。哦對——原本十殿閻羅是閻王的十個宮殿的意思,但現(xiàn)在是十個宮殿分別由一個神代管,也就是說現(xiàn)在閻王由十個神代任,可能以后咱們斜陽會去代任閻王吧。” 我:“……什么亂七八糟的。” 蘆泅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你們神的體系就這么隨便嗎?” 蘆泅無奈,“不然也不會給辜杉和白鷺遙這種鬼可乘之機了。挺諷刺的,儒釋道,偏偏排在最后的道——無為而治才接近神的行為準則,想來我生前的選擇是對的,那時我還是個道士——” “蘆泅,”付斜陽及時打斷了他的回憶,“正好提到辜杉了。我們該說他的事了。” “辜杉?” “嫌疑鬼叫辜杉,化作人在陽間行事時用的名字是古善,”付斜陽說,“我們之所以知道他的名字卻還不能處理他,是因為鷺遙告訴我們的信息并不完全正確。不應該說‘鬼的名字是很重要的’,而應該說‘包含了鬼的靈魂的一部分的其名字,是很重要的’。而鷺遙自己也不知道他的信息是錯誤的。” 我點點頭,“那他……” 付斜陽:“是你mama的契約鬼。” “都被你算中了。” “碰巧。” 蘆泅翻了個白眼。 “那我mama的死,還有我父親……與他有關嗎?” 付斜陽點頭,“就是我向你推論過的那樣。蟄鳴是奪命鬼,而辜杉的種類,叫作‘促興鬼’,能力在于一定程度上可以誘導人的心理和生理。 “他是個心理變態(tài)的鬼,‘喜歡’你mama,所以誘導你的父親家暴,意圖讓你mama因此對你父親心灰意冷從而離婚,然而你mama卻不肯離婚,反而把的第三冊給辜杉,讓辜杉學習咒術以使你的父親從良——因為辜杉的能力對你父親不起作用了,你mama才出了這個下策。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正是辜杉使你的父親變壞的,這也正是辜杉無法讓你父親從良的原因。 “然而辜杉卻因此嘗到了咒術的甜頭,比起你mama,他更想要成為一個更厲害的鬼,一個甚至可以和神比肩的鬼。所以他誘導你父親殺了你mama,而后拿走了第三冊和第二冊的第二部分,之所以他沒能拿走第二冊的第一部分,是因為,一個促興鬼無法接觸奪命鬼相關的咒術。” “但是他現(xiàn)在卻可以企圖染指第一部分了。” “因為他認為自己不僅僅是個促興鬼了。”付斜陽淡淡道,“這就是關于辜杉和你父母的事。” 他握住我的手,將他溫暖的體溫傳達與我,“后來辜杉在陽光福利院吸食孩童的生命,練習咒術,直到蟄鳴死的那一年,他覺察到有神——也就是蘆泅——來到了A市,便匆匆逃去了別的地方,至于去了哪里,如果蘆泅知道的話,他也不會還活到現(xiàn)在了。” “蘆泅,菜菜!”蟄鳴道。許久不見,他更喜歡疊字字了。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菜,這叫無為而治,我懶得管他,懂?” “不懂!” 我揉了揉蟄鳴的頭發(fā)。 “那他現(xiàn)在是因為覺得A市安全了,所以回來了?”我問。 蘆泅皮笑rou不笑,“也可能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而你手里的那部分經(jīng)書又太香了。” “但他顯然是高估自己了?”我繼續(xù)反問。 “也不算,”蘆泅說,“他知道我這個神很懶。不過,他低估你們了,而且,他也低估了自己犯的罪行——好了,說說他現(xiàn)在回來干的好事吧。 “辜杉的目的,是奪走你手里的經(jīng)書,然而不巧的是,他想先把蟄鳴搞定,蟄鳴卻被裝作普通鬼的我給劫走了,他想搞定你,可你又有了付斜陽守著。 “他知道付斜陽會咒術,但我估計他不知道付斜陽倒底有多厲害。正巧他找到白鷺遙這個幫手,原本是想讓白鷺遙幫忙殺蟄鳴的,沒想到卻是在引付斜陽出來這事上派上用場。” “他的策略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模仿白鷺遙犯罪,讓付斜陽不得不出山。但是,”蘆泅接下來的話超出了我的預期,“他的同伙不只有白鷺遙,還有一個人類。白鷺遙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們這個信息,是因為這也是他得保密的內容。” “那……你知道那個人類是誰嗎?不對,為什么要找個人類幫忙?”我疑惑。 “辜杉不想親自犯案,在謹慎這件事上,他和你還挺像。而白鷺遙是一個聞名的殺人犯,他若要以自己的rou身去物色受害者,難免引人注目,所以他們需要一個人類幫手。辜杉的需求只是吸食生命……但他已經(jīng)犯了一個鬼的大忌。 “鬼不能向陽間宣示陰間的存在。而斜陽目前對受害者們的尸檢,足以讓人懷疑超自然能力的存在了。” 付斜陽解釋:“這些受害者是先被吸食了生命,尸體再受到破壞的。也就是說,尸檢報告上他們的死因,是物質世界的理論無法解釋的。” “那怎么辦?” “所以神必須收拾他了。”蘆泅說。 “可是那又怎么解決尸檢的事?難道讓斜陽告訴世人這個‘荒誕’的結果嗎?然后呢?斜陽這幾年積攢下來的名聲因為不屬于他的錯誤功虧一簣……” 蟄鳴還抱著我,結識的胸膛抵在我的背后,付斜陽靠近了些,捏了捏我的手。 “我很高興你擔心我。”付斜陽難得笑得人畜無害,“放心吧,盡管物質世界發(fā)生的事不能改變,但蘆泅作為神,可以篡改相關的人的記憶,到時候我再對尸檢報告做些手腳就好了。” 我看向蘆泅:“謝謝。” “不用謝——” “不行。”付斜陽攔住了他正朝我伸來的手。 “那關于那個人類,你們有掌握什么信息嗎?” “沒有。”蘆泅答得坦然,“我剛才說,神都是自己人,但我和一個神的關系很不好——而這個神正是管人類的神。” “為什么?” “你是問為什么關系不好?因為我們三百年前談過戀愛,分手分得很不體面,關系就這么僵了三百年。” ……行吧。 “但這無關緊要。反正最后他是死路一條,我說那個人類。”蘆泅說。 付斜陽:“現(xiàn)在的策略,就是殺了辜杉,然后我?guī)е芥i定那個人類為嫌疑人,而我們要逮捕的,是那個人類的尸體——以防他的口供會惹麻煩。” “我可以用奪命契殺了他。” “我可以用咒術殺了他。”付斜陽微笑,“讓他看起來是自殺。邱臨,會傷害到你的辦法,不在我們的考慮范圍。” “對對!”蟄鳴猛點頭。 “我好酸。”蘆泅翻白眼。 這多不好意思。 我清了清嗓子,“那……怎么解決辜杉呢?” 付斜陽的目光移向我身后的蟄鳴,“我想讓蟄鳴來殺了他。他估計吸食了很多人,多到可以擁有很久rou體。所以就像他吸食人類的生命一樣,蟄鳴通過吸食他的生命殺了他,這樣蟄鳴也能擁有rou身了。” 蟄鳴擁有rou身…… 我曾無數(shù)次地幻想過,如果蟄鳴能擁有rou體該多好。 他會推著購物車我和一同行走在超市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可以掂量每份蔬果的質量。 我們一同散步樹蔭里,陽光不再筆直穿過他的身體,而是在他的身上形成分明的光影,好似一幅飽含意境的油畫。一幅……一張口就毀了意境的油畫—— “斜陽陽!你之前沒和我說過!” 我側過一點頭,蟄鳴太大聲了,耳朵一時沒緩過來。 “蟄鳴,他是想讓你擁有rou體。”我說。 “對啊,你難道不想jingye留在臨臨的身體里嗎?” “付斜陽我日你媽!還有別人在呢!” “我不介意。”蘆泅說,“但你不可以日他媽。她是我的。” 這都他媽什么跟什么啊。 付斜陽這家伙還在繼續(xù)歪題:“你們不是開放式關系嗎?” “閉嘴乖兒子。” 我扶額。 “我想!”蟄鳴的反射弧一如既往地慢,情緒倒是一下提升了好多,又突然掉了回去,“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殺他,我肯定殺不來。” “我可以教你。”付斜陽說。 “我學不會。”蟄鳴埋怨地答。 “包教包會。”付斜陽說。 “蟄鳴,”正事讓我消了氣,“相信他吧。” “好!”他又往我臉上啄了一口。 “對了斜陽,”蘆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們可以考慮下解除封印咒。” “什么封印咒?”我們三個異口同聲。 “首先,邱臨因為召喚蟄鳴擁有了女性的生殖器官。然后,zigong是自動被封印咒‘上了鎖’的。你們可以考慮解除封印咒,那邱臨就可以生孩子了。” 什么?! 付斜陽和蟄鳴一同反應,反應卻是天差地別。 付斜陽:“結果做了無用功……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 蟄鳴:“那臨臨可以給我生孩子嗎!” 蘆泅選擇性地忽略了付斜陽的抱怨,一幅嫌棄樣回答了蟄鳴的問題:“只要你有了rou體,能射出真的jingye,那當然可以。” “棒棒!”蟄鳴雙手環(huán)著我的腰,在我身前拍起掌,接著抱住我晃來晃去,“要臨臨給我生寶寶!” “喂……”我想把他推開,卻無能為力。 “那種事以后有的是余裕考慮。”付斜陽簡單地把我們的未來劃在了一起,“現(xiàn)在我們得先回到陽間,把辜杉這事給解決了來。” “對,”我忙跟著轉移話題,“我們要怎么回去?” “有幾種方法,”蘆泅打了個響指,“對你們三個來說,最方便的就是一起做一場愛,醒來就會在陽間的床上了。” 這……?! “臨臨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