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遍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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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琛是在緋愛吧臺逮到的楚寒。那人點了一打洋酒,一口氣起了十幾個瓶蓋扔在桌上。他好像總是這樣,一想不通就喝酒,一喝酒就沖動,沖動后悔不當初,又開始想不通,周而復始,惡性循環。 陸琛把酒瓶從他嘴邊奪下來,“你這么喝,命是不想要了嗎?”他拽住楚寒的手腕,“走,跟我回家。” 家?我們早就沒有家了!楚寒掙開他的手,眼淚濕了整張臉,沒有抹。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猛地揪住,陸琛皺著眉,試著重新握住楚寒的手,但還是被他躲開了。他干脆把人整個箍在懷里,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頭看自己。陸琛叫服務生撤了酒瓶,對他冷聲道:“你非要這么作踐自己嗎?” “當初你不告而別,是因為討厭我吧。”楚寒冷笑,“我消失,不正如你所愿嗎?” “你說什么?”陸琛眉頭緊鎖,深吸一口氣,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離開B市的這幾年,他一直在和陸峻潔打拉鋸戰,無數次托人打探楚家母子的消息,又無數次無功而返。七年后命運安排他們再見,陸琛也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呵護,小心翼翼地愛,生怕壞人發現楚寒的身份,將他從身邊奪走;他明知道親兄弟相愛是luanlun,可是卻忍不住想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忍不住對他好——他明明把最柔軟的情緒都給了他,可是卻,換來這樣的結局。 他試圖挽救,試圖將楚寒從泥譚里拉出來:“小寒,你聽我說。我當初是被陸峻潔強制帶走,所以才不告而別。” “七年了,你有想過聯系我嗎?” “我沒辦法聯系你!” 楚寒顯然不想聽他解釋,“那現在呢?現在我們又見面了,你為什么不把真實身份告訴我呢?”昔日的明媚笑容消失不見,他仰起臉,眼底翻攪起恨意,還有痛苦和可憐,“陸琛,你根本不想要我這個弟弟吧?在你心里,我就是個累贅,不是嗎?” 巴掌在空中劃出凜冽的風聲,陸琛的手停在距離楚寒兩公分的地方,還是沒能扇下去。胳膊如泄氣皮球般垂下去,陸琛道:“你不能這樣看輕自己。” “少裝爛好人了,”楚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其實你根本不把我當回事。你就是因為不喜歡我,所以才找借口逃避。什么‘我是你哥’‘我不能愛你’,都他媽是放屁!” 決絕的話語成為壓垮陸琛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痛苦地合上雙眼,洶涌的怒意在身體里撞出沉重的回響。良久睜開眼,他把楚寒不由分說地扛在肩上,不顧客人們的議論,推門而出。門外早有車在等他們,陸琛打開車門,將人直接扔進車后座。 “你干什么?!”楚寒縮在車內一角,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聽咔噠一聲,車門被緊緊鎖住。 “把你丟下,獨自逍遙快活了七年是我的錯,但這不該成為你作踐自己的理由。”逍遙快活?放他媽的屁。這七年他被思念折磨成什么樣子,只有他自己才知其中苦,解其中味,可偏偏他的思念對象不領這份情。陸琛也是惱了,較勁兒般說著,“我這個混蛋哥哥當然要教訓一下你這個同樣混蛋的弟弟,算是把這七年未盡的義務補上。” 說罷將楚寒拉到腿上,大手一揮,朝他身后重重落了一巴掌。 “陸琛!”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楚寒奮力踢蹬著雙腿,破口大罵,“你他媽混蛋!放開我!” 陸琛沒聽見一般,壓下他的腿,朝那兩團軟rou機械地落著巴掌,一下又一下。 “我要跟你斷絕關系!你......啊!”布料撕裂的聲音回蕩在車內,楚寒不用回頭也知道,自己的褲子已經被陸琛撕成兩半。兩瓣臀.rou從破破爛爛的內褲中彈出來,被陸琛捏在手里,隨著拍打一顫一顫,好不可憐。楚寒屈辱地閉上眼睛,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漏出一點求饒的聲音。 肩膀因哭泣微微聳動,下唇被咬得幾欲滴血,陸琛察覺到他的異樣,用手指撬開他牙關,手勁兒也明顯收了些,問他道:“還說不說胡話了?” 腿上那人梗著脖子,半個字都不肯說。 陸琛將他抱起來,正對上他憋得通紅的眼尾,又心疼又無奈,“你明知道我對你好,為什么要否定我們間的感情?” “那是因為我是你弟弟...”楚寒的臉埋進陸琛肩膀,聲音悶悶的,“你根本不喜歡我,如果我們沒有兄弟這層關系,你連一個眼神都不會施舍我。” “又在胡說。”陸琛在腫桃兒般的軟.rou上不輕不重地摑了一掌,語重心長地說,“以前我沒有煙癮的,離開你之后,我才開始抽。每次想你,我會坐一下午或一晚上,抽掉一整盒。”男人伸手擦去車窗的霧氣,眺望滴在夜空上的月墨,似在回憶一些耐人尋味的事,“楊波問我抽煙抽這么兇是不是有心上人,楊帆問我為什么這么在乎你,就連魏虎那根鐵樹都說我看你的眼神非常特別。”陸琛回過視線,把懷里的人深深望住了,“全世界都發現我有一個喜歡的小孩,但這個小孩是個笨蛋,居然認為我不喜歡他。” 退潮了,太安靜了,整個世界仿佛置身于一個空谷。楚寒聽不到車子引擎的隆隆聲,聽不到鄒遠掛擋時的窸窣響動,只能聽到陸琛的呼吸。是夢嗎?一定是吧,這是夢里才會發生的事啊!楚寒下意識與他撐開一小段距離,但腰被攬住了,兩種頻率的心跳緊貼在一起,很快合二為一;聲音的主人吻掉他腮邊的淚,在他問出口之前回答:“這不是夢,是現實。我是真的愛你,切切實實地愛你。” 淚水決堤而出,楚寒用手去抹,卻把整張臉弄得更濕了。被揍屁股時沒有哭,卻被陸琛的真情告白感動地一塌糊涂,他慌忙解釋著:“我、我這是喜極而泣...” 陸琛不舍得擦掉楚寒為他流的淚,摸著他的頭,把這只小哭包抱得更緊了些。 楚寒問他:“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七年前你跟我表白的時候。” “騙人!”楚寒氣鼓鼓地咬他鼻子,“你那時明明拒絕了!” “因為那時你還未成年,這段路太難走了,我怕你受不了。”陸琛像哄個小孩子那樣輕拍他的背,“我試著放棄對你的占有欲,只像對待弟弟那樣愛你,但后來我發現我做不到。”陸琛咂咂嘴,“我可以抽煙嗎?” 楚寒從他口袋里翻出煙和打火機,給他點上,拱拱他脖子叫他繼續說。 “不論是七年前還是現在,我都無法背離本心,無法狠下心來拋棄這種畸形的感情。”陸琛覺得自己矯情的可笑,但這的確是他所想說的,“我一遍遍想你,一遍遍愛你。” 言畢別過臉假裝看窗外,引得楚寒嗤嗤笑出聲。 “哥哥,你臉紅了。”楚寒撥開欲蓋彌彰的煙氣,不顧陸琛的躲閃,低頭親吻他的耳朵。其實他何嘗不是一樣的呢?無論失憶與否,無論時光撥轉到何處,他都會一遍遍向陸琛靠近,一遍遍愛上陸琛,如同兩只相互吸引的星體,偏離原本的航線軌跡,跨越大半個銀河,義無反顧朝彼此奔赴。 “七年前我有想過,如果我不是你弟弟就好了。但這個念頭很快就打消了,因為我不想放棄我們間的任何,哪怕是一點點羈絆,更何況是親緣關系。”楚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嘴邊的火星,“和你流淌著相同的血液,我感覺好幸福。” “這么喜歡我啊?”陸琛見他眼饞,把煙從嘴里夾出來,喂給他一口。 楚寒險些被嗆到,氣鼓鼓道:“你不也喜歡我嗎!” 陸琛故意逗他:“喜歡程度沒有你這么強烈怎么辦,你會離開嗎?” “反正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到趕不走,我這塊牛皮糖你休想甩掉!”楚寒抱住他的腰,良久抬起臉小聲問道,“你真的沒有特別喜歡我嗎?”聲音水汪汪的,快要哭出來。 “騙你的,這么不禁逗。”陸琛把懷里的人往上顛了顛,“我啊,就算到死,也會一直愛你的。” 楚寒捂住他的嘴:“不許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好好好,不說不說。” 駕駛座的鄒遠見兩人重歸于好,也是松了一口氣。他是下屬,不方便摻和家事,知道什么不該說,什么不該看。打陸琛扒楚寒褲子起,他就識相地把后視鏡翻了上去。這會兒見楚寒腿上蓋著陸琛的外套,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把車鏡放下來了。 導航里顯示著陸琛家的路線,路過便利店的時候,楚寒叫鄒遠停一下,附在陸琛耳邊小聲哼哼。 “哥哥,我好想做,我們去買點東西吧。” 楚寒有點后悔跟陸琛一起買床上必需品了。他腰上圍著陸琛的外套,褲子半掉不掉地掛在腿上,還要聽那人在收銀員內涵的目光中朗聲問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套套。在陸琛問出“螺紋可能會痛你受的了嗎”的瞬間,楚寒用手機飛速結賬,把陸琛從便利店推了出去。 “噯,這么急著做啊?”陸琛勾住他肩,笑得一臉玩味。 “才不是!”楚寒臉漲的通紅,搖搖晃晃坐進副駕駛。鄒遠早被陸琛打發走了,車真正的主人坐在駕駛座,交通規則牢記于心,不忘給旁邊滿臉通紅的小朋友系好安全帶卡扣。 楚寒握著安全帶,水光瀲滟的眼睛垂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陸琛在他臉上吧嗒一口,一看到小家伙小狗兒似的低下頭,他就想湊過去吻。 天離黑還早著呢,陸琛在起車時想起收銀員剛剛驚訝的表情,后知后覺地笑出聲,心道自己就差把“白日宣yin”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回家的路線走過無數遍,哪一次都沒有像這次這樣漫長。陸琛在家門口含住楚寒的唇,心想還好住的是別墅,倘若住在小區樓的高層,電梯還沒到就先yuhuo焚身了。他們從玄關親到浴室,再從浴室親到床上,陸琛用浴巾幫他擦頭發,湊近時會聞到橘子花香。 “那個洗發露,你在哪里買到的?”楚寒的手插進陸琛的頭發,他們散發著相同的柑橘味道,“廠家不是已經倒閉了嗎?” 市面上也是賣檸檬蘋果櫻花味兒比較多,就算有橘子,跟七年前的味道也是不一樣的。 “托人幫我調制的,平時我都舍不得用。”陸琛捏他的鼻子,“僅此一份,獨一無二。” 那股廉價洗發水的味道雖然算不上多好聞,里面甚至還兌了劣質的肥皂沫,楚寒卻興奮地心臟砰砰跳——陸琛記得的,他們的秘密,那些獨屬于他們才懂的東西,陸琛一直記得!他是黑幫的少當家,錦衣玉食什么沒見過,卻把一瓶小小的洗發水當個寶貝似的珍藏著。好幼稚哦,又好可愛,楚寒將他壓下去,小心翼翼地詢問:“哥哥,我可以幫你口嗎?” 真是甜蜜的請求,陸琛想,輕飄飄的重量壓在身上,讓他感到實打實的安心。他的手指拂過楚寒眼皮淺淺的痣,既舍不得,又不想錯過,思忖許久終于答應,這樣道: “可以,但做不好的話,要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