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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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梢頭,精致的磚瓦斂去華貴的光芒,樓體隱于靜謐的夜里,影影綽綽;老遠(yuǎn)一瞅,是只虎頭的形狀。趙軒遙望著那虎頭別墅,緊抓著柵欄,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唐老當(dāng)家年紀(jì)大了,喜靜,住所便設(shè)在遠(yuǎn)離都市的郊區(qū)。趙軒幾經(jīng)輾轉(zhuǎn)才到了這兒。整整兩天水米未進(jìn)的他體力不支,不多時便暈了過去。 再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客廳,視線對上一個坐著輪椅的背影。趙軒噗通一聲跪下去,爬著伏到男人的腳邊:“老當(dāng)家,我真是走投無路了!看在我為您做過事的情分上,請您一定幫幫我??!” “幫你什么?”唐茂明知故問,其實對于趙軒的情況,他心里明鏡兒似的,這是挖坑等著人往里跳呢。 他也一直在守株待兔,只等趙軒來找自己,好進(jìn)行下一步計劃。 趙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棲鷹組用非人的手段逼自己還債,唐茂冷哼一聲:“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這是自作自受。” 趙軒連磕三個響頭,求道:“只要您肯借錢給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這是準(zhǔn)備拆了東墻補西墻。 “真的嗎?”唐茂胤的眼底閃過一絲詭譎的光,“叫你殺人你也肯嗎?” 趙軒心里咯噔一下,聽他又道:“以前你手腳不干凈,我將你踢出玄虎社,想必你一直懷恨在心吧?” 趙軒隱隱明白了他的意思,咬牙道:“我從未記恨您。” “很好?!蹦腥诵Φ溃叭绱?,我便放心把重要任務(wù)交給你做了?!?/br> 七年前,就在離港最動蕩的時候,唐茂在棲鷹組安插了一個臥底,通過這個臥底知道陸峻潔在外有個私生子,近來又知曉他居然狠下心殺了自己的情人。七年前陸琛遭遇車禍,離港的人都以為是唐家害的,兩年后陸峻潔對楚瀟如法炮制,假以時日東窗事發(fā),他也大可以用“作案手段相同”的緣由,把鍋推到唐家頭上。想到這里,唐茂不由得攥緊拳頭,對陸家人的憎惡又深了幾分。 他老了,很難介入后輩的爭斗中,偏偏其子唐馳不爭氣,整日游手好閑,不干正事。眼瞧著死對頭棲鷹組在陸琛的經(jīng)營下蒸蒸日上,唐茂愈發(fā)心焦。 恰好這時聽聞七年前的下屬趙軒被棲鷹組抓獲,于是唐茂讓臥底把人偷偷放回來,準(zhǔn)備以還債為誘惑,讓其殊死一搏。他不容分說地吩咐道:“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賞,陸琛那邊的債務(wù)你自不必?fù)?dān)心?!?/br> 趙軒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郁,想起白天撞到那個眼皮帶痣的青年,惻惻然問道:“如果這次我將陸峻潔的兩個兒子全做掉,您能保我一生衣食無憂嗎?” 人的欲望就像無底洞,永遠(yuǎn)也填不滿。 唐茂轉(zhuǎn)過輪椅,面對著他,笑說了句“好”。 陸琛跟手底下的人交代許久,核心就一句話:掘地三尺也要把趙軒找回來。 此人不是個簡單的欠錢老賴,更是唐茂曾經(jīng)的心腹,很可能知道當(dāng)年究竟是誰試圖謀殺陸家子嗣。這是陸琛從情報探子那兒得的消息,也是他一直關(guān)押著趙軒的原因。 那廂魏虎已經(jīng)領(lǐng)了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來,加入搜人的隊伍。其他人就沒那么皮實了,捂著屁股叫苦連天。 陸琛瞪過去一眼,那些小弟便不敢再抱怨。他想起什么,對魏虎道:“阿虎,你跟那個小女警還有聯(lián)系嗎?” 那次烏龍之后,顧薔強制要求棲鷹組留下聯(lián)系方式,以便她隨時監(jiān)察是否有違法行為。眾人只當(dāng)她是年輕不懂事,唯有魏虎接過她手里的表格,將姓名性別住址電話號碼據(jù)實填上去,甚至還跟她交換了微信。 陸琛記不清她名字,一口一個“小女警”叫著,魏虎倒是記得頂清楚:“已經(jīng)把趙軒的照片發(fā)給顧薔了。” 她雖是個新人,查一個人的行蹤還是能做到的。只是公權(quán)私用,屬于違反警察職業(yè)道德的行為,魏虎也不知她肯不肯幫這個忙。 鄒遠(yuǎn)難得見魏虎有類似于“緊張”的面部表情,忍不住調(diào)侃他:“我說魏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俊?/br> 魏虎咳了一聲,又恢復(fù)那副冰山的樣子,說“沒有”。 鄒遠(yuǎn)只當(dāng)他口是心非,嬉皮笑臉地八卦著,陸琛對此不感興趣,邁開長腿徑直上樓去了。 樓上還有個偷抽煙的小家伙等著他罰呢。 楚寒不知命令中的“臥室”是指誰的臥室,想到陸琛有潔癖,該不愿意別人踏足他的房間,便回自己的住處乖乖呆著。 他坐在床邊忐忑等待,期間樓下的鬼哭狼嚎時不時傳進(jìn)耳朵,無異于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什么事比挨揍更難熬?——當(dāng)有人告訴你,某時某刻你就要挨揍了——這期間的等待過程才是最難熬的。 焦慮的情緒撕扯著楚寒,直到他聽見開門的聲音。 陸琛走近,脫下外套搭在椅背,挨著他坐在床邊。下一秒就看到小家伙光速遠(yuǎn)離自己,抱著腿縮在床邊一角。 陸琛挑眉:“我有這么可怕嗎?” 想起剛剛陸琛發(fā)怒的樣子,楚寒堅定地點頭。 “怕什么啊,又不會吃了你?!逼v了一天的陸琛身累心也累,一邊解了領(lǐng)帶,一邊不耐煩道,“過來?!?/br> 楚寒不敢接近,但更不敢違抗命令,糾結(jié)一番,還是乖乖過去了。 陸琛握住他胳膊,一拉一拽,將楚寒直接按在腿上、呈趴伏的姿勢,然后揚手朝他臀部狠抽了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臥室,楚寒疼得嘶了一聲,隨即漲紅了臉。 這也太他媽羞恥了吧! 陸琛不等他緩神,手指摸到他腰間,勾住運動褲的皮筋就往下拽。 楚寒于震驚之余按住他的手,委屈得快要哭出來:“陸哥,你、你干嘛脫我褲子?。?!” 陸琛盯著他通紅的耳尖,在心里暗自發(fā)笑,面上卻厲聲道:“當(dāng)然是要罰你了?!闭f罷捏了捏他手感極佳的屁股,“你自己脫?!?/br> 這是什么狗屁家法,也太流氓了吧!楚寒紅著臉褪下褲子,露出被棉質(zhì)內(nèi)褲包裹的兩瓣渾圓,在心里祈禱陸琛不要扯去他最后一層遮羞布。 陸琛倒沒再為難他,只是按住他的腰。狠厲的巴掌盡數(shù)落去他臀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他手勁兒大,即便收著力,也夠小家伙喝一壺的。那處皮膚不多時便腫起來,內(nèi)褲邊緣泛出水紅的顏色,腿上那人挨不住,叫苦連天地求饒:“陸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錯哪了?” “我不該讓趙軒從眼皮底下逃跑...” “你說什么?”陸琛的本意是想懲戒他不愛惜身體,偷抽煙不說,還把自己燙傷了;沒成想聽到這一消息,忍不住多問了兩句。楚寒將趙軒撞倒自己、從窗戶翻出去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陸琛聽,那人暗罵一句,生氣之余,又有幾分心疼。 “我不是為這事罰你。”趙軒是黑幫出身,身手不知比常人敏捷多少倍,楚寒?dāng)r不住他也是情有可原。陸琛摸了摸楚寒的頭,見那人偏過頭親昵地蹭他的手,一雙淚眼望住自己,小聲地討?zhàn)垼骸瓣懜纾液锰?..” 這姓氏有意思,楚寒的楚,也是楚楚可憐的楚。陸琛天馬行空地想著,卻沒答應(yīng),只是抽打的動作比原先輕許多。一邊教訓(xùn)他,一邊說著:“抽煙傷身,以后不許了?!?/br> 楚寒心想,成日見你吞云吐霧,怎的就不嫌傷身了?癟著嘴道:“我都二十二了,居然因為抽煙被你打屁股,好丟人喔...” 陸琛身體力行履行哥哥的責(zé)任,倚老賣老起來:“我比你大,管你是應(yīng)該的?!?/br> “可是真的好疼!”楚寒說,“你再打我,我就...” “就如何?” “...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家伙紅著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委屈的神情讓陸琛想到那晚他被自己送回學(xué)校的樣子。他心下一軟,問他:“不是說不用你還錢嗎,怎么今天又來了?” 楚寒咬著嘴唇,良久后開口,像是用盡所有氣力,一字一頓。 “我好想你?!背f,“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一見到你,就忍不住想靠近你一點,再靠近一點...即便你想推開我,我也要這樣說。誰讓你對我那么好,一次次給我機會呢?我要做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成天黏在你身邊。” “想黏著我,卻把我微信拉黑,這就是你‘想我’的方式嗎?”陸琛拍拍他屁股,笑著說,“就沖這點,我是不是該多打你幾巴掌?” 楚寒:“......”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據(jù)理力爭:“我沒有拉黑你,只是刪除好友!你再加還是能加回來的....”一邊嘟囔,一邊去摸陸琛的手機,點開微信界面,發(fā)現(xiàn)那人的頭像一改原來的純色簡約風(fēng),而是換成一張側(cè)過去的右臉自拍。他點開備注為“小寒”的聊天框,兩張頭像一上一下,一左一右,越看越不對勁: ......怎么感覺有點像情侶頭像呢? 再看最新消息,紅色驚嘆號的右側(cè),赫然是陸琛未發(fā)送出去的“我愛你”。 楚寒收回哆嗦的手指,抬頭問陸?。骸斑@是,你發(fā)的?” 陸琛說:“是祝枝惡作劇發(fā)的,但也正是我想要對你說的話?!?/br> 是我想要對你說的話。 陸琛順著他頭毛,“現(xiàn)在放心了?” 楚寒的腦子暈乎乎的,鼻尖一酸,又開始掉眼淚了。他委屈地說:“既然喜歡我,干嘛打我屁股!” 陸琛最看不得他哭,心下一軟,終于停了手上的動作。他心道真是個祖宗,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好把人抱回床上,低聲哄著:“好了好了,不打你,要不要哥給你揉揉?” 楚寒聽他這樣說,臉燒得厲害,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陸琛見他不吭聲,自作主張剝下他的內(nèi)褲,又摸出一管消腫用的藥膏,給他身后細(xì)細(xì)涂抹。 冰涼的觸感自皮膚蔓延開來,楚寒羞得快要掉眼淚,心說揉就揉嘛,怎么還特意脫了手套,真是好流氓哦。 室內(nèi)的空氣一時安靜下來,陸琛一手幫他上藥,另一只手摩挲他手腕處的傷疤。那處燙傷不出一周就會痊愈,但刀傷留下的疤痕卻是不可逆轉(zhuǎn)的。陸琛的眉眼間垂出罕見的溫柔,吻了吻那傷處,“以后不許傷害自己。” 原來那天他沒睡著,自己倒的苦水,他有一字一句聽進(jìn)去,記在心里。 楚寒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縮回手,紅著臉說:“那你也要保證,不許傷害我。” “好,我保證?!?/br> 前男友一事陸琛是知道的,但自己對陸琛的了解卻少得可憐。楚寒反握住他的手,眨眨眼道:“公平交換,我之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也要告訴我一個?!?/br> 敢這樣跟自己討價還價的,楚寒還是頭一個。陸琛挑眉:“你想聽什么?” 楚寒指指他的手:“你有潔癖,所以經(jīng)常洗手對不對?” 修長的手指因為過度清潔,遍布密密麻麻的細(xì)小傷痕。陸琛下意識縮回手,應(yīng)了句“是,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為什么啊?”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空氣中回蕩著鐘表擺動的機械聲。良久,陸琛才道:“因為一個人?!?/br> 聲音像是十二月的風(fēng)與雪,刮在臉上冷若冰霜,如刀割般寒涼刺骨。 楚寒不敢再問下去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陸琛并不討厭觸碰自己或被自己觸碰,這讓楚寒在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把。他修讀過心理學(xué),知道潔癖的治療就是要從“觸碰”開始,對陸琛道:“你愿不愿意每天和我握手一分鐘?” 他伸出手,笑得眉眼彎彎,明媚的聲音如春風(fēng)過境,將陸琛心底的堅冰捂化一小塊。 太犯規(guī)了,簡直讓人無法拒絕。 潔癖的原則在面對楚寒的瞬間分崩離析,陸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最后只嘆了口氣,回握住他溫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