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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十二月不凍港在線閱讀 - 第三章 七歲,七年

第三章 七歲,七年

    第二天中午楚寒才悠悠轉醒,從松軟的大床上起來,花了足足三秒鐘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離港。黑幫。陸琛的臥室。

    他又花了五秒鐘接受一個驚人的事實:陸琛所說的“睡覺”,真的就只是躺床上睡一覺而已。

    昨晚他本來都做好獻身的準備了,結果陸琛拉著他聊了兩個小時,蓋棉被純嘮嗑,問他在牛郎店都遭遇了什么,還問他被誰賣進去的、手腕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前者楚寒如實相告,順便顯擺了一下個人魅力,至于后一個問題,實在是太戳痛點了。他不太想說,陸琛這樣道:“不說就算了,我隨便查查就能查到。”

    媽的,人.rou搜索是犯法的好不好?黑幫老大怎么了,黑幫老大了不起啊?

    陸琛挑挑眉,表示自己就是有特權,就是了不起。

    楚寒無奈,感覺自己像個刑訊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事還要從五天前說起。11月1日那天,楚寒的前男友吳念說自己要出國了,非要跟楚寒見最后一面。吳念用pua的套路玩兒了楚寒整整五年,騙身倒沒有,但騙走不少錢,對于這種人渣,楚寒是一萬個不想見。電話那頭一哭二鬧三上吊,說倘若楚寒今天不見他,他就從世界消失。

    思來想去,楚寒還是答應了。他是個心軟的人,覺得反正都分開了,就算見面,吳念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

    結果發現,搞幺蛾子已經滿足不了人渣本渣了,那人捧著一顆求錢若渴的真心,直接搞出個亞歷山大巨鳳蝶。

    約定的地點是“燈愛”酒吧,楚寒前去赴約,和吳念打了照面,說了句“可以了嗎”轉身就走。吳念拉住他,不悅道:“你就這樣敷衍我?”

    楚寒冷笑:“你給我帶了五年綠帽子,還要我對你笑臉相迎?”

    “小寒,對于傷害到你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吳念低聲下氣地哀求,“但我還是...更喜歡女人,沒辦法啊,你原諒我好不好?”

    楚寒嗤了一聲。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吳念這樣說,但每次聽到,都會讓他忍不住在心里嫌棄自己好傻。好傻啊,真的好傻,早該發現他不喜歡男人的。跟他在一起五年,為什么直到分開才現在這個事實呢?隱藏得真好啊,也真是個好演員。楚寒肯定,如果自己沒有在他手機上偶然發現pua搜索記錄和約炮軟件,吳念會一直瞞下去,一邊用楚寒的打工費經營音樂行,一邊說自己有功能障礙不適合做艾,然后心安理得地泡妞,直到老,直到死。

    楚寒揉了揉太陽xue,“如果你今天約我來就是想說這個,那我們真的沒有見面的必要。”

    吳念見他要離開,趕緊從衣袋里掏出一只刀片,在空中揮舞,“別走,你別走!”

    楚寒冷笑一聲,將手腕舉到吳念面前,那處盤踞著一只丑陋的疤痕。

    “你是想讓我再在這兒割一刀嗎?”楚寒打量一只臭蟲那樣,垂下眼憐憫地看著吳念,“這條疤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你有多么卑劣,說真的,光是想到你的臉,我就會抑制不住地惡心。”

    吳念垂下雙手,“我還以為,我們還能繼續做朋友,像高中那樣,一起玩音樂,一起...”

    楚寒抬手打斷他,“不好意思,高中的事兒我都忘了。”

    吳念喃喃:“也是,你失過憶...”

    楚寒哼了一聲。他現在就很想穿越回七年前,一巴掌扇醒高中的自己,問他怎么會看上這么個人渣,簡直是睜眼瞎加腦子有泡。

    他還想穿越到出車禍的一瞬,問問那個畏罪潛逃的肇事者,為什么奪走他的母親,讓他后來不得不抓住吳念這根稻草,懷著荒唐的信念與“不愛”的負罪感度過本該美好的青春。

    吳念將一杯顏色鮮艷、像是色素勾兌的液體推到他面前:“小寒,喝下這杯酒,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好不好?”

    吳念欠他的種種不是喝杯酒就能一笑泯恩仇的,但楚寒的確不想再跟他扯上關系,江湖不見后會無期,遂抓起杯子一飲而盡。

    苦酒入喉,楚寒覺得嗓子很辣,頭也很暈。

    吳念的臉在楚寒眼里已經變成無數個重影,他栽在桌上,后知后覺地發現酒被人下了藥。

    “唉,我是不是很蠢?”楚寒還想著陸琛能安慰一下自己,一轉頭發現,枕邊人閉著眼呼吸平穩,已然是早就睡熟了。

    媽的, 真是浪費感情!

    第二天想起這事,楚寒看著空蕩蕩的枕邊,心里還是覺得很氣。不過黑幫重地,他個閑人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坐在床上等陸琛。幾分鐘后,一個中年男人推門進來,笑得很是和藹可親,沖他道:

    “小伙子,正骨按摩要不要的伐?”

    下午牛郎店把楚寒的證件和隨身物品寄過來,是陸琛親自接的。書房的窗半開著,風拂過大部頭的書頁,卷起一股陳舊的味道。陸琛的手指拂過ID卡上的照片,把青年的眉眼深深地看住了;笑得很克制,相片中的那人看著鏡頭,好像也在凝望著陸琛。

    拉開抽屜,陸琛取出一只相框,已經很舊了,木制的相框失去光澤,散發著暗沉的腐質味道。相中,一個女人恬靜地笑著,左右各摟了兩個孩子。左邊那個大一些,二十出頭,配合著女人的身高弓腰站著,笑得有些局促,正是年輕時的陸琛;右邊的穿著北海高中的校服,短短的手臂環住女人的腰,眼皮上的痣看不真切,但眼神干凈到令人心悸,是未曾失去過任何東西的明媚模樣。

    變化真大啊,大到自己差點沒認出。那時候還是個矮矮的小豆丁,如今已經完全長成大人了。陸琛感嘆。

    只是七年光陰匆匆而過,29歲的自己追憶起往事,22歲的楚寒,卻已是什么都記不得。

    陸琛將相框中男孩的笑容與楚寒的證件照并排放在桌上,緊緊地,緊緊地貼在一起。

    傷感過后,陸琛干脆走出房間,拉開隔壁的門。

    門內雞鳴狗跳,雞飛蛋打,雞犬不寧。

    “年輕人,聽到,咔吧咔吧,的聲音了嗎?那是因為你的頸椎常年飽受折磨,正在奮起抗議啊!”楊醫生對著楚寒的后背肩膀大脖溜子一頓楊式推拿,按摩的同時嘴里念念有詞:“琴對瑟,劍對刀,地炯對天高。秋雨一川淇澳竹,春風兩岸武...誒!你別咬我手啊!”

    武陵兩岸的桃花有沒有盛開,楚寒尚且不知,他只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要被這個神神叨叨的楊醫生按到吐血了。

    楊醫生名叫楊帆,是楊波的雙胞胎哥哥,貌似在醫術上頗有造詣。興至深處,竟手腳并用,幾乎騎在楚寒身上。從陸琛個局外人的角度看,畫面非常不可描述。他黑著臉走到床邊,拎著楊帆的后衣領將他拉遠,“神醫別發功了,先跟我講講他的身體狀況。”

    “各項指標都挺正常的,就是有點點隱性頸椎病。”

    “頸椎病?”陸琛見楚寒身體線條很是挺拔,不成想還有這樣的身體隱患。

    “嗨呀,年輕人的通病嘛!估計是低頭玩手機玩的。”楊帆大咧咧說著,“其實也沒什么,多按摩調理幾次就好了。”

    說罷一拍胸脯,一臉的“包在我身上”。

    床上,楚寒聽到“多按摩調理幾次”,登時面如紙色。

    “這個倒不急,”陸琛見楚寒的臉皺成一只小包子,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他將包裹扔給楚寒,叫他清點一下里面的東西少是不少。

    楚寒翻翻找找,從衣物中扒出ID卡,還有一只摔碎了屏的手機。

    他已經跟死黨失聯五天了,本想著趕緊打電話報平安,但屋漏偏逢連夜雨。楚寒垂頭喪氣,索性把頭埋在枕頭里逃避現實。

    陸琛叫他別急,一個電話撥出去,十分鐘后,楊波雙手奉上一部嶄新的phone12。

    陸琛接過手機,大手一揮,說辛苦了,退下吧,朕改日必有重賞。

    楊波喜笑顏開,撣撣衣服,應了句“喳”。

    再看向楚寒,那人已經不做鴕鳥狀了,眼神多了些期待,聲音卻還是怯怯的:“陸哥,這...這不太好吧,太麻煩您了。”

    陸琛沒說什么,只是把新手機遞到楚寒手里,然后推著楊帆出了門。

    兩人并排走在走廊,一時間默默無言。楊帆的手指在保溫杯上一點一點的,很是蠢蠢欲動。他是真正上了年紀的,卻總是不服老,8G上網的他始終出現在網絡沖浪第一線。見陸琛對楚寒無微不至,半晌終于忍不住道:“小陸啊,不怪叔腐眼看人基,關鍵你這又是買身又是送手機的,很有問題啊!”楊帆壓低聲音問著,“跟叔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啊?”

    陸琛左腳絆右腳,險些栽個跟頭。

    “帆叔,您想太多了。”穩住身形,陸琛汗顏回應著。他雖是一幫之主,對幫里的老一輩還是習慣用敬稱。

    “那為什么對他這么照顧啊,就因為他長得好看?”

    “額,可以這么理解。”陸琛想了想,暫時還不準備說出真相。

    “嘖嘖嘖,原來我們小陸是顏控啊!”

    陸琛:“......”

    楊帆開始拉郎:“我感覺你倆挺般配的,你單身這么久,他又長得這么可愛,真要擦出啥火花了,不用不好意思的....”

    陸琛打斷他,試圖澆滅他牽紅線的熱情:“帆叔,不合適的,我倆差七歲呢。”

    “七歲多好啊,年齡差多香啊!”

    “.....叔您別說了,算我求您的。”

    楚寒來不及思考素未謀面的陸琛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眼下他還有更要緊的事。他將電話卡轉移到新手機里,第一件事是給死黨曹俊報平安。那天楚寒答應玩了一年失蹤的前男友吳念再見一面,任曹俊怎樣勸說阻撓,就是去意已決,毅然前往約定的酒吧。結果...結果真就出事了。紅燈區的人將楚寒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吳念收了錢也溜了,而曹俊當時就坐在楚寒不遠處,把個大活人給盯丟了,心里十分自責。

    “沒事的,我現在很安全,你不用擔心我。”楚寒身為受害者,竟對著電話那頭安慰起來。

    曹俊鼻涕一把淚一把:“小寒寒,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接你!”

    “額...”該怎么說?自己現在借住在黑幫,吃飽穿暖,要啥有啥?不行不行——“黑幫”二字一脫口,曹俊那邊肯定要被嚇得半死。他這人怕蟲怕黑,膽子非常小的。況且楚寒自己都還沒用摸清棲鷹組的門路,萬一真是什么危險組織,曹俊過來,豈不是把人給拉下水了?斟酌再三,楚寒謊稱自己在賓館,那邊才放心下來。

    掛斷電話,楚寒點開短信,銀行卡余額清零的通知如針般刺進他的眼睛。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吳念欺騙,這次更是直接,不僅把他的錢一掃而空,還把自己給賣了...楚寒一邊恨得牙根癢癢,一邊在心里罵自己不長記性。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刀疤,閉上眼睛,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良久睜開眼,他的手指按了幾個數字,毫不猶豫地撥了出去。

    “喂,110嗎?我的錢被人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