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AE投資的電影名改來改去,選了最俗套的那一個。影片定檔五一,描繪了一群不會武功的女孩子的江湖,“瓊樓電影處女秀”這事無人在意,也沒人提過。瓊樓轉了電影官博的首映消息,完成自己五月的發博指標就安靜如雞了。 “都躲著他,顯你能演電影了是不是?”首評給評論區畫風定了調子,還有粉絲特意私信瓊樓:“瓊樓你羞不羞?你唱歌比演戲還爛。” 瓊樓糟心地關上手機……不該玩命吹正主隨便跨界都吊打專業人士嗎?不過真有人去看他首映也蠻感動就是了。 “小和尚。”黎菲從后面抱住瓊樓。 瓊樓暫時沒有工作安排,和黎菲同居,他隨手翻了黎菲的微博,發現相關微博下一群人在嚷嚷“師兄誰演的啊,光頭還這么萌~~”“嗷嗷嗷編劇果然是大大!”“師兄的故事到底還寫不寫了?”,他不禁問:“為什么我是師兄?” 黎菲答:“我的里,角色之間或多或少都有聯系。” “誒,為什么不早說?”早知道就能多做功課了,當時瓊樓拿到的原著很短。 “以前寫著玩的找不到了。”黎菲說。就影評人的反映來看,電影的口碑還不錯。“現在關注度有了,正好借勢做點你想做的。” “我跟秋日叔說過三專的事了。”瓊樓說,他在帝都停留著些天正是要考慮編曲、詞作和錄音室的問題。 “要MV劇本嗎?”黎菲問。 “喂……”瓊樓的臉突然紅了。 “怎么?”黎菲一臉狐疑地看著瓊樓。 “沒……想好……”瓊樓甩甩頭,黎菲平常正經的要死,像是yin欲熏心的圈子中的一股清流,他當年就被她這副模樣騙了。正派熟女,其實是,大尾巴狼。 電影的票房成績不甚突出,但口碑持續走高,可謂慢熱。瓊樓飾演的崇羽一角驚鴻一面,正是“從此里看到的每個妖僧都有了臉”,瓊樓的微博下也出現了一群十臉懵逼的路人粉:你們和哥哥什么仇什么怨? “瓊樓,你長這樣啊!”老粉拿出珍藏多年的瓊樓在音樂節上涂個大黑臉的飯拍“正風氣”,路人粉表示:……沒見過扮丑這么努力的正主。有營銷號開扒瓊樓和他畫風清奇的粉絲,熱搜生生被粉絲聯合撤掉:“瓊樓您能洗洗粉嗎?別禍害人家未成年小姑娘了。” 黎菲為創作新劇本要去蘇州采風,瓊樓回金華家里蹲,秋日奔DK東莞總部,粉絲表示:我們要接機。 瓊樓無語:這也不是什么商業活動。 粉絲說:這會兒清靜。 瓊樓:……好。 瓊樓跟秋日一合計,在蘇州搞了個小型見面會,然后各奔東西。 下飛機后瓊樓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后援會前排的幾個人,人手一個挽聯用的黑底白字的方紙:別低頭,個子會矮。因為懶得為個逗號專門再費一張紙,就在“頭”字后面用涂改液勾了一個,最后面兩個人撐著臟得黑紅黑紅的橫幅:“水軍錢該結了”。 “二十四,二十五……不對,那個人是路過,的二十……沒了。”瓊樓什么防護措施都沒有,隔著老遠清點人數。秋日脫下背包,拿出一沓用皮筋捆好的牛皮紙信封:“那就放五個。”秋日從頂端和底端抽出不同數量的信封,洗牌一般。隨機混好,走到粉絲間發放。 “秋日叔記得我是第一個求簽名的喔~”有粉絲在秋日手背上揩油,打開信封看到印著崇羽的明信片,翻了個大白眼,“咱們能不印禿子嗎?” “結錢隨緣,結錢隨緣。”秋日發信封的同時,瓊樓雙手合十叨叨著。這算是他接機時的一個感恩環節,按人頭發放自己的寫真或是扮演角色的系列明信片,每次的內容都不一樣,發剩下的會在專輯發布會之類的場合送出,發完即絕版。 “能換一個不?前年校服裝都炒到十塊錢一張了。”有人舉著五元紙幣問。有百分之二十的幸運粉絲會收到面值一百到五元不等的紙幣,但對于收集癖來說,“完整”的誘惑力更大。 “還有機會啦,這次印了五十份。”瓊樓說。沒有劇照的時候,他會征集一些主題集中拍攝,什么校服啊,總裁啊,火的時候還拍了醫生。做明信片對于公司而言都不用什么錢,但他挺花心思的。 一群人在關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瓊樓說:“我好像沒看見什么餐館,你們要吃哪個啊?”正常的粉絲見面會都是收門票,一群粉絲紛紛抽簽,摸不到幾個上臺互動。然而瓊樓的見面會是實打實的請客吃飯,貼錢尤其多,一想起來就蛋疼…… 嘮完嗑,給諸位粉絲老爺包完外賣,見面結束。瓊樓覺得追星挺累,跑來跑去也挺沒必,要也懷疑過準備的小福利是不是起了什么反作用,但漸漸的也就釋然了。如果剛好有時間,想跟自己看著還算順眼的人見個面,倒沒什么的。理解的人會理解他,不理解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