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柿子 _ 富惡少們 x 半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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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從前,并也不是這麼愛哭的” --------------------------------- 無親無友靠他人接濟與乞討維生的聾子自兒時起便被一群與他同歲卻總愛沒事找碴的富家子給盯上??伤哪X袋里除了下一餐的著落在哪外,其余的基本生活常識以及人情世故多半都不通曉,所以即便被欺負了卻連還手躲跑都不會。以至於多年過去仍舊不懂得避開那些個貪得無厭的掠犯者,就守著僅有的窩好似在爛泥里掙扎卻翻身不能、隨時隨地等人宰割的牲口。總想著只要忍忍就過去了,除了被打疼得受不住哭出了聲之外,是連眼淚都只敢默默的掉偷偷的擦,著實糯順得很。 孩提時的嘲笑與作弄不再安於現狀,在白駒過隙中演變為毫無理由的拳腳相向與辱罵。聾子每每都是愣愣地被按著打了好一陣才曉得紅了眼眶吸著鼻子,抽抽噎噎的蜷起高大的身子任人踢踹,好似這般落到一身皮rou上雨點似的欺凌就能輕緩些,讓那身依附在高大骨架上的強健肌rou行同擺設,并不能在自保上供予他多少幫助。 聾子早已記不清這樣隔三差五的欺打是從何時開始的,印象里他的一只耳朵從懂事起就是聽不見的,剩下的另一只也有著一定程度的受損。 先天上的缺陷讓聾子對外界事物接收得吃力,連帶表達出的意思也讓人費解難明,長久以往也就漸落了個動作吞慢反應遲笨的毛病,這或許也是雙親在聾子幼年時便一聲不響遠走放他自生自滅的主要原因。 聽不懂、教不會也沒多余的閑錢能醫治,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除了舍棄還能怎麼辦? 食之無味,棄之,也就無來可惜之說了。 聾子的世界靜陋,但真實的生活卻是復雜難測, 這不管是人還是人心吶,向來都是善變的。 就好比他未料到的是隨著年歲一同增長的不僅僅是只有個頭和飯量,連帶以往的惡意刁難也會愈發變本加厲,可他始終沒能明白,於是就連僅剩的小窩也都一并被那群富家子砸毀。 聾子實在別無他法,只能在滿目瘡痍中收拾所剩不多的家當輾轉挪窩到橋底下繼續討生活。 但也算因禍得福吧,橋附近有些賣吃食的攤商看這人年紀輕輕就聾了也怪可憐的,所以在收攤後總會將一些賣剩的食料留予他果腹。溫飽的問題解決了,以前隔三差五就拿他撒氣的那群人也好久沒出現了,聾子苦盡甘來總算過上了一段安生日子,本就生得高大的身軀都漸漸腴碩了不少。 只是一段時間過後聾子開始感到胸前悶痛難忍,日益飽滿的弧度將那對本就厚實的胸膛脹得愈發豐挺了,有時動作大些或者走動都能感到似乎有液體在里頭晃動的詭異感。 起初他并沒有太過在意只是放任由著去,以為過一陣子就會消下去。哪知某天夜里卻被胸乳之下突如其來的滯痛感弄得輾轉難眠,將他疼得眼淚直掉,那種悶脹甚至比起從前被欺凌時炸開在身上的熟痛還難受數倍。不得以,粗糙的大手第一次伸向除去洗澡擦身時會造訪的區域,希望藉著按摩能多少緩解緩解。 他忍著疼顫抖地揉上深糖色的乳rou,可惜直到滿頭大汗雙眼都哭腫了也不見情況有所好轉,就在他焦急得不知所措以為自己得了絕癥時雙手猛地被這念頭嚇得陡然一緊,就聽他苦痛地悶哼了聲,霎時那被捏擠得紅腫不堪乳尖內藏掩其中的小孔失守頓時就涌溢出了兩股奶白的熱流。 聾子癱愣在原處,空氣里飄著若有似無的溫甜,身前蜿蜒而下的暖熱淌得他滿胸滿手滴滴答的止都止不住,就連他身下拿來當床的厚紙板都被濺濕了好幾塊。 也是從那一夜起聾子開始弓縮起身子,再少有抬頭挺胸的時候了,即便在大熱天也不敢只單穿一件短袖或者同從前一樣直接撩起衣擺擦汗。 他從未上過學也沒有多余的錢能看病,所以并不知曉從胸乳中涌出的白色涓液到底代表了什麼。於是只能撿些別人不穿的舊衣東拼西湊做成亂七八糟的裹布纏在胸上,以免讓不知名的液體打濕了前襟惹來他人的異樣眼光。不過對於他這些怪異的轉變也沒人注意到就是了,畢竟沒有人會有閑心吃飽撐著去留意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流浪漢。 又是深夜,他脫下漿洗得褪色的上衣後胸前赫然纏著好幾圈的布條,乳尖那一區域的布料不知是被什麼液體打濕,而洇出了兩大塊深色的濕漬??瓷先ト耘f強健的胸膛入手後卻不似想像那般硬實,反而帶著截然相反的觸感,乳rou豐韌而彈熱。 卻不想強忍胸乳脹疼擠著奶液、眼眶通紅低聲啜泣的羞掩過程全都一絲不差的讓人瞧了去。那不該出現在一個正常男人身上的違和畫面,相繼落入了幾雙瑰麗的眸子里,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蕩賤勾人情態。如同一顆樣劣而其貌不揚的陋果,偏生里頭的果rou汁水已在悄然中被催悶得熟軟爛甜,就等著來客的肆意采摘與榨取。 “我說怎麼到處都找不著,原來是躲到這兒呢...“ ’怪誰?還不是某人上次出什麼餿主意把這蠢貨的狗窩搗沒了給害的“ ’這能只怪我麼?媽的!...以前怎就沒發現這賤人哭得那麼sao呢?怪不得讓人老想弄他“ “急什麼?反正現在人找到了他還有本事跑不成?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 ’嗯,那倒是..?!?/br> 不久後就開始聽說有人深夜路過這附近總會聽見橋下不見光的陰影處時不時會傳來一些怪異的響動,似是吃痛的喘息哭吟又夾雜著稠濕黏膩的物體碰撞聲,以及幾道模糊的人名與無意義的含糊嗚咽聲。三更半夜的聽上去不僅詭異悚然且總帶著一股子莫名的難言古怪,膽子小點的沒準就要當場尿褲子被嚇破膽了,久而久之橋底下鬧鬼的傳言也就逐漸不脛而走。 白天聾子去討剩飯的時候有幾個好心的攤商連講帶比劃了大半天才給人講明這事,讓聾子趕緊換個地方住,免得哪天一個不好就被惡鬼索命了。然而聾子得知後也只是神情恍惚地點了點頭拿過飯菜便腳步蹣跚的往回走了,一番勸告也不知是聽進去沒有。 艷陽下,他的背影依舊高大,只是卻帶著被坎苦折難生生壓彎後的佝僂弧度,走的時候一手扶著隆起不正?;《鹊亩亲?、一手還摀著嘴不斷乾嘔。 那時眾人才發現聾子身上的怪異之處,但很快這事便被上門的生意蓋過一下子便拋之腦後了,只當聾子是得了什麼怪病。 再過了一段時間,又有人說看到那個住在鬧鬼橋下的聾子跟幾個貌麗近乎妖異的青年不知發生了什麼爭執,一行人拉拉扯扯的想將聾子塞進乘坐的車內。 當時的場面有些混亂,但他們卻都不約而同避開了聾子身前彷如吹氣球似的鼓脹腹部,似是怕傷到了里頭的東西。?聾子不斷的朝後退去,哀屈的哭聲中都透著無助與深濃的懼怕,就好像不遠處的車子里藏著什麼吃人的可怖妖怪。有的人就猜想,搞不好是聾子手腳不干凈偷了這些青年的東西才被人尋上門也說不定,否則這些富家公子哥作什麼要紆尊降貴來為難一個連話都講不清楚的聾子呢? 再後來,聾子還是被那些人帶走了,只是自那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也不知道最後究竟又去了哪里。於是,久而久之自然而然的也就再沒人記得這件事了。 星輝無夢,橋底夜色終歸於一片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