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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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后,方生每日面對十六時,皆是懼怕與欲望摻半。她總能一個笑就讓他放下手里的事情,不管不顧的撲入她懷里翻云覆雨。 他也總會在她偶爾施法時想起她是妖的事,人妖殊途,何況她可能殺過劉老頭,若是讓她知曉了自己心中那點算盤,指不定如何對他。 方生擔憂到外出都做不好事。 這一日黃昏,他背著一幅都沒有賣出去的字畫,在林中獨自返家。行至附近另一處村落旁時,偶然聽得不遠處結伴而行的兩個漢子說話。 “你聽說了沒,那盤鳳山上出了個吃人的妖怪。” “聽說了,好幾個人上山打獵回來都說遇到了,聽說是個黑面人形,雙目放光的妖怪,立在一陣黑風中向人撲過來。” “好生嚇人。” “怕甚?那云鶴老道不是說要來嗎......” 兩人走遠,方生聽不到后面的內容。可他記住個人,云鶴老道。 新做的大方桌上鋪著四方的被子,暗紋的緞面上針線穿梭其間,片刻便在被面綻開一朵粉中帶艷的桃花。 方生唉聲嘆氣的推門,微風涌入房中,窗邊昏黃的燭火搖晃明滅,她抬起頭,微光中粉面桃腮,笑眼一彎:“夫君回來了。” 細白的手執著一枚穿著艷紅絲線的針,繼續在那被子上繡著花:“等會就繡好了。” 他放下字畫上前,她又先開口,“母親已喝藥,洗漱睡下了。” 一點也不用他cao心。方生心中滋味復雜,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十六一針又一針,不過一小會的功夫,一幅春日桃花便栩栩如生的展開。 “這是......?”方生見她邀功一般的放下針沖自己笑,只好低頭認真的看起這幅桃花圖。可這繡法跟落腳,越看越覺得眼熟,似是曾在哪里見過。 “好看嗎?”十六歪著頭笑嘻嘻的問,忽又變了聲調,嬌羞萬分,“待到天冷,我們便用這個......” 這一句讓他斂了眉眼,起身走開:“我去洗漱了。” “咦,不識好歹。”惑生硬是把頭從小小的窗縫里擠進來。 十六收好針坐在鏡子前,“是啊,真是不識好歹,不知道該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 眼見惑生又在那里嘴不停歇,十六放在梳子,揚眉瞧過去:“亭遇呢?” “哎?”他整個身體都從窗縫里擠進來,抖了抖毛,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好像是有一會沒見著亭遇了。” “聽說是個黑面人形,雙目放光的妖怪......”看他不著急的樣子,十六捏著嗓子學說話,“立在一陣黑風中向人撲過來......” 惑生這下徹底急了,蹦到窗前,兩只爪子在桌面直蹦跶:“快快快,打開窗戶,那不要臉不要皮的大尖嘴說不定又纏上亭遇了。” 開窗放走了吵鬧的小喜鵲,她撐著頭疲憊的掃視這間煥然一新的屋子,以及角落里裝滿金銀珠寶的大箱子。 默然注視良久,她忽然笑了起來,起身前去尋浴房中燒水沐浴的方生。浴房的木門半掩,里面透著燭光,十六輕輕推門,不曾料木門發出吱呀一聲響,驚動了正泡在水中的方生。 他看過來,她便倚在門邊望著他笑:“夫君。” 新蓋的浴房整潔亮堂,方生甚是滿意,可眼下這間浴房卻被她的笑比了下去。他張了張嘴,喉嚨滾動,竟有些口渴,便開口向她討杯干凈的水。 “水,這就來。”十六一步步向他走來,衣衫漸褪,踩上腳凳跨進木桶中,張口覆上他的唇。 溫軟入口,方生才覺,自己缺的到底是什么水。他不由與她唇舌相交,汲取她口中甘甜水液,卻如何都不夠,反倒越來越口渴。 他潛入了水中,抓住她的雙腿,向左右分開來,伸出舌頭與溫水一起探進那處溪谷。里面果真潺潺流水,不同于人間。 “唔......”十六抓緊木桶邊緣,夜深人靜,呼也不是,喊也不是,咬著唇一聲比一聲嬌媚,“不曾想,夫君竟、竟還會這般功夫......” 溫水與他的舌頭一同入了她身,襲向她本應涌出水流的敏感之地。舌頭靈活的在里面攪動,像一尾戲水游魚,像闖入仙境玩水的孩童...... 水漸涼時,她依然渾身粉色,喘息著忘記了自己下山的目的。方生從水中出來,雖她膚色不對,仍擋不住誘人,他低頭親吻她的脖頸,將身下的炙熱擠進她雙腿間。 水涌出了木桶,灑落在地,他低吼著抱緊她的身體,一下一下頂進去。 “十六,你身上怎的如此香?顏色如此艷?你......是什么妖?”鼻尖縈繞著愈發香甜的味道,方生忍不住張口在她肩頭落下斑駁痕跡。那點點紅色映在她粉肌上,像一朵朵盛開的桃花。 “唔......”她長發凌亂,臉上薄汗,竟然期待他記起什么,“你......知道的......” 他回想了一夜,也未曾理解這四個字。 盡管表面上兩人日日歡好,似是感情不錯,然每日出去路過鄰村,方生總會駐足望一會。 只知名諱的云鶴老道,來了嗎? 沒等幾日,如他期待,來了。 “你便是云鶴老道?”方生攔住被村民引著要去盤鳳山的老頭。 老頭上下打量他:“是。” “我......我家中有妖怪,可否先隨我去一趟?”他低頭咬牙,撒謊時聲音小了許多,“家中還有老母,晚了說不定性命不保。” “真孝順。” 明明是夸獎的話,可語氣中似有嘲諷,他抬頭看去,什么也沒看出來。 帶著云鶴老道回村,方生的腳步越來越慢。他該是歡喜的,母親病好了,現下趕走妖怪,獨吞她那些財寶,以后日子都不用愁了。 為何他腳步會抬不起來......方生停在家門不遠處,看著關緊的院門,一時竟沒有勇氣去推開。 “這便是你家?”云鶴老道于他身后開口問。 “嗯。” “怎么不走了?” “我......”他皺眉,為什么......為什么不愿意走過去...... “你不害怕那個妖怪了?你要跟她住在一個屋檐下?方天佑,你做得到嗎?”云鶴老道越說越激動。 等方生察覺不對時,院門已經打開,十六正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十六?!” “郎君,十六好失望。”她面上無喜無憂,眼中無笑無淚。 這樣的表情讓方生想起了劉老頭死的那晚。她也是這般面目,劉老頭死的凄慘。 他想到當時那可怖的死狀便怕的不行,忘卻了她這些日子對他及這個家的百般好,連忙手腳并用跑到云鶴老道身后躲起來:“快、快、快除掉她,她、她是妖怪。” 許久沒犯的口吃,讓他一句話說的又碎又累。他深吸氣讓自己靜下來,“妖怪不能待在我家。” “呵,”十六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斜睨著他,“這么說來,你這幾個月里都是裝的?”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你喜歡我,想要我的身體,我需要你的財寶來救我母親的命,如今兩清。” “好一個兩清啊,”她咬牙往前兩步,“從前已失信過我一次,如今又犯一次,方天佑,你背信棄義!” 這句話說的......似乎兩人很久以前認識?方生仔細回想,想了半晌都不曾想起自己在山上承諾過誰。 十六見他半點也想不起來,自嘲的笑了兩聲,搖搖頭:“罷了,就當你說的,兩清。切記從今往后,莫要再來山上擾我。” “我、我不相信你,你不會真的放過我。”方生警惕的整個人都躲在云鶴老道身后,忽然覺得甚為奇怪,為何云鶴老道遲遲不行動? 他伸手推了推對方后背:“你、你怎么不” “怎、怎么不除掉她?”云鶴老道學著他的語氣,頭忽然整個轉了過來。 方生駭的跌在地上,看看那顆笑嘻嘻的頭,又看看冷眼旁觀的十六,“你們......” “走吧。”十六一揮袖,身形騰空而起,往山上飛去。 云鶴老道剎那變了臉,化作一只巨型喜鵲,展開遮天羽翼飛向天空。 “他們、他們是一伙的......” 看著遠去的喜鵲,方生喃喃自語:“怎么會......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