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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應不識(總攻/NP)在線閱讀 - 64 與君醉看長安花

64 與君醉看長安花

    洞xue的入口處十分狹窄低矮,謝問不得不彎著腰小心翼翼地前進,鋪滿了礫石的山洞中到處是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地勢高低起伏,錯落有致。走了不一會兒視野便逐漸開闊,一個空曠的溶洞赫然出現在眼前,溪流在此處匯聚成一片深不見底的湖水。岸上還生著一棵棗樹,棗樹上結滿了又大又圓的棗子。

    “這是……哪兒?”

    懷里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謝問低頭一看,見皇甫軻悠悠轉醒,于是連忙將他放在一旁的石臺上。

    “師尊,我方才追隨著你從懸崖上跳下來,然后發現了這個巖洞?!敝x問握住皇甫軻的手,伸手探了探他的體溫,“你現在感覺如何?”

    皇甫軻怔了半晌,終于慢慢反應過來:“……你何必做這種傻事。你就不怕……摔個粉身碎骨么?”

    謝問目光如炬地注視著皇甫軻道:“師尊,你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么?那日在南華門我說過,若師尊死了,我也絕不獨活?!?/br>
    皇甫軻一愣,慢慢回想起來,目光中隱約泛起淚光。

    “再說,要不是跟著師尊一起跳下來,我怎么能發現這樣一個洞天福地?”

    皇甫軻剛要說話,眉間又緊蹙了起來,捂著心口干咳了幾聲。謝問見狀頓時緊張起來,他跑到湖邊翻找了片刻,找到了一些破舊的瓦罐和碗,再用碗盛了湖里的水,回到皇甫軻面前。

    “這里應是前人遺跡,不但有棗樹,還有罐碗之類的物什,師尊,這水你先湊合著喝一點吧。我去那邊的棗樹摘點棗子來。”

    皇甫軻接過謝問遞過來的水,輕輕抿了一口,只覺得入口甘甜,沁人心脾。與此同時,謝問在整個洞窟里四處搜刮,過了好一會兒,他滿載而歸,帶回了一堆棗子和一些草藥。

    “師尊,我找到了一些草藥,不知對師尊的傷是否有幫助。”

    皇甫軻接過謝問手里的草藥,仔細端詳片刻,隨后道:“若我沒記錯,這應是這一帶特產的丹瑤草,是補氣養血的靈草,有固神培元之功效?!?/br>
    謝問眼睛一亮:“那就太好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話果真不假?!?/br>
    皇甫軻望著謝問,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垂下眼簾:“謝問,你不恨為師么?”

    “你是說我大哥?”謝問嘆了一口氣,“要說心里沒有疙瘩,那是假話。但是我真正在意的并非這一點。”

    說著,謝問執起皇甫軻的手,熾熱的眼神深深望進皇甫軻的眼眸里。

    “師尊,一直以來,你對自己的事守口如瓶,對我則是若即若離,從未真正敞開過心扉。這才是最讓我介意的地方。其實我何嘗不知你心底藏著不想對我說的秘密?你和李延昭走得這么近,又如此懼怕酆都傀王,我早就猜到你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他們握在手上。但我理解,也愿意等,盼著終有一日,師尊能一五一十地把真相告訴我?!?/br>
    皇甫軻眸光瀲滟,神色凄楚地道:“為師真的很怕。怕你知道真相之后,會恨我?!?/br>
    說到此處,皇甫軻心潮起伏,胸口抽痛,忍不住劇烈地咳了幾聲,又吐出一灘血來。

    謝問連忙替他順背,繼續道:“師尊,你別急,有話今后再說。眼下還是先把你的身子養好……”

    “不!你一定要聽我說!”皇甫軻緊緊抓住謝問的手,“這些話我憋在心里太久了,如今是時候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不管你聽了之后是恨我,還是嫌我,我都心甘情愿地受著?!?/br>
    謝問點點頭:“我知道了。弟子洗耳恭聽?!?/br>
    皇甫軻喘了幾口氣,幽幽地道:“謝問,你還記得兩年前,我在長安與你相遇之事么?”

    “當然記得?!?/br>
    皇甫軻眼神飄向遠方:“那年你因征討西南有功,被朝廷封為宣威將軍,為師始終記得,你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穿一襲火紅色的錦袍,穿過長安的明德門,行走在朱雀大街時那副英姿颯爽的模樣……”

    這一番話也將謝問的思緒帶回了兩年前那十里繁花似錦的長安城之中。

    時值四月,正是人間芳菲爛漫之時,長安城東南一隅,曲江池邊數頃杏花遍開,街道上車水馬龍往來不息,花林之中游人如織。謝問雖身著一身惹眼的紅衣,但此刻也融入人群之中,眨眼間消失了蹤影,皇甫軻方才在朱雀大街上看到謝問之后,沒有來得及上前打招呼,而是一路跟著他來到杏園。不料來到此處卻跟丟了。

    他心中著急,忙左顧右盼,可是人潮洶涌,熙熙攘攘,哪里還有謝問的影子?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忽然肩膀上被人輕輕一拍,皇甫軻一驚,回頭一看,卻見謝問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這位公子,你在找誰?”謝問調侃道。

    皇甫軻臉微微一紅:“什么時候發現的?”

    “從朱雀大街開始,我就感到了一道視線,我還以為是哪個居心叵測的賊人,沒想到竟然是師尊。師尊也真是,我們有一年多沒見了,師尊怎么見了弟子也不打招呼,反而這樣躲躲藏藏,暗中跟蹤呢?”

    皇甫軻悵然道:“過去你是我的弟子,而現在你戰功赫赫,是高高在上的宣威將軍,正是春風得意飛黃騰達之時,為師又怎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輕易高攀,若你早已不將為師放在眼里,那為師豈不是自取其辱?”

    “師尊這是哪兒的話。我謝問是那般忘恩負義的小人嗎?”謝問微微一笑,“今日咱們師徒二人難得相逢,不知師尊可否賞臉,愿與我共游杏園?“

    皇甫軻欣然點頭:“這是自然?!?/br>
    師徒二人并肩同游,穿過一片片杏花林,被摩肩接踵的人潮推著往前走,謝問趁機悄悄握住皇甫軻的手,皇甫軻微微一掙,沒有掙開,臉上卻泛起一片紅暈。

    “師尊可有哪里不適?”謝問望著皇甫軻輕蹙的眉間,擔心地道。

    皇甫軻搖搖頭:“無礙,為師只是素來有心疾,許是眼下人多,有些胸悶心慌罷了?!?/br>
    “怎么不早說!”謝問連忙道,“那我們去坐船吧。船上人少,不會如此擁擠?!?/br>
    來到渡口,兩人上了一艘小船,泛舟江上。謝問扶著皇甫軻坐下,見他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于是問船家要了一把蒲扇,輕輕為皇甫軻扇起風來。

    “師尊,你的病……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說起過,這是生來就有的么?”

    皇甫軻搖頭道:“也不是生來就有,大概是十三四歲的時候患上的。原因不明。”

    “這病很嚴重么?”

    “不算嚴重,只是偶爾發病。如果是在過去,一年到頭也不會發作一次?!被矢V抬眼望向謝問,“只不過最近,好像發病有些頻繁了?!?/br>
    謝問眉頭皺得更深了:“這么說是惡化了。這病可有醫治的方法?”

    皇甫軻淡淡地道:“近一年來,我一直在調理,雖然無法根治,但多少也有些改善。總之,不是什么大礙,你不必過于擔心?!?/br>
    “我怎么能不擔心,師尊看起來好像很疲憊的樣子,都怪我不好。明知師尊累了,還硬拉著你陪我賞花泛舟。師尊,要不你就先在這船上睡一會兒吧?!?/br>
    皇甫軻剛才在人群中被擠得夠嗆,此時確實有些累了,便道:“也好。那為師便歇息一會兒,一個時辰后叫醒我?!?/br>
    蕩漾的江水溫柔地搖曳著小船,微風輕拂發絲,皇甫軻枕在謝問膝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皇甫軻睡得無比踏實和安穩,再一睜眼,已是黃昏時分。

    “不是讓你一個時辰后叫醒為師么?”皇甫軻有些埋怨地瞪了謝問一眼。

    謝問笑道:“師尊睡得太香了,弟子實在不忍打擾。師尊醒來的時間正好,我們也該上岸了?!?/br>
    謝問牽著皇甫軻的手下了船,指著江邊鱗次櫛比燈紅酒綠的酒家道,“走,咱們去喝一杯。”

    說著,兩人走進江邊的一家酒樓,在臨江的雅座坐下。謝問叫了一桌好菜好酒,入夜之后一輪新月悄然爬上樹梢,兩人相對而坐,一邊月下小酌,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師尊,這次怎么想著到長安來了?”

    皇甫軻眼神略微閃爍:“為師是來長安辦事的?!?/br>
    謝問也不以為意,為皇甫軻斟酒道:“咱倆有一年多沒見了。我離開南華門的這段日子,師尊過得可還好?”

    皇甫軻避開謝問的眼神:“為師一切安好?!?/br>
    “是嗎……”謝問點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雖相對而坐,但皇甫軻始終沒有看謝問的眼睛,他能感覺到謝問的視線一直緊緊地纏繞在自己身上,可是他無法回應,只能時而低頭喝酒,時而側頭望向外面如霞似錦的杏花林。

    過了半晌,氣氛安靜得有些異常,皇甫軻為了化解尷尬,開口道:“這些日子你過得可好?舊病……可有復發?”

    謝問苦澀一笑:“托師尊的福,現在我的身體好得不得了。”

    “是么,那就好。”皇甫軻也沒什么話可說了。

    兩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皇甫軻突然意識到,過去他與謝問相處,總是謝問在說,他在聽。謝問話多,性格也開朗隨和,在皇甫軻面前總有說不完的話,可是今天的謝問卻安靜得有些異常。皇甫想問他怎么了,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恨自己不善言辭。

    斟酌了好一陣子,皇甫軻終于還是開了口:“謝問,今日是你受封宣威將軍的大喜之日,可是你……好像并不開心?”

    “大喜之日?”謝問又是苦笑,他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或許吧。前些日子,兵部尚書向我爹提親,說是要將他的女兒許配于我。師尊,這真是雙喜臨門,你說是也不是?”

    “兵部尚書……之女……”皇甫軻一怔,腦中一片空白。

    “若是換做旁人,又是被封為宣威將軍,又是與當朝最有權勢的權臣結親,恐怕做夢也要笑醒過來?!?/br>
    皇甫軻說不出話,他低著頭,雙手抵在膝蓋上,緊緊握成拳頭。謝問要成親了么?以后他要成為別人的丈夫,與別人組建家庭,生兒育女了么?

    謝問注視著皇甫軻,低聲道:“師尊,你會為我高興么?”

    皇甫軻猛地抬起頭:“不行!”

    謝問眼睛一亮,充滿期待地看著皇甫軻:“師尊?你說什么???”

    皇甫軻咬住下唇,緘默不語,謝問挪到皇甫軻身邊,撫上他的手背,輕聲道:“師尊,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成親,不希望我娶別的女子?”

    皇甫軻窘迫地道:“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謝問急了:“那師尊是什么意思?我娶了兵部尚書之女,師尊也不在乎嗎?”

    皇甫軻一時啞然失語,他遲疑不定地道:“如……如果你也愛她的話……那為師……”

    “師尊何出此言!”謝問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緊緊握住皇甫軻的手,低聲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為何還要故意說這話激我?”

    皇甫軻被謝問的氣勢鎮住了,一時間心跳如飛,胸口如刀絞一般傳來陣陣劇痛。他竭力按捺著,好言安慰他道:“謝問,為師一時失言,你別急,冷靜?!?/br>
    就在這時,身旁突然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這不是謝問老弟么?”

    謝問一愣,轉頭循聲望去,見一個高大英武的漢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大哥?”

    來者正是天樞府殿帥,秦飛虎。

    皇甫軻也隨著謝問的視線望去,四目相對之時,秦飛虎忽然臉色一變,有些尷尬地道:“啊,既、既然你們二位在忙,我……我就不打攪了,告辭!”

    說罷轉身要走,謝問連忙上前將他拉?。骸澳睦锬睦?,我們沒有在做什么,大哥既然好不容易來了,怎么說走就走呢。來來來,陪你老弟我喝酒?!?/br>
    說著伸出手去,用力拍了拍秦飛虎的胳膊。秦飛虎忽然倒吸一口冷氣,露出痛苦的表情。

    “大哥……?你怎么了?受傷了?”

    謝問挪開手一看,秦飛虎的左臂竟然有一處血痕,他也不避諱,當即仔細查看秦飛虎的傷口,那似乎是一道劍傷,傷口很深,險些見了骨。

    “怎么傷得這么深,到底是怎么回事?。俊敝x問拉著秦飛虎坐下,立刻撕下自己的衣料,給他包扎起來。

    秦飛虎笑道:“小傷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然而皇甫軻一看到那傷口,眼神頓時犀利起來,他瞇起細長的鳳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秦飛虎。

    秦飛虎來了之后,謝問便立刻變得循規蹈矩,雖然望著皇甫軻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些許落寞與不甘,但好歹控制住了心頭呼之而出的情欲,對皇甫軻始終以師徒禮儀相待。

    而皇甫軻卻心事重重,這酒越喝越不是滋味,最終借口身體不適,先行告辭。謝問雖非常不舍,但皇甫軻去意已決,謝問也沒有辦法,只好讓他離開。

    皇甫軻出了酒樓并沒有直接離去,而是施展輕功輕輕一躍跳上二樓雅座的屋檐,屏息凝神地聽著下面兩人的對話。

    謝問一杯接一杯地猛地灌酒,喝得酩酊大醉失魂落魄,其間一直絮絮叨叨地與秦飛虎講他與自己的往事。秦飛虎一邊聽一邊附和,并時不時安慰他。

    秦飛虎一聲長嘆,拍了拍謝問的肩膀:“老弟,你大哥我沒什么文化,不知如何安慰人,但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謝問醉得不輕,說話含含糊糊,如泣如訴,聽得不甚清楚。

    只聽秦飛虎又道:“老弟,聽你大哥我一句勸,皇甫軻并非良人?!?/br>
    “大哥……你這話……嗝……是何意?”謝問這句話皇甫軻倒是聽清了。

    秦飛虎一飲杯中酒,長嘆道:“詳細的事,大哥我也不便與你多說,但皇甫軻他城府頗深,工于心計,大哥實在是擔心你與他牽扯過多,會惹禍上身啊。”

    謝問沉默半晌,忽然一拍桌案:“大哥!怎么連你也人云亦云,你是想告訴我,師尊他是天煞孤星,會克死身邊所有親近之人嗎???”

    “害,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別以為你是我大哥,就可以隨意侮辱我師尊!”

    “謝問……你喝醉了……”

    聽到此處,皇甫軻默默地攥緊了拳頭,他沒有再繼續聽下去,而是輕輕躍下屋檐,悄然隱匿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