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一無是處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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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走了幾里路,雨漸漸停了,不過兩人身上多少還是淋了些雨,沾了些寒氣。 正好,也到了時辰,從憶便領著聞先生去路邊的驛館,先要了兩間房,再坐下來準備用飯。 這家驛館并不大,也沒有什么像樣的菜式。從憶給自己要了碗陽春面,因知道聞先生不喜熱食,便點了兩個饅頭,另切一碟冷牛rou。 之前在臨安城里,從憶從未吃得如此簡陋。但這兩個月以來,實在是條件所限,從憶在“吃”上面,也漸漸的不講究起來。 只是,這聞先生,捏著那兩個饅頭,很努力的啃了一口后,就露出了食不下咽的樣子。 從憶嘆口氣,道:“先生或許是才化形不久?對這人間的食物,還不怎么習慣?” 不料,聞先生皺著眉,嘟噥道:“就沒有些酥酪之類的?這白面疙瘩,半點甜味也無,實在是不好吃。” 從憶失笑道:“先生,大梁朝的普通人家,通常得過年過節,或者有什么喜事發生,才有酥酪可吃。我之前在侯府,不知道這些,這次出來,和曉川、小夏他們聊天,方才知道,原來普通人家,日常能飽腹便已不錯。” 聞先生撇了撇嘴,就著冷茶,硬把那饅頭吞了下去。至于那牛rou,他看都沒看一眼。 從憶見聞先生實在是吃得艱難,并不像是故意挑眼,而的的確確是吃不習慣,便好奇道:“那,除了酥酪外,先生愛吃何物?以后我盡量備著。”這一番話,倒像是聞先生才是矜貴的皇族,從憶反倒是個小廝。 聞先生不假思索道:“櫻桃。這人間的東西,我只愛吃櫻桃。” 從憶有些吃驚,道:“先生吃過櫻桃?” 聞先生遲疑了下,道:“怎么?櫻桃……不多見嗎?” 從憶心中動了動,剛要張嘴,卻聽見身后有人吃吃在笑,同時聞到一陣濃厚的妖氣。 從憶眉頭一皺,慢慢轉過身去,逼視著新進驛館的三人,不,三妖。 那三只妖并不是什么大妖,故而從憶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原形:三只野豬,而且外形相似,估計還是……一窩的。 果然,當中那名女子嘻嘻笑著,道:“這可真是奇了,這大梁朝唯一的一名捉妖師,竟讓我們兄妹給遇上了,而且那鶴明焰還不在他身邊,真是天意啊。” 另一名高壯男子口涎橫流,口齒不清道:“大哥,小妹,早就聽說,這捉妖師的血rou,吃下去能讓我們修為大增,弟弟原先是不信的,如今真聞到了,才發現,真是,太香了,哪怕是毒藥,弟弟都想吃了他啊。” 從憶站起身,冷聲道:“幾位難道不知道,妖王早已有令,不得捕殺捉妖師?” 這時,那矮胖男子開口了:“妖王有令又如何?我們這些小妖,若是吃了捉妖師,便能成為大妖,成了大妖之后,便與妖王平起平坐,難道還需要在乎妖王的命令?——我看,妖王根本就是害怕小妖都成了大妖,從此不再聽命于他!” 這矮胖男子,顯然就是這三只妖的主心骨了,他一說完,另兩只妖連忙應和個不停,惹得驛館中其他人紛紛側目。 從憶知道,這一場斬妖怕是避不開了。只是想著要盡量避開普通人,便對聞先生耳語道:“先生,我們把這三只敗類給引出去。然后兵分兩路,我解決那兩兄弟,另一名女妖,有勞先生對付。” 不待聞先生回應,從憶便縱身一躍,幾起幾落之間,已落在遠離驛館的野地當中。 那豬妖兄弟,果然追在后面,一個手持彎刀,一個扛著銅錘,呼哧呼哧的圍了過來。 從憶搖搖頭,拔出斬妖劍,同時將體內猛烈的至陽之力灌入其中,劍身竟整個燃燒了起來。 那高壯男子退后一步,道:“大,大哥,這,這,捉妖師,比之前說的,厲害。我,我們,逃?” 那矮胖男子一咬牙,手中銅錘轉得呼呼生風,道:“逃?還有何處可逃?我們今天就這么逃了,你當他們能放過我們?左右都是個死,不如搏上一把!” 接著,這矮胖男子大喝一聲,腳下急躥,同時將全身妖力聚于右手,撐得銅錘蹭蹭直響,直取從憶面門。 而那高壯男子,則將一把彎刀耍得如風如電,從側面速攻而至。 只可惜,這樣的力道和速度,在如今的從憶看來,只如小兒打鬧般,毫無威懾。 從憶身體輕轉,右手一揮,直接斬飛了那高壯男子,腳下順勢一邁,再將斬妖劍由下而上劈出,生生將那矮胖男子撕成兩半。 頃刻之間,那兩只豬妖就已化作灰煙。 從憶輕哼一聲,將斬妖劍還回劍鞘,環視一番,沒見著聞先生的蹤影。 帶著些疑惑,從憶快步向驛館跑去,卻遠遠望見,那女子正出鞭揮擊著什么。 定睛一看,從憶又驚又怒:原來聞先生,竟在女子凌厲攻勢下,縮成一團,毫無招架之力,周身都被抽打得皮開rou綻。 見同伴被欺辱至此,從憶怒向膽邊生,連斬妖劍都未拔出,直接一掌向那女子砍去。 從憶本還在想,或許這妖物修為頗高,不料一掌下去,那女子便口角滲血,軟身倒下,直接化為原形。 從憶顧不得去查看,疾步奔到聞先生身邊,把這渾身流血的人扶了起來,痛心道:“聞先生,那妖物雖是化做女子,但你也不必如此退讓啊!” 聞先生咳了兩聲,滿面羞慚,道:“我……我并未退讓,只是這個身體,并沒有什么妖力。” 從憶大吃一驚,驚道:“什么?!” 聞先生低垂著頭,道:“我……我只會一種法術,就是,可以通過水面,觀察別的地方。其他的法術……一概使不出來。” 見著聞先生這副模樣,從憶又著急又惱怒,又生氣又心痛,此時也不便再多說什么,只能把這人半扶半抱的送回客房,還格外給了伙計幾錢碎銀子,囑咐他備水備藥。 這聞先生的傷勢看著雖慘,但從憶把他衣服解開查探一番后,發現還好,都是些皮外傷,遠未傷筋動骨。 只不過,這聞先生挨了枕頭就昏睡了過去,從憶只能屈尊降貴的,給他擦掉血跡,換衣上藥。 在脫掉聞先生的里衣時,一枚玉墜落了出來,掉在地板上當啷一聲,還隱隱發著紅光。 從憶見著那紅光,心突然一陣猛跳。 他緩緩彎下腰,撿起那枚玉墜——果然,是那枚珊瑚玉,那枚他贈予顧先生,獨一無二的紅色珊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