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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日記(01-05)

    章村莊

    那是一個看樣子總有三十多了的女人,身材飽滿得有點……呵呵~她并不好看,是那種看到之后連性欲也不大容易勾起來的,原因就是她的飽滿。

    性欲這個東西在目前的情況下,雖然也挺迫切的,不過首要的是肚子吧。

    是啊!饑餓是一只無法逃避的魔鬼,在無休止地折磨著我們。我們這支十五人的輕騎從平壤突圍出來之后,已經有六天六夜只靠水來維生了。

    開始的時候,由于追兵緣故,我們都沒有太餓的感覺,我們只是沒命的沖、沒命地跑。

    第三天的中午,我們在一個山洼里休息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地感到了胃部不停地痙攣、抽搐,走路的時候就象雙腳踩著棉花一樣。

    第四天,我們躲開了一隊高麗步兵的搜剿,本來一個五十人的長矛手在我們面前簡直就不堪一擊,但我們還是不得不主動規避了,因為我們已經沒有能力去作戰了,我們的大小便已經停止排泄,而且不再感到渴,也沒有了餓的感覺,頭腦中一片寧靜安詳。

    第六天的時候,走路和騎馬都全然沒有了感覺,旁人的說話仿佛來自很遙遠的地方,我們已經接近了死亡的邊緣,不是戰死,而是餓死……

    其實,如果殺掉一匹戰馬的話,我們就能活。但是,一個騎兵,戰馬就是自己的親兄弟一樣,我們沒有一個人去那么做,甚至沒有人那么想。

    可能有人會笑我們傻,人都要完了,還管馬干嘛?

    這樣的話別在我們來自玉門關的騎兵的面前說,會激怒所有的人把馬刀拔出來去干掉你。我沒開玩笑。

    比餓還要令人絕望的是戰爭的發展,從海路來的右翊衛大將軍來護兒率領的江淮水軍以及我們這些跟著左翊衛大將軍、許公宇文述從鴨綠水沖過來的陸軍,好象就是在一瞬間就崩潰了,我們百戰百勝的玉門軍居然會栽在這兒——高麗。

    仗是怎么打的?我不大清楚。我就知道,我所在的這支玉門軍前鋒虎翼團已經殺到了平壤城下了,然后,一個接一個壞消息就把我們孤立在了平壤城下。我們的兩翼完全暴露給了高麗軍,甚至連后衛也沒有任何部隊來保護,我們的補給也徹底斷掉,然后,我們就一路向東北的山區突圍,我們就這樣糊涂地敗了。

    這是第七天了,我們幸運地來到了這個村莊,幸運地碰到了這些高麗人。

    河水很清,也很涼,蕩漾的水中有我的影子。我發現我的樣子連自己都有點人不出來了,我的眼睛居然是紅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來本來的顏色了,布滿了凝結了的血,還有渾濁的塵沙、灰土,我的嘴唇干裂得開了好幾個挺嚇人的口子,

    應該是新鮮的rou現在泛著慘白色……我還年輕,我只有十九歲,可河水里的我,如同一個魔鬼。

    魔鬼?嘿嘿~其實,我就是不斷與魔鬼打交道的人!

    「長弓(人人都叫我為「長弓」,因為我射箭射得好,又沒有名字。),要不要幫忙?」

    河邊的樹林里,武林用旗桿支撐著他那已經快支持不住了的身體、拖著他那條挨了一刀的左腿、艱難地走了過來。

    一陣微風吹過,那面已經成了一些碎布條的戰旗展了一下。我就想哭,我說什么也沒有想過我們引以為豪的飛虎旗會成這樣,它曾經指引著我們縱橫西域、掃蕩遼東……

    我沒哭,其實僅僅是鼻子酸了一下,想不起來從什么時候起,我就不知道眼淚是什么樣東西了,盡管我特別喜歡眼淚,不過那必須是敵人的,而不是我的。

    我用手捧起河水,索性就把腦袋扎進河水里,真他媽的痛快!腦袋麻木了,就沒那么多酸溜溜的念頭了。

    武林讓戰旗靠在樹上,無力地靠著樹干滑倒下去,還死死地抓著戰旗。

    「長弓,你說,這趟咱們還能不能闖過去?」

    他就是坐倒也花費了好大的力氣,說完了,就只剩下喘氣的份兒了。眼巴巴地看著我。

    把臉上的水擦干,我覺得自己的嘴唇鉆心地疼,眼睛也疼得很,我只好閉著眼睛,咧著嘴。

    「別他媽的說喪氣話,咱們不是已經闖到這兒了嗎?」

    其實我的心也挺疼的。從遼東開始,我的這支百騎隊參加了十九次突擊,三次正面攻擊,六次伏擊,大小二十八戰只損失了十九個弟兄,平壤城下這一闖,就剩下這連我在內的十五個人了。

    「也不知道大人他們沖到哪兒去了?」武林喘息著,一點一點地把目光從我的臉上轉向扔在河邊一塊青石上的那個高麗女人的身上,他舔了舔一樣干裂的嘴唇,笑了。「好久了,都有點忘了人rou是什么滋味的了。」

    「得咧!馬上就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站得有點猛了,眼前黑了一下,我使了半天勁才站穩當了,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了。「老武,還記得咱們在伊吾城干的嘛?」我把目光轉向一直戰栗著的高麗女人身上,從后腰拽出我心愛的短刀。

    那個丑陋的高麗女人的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本來充滿了仇恨的眼睛里的神情變了,驚異,然后恐懼,那張肥嘟嘟的臉哆嗦了一下,嘴張開了,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嚇了一跳,覺得牙根直發酸。不過,一種久違了的亢奮的情緒隨著熱血的活躍而激發了起來。她的尖叫,她的顫抖,還有那近乎瘋狂的掙扎、扭動,眼中難以掩飾的恐懼和絕望,以及那一點點對生的渴求,都在把我就要衰竭的力量激發了起來。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呢。不過那個嬌滴滴的高昌小姑娘可比這老娘們強多了,哈哈……咳、咳……」武林的眼里也燃燒著,不過片刻之后,他的眼神暗淡了下去。「……石頭要是能吃上這頓就好了。」

    石頭跟我同歲,他是武林親手埋的,他被高麗兵一刀切開了肚子,腸子流了出來,但他還是拼命地掩護著我們團尉長孫無忌的后背……

    提到石頭,我覺得我的牙使勁地咬在了一起,「咯吱、咯吱」地響個不停。石頭和我原來都是恩帥衛文升的馬童,我們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他的名字叫「石頭」,他跟我一樣沒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姓。

    「過去了,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咬牙提醒著自己。

    我把短刀在自己的褲子上蹭了一下,然后走過去,伸手抓住拼命想躲開的女人的頭發……

    尖叫聲在這一刻停止了,她嘴張得大大的,眼巴巴地看著我,非常地專注,嘴里喃喃地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那些劇烈的顫抖好象是不受節制,眼淚、鼻涕、口水流得一塌糊涂。

    我聞到了一股臊臭的屎尿的氣息,不由皺眉。

    「cao他媽的,一個臟貨!」

    手里的短刀的鋒刃在陽光下閃了一下。

    熱乎乎的液體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在我的眼前形成一個小小的紅幕,一片鮮紅。臉上也濺了不少,開始是挺燙的,漸漸地冷卻,漸漸地流動。我伸出舌頭把那些熱乎乎的液體舔進嘴里,腥腥的,咸咸的,熱熱的。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猛烈抽搐的身體,看著她一點點挺直,就剩下一下一下的痙攣……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進我的眼睛里,好象把她最后的怨恨要埋進我的心里。

    我不在乎,這使我更興奮,興奮得在熱血中又重生了一次,嘿嘿~我是黑暗的鳳凰,是要用熱血和怨恨來重生的,我這可不是涅磐!

    我想她還沒有死透,盡管血已經不太噴了,她身體的抽搐也越來越微弱了,但我看見她的眼睛還在動,還在恨我。她恨不恨我,我一點也不在乎,現在就應該開始了。

    我重新在她的身邊蹲下,用刀子和手熟練地切開她的衣衫。

    我有點后悔沒把她扒光了再宰了,現在衣服沾滿了血,貼在身上很不容易弄。不過這難不住我,就是手上沾點血唄。

    我把她的上衣拉開,讓那對碩大的rufang露出來。血染的rufang顫著,視覺效果挺不錯的,掩蓋了那黑黑的乳暈和有點過于大了的rutou,繃緊的肌rou也使贅了吧唧的rufang顯得挺聳了一些,這都不錯。不過那肥rou一堆的肚子很討厭,那腰簡直就象水桶……惡心就惡心吧,本來也就是一個丑女,沒什么觀賞價值。我看中的是她的食用價值,這樣一個胖子的肥rou熬出來的湯雖然不是很鮮,但油水足。我們還不能馬上就吃rou,得先用湯把空了胃養起來。

    我伸手托著那肥碩的rufang向上頂,讓心口露出來。她果然還沒有死透,她的心臟還在搏動。要的就是這口活氣!

    我的短刀順著胸骨下沿柔軟的部位準確地切了進去,然后沿著肋骨的方向斜斜地開了一個大口子。她的身體最后一次抽動了起來,在我的手伸進那灼熱的胸膛的時候,能感到她肌rou的抗拒,以及那顆依然在動的心臟的滑。我使勁一拉,心臟「啵」地一聲呈現在空氣中,血管比想象中要細一些,但真的很堅韌……那個身體最后一次向上挺了一下,再也沒有了動靜。

    我揮刀斬斷了血管,還能感到這心在手中的動,那感覺真是刻骨銘心。

    「我來吧!」武林支撐著站起來。

    我知道他的意思:誰吃了敵人的心臟,那么冤魂就只去找誰。這是軍隊里流行的說法,大家都這么認為的。

    找,就來找我吧!反正那就是我干的!我沒有看武林,張開自己的嘴,從心尖的位置咬了下去……心肌的味道還是就這么生吃的好,甜甜的,滑滑的,嫩嫩的,不塞牙,就是血有點太多,影響了味道,腥得很。

    咬了口,剩下的就不帶著怨恨了。我把心臟扔給了武林,他其實也餓壞了。

    剩下的就是得好好收拾這些rou了。真后悔沒先收拾利落了再宰呀,現在可啰嗦多了。

    衣服得扒,屎尿得清理,關鍵的關鍵是毛還沒有剔,這挺讓我撓頭的。

    其實把皮扒了就不用收拾毛了,不過真是舍不得這些皮呀,嚼起來挺有嚼頭的呢。

    「老武,你別他媽的光顧了吃,適當地也幫著我生火燒點水什么的呀!」我一邊把刀尖直接插進頸椎的縫隙間熟練地一轉,切斷血管、氣管和頸椎上一些軟組織的連接,一邊對旁邊吃得狼吞虎咽的武林說。「你他媽的別吃那么猛,回頭胃又得疼。」

    武林不搭理我,他一邊繼續大嚼,一邊準備生火燒水了。

    那顆腦袋很順利地卸了下去,滾在旁邊。

    然后就是卸四肢了,卸四肢比斬首要省力得多了,因為那些關節都很清晰,弄起來很輕松,就是卸腿的時候,那些屎尿真他媽的臭,于是就浸在河水里弄…河水很快就紅了一片,然后那片紅向下流了過去,在陽光下格外地艷麗。今天是一個好天。

    這女人的腿真短,而且粗,真不怎么樣。尤其是那贅贅的大屁股著實看著沒食欲,洗干凈了之后,明顯地在屁股蛋靠臀縫的地方有一片顯得挺臟的顏色很深的色素沉淀。那陰戶雖然飽滿,但黑糊糊的很不好看。

    刀伸過去,在恥骨頂端開了一個口子,然后旋下來,就貼著大腿根,把那塊心型的脂肪切下來。血涌了出來,不是鮮紅的,是一種黑紫色的液體。

    用力一拽,那些暗紅色的組織就撕裂了……

    「別扔,別扔!」武林興奮地喊著,他的火已經點起來了,鍋也支上了。

    「給我,這東西熬湯最好了。對了,你把那奶子切下來,順帶著把屁股蛋也旋下來,熬湯能出油……」他吆喝著,看來肚子里有了點兒底,精神頭也足了不少。

    我把陰戶在水里涮了涮,扔給他,還帶著黑黑的陰毛。

    「我尻,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武林不樂意了,嘟囔著自己掏出刀來收拾。

    沿著陰戶開的口子,我把尸體剝開了膛,很仔細地摘除了內臟。除了肺,其余的一個也不能扔,都是好東西,甚至里面都是大糞的腸子收拾利落了也是好東西。肝、脾、胃,炒著吃更是好味,如果有些作料,那……不過現在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收拾,還是先弄rou吧。

    ……(寫著手軟了,實在得躲一下。見諒啊見諒!)

    ***    ***    ***    ***

    說是一個村子,其實只有三戶人家,七間草屋。

    看樣子是獵戶,但沒有男人。這好理解,因為戰爭,男人基本上都上了前線了,高麗本來男人就不是很多。

    也不是沒有男人,這里有一個眉毛胡子都白了的老頭,還有一個看樣子只有七八個月的嬰孩,有jiba。

    嬰孩被一個也就是剛二十的少婦死死地抱在懷里,不過那是我們踹開房門進屋去的時候了。現在,那少婦哭得暈倒了好幾次了,因為她的孩子被扔在炕上哇哇地大哭。這少婦長得還不賴。

    那個快四十了的女人想必是少婦的婆婆,這女人很冷靜,雖然也一直在哭,但沒有反抗,而且就在少婦準備拼命的時候,她還死死的抱住了少婦。顯然,她明白敵人的含義。

    兩個小姑娘: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縮在那老頭的懷里;另一個就可憐了,因為她長大了,有十六七歲了,她不得不面對另外的一個命運。

    地上還爬著兩個已經見了腦漿的尸體,是老太太。還有一個沒了腦袋的,手里還攥著獵叉,是個男人,這個村子最后的守護者。

    草屋的煙囪里升起了炊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燉紅薯的味道。

    鍋臺邊是一個穿著高麗鄉下人最普通的那種聯體肥裙的中年女人,她一滴眼淚也沒掉,盡管沒有腦袋的那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她拿了一把蘑菇扔進了熱氣騰騰的鍋里,不久就有了一股很特別的香味。

    我坐在廚房的柴火垛上,覺得骨頭要散架了,但我不得不死死地盯著這個丑陋并且壯碩的女人,怕她動手腳。

    院子里是女孩的哭聲。

    其實離jianyin還遠著呢,盡管從死人堆里走出來的戰士,空下來是需要用女人來撫慰一下疲憊的身體的,但目前根本就沒有那個精力。那丫頭片子哭什么呢?我好奇地看了看外面。

    院子里,弟兄們跟自己的馬在一起,沒有什么越軌的行為。副隊長趙書瞬正在把疲憊不堪的陳醉、陳醒兄弟倆叫起來,讓他們去警戒。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因為陳醉和陳醒是獵戶出身,很善于在山地藏匿和觀察。

    武林把腰間的葫蘆給了我們這十五個人里頭年紀最小的盧寒,然后自己舔嘴唇。景駒抱著他心愛的棗紅馬在那兒喘氣、打晃。大個子童九的確是在色瞇瞇地來回打量著被單獨綁在石磨邊的那個小姑娘,但他沒動手。張山、劉敏心、季四天、王韜養在收拾尸體。

    元沖、高積久和舒無傷跑哪兒去了?哦,聽到舒無傷的聲音了,他好象在另外的一個院子里找到了藏匿的糧食。

    女人從容地取出了所有可以盛食物的器皿,很仔細地裝起來,然后轉過來示意我可以吃了。

    香味把饑腸折磨得一個勁地痙攣,人似乎要撲過去把那香噴噴的紅薯粥吞下去,嗓子眼里好象好伸過去一只迫不及待的手……

    我很仔細地看那女人,不放過她的一點細微的表情。

    她只低著頭,不看我,靜靜地把雙手合在膝前,就那么規矩地跪在鍋臺邊。

    我很佩服她的沉靜,即便是我這個無數次在生死邊緣走過來的老兵也不能象她這樣在敵人面前如此鎮定,她做到了。

    我想找個什么破綻,我知道高麗人跟我們以前對敵的突厥人、吐谷渾人、鐵勒人、高昌人都不一樣,他們的血液里有一種很特別的執著,這在遼東交戰的時候就很有感觸;我想找到什么破綻,從她的身上,畢竟,我這個百騎長現在就只有這十四個兄弟了,我必須承擔起這責任,不能有絲毫散失了。

    饑餓不堪的弟兄們不時地在向屋里張望,但沒有過來。這是紀律,沒有軍令是不能動的,這不是我給他們養成的,恩帥衛文升在多年以前就把這支部隊培養成了這樣。

    我看著兄弟們眼巴巴的眼神,端了一碗,緩緩地走了出來。

    那女人好象一直在看著我,我的后背還不清楚她目光的含義。

    我抓住老頭子的頭發,示意他吃。

    女人沒有絲毫動作,不過她不看我了。

    弟兄們也沒有動,雖然哈喇子已經不由自主地涌出來了,呼吸變得急促,目光也變得熱辣辣的,但大家都知道我此舉是在干什么。只有武藝雖然好,但只有十五歲的盧寒睜著那雙依舊清澈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要不是武林拽著他,恐怕他已經過來搶了。

    我靜靜地看著,靜靜地等待著,一會兒很仔細地端詳老頭,一會兒就用余光掃向那個女人。我還不能太肯定,因為紅薯粥進入老頭嘴里的時候,女人的臉好象抽搐了一下,只是頭發正好飄下來,遮掩了一下。

    終于,老頭的身子扭曲了一下,目光聚焦了一下又散了,他開始抖,冒汗…

    我也在冒汗,是冷汗。其實,再怎么熱,再怎么奔波,我都不大出汗了,但那瞬間,我覺得背上的戰袍被浸濕了。我沖趙書瞬努了一下嘴,然后疾步闖進了草屋。

    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我一腳踢在了滿臉失望的女人的胯上,把她踢得撞在墻上,然后我追過去,抓住她的頭發……

    她開始拼死反抗了,她居然早就準備好了一把菜刀。不過一個拿著菜刀的女人在起了殺心的我面前,她就象一只螞蟻一樣弱小。

    我的左掌切在她拿刀的右臂上,可以聽到關節錯位的輕響,這是我拿手的把戲——「折翼手」。抓住她頭發的同時,我的右肘在她太陽xue上頂了一下,同時,右膝也頂在了她的小腹上……很快,很麻利,出手是有先后的,但我估計她幾處的痛楚幾乎是同時產生的,她在昏迷之前,還佝僂下身子捂住了肚子。

    趙書瞬則麻利地把所有裝著紅薯粥的器皿扔進了鍋里,扔最后一碗的時候,他用了巧勁,直接擊穿了鍋底,火苗就從那個窟窿竄了上來。趙書瞬的內家功夫很高明,別以為隔著軟不拉唧的一鍋粥用一個不大結實的陶碗把鍋底打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目前饑困不堪的情況下,至少我就辦不到。武功還在其次,主要的是那快速的決斷,這樣的毒粥留著,是會使人無法忍受的,只好燒掉。這我想到了,但做起來恐怕不能那么麻利。

    我拖著丑女人迎著陽光向河邊走過去,因為不想讓盧寒那樣好人家的孩子看見殘忍的一幕,多殘忍的場面,我已經不在乎了。

    ***   ***   ***    ***

    「真他媽的香啊!長弓,要不你先嘗嘗?」武林看著開始冒泡的鍋子,已經都要突出來了。

    我站在河水里,讓被血染紅的河水浸泡著酸軟的肢體,感受著那絲沁涼,專心地分解著rou和骨骼,我的短刀好象沒有沾上一絲血跡。

    第二章紅眼人

    大業八年 秋七月二十九 好天氣

    雖然已入秋有一段時間了,天氣還熱得很,山風過身的時候,卻有點涼,不過太陽還毒。今天的天氣很好,天空藍得象剛洗了澡的小姑娘屁股那么的新鮮,有一些飛絮一般的云,就象小姑娘屁股上掛著遮羞的……

    這么說,好象對神威不可侵犯的天有點不尊重的樣子,我覺得沒什么了。一來,這比喻還挺貼切,要是恩帥看見了,準得夸我;二來,這倒霉的老天從來對我們也不怎么樣,這個時候,這樣的太陽,逃命的弟兄們身體里的最后一點體液也會被榨干的,我煩他。

    ……呵呵~這個坐落在兩山之間的不能再小的村落其實挺好的,至少風景好得讓我高興,滿眼都是綠,我喜歡綠。哦,好多樹的葉子都黃了,有的還紅了,花的顏色也摻雜在綠中,好象是生機勃勃的綠的色彩不是很純,有點絢麗,也有點蕭瑟。不過我還是覺得主要是綠的,也許是我更注意綠吧?我們玉門關可沒有這么耀眼的綠。

    要寫什么?怎么跟綠較上勁了?我說不大清楚,開始的時候,來炫耀一下我的學問吧,呵呵~我得寫得象樣一點,這叫「借景言志」嘛,不然恩帥看了又得敲著我的腦袋說我不用功。幫我看看有錯字沒有?不然衛靈依那小丫頭片子得笑得肚子疼……

    我想他們了。

    想恩帥是因為想他再次施展他那在我眼里無敵的神威來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救回去,他就在遼東,不遠。

    想衛靈依……真的,能見到她就好了。從長安向東開進,已經有快一年了,那時候,她十歲,象天使。她現在什么樣了?眉毛是不是濃一點了?那鼻子還是那么頑皮地愛翹?那小嘴還是愛得得呱呱個沒完么?她還會教我寫字么?

    扯遠了,得趕緊打住,可是我真的很想他們。

    今天,我終于弄到了吃的,弟兄們也終于可以在這個小村子里歇一下了。

    雖然沒有什么象樣的作料,但這湯實在是香,香得在肚子里來回地翻騰……是喝多了,腸胃有點鬧。

    盧寒和舒無傷、景駒那三個小孩喝得眼淚都出來了。老兵們不敢象他們那樣喝,也不敢撈rou吃,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醞。

    「長弓大哥,哪兒弄來的這么香的湯呀?」舒無傷用手摸著鼓起來的肚子,吧嗒著嘴,還一個勁地用舌頭舔嘴唇,眼睛里盡是貪婪,要不是被趙書瞬拉開,他肯定還能喝不少。

    我靠在院子的矮墻上,一口一口地喝,靜靜地體會那股熱流在體內的滋生,沒法回答。象他們這樣貴族家的公子哥,即便是已經明白戰爭有多殘酷,總還沒想過要殘酷到吃人的地步吧?

    其實是用不著這樣去吃人的,我只是有點瘋狂而已。

    我看著舒無傷那張英俊的臉,真羨慕他。

    羨慕他的整潔。即便是如此的狼狽了,他身上的衣甲居然還是一塵不染,連血跡也沒有一點。

    這倒不是他不奮力死戰,是因為他武功太好的緣故。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學來的,他就象一個刺猬,渾身上下都是暗器,而且弓箭也是百步穿楊,即便是在混戰中,他的身邊也總有一圈真空,闖進去的就是死尸……其實,萬馬軍中突圍

    出來的,剩下的真是精英呢,沒本事,靠運氣是沖不出來的。

    羨慕他的俊朗。一個男孩生得比好多女孩子還漂亮,關鍵這漂亮中還帶著那種與生具來的桀驁、剽悍,我要是女孩子,準被他迷死了,盡管他還是一個只有十七歲的小孩。其實,我現在也喜歡他。

    羨慕他的開朗。也許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吧?舒無傷好象是在瞎樂和,不過他東一句、西一句的活躍著,好象真能把籠罩在我們周圍的死亡陰霾挑開似的。他是有用意的,我覺得。

    我靠在矮墻上,抬頭,眼睛又一陣輕微的刺痛。大概是被熱血蒙了眼吧?記得突圍的時候,我把一個高麗矮子的腦袋砍飛的時候,他的血直接噴到了我的臉上。

    「嘻嘻~在笑我幼稚?」舒無傷扒拉開我身邊的元沖,挨著我坐下,望著天際,不笑了,因為這里是院子的角落,不大引人注目。

    「沒有。」我合上眼睛,把頭靠在墻上,接受著陽光,渾身都一軟,想就這么睡過去。

    「我知道是什么湯。」

    我吃了一驚,從眼縫里看到舒無傷嘴角那一絲邪氣的笑。

    「其實也沒什么的,畢竟比吃紅薯粥要好得多了,對么?」他也象我一樣仰著臉對著太陽,滿不在乎。

    我睜開眼睛,很專心地看了看這個天使一樣的男孩,話到嘴邊變成了:「吃飽了,就去替陳醉和陳醒回來吧,給我盯住山口。傍晚的時候,我去替你。」

    「得咧,聽你的,不過那個老娘們可別弄壞了,給我留著啊。」舒無傷站起來,動作幅度很夸張地拍打著灰,弄得陽光都暗了一下。

    這小子,當兵才幾個月,好象對一切都門兒清。

    吃飽了肚子,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睡覺,那是恢復體力最好的辦法了。不過也有精力還可以的,童九就走到被綁在石磨邊的那個已經哭得沒勁了的小姑娘的身邊……

    小姑娘睜著一雙還算是秀氣的眼睛,不大清楚要發生什么事情,就是害怕得哆嗦,一個勁地縮。

    還留在院子中間的三個女人中的那個中年女人突然喊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卻變化不大,只是兩頰有點抖,眼睛里在傳遞著一種堅毅。

    我看著,明白舒無傷為什么對她有想法了,其實我也……

    「讓童九到屋里弄去,別他媽的光天化日的。」

    「哎!」元沖已經快睡著了,聽到我說話,一個激靈就竄了起來,又不得不坐下了,他的眼睛一個勁地翻,還是太虛了。

    「得咧,不用你了,你睡吧。」我站起來。

    「別介呀,要不然我這隨騎是干嘛的呀?」元沖站起來,扶著墻使勁地閉眼睛、喘氣。

    小姑娘的哭喊聲實在是讓人心煩,童九抓著小姑娘的頭發,把她拽了起來,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

    「哭!哭你媽的哭!馬上就痛快了……」

    童九那只少了無名指和小指的左手捏著小姑娘的下巴,使勁地捏。

    那臉變形了,嘴也不由自主地張開了……沒法形容那陣顫抖,篩糠,這比喻不賴,小姑娘的身子的確是在篩糠。

    「呸!」童九向小姑娘的臉上啐了一口,笑了。

    那口帶著泡沫的液體在小姑娘的臉上蠕蠕地動起來,小姑娘被恐懼折磨得有點空洞了的目光突然變得灼熱了起來,她瘋狂地扭動起來,瘋狂地反抗……

    「來,來,來呀!真他媽的帶勁!」

    已經睡著了的趙書瞬被吵醒了,他看了看,皺眉,但沒動地方。其他的人就那么平靜地看。高積久和季四天笑著,吆喝著,給童九加油。

    小姑娘倒在石磨上,就剩下一陣一陣的干嘔和抽搐……童九站在小姑娘的背后,一邊用手把小姑娘的頭按在磨上,一邊急躁地解自己的褲子。

    「別他媽的弄壞了,你他媽的就不能溫柔一點?」路過童九身邊的時候,我看見童九的那只殘缺的手撩起了桶裙的下沿,順帶著一把撕開了小姑娘裹在襠里的那片布,一個扭動著的白屁股露了出來,能看到屁股溝里一點嫩紅色的東西…

    「得咧,你cao心的事兒可真多……」童九笑著,臉興奮得象豬肝,「……要不,這丫頭你先上?看樣兒還沒開苞呢!」他的手插進了那個白屁股的屁股溝里,白屁股就猛地一扭,那個脆弱的身體也猛地一挺……

    「你弄吧,你他媽的到屋里去弄,不行呀?」我有點擔心地看了看盧寒和景駒。

    盧寒目光空洞地看著發生的一切,目瞪口呆。景駒的臉很紅,眼睛里正在一點一點迸發出奇異的光彩。

    「天兒挺熱的,這兒不是涼快嘛!而且大家都方便。」

    「別弄壞了啊。」

    「放心吧,聽說過用壞的犁,你聽說過犁壞了的地嗎?」

    我得去睡一會,不搭理這瘋牛了。

    少婦昏迷著,頭枕在她婆婆的腿上。那個死死閉著眼睛--更小的小姑娘蜷縮在那女人的身邊,哆嗦著。那女人呢?她低垂著眼簾,臉在抽搐,牙關咬得很緊,也在抖,但不是恐懼的那種,是憤怒和克制。

    「你。」我停下了腳步,指著那女人。

    那女人的身體震了一下,緩緩地抬起頭,眼神中一抹厭惡過去之后,她顯得很平靜。旁邊的小姑娘那雙已經沒有含義的眼睛盯著我,大聲地哭號起來。女人對小姑娘厲聲說了一串什么東西,聲音也挺凄厲的,但挺穩定。眼淚從那雙顯得有點渾濁了的眼睛里流了出來,她咬了咬嘴唇,費勁地站起來。

    小姑娘不再那么哭號了,不過還在抽噎著,她的手腳被捆著,又太害怕,站不起來,但她使勁地用身子靠住了女人的腿,她的眼睛在我的臉上聚焦,然后怨恨,然后乞求……女人又很簡短地說了句什么,邁出了步,腿稍微有點抖。

    一陣微風過來,把女人臉上的亂發拂開,露出那張有點象柿子的臉,皺紋寫著生活的滄桑,眼神闡述著一些艱難造就的堅定,快四十歲的女人了,已經不嬌嫩了,皮膚也顯示著松弛,頭發干燥,好象失去了光澤……我看了看她,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不愿意她那眼睛里還閃著不屈的勁頭,要侮辱她,讓她折服。這念頭很強烈。

    那邊小姑娘凄厲的嘶鳴尖銳地響了起來,中間夾雜著童九的一聲沉悶的哼…還有一些躁動。

    房間的通風很好,而且陰涼,就是簡陋得很,還算干凈。

    炕上,那個襁褓中的嬰孩已經不哭了,睡著了,嬌嫩的小臉紅撲撲的。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小嘴吧嗒了幾下,象是在吸吮rutou的動作,笑了。那笑容燦爛得比清澈的藍天還要讓人襟懷一暢……

    女人的腳步急促了起來,她沖過去,擋在嬰孩的身前,劇烈的哆嗦著,就那么惡狠狠地盯著我,象保護崽子的母豹。

    我笑了,冷酷地笑著,伸手把身上的東西摘下來。

    「這老娘們,真他媽的…」元沖伸手接我摘下的短刀和已經破裂了的鎧甲。

    「我說,您就不能稍息呀,這事兒也跟著。」我無可奈何地看著元沖。

    「瞧你說的,又不是頭回了,我不是你的隨騎嘛……不過,說真的,這次你眼光可夠差的,這老娘們也就是屁股大……」

    「真他媽的羅嗦!」

    「嘻嘻~~要不,我把那小的弄進來?雖然小點,沒胸沒屁股的,可總算嫩吧?」

    「今兒,就是她了。」我解開衣帶,把上衣甩掉。

    「哎呀,你扔準一點不行呀?嗨~她就她吧,總算有個大屁股,估計頂起來軟乎……不過松得很呀!」

    「你給我出去!」我氣急敗壞地叫。

    「學習、學習嘛,你不是厲害嗎!」元沖的屁股上挨了一腳,還笑嘻嘻地不走。

    其實,他不必走,從他做了我的隨騎傳令兵,強jian女人這樣的事兒,我們都是一起干的,我們同歲。

    「要不,您先來?我先睡會兒。」我坐在炕沿上,扒靴子。腳好疼,好酸,被河水浸濕了的纏腳布正在把我的腳勒得疼,腳卻在脹,于是更疼。

    「看你說的,你是頭兒,當然是你先來了。要不要我去把那孩子弄走?」元沖依舊嬉皮笑臉的。

    「甭管了。」我解開纏腳布,一點一點地揭開。味兒夠沖鼻子的,不過腳露在空氣里的時候,舒服得我哼哼了出來。我發現我的腳丫真挺漂亮的,白就不說了,現在還帶著一絲粉紅的鮮嫩。

    「看樣子是要在這兒歇一陣了?這么不緊不慢的。」元沖收拾著靴子。

    「不歇不行啊,不然,咱們沒被高麗人干掉,自己就先拖垮了。」渾身的關節都在向我抗議著,那陣酸楚實在不容易抵擋,想倒下去。

    「我真的佩服你和舒無傷。你們是怎么弄的?那么激烈的撕殺,居然皮rou不傷。舒無傷更來氣,連戰袍都象新的似的。」

    「舒無傷是武功高,本領高強。我嘛………」我苦笑了一下,向炕上倒了下去,其實我的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就不下十條,「……我是死的次數多了,練成精了。」抬了下屁股,讓褲子褪下去,所有都露在空氣中了,一陣舒適的涼。

    外面的嘈雜聲更厲害了,女孩子的尖叫聽著象百靈鳥的歌,男人的狂笑和喘息就不大帶勁了。

    我把頭發解開,躺得更舒服一點。側頭看了看女人,伸手向她勾了一下,指了指我的jiba,又指了指她的嘴,然后看了看那嬰孩,然后閉上眼睛。

    「你可真懶呀,不怕把你jiba咬下去?」元沖笑著,把東西放在旁邊,然后過去在女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叫你呢。」

    閉上眼睛的感覺真奇妙:人好象虛了,在搖晃;眼前是一陣漆黑和一片血紅交錯著;肢體的酸軟把這種虛浮的感覺襯托得更強烈;耳邊的聲音一片混沌、嘈雜、漸漸遠去,剩下一陣類似冥音的哨子,越來越輕;頭皮好象是在發緊,又好象是在不斷地松下去,要離開我;肢體也如是……

    元沖對我說了些什么,我沒聽清楚,但下邊感到了一陣濕潤。接著,軟塌塌的jiba進入了一個涼津津的地方,接受細致的吸吮。

    酸溜溜地一陣錐心的舒服,從jiba的最前沿一直沿著我的脊椎爬了上來,如同在我的腦袋里放了一個禮花,散開……

    醒來的時候,耳邊聽到的是嬰孩凄慘的哭叫聲,接著就聽到牛喘一般的喘息聲,rou體碰撞在一起的聲音,還有一些壓抑著的女人痛楚的一呼一吸……

    陽光斜斜地從窗子進來,一片黃昏的柔順。不那么耀眼了,卻燦爛。

    嬰孩的哭叫是從腳下的地方傳過來的,估計是扔到炕下面去了。

    我的肚子上壓著一條腿,我尻!元沖光溜溜地側臥在我的身邊,腿在我的肚子上,手則在我的臉上。

    我抬了一下胳膊,還酸溜溜的,不過已經感到力量的恢復了,我想把元沖扒拉開,但還是輕輕地把他的手和腿拿下去。

    我慢慢地坐起來,伸手使勁地掐了掐太陽xue,讓自己振奮一點。

    炕似乎在搖晃,屋子都似乎在搖晃。

    女人的上身趴在炕沿上,屁股在炕邊;她的雙手依然捆在背后,身子就搭在炕上;臉上的痛苦很明顯,她的rufang在炕席上蹭著,磨得有的地方現出了血絲;她的身子一下一下地向炕里頂著,那是……那是她身后的張山造成的。

    「你他媽的使勁呀!」張山的五官擠在一起,臉紅得很,呼吸也急得很,眼睛里是惱火。他的手猛烈地落在女人肥碩的屁股上,還使勁地掐起女人腰部的贅rou,使勁地掐……

    從熱火朝天的草屋里出來,院子里已經一片肅靜了,就是趙書瞬和盧寒在照顧戰馬。

    「怎么著,沒放一炮?」我過去,伸手抓了一根草棍銜在嘴里輕輕地咬。

    「就睡了一下。」趙書瞬看了看我,有點怪責的意思。

    我知道他從來就反對虐待敵人,尤其是敵人的平民。其實他是老兵了,對戰爭到底是怎么回事比我還清楚,他就是不那么干,他有他的原則,讓我敬佩。

    「弄點吃的吧,弟兄們玩完了還是得餓的。」我看了看趙書瞬和眼淚汪汪的盧寒,抬頭看了看夕陽,伸手摸了摸背后的長弓,低下頭向夕陽的方向走過去。

    「你干嘛去?」

    「換舒無傷去,他也得歇一下了。今晚我守夜,對了,你要是睡好了,就四下查探一下地形吧,我覺得咱們得在這兒喘息幾天。」

    「已經派人去了,讓王韜養去的。」

    他辦事總是那么仔細,連人選都那么合適。王韜養是我們這幫人里最不愛說話的,也是輕功最好的,他也象趙書瞬一樣仔細,讓他去查探地形實在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其實,趙書瞬各方面的能力都在我之上,他僅僅是因為出身貧微,而且耿直犯上,他才在這個百騎隊里屈就一個副隊長。

    我雖然也寒微,但我是恩帥馬童出身,這就不一樣了,所以我可以一下部隊就做了這個百騎長。

    在一株繁密的大樹的枝杈間,我看到了舒無傷黃色的衣角,他隱藏地很好。我以為他肯定是睡著了,但在我接近的時候,一個悄無聲息的袖箭就飛了過來。

    「他媽的,沒看見是我呀?」我接下了袖箭,反手打了回去。

    「知道是你,才打的。」舒無傷笑嘻嘻地從樹上跳了下來,雙眉一揚,雙掌一錯,攻了過來。

    「瘋了?」我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么大精神頭,這工夫還有興致切磋武藝。

    「長弓,咱們一直也沒有機會好好地比試一下,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

    我沒見過他這樣貼身近戰,即便是在軍陣中,他也是絕對回避近戰的,他用他周身的法寶去傷人、殺人,現在是見識著了。和我這樣在生死角逐中修煉的武功很不一樣,他打得那么漂亮,同時也厲害得緊,在追求了殺傷力的同時,居然還照顧到了姿態的優雅,我想到恩帥跟我說過的江湖功夫。

    我所憑借的就是天生的靈巧和百戰磨練出來的機警。其實戰場是磨練武功最好的地方,到處都是危險的時候,那么人的感知能力和預見性就不是只是刻苦修煉的仙人能比擬的了。

    不過舒無傷的花俏東西非常多,我百般提防還是挨了好幾下。

    「差勁兒,想不到名威赫赫的長弓…」他不打了,一副驕傲地退到了旁邊。

    下頜揚著,雙眉也揚著,嘴角還撇著,那神氣勁就甭提了。

    「你厲害,還不行嗎?」

    其實我知道他還不善于這樣貼身近戰,他知道如何取勝,但不知道如何簡單地殺人。殺人和比武取勝是不同的概念,他的功夫太復雜,即便是刺殺也不太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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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我知道你在笑我。」舒無傷的眼角突然淡淡地漾過來一絲淺笑,驕傲的神氣在美麗的夕陽下融化了。

    夕陽的顏色是什么?輝煌的金色好象還不足夠表達,還有一些如血的瑰麗、明艷。山、林,一切都被蒙上了旖旎的絢麗的時候,舒無傷那飛揚的神采一點也不失色,反而,他白皙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