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癡纏(10)
陶郁把孟晗送的滿天星插在了玻璃瓶里,和之前裴槐買的紅玫瑰并排擺在餐桌上,拍了幾張照片發到微信朋友圈。 正在廚房忙碌的裴槐拿出手機給陶郁點了個贊,厭惡地看了一眼那束滿天星,端著一盤拌好的水果沙拉走到他身邊坐下,不滿道:“還沒弄好?寶寶都擺弄一下午了,老公可要吃醋了。” “呃,弄好了……”陶郁被說得不好意思,連忙把手機相冊給他看,頗有幾分討好地說道:“只存了學長的。” 裴槐看著相冊里一大片火紅的玫瑰,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窗外已近黃昏,裴槐抱著陶郁膩歪了一會兒便去廚房準備晚飯。 陶郁無聊地刷著手機,想起自己還沒有加孟晗的微信,于是上班級群里找到對方頭像,發了個好友申請過去。 一直到吃完晚飯,孟晗都沒有同意他的申請,陶郁看了眼時間,又加上備注重新發了一遍。 裴槐見他一直盯著手機,眼神隨意掃了兩眼,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隨后伸手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機扔到一邊,“不是陪老公看電視嗎?怎么還偷偷玩上手機了,屁股還想不想要了?” “沒有……唔!”陶郁話沒說完突然被裴槐抱到大腿上,隔著睡褲和夾在屁股里的按摩棒重重頂了一下。 裴槐將他的腦袋壓低,用力咬了口他的臉蛋,“寶貝兒,老公困了。” “那……學長你先睡吧。”陶郁假裝聽不懂裴槐的暗示,緊張地拿起遙控器換了幾個臺,“我……我再看會兒。” 裴槐直接將他扛在肩上,扔到主臥的大床上,一顆一顆地解開他的睡衣扣子,“寶寶別怕,老公不弄你。” “那你為什么……脫我衣服。”陶郁捂著自己赤裸的胸口,傻里傻氣地問了一句。 “因為這樣摸著舒服。”裴槐瞇了瞇眼睛,摸著蛋殼一樣順滑的肌膚,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兩人赤裸相擁,陶郁原本還擔心裴槐會獸性大發,結果這人居然真的老老實實地抱著他,反倒讓他有點不習慣了。 以往裴槐總是恨不得壓著他大干三百回合,每次折騰下來都要后半夜才睡,今天休息這么早,陶郁一時間還睡不著,愣愣地盯著黑暗里的窗簾發呆。 噴灑在耳后的呼吸沉穩均勻,身后的人似乎已經睡熟了,陶郁伸手摸到屁股后面,想要偷偷把按摩棒拿出來。 奈何那東西被裴槐埋得太深,陶郁咬著嘴唇拽了半天,才堪堪拉出一一小截來,弄得股溝里一片黏膩,里里外外都泛起了瘙癢,只得夾緊雙腿不住磨蹭。 陶郁像個毛毛蟲一樣在被子里扭來扭去,全然不知身后的裴槐早就睜開了眼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中,黑漆漆的眸子在慘白的月色里散發著幽幽的光。 他裝出剛被驚醒的模樣,摸了把陶郁濕漉漉的屁股,低聲在他耳邊調笑道:“寶寶怎么流了這么多水?” 陶郁沒想到裴槐會突然醒來,嚇得手一抖,直接把剩下的半截按摩棒全部拽了出來,失去堵塞的菊xue涌出汩汩清液,盡數淋在裴槐修長的手指上。 “想要了?怎么不和老公說?” 裴槐依依不饒地追問,用沾滿腸液的手指摸了摸那松軟的xue口,淺淺插進去半個指節攪動起來,稍微撩撥兩下就讓陶郁發出動情的呻吟,不能自已。 陶郁在黑暗中漲紅了臉,連忙捂住嘴巴嗚嗚地搖頭,扭著屁股胡亂掙扎。 裴槐在被子里一陣摸索,扔出那根濕淋淋的按摩棒,將他緊閉的雙腿撬開一條縫,握住他控制不住硬挺起來的陽物輕輕擼動。 陶郁被撫慰得幾度失神,一面承受著星火燎原般的快感,抑制不住地挺腰迎合,一面維持著自己搖搖欲墜的理智,用盡全力地拒絕道:“嗯……學長……你不是說……今晚不做……啊!” “乖,不弄你,讓你爽。”裴槐一手揉捏著他的囊袋,一手taonong著他的性器,將鈴口溢出的腺液涂抹在柱身上,就著水液的潤滑快速擼動起來。 陶郁放棄抵抗地舒展開身體,咬著自己手指矜持地喘息,性器在裴槐高超的技巧下,很快就一抖一抖地噴出精來。 高潮后的陶郁整個人都軟了,一臉饜足地窩在裴槐身前,小口喘著粗氣。 裴槐握住他的性器根部用力揉捏了兩下,像是擠牛奶一樣,將殘留的jingye慢慢擠了出來,然后用手指抹起一滴白濁送進他的嘴巴里,挑弄他的舌尖。 陶郁咽下苦澀的jingye,羞恥地嗚咽了一聲,汗津津的身體發著抖,似乎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韻里。 “乖,好好睡吧……” 裴槐在他顫抖的肩頭印下一連串濕紅的吻痕,輕輕柔柔地哄著他,手掌不住拍撫他的后背,把他當作小寶寶一樣對待。 溫柔的低語令人昏昏欲睡,陶郁嗅著嘴角一縷淺淡的香氣,沒過多久便發出淺淺的酣聲。 窗外夜色沉沉,漆黑的天幕猶如一張巨大的網,密密匝匝地籠在城市上空。 靜謐的女生宿舍里,忽然響起一道輕微的落鎖聲,睡夢中的孟晗隱約感到一股冰冷的氣息撲在臉上,帶著沁入骨髓的寒意,在炎炎夏日里凍得她瑟瑟發抖。 孟晗裹緊被子,閉著眼睛翻了個身,卻還是冷得不停打哆嗦,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借著手機亮光看了眼掛在床頭的溫度計,明晃晃的紅線正好停在10℃上。 “誰把空調開這么低啊……”孟晗咕噥一聲,從床上探出大半個身子,摸索著書桌上的遙控器,按了幾下把溫度調高。 她剛躺下去一會兒,身下又傳來一陣踢床板的聲音,咚咚鏘鏘仿佛要把她的床掀翻,撞得她身子一拱一拱的。 孟晗煩躁地坐起身,正想叫下鋪的女生小點聲,卻猛地想起自己就睡在下鋪,哪里會有什么人去踢她的床板! 何況寢室里這么大動靜,其他人怎么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孟晗霎時出了一身冷汗,緊緊抱住懷里的被子,提高聲音喊了兩句。 “……周嫣?吳彤?楊藝璇?你們在嗎?” 惱人的踢床板聲停了下來,回答孟晗的只有一室寂靜,一切看似回到了正常,可急劇下降的溫度正昭示著這個詭異的夜晚才剛剛拉開帷幕。 孟晗抓著手機就要下床,然而此時垂落在床沿的被子卻忽然鼓起了一個大包,猶如人腦那般大小,緩緩將被子撐起半人多高,一動不動地立在她面前。 尖叫和呼救卡在了喉嚨里,一股熟悉的悶痛襲上心頭,孟晗揪著自己的衣領,哆哆嗦嗦地去摸枕頭下的藥瓶。 鮮少有人知道她患有很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任何一種強烈的刺激都極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死神的鐮刀仿佛懸在頭頂,孟晗拼盡力氣地伸長手臂,可就在指尖觸碰到瓶身的剎那,一只焦黑的手掌突然從被子下伸出來攥住她的手腕,求生的希望在眼前破碎,隨著心跳的驟然停止,孟晗的身體也慢慢地倒了下去。 窗外響起一聲尖銳的鳴笛,掩蓋住了某種微弱的呻吟,這個城市的夜晚同往常一樣,在喧囂過后陷入了平靜。 月光皎潔如玉,透過窗簾的縫隙傾灑在床頭,沉睡中的陶郁似乎夢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嘴角掛著一抹幸福的笑容,翻身擁住了身后空蕩蕩的被子。 一夜好夢,陶郁醒來時已天光大亮,淡淡的飯香縈繞鼻間,床頭照例放著一杯溫熱的牛奶,沁出絲絲縷縷的濃香。 裴槐似乎掐準了他每天起床的時間,踩著點地推門進來,把他抱到浴室里洗漱一番,看著他喝光滿滿一大杯牛奶,再把他抱到客廳吃早飯,看電視。 陶郁整天被抱來抱去,關節都快銹住了,他跟裴槐說想下地走走,可對方卻嚴厲拒絕了他,還告誡他不準隨意走動,否則骨頭歪了就會變成小跛子。 “這樣依賴著老公不好嗎?”裴槐舔弄著他脆弱的喉結,如此說道。 陶郁對裴槐的話深信不疑,再也不提下地走動的事情,任由對方天天將他抱來抱去,而他也逐漸沉浸在這種令人溺斃的溫柔里,甘愿做一株柔弱的菟絲花。 每一次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后,裴槐都會舔吻著他的耳廓,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強調:“要永遠依賴學長……” 學長,裴槐,老公。 這三個詞語幾乎成了陶郁生活的全部,在不知不覺間占據了他所有心神。 餐桌上的滿天星很快枯萎了,短短兩天不到,枯黃的花葉便接連凋零敗落,仿佛害了蟲病一樣,陶郁惋惜地扔掉花枝,捧著空掉的圓形玻璃缸思索,要不要買兩條金魚放在這里面養。 “想養金魚嗎?”裴槐對他的心思了如指掌,捏著他腰間新長出來的rourou,一臉開心地問道:“錦鯉怎么樣,寶寶喜歡嗎?” “嗯,可以。”陶郁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任由裴槐戳自己的軟rou。 客廳的電視正播放著無聊的城市新聞,什么某小區下水井蓋被盜,某大學生熬夜猝死宿舍,他正想去換個頻道,裴槐卻早他一步走到客廳,直接把電視關了。 “怎么關了,待會兒有搞笑綜藝呢。” “少看點電視,今天做題了嗎?” 陶郁雖然請了假,可作業還是要寫的,裴槐像個監工似的坐在旁邊監督他,直到他把所有功課做完,才像獎勵小孩子那樣,打開電視讓他看節目。 午間新聞早已過去,陶郁窩在沙發里看某脫口秀,時不時地哈哈笑幾聲,裴槐在一旁剝粽子,切水果,專心致志地喂他。 咸rou粽有點油膩,陶郁吃了兩口就不想吃了,“這是唐焱老師送的嗎?里面的rou好膩啊,我還是喜歡另一盒甜粽。” 孟晗送的那盒早就被裴槐扔到外面去了,陶郁還不知道,央著他給自己剝一個嘗嘗,指定要豆沙餡的。 “外面粽子不干凈,我去買點粽葉和紅豆,晚上給你包好不好?”裴槐雷厲風行地穿好衣服站在門口,“還想吃什么?我一起買回來。” 陶郁本來不想麻煩裴槐,可又抵抗不住美食的誘惑,糾結了兩秒鐘回答道:“嗯……想吃小龍蝦。” “你這個小饞貓,乖乖在家等老公回來,知道嗎?”裴槐叮囑了一句,輕輕帶上房門。 可他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趴在了厚重的門板上,側耳聽著屋內的動靜,而后又將眼睛貼在貓眼上,偷窺著房間里的一舉一動,過了良久才轉身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