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霜,青鳥比翼
這是我很早以前就寫完的文,全文31萬字,估計要貼一段時間,等貼完了,我的存稿就寫完了。你可以來愛發電直奔大結局。我正在愛發電連載,等那邊完結后,就開始更海棠的。今天有個姐妹說,上不了海棠,希望我留下更多的聯系方式。我的聯系方式始終是下面這個:"瀏覽器直接輸入愛發電的網址:afdia(換掉那個點),再在愛發電里搜索“咸魚仙姑”。系統抽風搜不到時,可在afdian的網址后面直接打上/@咸魚仙姑的全拼,即:afdia/@xianyuxiangu,就一定能找到我啦!" 齊悅有著特殊的身份,白日里他是受人敬仰的大學老師,暗夜里他是鉆研邪yin之術的風sao嬌娃。因為家族的契約,他注定要成為上古邪神饕餮的祭品。等待他的,只有取悅“它”,或者被它吃掉、然后任由它吃掉全人類的命運。 前世:餮(頑皮邪神攻)x 齊魅(風sao花魁受) 今生:餮(冰山邪神攻)x 齊悅(人妻祭品受) 祭品形態:發情,手指甲變紅變長變尖 懷孕形態:產珠,手指甲變黑 饕:餮背后的黃色巨眼,腹部的長濕軟舌,雖然餮恨死齊悅了,但是饕很喜歡齊悅的味道。 第一卷 第一章 1.冷若冰霜 【楔子】 齊悅躺在黑暗中。 汗濕和高熱讓他神志不清,他翕動著雙眼,嘴里喃喃地,在呼喚著餮的名字:“餮,餮,不要走!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皎然的月光鋪照在他的臉上,襯出他干凈又瓷白的面容。下巴稍微有一點尖削。排布精細的五官,乍一看并不張揚,但仔細品味,卻有著一種淡淡的風sao和雅致。然而此刻,他頸子上不斷沁出的汗珠,沾在他長及腰眼的細細麻花辮上,竟讓人感到,有一種脆弱的美感。 黑暗中化出了一個狹長的影子,欺身上前,擋住了那片映照在他薄衫上的月光。一只大手,輕輕地將齊悅的手拾起,一對深邃卻不含半點感情的眸子,定定地注視著那五片漆黑色的指甲。 “又懷孕了……嘖,真是麻煩。你說這個sao貨怎么這么不經cao呢,饕?” 聽到餮的召喚,黑暗中某只黃色的巨眼,在主人的背上陡然睜了開來!主人的黑色衣衫背后,特意為它的視野而開了一個圓形的大洞。 名為饕的巨眼,并不能言語,但是卻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像在進行著什么思考。隨后,從餮的腹部、兩粒盤扣中間的衣襟開口里,倏地伸出一條血紅的濕滑軟舌,足有成年人的兩個手掌那么長,悠悠地打著卷兒,慢慢地靠近了齊悅的下體臀-縫處,鉆了進去!隔著衣料,流著黏膩的津液,盡情地舔了一口。 “唉,你啊你啊,還不是因為你戒不掉他的味道,我們才一直被束縛在這個世界?”餮一臉無辜的責怪,聽上去就像一個精神分裂者的自言自語,“幾千年都過去了,我們怎么還是逃不掉他布下的陷阱呢?” 背后的巨眼眨了眨,長濕的軟舌卷動著頭部,反向直立起來,似乎在回答餮的問題。 “啊哈哈哈,你說什么?你說就留在這里挺好?你就喜歡聞他懷孕以后的sao味兒?你呀……”餮一邊嘻笑著吐出戲謔的字句,然而,他伸到了腹部的手,卻突然用力一擰那根舌頭! “饕你醒醒吧!要不是他,要不是那個賤人,我們兩個會被困在‘虛’中那么久么!啊?!我好餓啊,這么多年都好餓好餓??!我恨不得挖開他的墳,將他的尸體剖出來,剝皮拆骨,吞吃個干凈!” 那舌頭抖動著,發出了無聲的哀嚎。他背后的巨眼,也憋出了無數道青綠色的血絲。餮不僅對齊悅狠,對自己更狠! “齊悅……契約……呵呵,齊魅啊齊魅,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即便是穿梭千年的時光,你的魂靈再度接受了輪回的洗練,忘掉了前世的事情,你也依舊,不肯放過我么……” 難得的,餮的眼里露出了一絲悲傷。 昏迷中的齊悅神志不清。 在他的夢里,他似乎回到了一條熟悉的花街,有一個人,在夢中的漫天紅花雨中,牽著他的手,對他說:“我要陪你看盡長安的繁華。從今以后,我愿為你放棄神力,永永遠遠只屬于你一人……” 2.青鳥比翼 s市青川理工校園內,郁郁蔥蔥的樹林掩映間,矗立著一幢低矮的二層小白樓,其間的某扇窗戶邊上,透著一個滿面紅霞、神色飄忽的腦袋。某位到了戀愛年齡、滿心悸動的女大學生,自從在飯堂門口與某個提著水壺的大學男生擦肩而過之后,便害了相思病,正托著腮幫子遐思,在齊悅的課上走了神。 “韓朵,”一個不徐不疾的聲音響起,“請你來說說看,什么是‘比翼鳥’?” “???哦……”名叫韓朵的女生回過神來,汗顏地急急翻書,鄰座的女生眼疾手快,趕忙把打開的書頁湊到了韓朵的面前,江湖救急。 韓朵這才磕磕絆絆地讀起了課本上的描述:“呃……中說,比翼鳥在結匈國其東,其為鳥青、赤,兩鳥比翼。一曰在南山東。又中說,‘崇吾之山有鳥焉,其狀如……如……”韓朵被生僻字給難住了。 “鳧?!饼R悅提示道。 韓朵趕忙接口繼續念道:“其狀如鳧,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飛,名曰蠻蠻,見則天下大水……”念完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抬頭,怯生生地望向齊老師的眼睛。 齊老師穿著一身月白的現代簡約版麻布漢裝,高高的立式領口,封到他纖長柔韌的脖項之上,一粒古色古香的青綠色盤扣,與其上皎白清瘦的一張V字臉配在一起,相得益彰,有一種風韻雅致的古典美。 他不像尋常男人那樣,五大三粗,說話粗聲嘎氣;相反的,齊老師皮膚細膩,如古瓷一般,總閃著一層柔和的光暈,說話時也吐氣如蘭,對學生從不妄加指責,但短短幾句話中,總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嚴肅,讓人生起敬意。 這也大概就是為什么,盡管“中國古代神話史”這種偏僻冷門的選修課,在如今人人都因為就業形勢而選擇經濟金融之類“實用”課程的大趨勢下,齊老師的課依然每學期都爆滿的原因吧。與其說同學們是被浩如汪洋的神話知識給迷住了,莫如說是被齊老師這個人給迷住了。 齊老師迷人的地方還不止這些,怎么說呢,他這個人的氣質里,總蘊藏著一點隱約的神秘感。比如說他那一根編得細而精致的麻花長辮吧,若放在當代任何一個其他的短發男人腦后,都會顯得畫蛇添足,徒增了獐頭鼠目的猥瑣,但配在齊老師發根尾梢處,那么恰到好處地盤繞過肩頭,柔柔順順地垂至細窄的腰眼里,卻平添了一絲說不上來的嫵媚。 這種“說不上來”,對于以前的人來說,可能真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美感,但對于如今、遍地行走在大學校園里的腐女們來說,齊老師絕對是活脫脫的“復古美受受”一枚。 好吧,就這一對視,韓朵果然又走神了:“???齊老師,您剛才問的什么……能、能不能再重復一遍啊……” 齊悅臉上的表情不怒不晴,只是平靜地又重復了一次問題:“請你根據中的描述,評價一下比翼鳥的特性?!?/br> “哦……”韓朵眼睛朝著天花板,盯著白花花那盞日光燈想了半天,腦子里也沒半句詞。 同學們全都在下面會意地小聲哄笑了,很顯然,他們都知道齊老師故意挑“比翼鳥”這種生物來問韓朵是什么意思——她昨天發在QQ空間、說想向某男生表白的動態,大家可都是瞧見了的。眾人不禁又在心底暗自佩服齊老師的“明察秋毫”,一邊上著課,就連學生的精神溜號都盡收眼底。 “請坐吧,”齊悅對韓朵微一點頭,隨后目光在整個階梯教室內掃視了一圈,緩緩說道,“我想請大家思考一下,像比翼鳥這樣的生物,若把兩鳥拆散來看,單單一只,只有一個眼睛、一只翅膀,是無法存活的,更何況飛行。因此,它們必須時時刻刻與自己的愛人綁定,不離彼此地糾纏生存下去,這,是一件好事么?” 眾人陷入了迷思。 這道題似乎已經超出了神話學的范疇,而探入到了更加難以言表、難以徹悟的情感領域。聽起來像是在感嘆那些、在愛情中迷失自我、迷惘沉淪的可憐人,但實際上,是齊悅一時油然而生的感嘆。 因為他的人生,恐怕注定要與另外一個人——哦不,嚴格地來說,或許“它”不能算是個一般意義上的“人”,而是某種自己必須心悅誠服、同時又牢牢駕馭的矛盾存在。 如果家族流傳下來的預言沒錯的話,那么一旦“它”出現,他們便注定要綁定在一起,糾糾纏纏,至死方休,誰離了誰都不能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