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持有時限：待回收的生殖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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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干什么！”終于能暢快發(fā)聲的雪恩，喊出了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威脅，“你敢碰我！我是伊佐斯的所有物！他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喊完之后，他急喘著胸脯愣住了：從什么時候起，自己已經(jīng)認同了伊佐斯的所有權(quán)了？

    可再看看費爾米思壓下身來、滿臉yin邪的猥笑，雪恩不得不承認：相比之下，有些霸道的伊佐斯，確實可以算得上是個溫柔的好主人了。

    “你是他的所有物？哈哈，哈哈哈……”費爾米思不屑地笑著，又從桌臺上拿了一盤鮭魚子，像丟垃圾一樣潑到了雪恩的頭頂。

    橙紅色的魚籽，像淚珠一樣滾落了雪恩的臉頰，雪恩就像一盤餐前的開胃菜，接受著各色調(diào)味的點綴，美麗卻狼狽。

    “呸！”雪恩含著一枚落至唇邊的魚籽，當(dāng)做反駁的子彈，朝費爾米思發(fā)起了曾對伊佐斯一樣的唾沫攻勢。

    可費爾米思沒像他的長官一樣發(fā)怒，而是伸出舌尖，將那緩緩落下鷹鉤鼻的“子彈”給接住了，連同著雪恩的唾液一道吞下肚去，還夸張地嚼了嚼，發(fā)出一聲美味的感嘆。

    小雪恩被他的惺惺作態(tài)惡心到了，剛想再罵，卻被費爾米思的嘲諷堵住了氣勢：“沒錯，你現(xiàn)在興許是他的‘所有物’，可是你看看你周圍的這些殘次品，哪一個不曾是貴族的所有物？”

    雪恩木愣愣轉(zhuǎn)過臉去，看著那些在rou－欲和食欲的混沌地帶、痛苦沉淪的美麗臉蛋，張大著嘴、發(fā)出著一聲聲毫無尊嚴的求cao哀求。

    某一個最最不愿細想的認知，忽然如利劍刺出了他的心盾：曾是？也就是說，他們是被……

    “哈哈哈，既然是所有物，那都是有‘持有時限’的！尤其是你們這種低賤的欲奴，不像我選中的那一只，”費爾米思一指倒著的喬格，“憑借著zigong的特殊性，在失去生育價值之前，能享受不被我丟棄的待遇。而你的主人伊佐斯，嘖嘖嘖……”

    費爾米思搖著頭，說出了令雪恩驚恐的話語：“據(jù)我所知，他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主兒。喜新厭舊是男人的天性，更何況是我們這樣，身居貝塔區(qū)、與神毗鄰的貴族！你覺得我們的一生里，可能只滿足于擁有一只欲奴么！而當(dāng)他有一天玩膩你的時候，你早晚也會被運上這張餐桌來，供我享受這最后的一點余韻……”

    “你滾開！滾開啊啊！”眼見費爾米思已經(jīng)把惡心的大rou－棒，頂進自己的腿間來，別無他法的雪恩，只有扭著腰肢阻止rou－棒的順暢插入，甚而用柔嫩的腿根內(nèi)側(cè)肌膚，去夾緊惡根，阻止它朝xue－口繼續(xù)入侵。

    “sao－貨！果然是個sao－貨！”費爾米思喪心病狂地笑著，“你主人知道么！還沒開cao呢你就夾得我這么緊！你看看那邊，你的好朋友親眼目睹你勾引他的伴侶，正在那兒哭呢，哈哈哈！”

    “喬格……不是的！你不要聽他胡說啊！”慌亂中，雪恩瞥見喬格絕望的眼神，心里像被石頭砸了一樣痛。

    他不知該如何擺脫眼前困境，在最危急時分，本能地扯開嗓子喚起了那個人：“伊佐斯——！伊佐斯——！任務(wù)終止！我不要待在這里了，你聽見沒有！求求你快來救我出去——！”

    “滴——！滴——！”餐廳內(nèi)響起了警報音，“非授權(quán)闖入警告！非授權(quán)闖入警告！費爾米思大人，安保系統(tǒng)識別到伊佐斯大人正在試圖強行突破門禁。是否授權(quán)其合法進入？或是采取激光銷毀手段進行防衛(wèi)？”

    什么！激光銷毀？

    當(dāng)雪恩看到全息影像中，伊佐斯正執(zhí)著地掰著合金門縫不放。而他閃閃發(fā)光的金發(fā)，就在門框內(nèi)嵌的激光陣列下方，隨時可能被光焰燙成灰燼！

    雪恩的心為之揪了起來，他知道伊佐斯是為自己而來：“費爾米思，你怎么敢對你的長官……”

    “有什么不敢的？”費爾米思撇嘴道，“要知道，在身份地位上，我和伊佐斯是平級的。至于官職么，誰知道哪天新的任命書下來，他就被我踩到腳底下去了呢。而且，現(xiàn)在是他無授權(quán)闖入我家，等把他燒成了灰，我再向塔頂遞一封解釋書上去。我有沒有罪，還要看頭上的神們怎么判。而至于你親愛的主人，早就……”

    “不要！不要啊！別燒他！”雪恩后悔了，早知道把伊佐斯喚來，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還救不了自己，他寧可……雪恩漸漸松開了并緊的腿根。

    反正自己的身體被改造成這樣，也是派這個用途的。都是貴族，被伊佐斯“使用”，和被費爾米思糟蹋，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伊佐斯是個混蛋。雪恩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犧牲貞潔救一個混蛋，他只知道自己伸不出襪子的手，不想沾上伊佐斯的鮮血……

    “呵呵，行了，請他進來吧。我又怎么可以怠慢了我的客人兼長官呢？”

    雪恩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看到費爾米思心平氣和地收回rou器，放下衣擺，還閑若無事地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塵，就好像這一切，都是他從一開始就策劃好的一場玩笑。

    ＊

    伊佐斯一進餐廳，看到滿眼的rou－欲yin－靡之景，微微震驚地皺了下眉，隨后便直奔小雪恩，將他的所有物護在懷里。

    雪恩不禁羞臊地合攏腿，可伊佐斯還是聞到了那股腥臭刺鼻。

    一低首，瞥見雪恩叫人摧殘過的rou－xue，沾滿惡心綠泥的營養(yǎng)棒摔落在地，有機玻璃裂開了一條縫，這一管算是廢了。

    “給我一個理由，”伊佐斯的聲音，像是壓在火山口上的巨石，極力保持著冷靜，“否則我的報告遞上去，非參得你貶到地底去，跟那些凡民一起試吃糞便不可！”

    他只恨作為最高塔防安全官，對塔內(nèi)原生的有機體要素，并不握有生殺大權(quán)。

    如果是某種入侵塔的怪物，或者大到某一顆即將砸到塔頂來的隕石，小到某種流竄入塔內(nèi)的細菌，他都可以下令消滅。

    可對費爾米思這樣的制度僭越者，他所能做的，就只有報告、揭露和參諫。

    “伊佐斯大人，你這么兇做什么？”費爾米思不急不慢地踱到喬格身邊，開始搬他的大肚子——對，他抬起喬格下腹的姿勢，就好像只在乎那個肚皮而已。

    喬格像行尸走rou一樣勉強在地上站穩(wěn)了，被費爾米思拖著往外走。

    費爾米思向伊佐斯招招手：“難道你真的想一直站在這里說話么？你就不怕這些賤奴的yin－叫聲，吵到你尊貴的耳朵？或者是亂了你質(zhì)問的心神？”

    于是雪恩再度被抱進了那個白籠里，由伊佐斯推著向客廳走去。

    ＊

    兩人面對面坐下來，費爾米思疊著腿，坐在方形的沙發(fā)上，神態(tài)悠閑地發(fā)問：“你上次興沖沖地跑過來問了我一個問題，關(guān)于……在瓦索拉祭祀那天晚上，你在鼓膜系統(tǒng)里聽到的奇怪聲音……”

    “你想坦白么？”伊佐斯不禁前傾了上身，小雪恩也是屏息聆聽。

    “不不不，你誤會了，”費爾米思笑著擺手道，“我沒什么可坦白的，因為真的不是我。關(guān)于那件事，我問心無愧的毫不知情。”

    伊佐斯又將身軀靠回椅背，重塑冷峻：“那你整這一出是想說明什么？你特意把雪恩邀請來，當(dāng)著他的面扒了他好朋友的手，就為了嚇得他哇哇叫么？”

    雪恩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在好幾次情欲洶涌之時，伊佐斯也嘶啞著叫過他許多、不堪入耳的名字：小母狗、小賤貨、小垃圾……雪恩恨透了那些粗俗的代號，也對伊佐斯回敬以同樣粗陋狠厲的罵名。

    可是至少，他和伊佐斯都彼此記得對方的真名。在互不折磨的時光里，伊佐斯不曾以無意義的代號稱呼過他，也從未強迫他喊過“主人”。

    在知曉喬格的經(jīng)歷以前，雪恩從未意識到，這在貴族和欲奴之間，是這樣的少有罕見。

    費爾米思說：“嚇唬他雖然很有趣，可卻不是我的主要目的。你來問我一個問題，我只是用事實來回答給你看而已。至于cao他么，我還真不缺這一個cao。我就想看看你會不會冒死趕來，哈哈哈，果然……”

    “什么事實？說清楚！”伊佐斯對費爾米思打啞謎一般的措辭方式，快要失去耐心了。

    “如你所見啊，大人，事實不是明擺著嗎？連你都可以隨時調(diào)用瞳孔和鼓膜系統(tǒng)，來監(jiān)視在我家餐廳里發(fā)生的事情。那么你以為，住在我們頭頂上的神族，是當(dāng)真不知道，我把那些本該立即‘回收’的奈爾廢料，收進餐桌上玩弄的事實么？”

    神族……伊佐斯怔住了。

    回收……雪恩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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