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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蠱須由陽液注入宮內方能見效

    【孕事驚魂·第十三回】活宮蛹

    (活蠱須由陽液注入宮內方能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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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芍定睛一看,是根銀白長須搭在缸邊,顯然是從道士拂塵上掉落的。

    如此,申屠光的所作所為,算是板上釘了釘,賴也賴不脫了——不畏鬼魂之說敢在井口流連、又能在這方府里避人耳目、自由走動的,除他之外,哪兒還有第二個手持拂塵的道人?

    “的確,”白芍思及了紅袖之事,贊同道,“就是他個八字眉,攛掇著方老爺,要搞大黃花閨女的肚子。我看呀,八成就與埋蠱有關……咦?可是他弄些尸體來就夠了,何必再多此一舉,替方老爺cao辦這一樁‘yin替’呢?”

    “哈哈,寶貝兒你可真機靈,一下就問及了緊要的檔口上。若是總拿尸身煉‘死蠱’,那可就太慢嘍。你瞧那申屠光,拿方少爺生母的遺體煉了二十多年,不過是修為精進了些,不也未至白發返黑的‘龜壽’境界么?可活蠱就不一樣了……”蠟燭的火光,在鷓鴣哨的眼里跳了兩跳,“以活人的zigong為蠱巢,棲蠱一月,約為十年;若是‘懷胎’個十月,豈不相當于修了百歲?這要是多尋幾個‘活宮蛹’,那他就離‘恒壽成仙’不遠了!”

    “哦喲,還有這種捷徑可走呀!”白芍捂住唇驚嘆,轉念又想到身處井外的紅袖,“啊、那紅袖姑娘豈不是危險?申屠光該不會也要把她給抓來井下,摁在這口‘黃泉水’的大缸里,讓蠱蟲把她蝕得體無完膚,最后只剩下一層宮衣吧?”

    “不會,”鷓鴣哨否道,“若是事情有那么簡單,他申屠光早可不必籌謀到今日,隨時便殺人劫女制宮蛹。我猜,這‘活蠱’的制法,與‘死蠱’有所不同,必須是男女行房時分,由男人的陽液注入宮內方能見效。否則,若仍以舊法硬鉆進女子膚下,活人也被蝕成了死尸,便達不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了。”

    白芍聽鷓鴣哨如此說,忽地靈光一現道:“對、我想起來了!那臭道士說,在二余月前已對安大福施了什么‘行精阻斷之術’,莫非就是那時候動的手腳?”

    “極有可能,”鷓鴣哨突地揩指到白芍的小rou-莖旁,握著一顆惹人憐愛的小球睪攥了攥,“蠱蟲需要事先埋,怕就是那時埋進了安大福的陽器里。唉,姓安那小子,雖有了艷福,卻沒當爹的福分嘍,不像我鷓鴣哨,既有美人在懷,又有龍胎在望……”

    “哎呀!”白芍忿忿然拍掉哨摸上肚子來的豬肘子,“咱們這兒談正事呢,你別沒個正經!”

    實則他是有些心虛??傆X得安大福和紅袖這對苦命鴛鴦太可憐,若自個兒與夫君在此甜膩,總像是對不起人家似的……盡管他們不會知曉,可心里總有些慚愧,沒那份兒纏綿的閑心。

    “好好好,你談你的正事兒,我摸我的媳婦兒……”鷓鴣哨不依不饒地圈定了白芍,討好地在他額角又親又哄,像是大灰狼吃掉小白兔前,先嗅嗅縈在白毛里的香味兒。

    “哎呀、別來……唔、走開……討厭!”白芍半嬌半嗔,躲著鷓鴣哨小雨點兒似的吻,“誒?你說方少爺的死,會不會并非是巧合,而是那臭道士為達某種目的,蓄意的加害?”

    鷓鴣哨慢條斯理,將白芍濕漉漉的衣襟掀開,隨后突然道:“說對了!”

    隨后,他“啊嗚”一口咬住小美人的香肩,像在吮軟糕一樣不舍得撒嘴,留了一個淺淺的牙?。骸叭羰欠缴贍敳凰?,他又怎有理由,明目張膽地謀劃這一場代行的房事,將蠱蟲神不知鬼不覺地注進男子囊袋去,還不惹人懷疑?”

    白芍疑道:“那為何非要在方府?殺人長子天誅地滅啊,何況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就為了勸說方老爺再添一子,這也太狠了點吧?”

    “行房之時怕是要引活水,而這水,”鷓鴣哨斷言,“必須從方府蓮溪中現取。那申屠光與方家交好,看來已不是一日兩日了。我猜,當年幫方夫人處置掉方少爺生母的,應該就是他。故而他在這井底下建密室、瞎倒騰,也沒有其他人起疑,應當全是得了方夫人授意,遣走了下人。”

    “那方少爺尸首呢?不會還丟在這間密室里吧?”白芍警覺地望向隱于黑暗中的四壁,不知是不是適才的激爽褪去,沾在身上的濕衣有些發寒。

    鷓鴣哨攤手:“反正不是淹死的。拋尸荒野,剁碎了喂狗,或者是割成一塊兒一塊兒地砌在墻里。不長zigong的男人,對申屠道長來說,可毫無用處……”

    “砌在墻里?!”白芍的耳里,滾雷一樣灌進了這一句。

    他立馬像鳥兒立上枝似的,勾起腳來,環上鷓鴣哨這棵堅實的大樹,小欲枝頂在夫君腰際,當真是“小‘鳥’依人”得很。

    “哈哈,我胡亂說笑呢?!柄p鴣哨得逞似的笑盈盈,“寶貝兒剛才不是渾身是膽么?連賊人都不怕,還怕砌在墻壁里的死人頭么?”

    “好你個死人頭!我還沒同你算賬呢,哼!”白芍噘著小嘴,狠狠地揪鷓鴣哨的耳朵,“你說!你什么時候又吞的啞藥?你、你還玩上癮了是不是?上回扮‘丑奴’欺負我,這回又演六王爺的余黨,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我、我錘你我錘你我錘死你算了!……誒等等,若是服了啞丸,你又是何時服的解藥啊?”

    “嘿嘿,”鷓鴣哨得意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夫別三日,當摩xue相迎啊。我的小勺子寶貝,與你分別的這幾日里,我已悟出了師傅教我的要訣,練出了徒口換聲的功夫。今后我的易容術,可又要上一臺階,說不定連師傅他老人家都趕不上嘍!”

    “所以你就更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白芍將怒砸夫肩的小手臂,掄成了眼花繚亂的千手觀音,“等等,鼓在你胸口的這一粒是什么?不是啞藥丸難道是……誒呀鷓鴣哨!你個不要臉的、什么時候藏到懷里去的!你快還給我!”

    “不給不給……”鷓鴣哨舉著在白芍yin-xue里塞過的蓮子,招搖過市道,“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媳婦親口說的,這是用xue水兒親自給我泡的補品,我必須得領情!”

    說著,他“啪嘰”著嘴皮兒,津津有味地將嚼了好幾下胖蓮子,滿心歡喜地咽了下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