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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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錄夫夫真人秀的日子,節目錄制一推再推,今天已是最后期限,屈仰山和阮秋嶼不得不在狀態差的情況下錄制節目,與此同時,節目組邀請屈仰山的五位好友作為嘉賓,許狄是其中之一。 節目組事先對兩人保密,等好友們出現在門口時,屈仰山已來不及與導演商討。 他們絕對不能出現在這里。從前屈仰山有多喜歡許狄,他的朋友們就有多維護許狄,從前屈仰山多討厭阮秋嶼,他的朋友就有多厭惡他,更何況阮秋嶼對許狄做過壞事。 結婚第一年的炎炎夏日,屈仰山與朋友們在游樂場玩,有人使壞地建議把阮秋嶼叫來,讓他闖鬼屋,屈仰山覺得這個建議不錯,于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讓阮秋嶼與他們一起玩。阮秋嶼膽子小不敢玩,但屈仰山說會在背后保護他,可當他被”鬼怪”嚇哭時,身后空無一人,阮秋嶼在心驚膽戰中獨自走完全程,后背濕透一片。重見天日,他發現屈仰山和朋友們站在出口,根本沒有入場。 阮秋嶼沒有責怪他們,而是長舒一口氣,對屈仰山輕聲說:“幸好你沒有進去,里面真的好恐怖。” 屈仰山忘了當時聽見這一句話是什么心情,他現在只覺當年的自己很壞。如果這個人不是阮秋嶼,恐怕沒人會堅持喜歡他吧。 今日他的朋友和許狄出現在這里,只會讓他和阮秋嶼的關系雪上加霜。但在鏡頭前,大家都在假裝,假裝與阮秋嶼很熟,似乎他們已認識好幾年亦或更久。阮秋嶼強撐笑意與每一個人擁抱,他也在假裝,只是做夢都無法想象會以這種”和平”的方式再見許狄。 一陣惡心翻涌而至,阮秋嶼想吐,面前的每一個人,都令他惡心。 幸好,他和屈仰山一直假裝恩愛,這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氣,阮秋嶼想。他悄悄地摸一摸口袋里的鋼筆,遂感心安。 屈仰山在廚房泡檸檬水,他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與阮秋嶼聊天。 周秦說:“我朋友上次去看了阮秋嶼的芭蕾舞表演,但凡聚會,他都要夸一次。我也想看,但是聽說門票超難買。” 阮秋嶼未開口,許狄先說:“你的朋友說得沒錯,阮秋嶼是我們舞團的頂級芭蕾舞演員,很優秀。上次首席競選,阮秋嶼跳得很好,我差點被嚇得退賽。” “哪里,你也很出色,畢竟是第一個空降到舞團的芭蕾舞演員。”阮秋嶼淡淡地說,舞團所有人都知道許狄是靠關系進來的,只有鮮少人知道是由于沈晛的關系。 “你太謙虛了。”許狄微笑著說,是阮秋嶼最討厭的笑容,“論舞技,我當然比不上你,所以你一定能成為舞團首席的。” 阮秋嶼望著他的眼睛,手摟住屈仰山的胳膊輕聲說:“謝謝你的祝愿。” 許狄怎么可能真心祝愿他呢,他與惡沒有距離,許狄即是惡本身。 見他們動作親密,許狄臉沉了沉,輕哼一聲,語氣譏諷地說:“周秦,要是你買不到票可以找屈仰山拿呀,阮秋嶼給了他幾張票,不用就浪費了。”言下之意,屈仰山根本沒看過阮秋嶼表演,他壓根不在意阮秋嶼。 阮秋嶼渾身一僵,心好像被蟲咬了幾口,許狄永遠知道怎么傷害他。他捏緊口袋里的鋼筆,沉默不語。 “別說了。”屈仰山陰沉著臉,睨一眼許狄,蹙眉道,“我沒去是因為工作太忙,以后阮秋嶼的每一場演出我都會看。”他握緊阮秋嶼的手,手掌相貼。 以前,屈仰山根本無需擔心阮秋嶼的心情,反正阮秋嶼會一直在身邊,他就像一個常勝將軍,從未想過戰敗。可是現在,屈仰山必須時刻在意阮秋嶼,他必須忍受煎熬。 宋絳與屈仰山最相熟,知道他和阮秋嶼的感情不同往日,也清楚不能隨意地對待阮秋嶼了,他真的很想提醒其他人注意分寸,但其他人怎么知道屈仰山和阮秋嶼是真的相愛呢。 于是他轉移話題道:“說了這么久,喝點檸檬水潤潤嗓子吧,檸檬水對身體好。” 話音剛落,大家紛紛拿起杯子倒水。許狄無意間瞥一眼裝了一大杯檸檬水的阮秋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的肚子,接著不動聲色地問宋絳:“這是你買的檸檬嗎?怪好喝的。” 宋絳搖搖頭否認,手指指屈仰山說:“聽說喝檸檬水對身體好,他最近買了許多檸檬。” 許狄佯裝恍然大悟地”哦”一聲,說:“對身體好,真的嚒?那我可要多喝幾口。” 中午吃飯時,導演拒絕了屈仰山更改錄制活動的請求,理由是場地已布置完畢。攝像機暫時關閉的一段時間,屈仰山的朋友們一直沒主動搭理阮秋嶼,節目組才意識到氣氛的怪異。 午休過后,所有人要一起做任務——攀巖一座小山,而阮秋嶼身體不舒服,乘纜車先到達山峰,他在山頂為攀巖者打氣,而屈仰山是第一個登頂的人。 屈仰山氣喘吁吁地抱住阮秋嶼,像獲得金牌般開心。 在山頂駐足一個多小時,領略大好風光。遠處的天空劈下一道駭人閃電,眼看暴雨將至,大家乘纜車返回小屋。屈仰山和宋絳在廚房做飯,客廳的其他人坐得離阮秋嶼很遠,他們聚在一起聊天,不主動與他搭話。 阮秋嶼坐在窗邊聽雨珠敲窗,轉頭看一眼屈仰山的朋友,失落地抿了抿唇,手習慣性地摸一摸鋼筆,卻怎么也摸不著。他慌張地翻出衣袋,口袋空空如也,屬于阮尊的鋼筆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