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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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阮秋嶼被身邊的一座噴發的火山熱醒,他伸手觸摸屈仰山的額頭,起身推推他的肩膀,屈仰山毫無反應。 大概是因為冬泳,屈仰山竟在深夜發起高燒,全身guntang,頭暈目眩。 “屈仰山。”阮秋嶼緊皺眉頭,焦急地推他,“屈仰山。” 屈仰山緊閉雙眼,嘴唇蒼白,原來是暈了過去。 屈仰山被送到當地的醫院,阮秋嶼一路陪護,親自守著他輸液,擔憂地熬紅了雙眼。 “阮老師,現在天氣太冷了,換一雙雪地靴吧。”導演拿著一雙雪地靴和一件外套給他。屈仰山暈過去后,阮秋嶼心焦無比,只穿了襪子和拖鞋出門。 等屈仰山輸完液阮秋嶼才換上雪地靴,又摸一摸他的額頭,確認退燒后安心地趴在病床邊沿睡著了。 昏睡之際,阮秋嶼想的是,屈仰山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他們相愛的時間太短太短,短到春天尚未到場,像極光般璀璨又短暫。阮秋嶼想要這場愛無限延伸,這份愛還有未來。 不知昏睡多久,屈仰山頭昏腦漲地睜開眼,入眼是一片門簾,冰冷且蒼白。他扶額起身,發現阮秋嶼趴在床沿,頭發軟軟地耷拉于手臂,鴉羽似的眼睫毛乖巧地貼合,熟睡的模樣在屈仰山的睡夢里蕩漾千萬遍,他們時而至死方休,時而沮喪哭泣。 屈仰山嘴角噙著笑,自然地伸手揉揉阮秋嶼細軟的發,與他臉對臉對趴,臉上細小的絨毛也看得一清二楚。此刻歲月靜好,屈仰山祈盼定格一輩子。 看著阮秋嶼近在咫尺的臉,屈仰山陷入沉思。 如宋絳所說,阮秋嶼真的很好,愛他愛得認真,無人可相比。 阮秋嶼最了解他,最支持他,與他最親密。 他無法忘記,接管公司時決策失誤,出資人有阮秋嶼,陪他日夜應酬的人也是阮秋嶼。他無法忘記,情場失意商場失利時,是阮秋嶼一同分擔他的壓力,安定他心。那一段黑暗歲月,阮秋嶼分擔他的壓力,承受他的失意,卻毫無怨言。 屈仰山覺得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識人不清,意氣用事,狂妄不羈。 燈火闌珊處回見,期遇順意的愛。所幸人生這座橋不再孤獨,他堂堂正正地攜手阮秋嶼同行,要更致力于愛阮阮,要更認真一些。 數年來阮秋嶼無數次流下冰涼的淚水,凝聚成波濤,在屈仰山心臟掀起軒然大波,只有阮秋嶼占據他的心。記得數年后回頭,再品一品熱烈的愛。 苦澀咖啡味的愛情不動聲色地清空,數年的拉鋸戰了結。屈仰山脫離上段感情的桎梏,開啟甜膩膩如牛奶的嶄新感情。 屈仰山真很好奇,他和阮秋嶼的未來。他們會一起裝修新家,一起逛商城,情滿意濃時,他和阮秋嶼會擁有一個粘人的寶寶,兩人開心地挑嬰兒用品,爭論寶寶的長相,但不會因此吵架。老夫老妻時,他們依然為彼此泡晚安牛奶,睡前仍有晚安吻。 光是想象,都感到幸福。屈仰山的身邊有阮秋嶼,他未來的每一個計劃,都有阮秋嶼。 魂牽夢縈的此刻,屈仰山眼里透出笑意。 阮秋嶼昏昏沉沉地醒來,被眼前的屈仰山嚇一跳。他驚愕地說:“你醒了。”而后站起身想摸他的額頭,不料腦袋暈乎一秒,身體綿綿地倒在屈仰山懷抱里。 屈仰山攬住他的身體,心里有些緊張,嗓音低沉地問:“怎么了?我喊醫生來看看?” 阮秋嶼環住他的脖子,緊貼胸膛,輕聲說:“不用,我只是太累了。” “那就是投懷送抱。”屈仰山抵著他的額頭,滿目柔光。 “才沒有。”阮秋嶼躲避他灼熱的目光,唇角微動。 “既然覺得累,再睡一會兒?”屈仰山柔聲吻。 “嗯。” 兩人擠在病床相擁入眠,大大方方共享時光眷顧。屈仰山低頭看一眼阮秋嶼的睡顏,越將他擁緊一些,越想把他揉進靈魂里。 轉眼到阮秋嶼生日的日子,屈仰山載他到舞蹈室,他特意在下車前叮囑”今晚一定要記得來大飯店”。 屈仰山當然不會忘記。他包下一整層餐廳,訂了阮秋嶼最愛吃的菜品,邀請樂隊到場演奏,親手制作了一個生日蛋糕,禮物藏在他車后備箱。 “不會缺席。”屈仰山摸摸阮秋嶼的頭說。 阮秋嶼回到舞蹈室,見許狄不在,內心松一口氣。與許狄共處同一舞團令他窒息,夢魘般的傷疤他不想再撕開。 “你聽說了嗎?”舞團的一位女演員小惠一驚一乍地問。 “什么?”小倩瞪圓雙眼睛,一臉好奇。 “靠關系進舞團的許狄,他前幾天被送進醫院搶救!”小惠說得繪聲繪色,眉飛色舞,“聽說他在家用刀...流了很多血!” “不會吧!首席考核的日子將要開始,他不是想當舞團首席嗎?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誰知道呢!不過,就憑他的舞技和資質,首席之位肯定無望咯...” ...... 獨自在角落拉伸腿的阮秋嶼聽見兩人的對話,愈發確信小鎮之夜,助理通話屈仰山是因為許狄出事了。 莫非沈晛與許狄情變,許狄為此想不開?亦或許狄又準備耍手段呢? 可是許狄為什么事發后找屈仰山,兩人早已不聯系不相愛。難道許狄也如沈晛一樣,前任與現任都要麼? 許狄,麻煩又添堵,阮秋嶼泄氣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