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泓霖簽完合同，奈哲還有些恍惚。方泓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似乎料定他會答應，只用一天就拿出了一份事無巨細的合同出來。他簽了自己的名字，方泓霖接過去，這才又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念：“管奈哲。”

    奈哲點了點頭，有點局促。情人這個身份，讓他一時間有點難以適應。

    他們是在醫院的辦公室碰面的，醫院里的人都對這個男人畢恭畢敬，奈哲明白，他大概是個很有地位的人物，說不定這家醫院也有他的一部分。方泓霖表情沒什么變化，他說：“所有的話，合同里寫的都很清楚，你要好好遵守，違約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我會為你meimei安排最好的醫生，至于你的裸照……放心，那家企業活不過明天，你不擔心那些會被泄露。”

    奈哲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厭惡地皺了一下眉，撇開臉低聲說：“謝謝你。”

    “你原本住的地方不用再回去了，我會給你重新安排，以前的朋友也最好不要再見。”方泓霖看著他，鏡片后的眼睛沒什么情緒。奈哲覺得自己像是他買回去的鳥兒，要被關在籠子里。不過他也沒得選，于是乖乖點了點頭。

    方泓霖叫來了司機，奈哲跟他一起坐在車上，看著車開向不知名的遠方。車在一個獨棟別墅前停下，方泓霖給了他一串鑰匙，說：“以后這里就是你的了，會有人定時來做飯和清潔，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出去。”

    奈哲看了看這房子，接過了他手里的鑰匙。事情發展的太快，他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從被騙到被包養，其實也沒隔多長時間。奈哲跟著方泓霖進了房子，房子里裝修簡約，空間很大，讓人眼前豁然開朗。阿姨已經做好了飯放在桌子上，方泓霖脫了外套換了鞋，對奈哲說：“里面就是臥室，你今晚就住那里。我要去書房處理工作，你直接休息就好。”

    他總是這樣冷冰冰的，在奈哲以往的認知中，有錢人包養情人，無非是為了發泄情欲。可如果方泓霖連情欲都不要，那包養他做什么呢？

    奈哲知道這不是自己該問的事情，于是沉默著吃完飯進了臥室。臥室很大，寬闊柔軟的床上整齊地疊著一套男士睡衣和一個干凈的內褲，就算已經對方泓霖的周到和迅速有所了解，他還是沒忍住在心里想，真是效率高的有點可怕。

    安排好奈哲，方泓霖就進了書房。書房除了有他的辦公桌，還有貼墻放著的一大面書架，書架上放著各種各樣的書。這里面的設計很人性化，還有獨立的浴室和單人床，平時工作晚在這里休息也是可以的。他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幾十個消息閃爍在眼前。

    方泓霖沒看工作內容，而是先點開了最醒目的那一個。幾十張照片和兩個視頻映入眼簾，不用點開都能看出，是一些色情的裸照。方泓霖拉到最上面，點開了第一張。

    昏暗的房間里，奈哲躺在銀灰色的床上，四肢被按住，像是被下了藥，yinjing高高翹起，粗長威武。前幾張都是在拍他的軀體，yinjing還有屁股，到了后面，開始有人入鏡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趴在兩邊吸咬著他的rutou，奈哲看樣子是在掙扎，表情痛苦，青筋凸起。按著他的那幾雙手一看就是粗糙的男人，壓的很緊，讓奈哲無法掙扎。

    照片重復的地方比較多，方泓霖目光平靜地一張張翻著，到了后面，奈哲身上已經有了很多吻痕，那一男一女手在他身上各處游走，唇也四處吸咬著。照片看完了，方泓霖又打開視頻。

    這個視頻長達二十分鐘，鏡頭有點晃，剛開始就是奈哲低啞克制的聲音：“放開我……不要……滾……滾開……”

    當然不會有人聽他的，他的身體被迫舒展著，趴在他身上的年輕男人沿著他肌rou緊實的腰肢向下，含住他的yinjing為他koujiao。奈哲又用力掙動起來，他大腿肌rou緊繃，原本用手壓著他腿的兩個男人不得已直接把他的小腿禁錮在懷里，以便控制住他。奈哲臉色通紅，咬著牙，表情倔強。給奈哲koujiao的年輕男人見他力氣這么大，掙扎的又這么厲害，吐出他的yinjing，試探似的望向鏡頭后面。然后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鏡頭后低低傳來：“飯都白吃了，四個人制不住一個。”

    抱著奈哲腿的男人說：“真高啊，這腿又長又有勁兒，真當模特也夠得上。”

    另一個男人接話：“又不是女人，好好享受不就行了嗎，至于掙扎的這么厲害嗎？又不是要捅你屁股。”

    奈哲全身都泛著紅，他嘶啞著嗓子說：“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別碰我！滾啊！滾開！”

    “每個被拍的人都這么說過。”鏡頭后面那個男人慢悠悠說完這一句，似乎沖外面打了個響指，又有一男一女赤裸著走進來，跨上床，一邊用嘴去刺激奈哲身上的敏感點，一邊對著他自慰。奈哲撇開臉，緊閉著眼睛，躲著他們湊過來的唇。

    現在，視頻中的房間里至少有十個人。

    第一個視頻結束了，方泓霖的表情一點沒變，鏡片后的眼睛依舊波瀾不驚。他又打開第二個視頻。

    這個顯然比剛才那個臟多了，奈哲額頭上出了汗，身上看起來有點濕，肚子上還有點白色的jingye，也不知道是誰的。他上半身被按在床上，兩條腿被扛起來，那兩個年輕男人一個吞吐著他的yinjing，一個在根部舔弄著，亮晶晶的口水在燈光的照耀下異常顯眼。這個姿勢讓他全身的肌rou線條更加明顯了，雖然不算夸張，但一眼就能看出蘊含著力量，十分性感。

    給他koujiao的男人一邊吞吐著一邊用手指為自己擴張，過了一會兒，他又看向鏡頭后面，問：“要做嗎？”

    奈哲本來都快沒有了力氣，這會兒一聽猛然蹬了一下腿，差點沒把那兩個男人蹬開。他說：“夠了！夠了！求求你，別……”

    鏡頭外的男人沒有回答，不一會兒，又有一只手入鏡了，趴在奈哲下面的兩個男人自發讓開，這只手清瘦修長，摸了摸yinjing下面的兩顆睪丸，又繞在粗長的yinjing上，用力擼了兩把。奈哲不甚清醒地搖搖頭，從喉間溢出低低的呻吟。

    “把攝像機關了，最后一點我來拍。”

    這是第二個視頻的全部內容。

    方泓霖皺了皺眉，淺色的瞳仁覆上一層冰霜。他打了幾個字發過去：

    「除了這些，沒有了？」

    「還有一個在他手機上，我暫時沒拿到。」

    那邊回的很快，方泓霖想了想，強勢地回：

    「不用等明天，你現在找人過去，把視頻發給我，順便把視頻里的人手剁了，臉劃花。」

    他這條消息似乎讓那邊的人有點震驚，好一會兒，那邊才回過來：

    「方總，你認真的？」

    方泓霖眼中陰云密布，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做干凈，別讓他再出現。」

    那邊沒再回了，方泓霖知道他不會違背自己，就打開工作消息看了起來。大約兩個小時之后，他才又收到回復，是兩個視頻。

    方泓霖沒看上面那個，直接打開了下面的。一個長相陰郁的青年男人被摁在地上，兩個手腕被兩只穿著皮鞋的腳踩著，青年嘶啞著聲音驚恐地喊：“我給了他們錢的！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是私刑！要管我也是警察來……啊！！”

    方泓霖關掉了視頻，給他回復了最后一條：

    「刪干凈，一條都不要留。」

    那邊回了個「是」。方泓霖也將這幾個視頻刪了，到最上面只有奈哲一個人的裸照時，他猶豫了一下，保存了一張奈哲表情迷茫，四肢被按住，yinjing高高翹起的照片，放在了私密相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