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頓飯最終不歡而散。

    冉敏下樓送干媽，到單元門口，抓著干媽的手，將他按在墻上，低頭親吻干媽的額頭，聲音充滿痛苦：“干媽，對不起。”

    聲控燈滅，樓道黑黢黢的，讓人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連羲和在黑暗中笑了笑，抬手環住冉敏的肩膀，拍了拍，心里既覺得安慰，又不想讓兒子因為自己遭受非難。

    “敏敏，干媽知道，你是心疼我，可你不能頂撞自己的長輩，知道嗎？”

    大男孩兒胸膛起伏，緊緊將干媽摟在懷里，固執地道：“我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欺負你。”

    連羲和摸上他的臉，嘆息道：“誰說他們在欺負我啦？敏敏，沒人能欺負干媽。你回去，好好和奶奶道歉，也不要再說什么要陪著干媽的話，聽話。”

    冉敏咬著牙，說：“我就要說，還會這么做，我要一輩子陪著干媽。”

    連羲和眼眶一熱，軟軟地道：“真的要一輩子陪著干媽？那你將來不討老婆啦？等你上了大學，交了女朋友，不知道要把干媽忘到哪兒去了。”

    冉敏毫不遲疑道：“我不要女朋友，對我來說，干媽比誰都重要。”

    雖然知道這不過是少年人不能作數的話，連羲和還是聽的一個勁兒親兒子的下巴。

    干媽和干兒子在昏暗的樓梯間緊緊抱在一起，仿佛兩只靠在一起取暖的小獸。

    連羲和戀戀不舍地放開冉敏，“敏敏，快上去吧，他們一定在想你為什么會下來這么長時間。”

    冉敏滿不在乎地道：“那就讓他們想去吧。”

    難得看到他這么任性，還是為了和自己多待一會兒，連羲和也無法再開口趕他，“那干媽去買點東西給你帶回去。”

    “不要，”冉敏說，“你不能一直這么慣著我媽。”

    連羲和笑笑：“你mama這些年受了很多苦，敏敏，你要學著理解她。”

    冉敏不說話，顯然，對此不以為然。

    連羲和拉著他的手出去，“這兒有蚊子，先上車，正好去超市。”

    他開了車鎖，要轉到駕駛座上車，卻讓冉敏拉住了手。

    大男孩兒一言不發地上了副駕駛，把座椅往后調，空出一點兒空間來，然后看向干媽，意思不言而喻。

    連羲和無奈地面對面坐上他的腿，他這才關上車門。

    狹小的空間中，連羲和跪坐在兒子腿上，屁股下邊兒就是少年人結實的大腿，硬邦邦的，而他的一對兒rufang，就對著冉敏的臉。

    冉敏目光灼灼地看著干媽的胸。

    連羲和寵溺地笑了笑，自己動手，一粒粒去解襯衫的紐扣。

    冉敏摟著干媽的腰，輕輕親吻干媽胸罩上邊兒的肌膚，然后手向上，解開干媽胸罩的扣，動作間，曾嚴嚴實實包裹住干媽rufang的布料便滑了上去，抓冉敏也終于如愿以償，舔上了干媽的乳rou。

    連羲和輕喘著，仰起頭，胸前濕漉漉的感覺著實磨人，他下邊兒不知怎么也濕了起來，真奇怪，是因為敏敏長大了么，從前這樣，他下邊兒是不會濕的，這幾天怎么總濕。

    “敏敏……你最近，為什么這么喜歡……啊……舔干媽……舔干媽這兒？”

    冉敏輕輕咬著他的奶尖兒，問：“你不喜歡？”

    連羲和撫著他的頭發，說：“寶貝兒，你和干媽親近，干媽怎么會不喜歡？”

    冉敏攥著他的rufang，著迷地道：“干媽，我還想你那樣弄我的幾把，用手，還想在你下邊兒蹭。”

    連羲和嗔道：“你弄一回，干媽下邊兒都讓你磨得疼了，你還想再弄？渾小子，我看你也不心疼干媽。”

    大男孩兒喉結滾動，說：“那你自己玩兒，還把下頭弄腫了呢。”

    連羲和愣了幾秒，才想起來前幾天自己撒的那個小謊，想到這兒，他下邊兒忍不住流了水兒出來。

    夏天的衣裳原本就薄，冉敏穿的又是運動短褲，很敏銳地察覺自己腿上似乎有水兒。

    他伸手去摸，就摸到了干媽濕漉漉的褲襠，有點兒疑惑地道：“干媽，你尿尿了嗎？”

    連羲和好氣又好笑，說：“你當我是你嗎，連膀胱都控制不了？”

    “那，你這兒是怎么回事？”

    冉敏用手指在干媽褲襠濕漉漉的地方摳弄，沒想到，這一下弄的干媽那兒水兒更多了，他只好道：“干媽，你抬抬屁股，我給你把褲子脫下來。”

    連羲和低頭想看他的手，卻只看到自己在黑暗中白生生的rufang，“脫褲子干嘛？”

    冉敏又在他屁股底下動了動手指，說：“你褲子都濕了，還要穿著嗎？那多難受啊。再說，車上只有我，車窗又貼了膜，沒人能看見的，你沒必要委屈自己。”

    他說的義正詞嚴，讓人一點兒也想不到別的地方去。

    連羲和只好抬起自己的屁股。

    今天是家宴，他穿的很休閑，一件設計款、點綴了許多珍珠紐扣的襯衫，和一條薄薄的綢料長褲，很容易就讓冉敏給弄了下來。

    冉敏的手在干媽陰花兒那兒游走，沾了更多的水兒，還黏黏膩膩的。

    他抬起手，打開車里的燈，發現那些水兒不完全是透明的，有一點兒白色，和……和jingye很像。

    他有點兒疑惑。

    高中的生理課，是男生和女生分開上的，他不知道手上是什么，也無可厚非。

    “干媽，你下邊兒流了白色的東西。”

    他把手送到干媽眼前。

    連羲和清清嗓子，抽了張紙，把冉敏的手擦干凈，說：“不要碰干媽下邊兒，要吃奶，那就只吃奶，要快一點兒，待會兒還要去超市。”

    冉敏是最聽干媽話的，聞言，就不再去管干媽下邊兒、和他不一樣的地方究竟在發生什么，為什么會有股nongnong的香味兒，而專心致志地去舔干媽的rufang了。

    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因為，舔著舔著，他下邊兒就會硬。

    青春期真煩人，他想，我這樣頂著干媽，干媽又要笑話我了。

    他舔了好大一會兒，自己也硬的難受了，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干媽的奶尖兒，手卻還攥著滾圓的乳rou，不肯放開。

    干媽臉上有一層薄薄的汗，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面容更精致。

    他的手撫上冉敏的臉，有點兒意猶未盡地道：“好了，敏敏，不要再吃了，讓干媽去開車，好不好？”

    冉敏只能說好。

    連羲和光著屁股，沒辦法下車，只好從副駕駛爬到駕駛座上，動作間，屁股就在冉敏眼皮底下暴露無遺。

    冉敏看著干媽白生生的大屁股，和兩瓣兒屁股之間神秘的陰阜，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或許是因為高考已然結束，不必再一天十五個小時高強度地學習，青春期躁動的精力不能再用在學習上，最近，他的yinjing總是對著干媽蠢蠢欲動。

    這可不行。

    干媽工作這么忙，壓力又大，哪兒還能成天和他胡鬧？

    冉敏在心底暗暗告誡自己，要體貼干媽，讓他能好好休息。

    干媽邊開車邊道：“敏敏，待會兒到了超市，你先下車到后備箱給干媽拿身衣服過來，干媽總不能光著身子下去吧。”

    冉敏照做了。

    只是，干媽為什么會在車上準備衣服？

    他想問，只是想到鄭秘書說過的話，猶豫了又猶豫，最終沒有問出口。

    干媽買了一大堆零食，裝滿了后備箱，讓冉敏拎回家。

    冉敏有點兒不情愿地把這些東西提上樓，果然，沒人說干媽的好，哪怕客套一句兩句呢。

    奶奶說：“哎喲，敏敏送干媽回來了？是該得在你干媽那兒賣乖，你干媽比咱們家可有錢太多了，你討他的好兒總沒錯兒的，說不定等他死了，能分你仨瓜倆棗的，那咱們這一大家子都得跟著沾光。”

    mama說：“媽，您這說的什么話，羲和只是敏敏的干媽，又不是親媽，也就看我的面兒上對他好點兒，哪至于分他什么瓜什么棗兒。還有啊，就算真的分了，羲和不得讓咱們把敏敏過繼給他，讓敏敏給他養老啊。”

    爸爸躺在沙發上看抗日神劇，不吭聲，但在吃干媽買的零食。

    弟弟meimei則把一大包零食全都倒在了客廳的茶幾和地面上，翻來翻去，一會兒遞給奶奶一盒龜苓膏，一會兒遞給爸爸一瓶奶啤，再翻一會兒，又送給mama一包凍干脆棗。

    李瑤一邊吃，一邊夸：“還是小的貼心，不像大的，要跟有錢的干媽跑咯。”

    弟弟沒心沒肺地道：“哥，你想吃哪個？我很大方的，只要不是我的薯片，那任你選一樣。”

    奶奶道：“奧喲乖乖，你自己吃就好了唄，還給他干啥，他都在外頭吃過了回來的。過來，和奶奶一起看在度假村拍的照片。”

    冉敏到最后，也一句話都沒說，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關系，他告訴自己，上了大學，就不用再聽這樣的話了。

    他戴上耳機，拿起干媽送給自己的鋼筆寫日記。

    2020年7月5日，晴。

    還有一個月零二十七天，學校才會開學，我寧愿去軍訓，也不想再聽他們冷嘲熱諷。

    我憎惡他們。

    人活著，應該有尊嚴，講道德，他們呢，既要受嗟來之食，還要表里不一，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說服自己不為自己的言行感到羞恥，活得這樣坦蕩。

    我真怕自己將來也變成那樣的人。

    世上真正愛我的人只有干媽。

    干媽和喬安究竟是什么關系？天涯論壇上那些“八卦”，究竟是捕風捉影，還是無風不起浪？

    我不知道，或許，也不想知道。

    我太自私了。

    干媽的生活，應當有他所喜歡的一切，不管是男朋友，還是和他血脈相連的屬于他的孩子，只要他想要。

    我會難過的，我知道。

    可那又怎么樣呢？

    難道我也要恬不知恥地告訴干媽，我不想你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個人。

    那未免太沒有分寸，也太可笑。

    不過，我永遠不會留干媽一個人，只要他需要，我會一直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