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爸媽也不允許早戀。我們先努力學習吧,班長同學。
「這是部長的安排嗎?」我問。 「不。其實爸爸很反對我加入TX計劃,我是被選中的。」她指指下體,那兒包覆一片閃閃發亮的裝置,「這是連結栓,靠它把人的指令輸入系統,車子才能啟動。所以駕駛員必須是女性……」「像這樣嗎?」我把右手食指捅入半握的左拳。 「是的。不過……」她伸出三根手指,「一共有三個接口,分別插進我身體的三個洞洞。由于目前的技術有限,必須使用這種連接栓,其他女生的一號接口都不符合條件,所以能駕駛TX的只有我了。」一號接口,想必是晴香那異于常人的尿道吧。這么說來,她的yindao也被攻占了。我深感惋惜——冰清玉潔的她,為了工作,為了人類的未來,把初夜獻給了冰冷的機器。 「是不是很難受?」她害羞地笑了:「已經習慣了,和我的玩具很像。」她指的是那兩根電動棒。 我一直對她自慰的理由很好奇,難得八卦一回:「晴香為什么不找個男朋友呢?像你這么優秀的女生,一定有很多人追求吧?」「我討厭日本男人,他們太變態了。我只喜歡你。」「我不是也一樣嗎?」本人自嘲一句。 「對哦,為什么喜歡你呢~」她苦思冥想給不出個所以然,「總之第一次見到你就有這種感覺。」我們都忘不了兩年前的邂逅,從相遇時的誤會,到臨別時的不舍。 「送你去旅館前,如果不是部長打來的電話,你還有話要說吧?」「嗯,我想告訴你,二十歲的生日愿望是……お兄ちゃんの花嫁になります~」「嫁給我?哈哈!」我忍俊不禁。 她秀眉微蹙:「不要笑嘛~我在努力爭取的……你感覺到了嗎?」我當然清楚,世上沒有那么多巧合——這位日本女生來京海留學,來公司實習,都是為了能離我更近一點。 「小時候,我叫加藤遙,遙遠的遙。我很害怕遙遠的感覺,爸爸就改成了發音相同的晴香。」「原來如此。可是現在我們真的離世界很遙遠呢。」「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就算到天涯海角流浪都沒關系。」我感動了,牽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她依偎在我的肩頭,緊身衣包裹的胸口被安全帶勒出性感的韻味。我為她解開了束縛。 「壓著會影響身材。」「你真好~怪不得我會愛上你。」她靠得更緊了。 「你走之后,部長問過我對你的評價,我說作為秘書你幾乎完美。他又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說有了,讓他很失望。」「呵呵,爸爸也問過我呀,我說我喜歡你的。」她抬頭望著我,又嘆了口氣,「影ちゃん,你是我的該多好。」面對真摯的目光,我沒有躲避:「謝謝你,晴香,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可愛的meimei。等會我們一起回京海,明天來參加我和夢蕓的婚禮吧。」她的身子猛地顫了下,隨即車廂里的光源全部熄滅,顯示已修復至九成的進度條瞬間化為烏有! 黑暗中,她平靜道:「不好意思。我一激動,連結栓短路了。」(三)異次元婚禮TX徹底損毀,我們再也回不去了。老婆還在等我回家吃飯,菜都涼了吧。想到這里,我一個男子漢竟不爭氣地流淚了。 「影ちゃん不怕,有我在。」晴香輕輕捧住我的臉,擦拭我的眼。曾經讓我覺得嫩稚的她,此刻比我更成熟。我一把抱住她,放聲哭泣,兩年來樹立的哥哥形象土崩瓦解——裝夠了,我本沒那么堅強。 一雙小手在我的背脊輕拍:「影ちゃん也是個小孩子呢。真實的你,好可愛。」「哎,讓晴香笑話了……這個世界太假,我也一樣,身邊的人都一樣。只有你,永遠是真實的。」我發自肺腑地感嘆。 「其實,有件事我也瞞著你……」她頓了頓,「我早就不是處女了。」死一般的沉寂,只聽見兩顆跳動的心。良久,她開口了。 七年前的初夏,東京澀谷街頭,十四歲的晴香與最好的朋友奈奈在小店里挑選著新款的衣服。等到結賬時,她們卻發覺看錯了價格,囊中羞澀。店主啰嗦了幾句。這時,排在后面的一位中年男士主動為女孩們付了錢。她倆感激不已,和他聊了起來。那人自稱是星探,看中了兩人的潛質,希望試鏡。從小就想當明星的奈奈非常興奮,晴香也覺得大叔風度翩翩,不像壞人,好奇心驅使她勉強點頭。 在色情業發達的東瀛,再單純的女生也知道有種少兒不宜的愛情動作影片。 她們都曾背著父母觀看過,卻沒有想到女優的角色會如此眷顧自己!劇組在高檔賓館的套間,可憐的受騙者被剝得精光,遭到星探、導演、攝像和男優的輪番攻擊。少女之血染紅了床單。事后,禽獸們恢復了西裝筆挺的模樣,用一大筆錢慰勞作為素人參演的女孩們,并很有職業道德地給面部打上了碼。從此,地下貨架上多了一部暢銷的新片。 晴香不敢告訴任何人,為了抹去rou體的創傷,用那筆錢偷偷去病院做了處女膜修復手術。而奈奈不聽勸告,一再墮落,沉溺于援助交際,并兼職AV女優,姐妹倆最終形同陌路。幾年后,她的身體不堪重負,又無法承受外界的言論,選擇了自盡。 做完內心獨白,晴香泣不成聲。我摟住弱小的臂膀,讓她把所有委屈發泄在我的懷里。不經意間揭開了她記憶的傷疤,我終于明白了她守身如玉的緣由和移情尿道的無奈。 黑暗的絕境中,我們看不見對方,卻可以觸及彼此的靈魂。今后,兩個人注定相依為命了,而所謂余生,也許只能用天來計算了吧。 帶著遺憾離開是人生最大的悲哀。活到這份上,我已經無怨無悔,而她忍受了那么多痛楚,卻從未真正愛過一回。我決定幫助這個善良的女孩,并非出于同情——我對她的喜歡,本是被壓抑的愛。 「晴香,你二十歲的心愿會實現的。」「什么?」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嫁給我,你愿意嗎?」她驚訝得渾身僵硬,我吻著她的秀發,柔順而幽香。 半晌,有個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我愿意……」于是,晴香成了我的妻子。 我們親吻在一起。她的嘴唇柔嫩而多汁,靈巧的舌頭轉著圈圈,小心地探入我的口中,我毫不客氣地進行反擊。即使我和她相互吮吸過身體的不同部位,但接吻,這是第一次。 晴香的鼻息打在我的臉頰,越來越急促。由于緊身衣的隔阻,她無法釋放體內積蓄的熱情,身子逐漸發燙。我從她的后頸找到拉鏈,一路滑落至臀溝,她順勢脫去了貼身的包裹。光潔的玉體涔著汗水,摸得著,看不見,在我的手中姿態萬千。 我沿著曲線向下游走,用舌尖掃過她的耳根,脖頸,來到了挺拔的胸脯,揉捏這一對象征母性的球體,本能地含住了妻子的rutou。兩顆滾圓的rou突好似奶茶中糯糯的珍珠,在我的挑逗之下變得大而堅挺,偶爾涌出的香甜感動著我的味蕾——曾幾何時,她也成熟了。 我的右手潛入晴香的腿間,那兒干凈得沒有一根毛發,卻被一片半圓形的精密儀器堵得嚴嚴實實的。這該死的高科技!我不由分說地將連接栓拔了出來。 「啊……」我的女人解脫了。 連結栓沉甸甸的,弧形內側是三根緊靠而平行的合金圓柱體,每根都有半尺長,和她的手腕一般粗,頂端有雞蛋大小的橢球狀接口。我丟下這塊把我們送上絕路的廢銅爛鐵,摸索晴香飽受折磨的rou體,心疼不已。 兩人交換了位置,我讓她背對著跪臥在座椅上,叉開右手最長的三根指頭,分別插進串聯成一線的三枚蜜xue,送上我的溫柔。各種粘稠的汁液混合在一起,濕透了我的掌心,也濺滿了整只玉臀。 我松開手,循著勾魂的rou香,從女陰的起點一氣舔至菊洞的尾端,貪婪地品嘗她的味道。急劇膨脹的yuhuo燃燒著我的分身,解開皮帶的封鎖,弟弟迫不及待地奪門而出。 「我來了。」「嗯~請多多關照~」作為丈夫,我竭盡所能地付出,因為我知道嬌妻正用心感受著遲到的初戀。 我們的身體咬合得天衣無縫,她的入口很緊,里面卻空曠無比,讓每一絲摩擦都帶著細膩的快感。 晴香扶著椅背,隨我的動作輕吟,很甜,很美。 「や……やめて~」日式床戲的標準臺詞,是求饒,更是催促。聽得我血脈賁張,增大了力度。 代號TX的洞房有節奏地搖擺起來。 (四)離別與回歸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我那健碩的男根如泡在溫暖的大海中不著邊際,只有靠外夾緊的一小段。用手摸了摸,這才發覺異常——我插的不是yindao,而是正在不斷充盈的膀胱!震驚之余不免感慨——同屬于尿道,晴香用女性的柔弱包容了男人的剛強。我被迫退了出來,一囊圣水潑灑在地上,車內的氣味愈發性感。 「我興奮了就很容易小便~影ちゃん會討厭我嗎?」作為妻子,她更加在意自己的形象。 「傻瓜,我會么?要不這樣吧。」我將她的屁股往下壓了壓,把依舊雄壯的「插頭」對準了「三號接口」,成功輸入。 「あ~お尻~気持ちいい~」腸道內完全是另一番天地,體液不多,卻足夠潤滑,肥嫩的rou壁緊握著我,均勻而柔順。菊瓣舒展成一個rou圈,在我的帶動下進進出出,瘋狂地吮吸她夢寐已求的真家伙。我抱起她的一條大腿,改成側臥,順利突入直腸盡頭的拐角!不料,一股混沌的氣體帶著異響,從結合的部位泄漏出來。 「嫌だ~すみません……」新婚之夜一再出丑,晴香羞愧至極。雖然很煞風景,可是也怪不得她——肛門和尿道的生理功能并非zuoai,是我在勉為其難。 「沒關系,真實的你才是最可愛的。」我輕撫她的臀心,「還有什么驚喜想給我呢?」「啪啪!」屁眼又震了幾下,她笑了,「これだけです~」我們不計前嫌,繼續享受肛交的愉悅。龍頭在菊根的推擠下飄飄欲仙,似乎快了。然而追求完美的我不甘心在腸子里結束,是時候發動總攻了。陽物果斷地從后方撤出,再三確認陰門的位置,昂首挺入其中。 「ゆっくりして~」晴香有點緊張,這是她在受過創傷之后的第一次。 我以插入點為軸心,幫她轉了半圈,將一雙玉腿高高舉起,擱在我的肩頭。 面對著面卻視而不見,這樣也好,少了許多尷尬,讓我專心感受她的形態。我溫柔地抽動起來,她輕輕扭擺迎合。飽滿的玉臀承載著有力的沖擊,光潔的下體容納著堅實的愛,粘稠的露水沾滿了我的小森林。不愧是真正的愛xue,比起兩位鄰居,yindao的構造更能激發我的斗志。我穿梭在嫩rou的皺褶中,一次次撞擊半尺之內的宮殿大門。晴香的喘息與水聲遙相呼應,我們的動作頻率很快達到了同步,把歡樂最大化。沒有道具,只有兩人的身體。愛情,本該如此單純而專一。 我的精囊開始翻騰了,而她也在高潮中抽搐著。zigong的防守力不從心,被我輕松攻破。事到如今,我毫無顧慮,加大沖刺幅度。哪知一個疏忽,yinjing滑出,再次誤入膀胱! 將計就計!我在妻子臀部的三朵奇葩之間跳躍起來,有節奏地插入尿道、yindao和腸道,演奏出一首激情的圓舞曲。前,中,后,rou孔們大小相當又各不相同,緊密相連又互不相干,為了爭奪唯一的roubang而爭風吃醋。不過我沒虧待任何一位,每一下都盡力觸及我所能到達的最深處,交替著體驗三重快感。 終于,我射了。我不惜耗盡元氣灌滿了晴香下體的每個容器,又抱起她的腦袋,把最后一擊獻給歡叫中的喉管! 「咕嘟……咕嘟……」她咽了下去。 精疲力竭的兩人倒在地上,肢體交錯。 「我弄疼你了嗎?」我對自己的粗暴感到內疚。 「有一點,但是很舒服的~你怎么對我,我都喜歡,因為我愛你。」我們緊緊相擁——脫去所有衣裝,卸掉所有偽裝,兩顆心從未如此靠近。 不知何故,晴香的身子開始發熱,不是一般的熱。 「影ちゃん,快放手!」她掙扎著推開了我。 眼前出現幾點朦朧的光芒,逐漸勾勒出她的形態。完美的裸體成了半透明,骨骼和內臟清晰可辨,我看見白色的jingye在下腹和胃內燃燒著,照亮了整個車廂! 「我犯了最大的禁忌。」女神般的她開口了,「在TX沒有到達目的地的情況下拔去連結栓,構成我的物質就會分解。」「肯定有辦法的!告訴我怎么做!」「對不起,影ちゃん。一期一會,能夠遇見你,嫁給你,我好幸福……」「晴香!」我伸手抱她,卻只碰到一團熾熱而凝重的空氣,如煙似幻,慢慢逝去。 光芒散盡,車內重新陷入黑暗,我落入了永恒的孤獨。拾起地上的連結栓,我悲痛欲絕——是我殺死了我的她! 然而,在這畸形的人造空間里,就算沒有最后的瘋狂,我們又能撐多久呢? 完成了愿望,并在此生最美麗的時刻離開,對她來說何嘗不是種圓滿。我的內心得到了稍許寬恕,穿好衣服,平靜地坐在晴香消失的位置,合上了雙眼。真希望一覺醒來,什么都沒發生過。 恍惚間,車子震了幾下,穩定之后,密閉的車門被打開了!耀眼的光線中,有個女人的輪廓。 「歡迎回來。」是方倩的聲音。 我下了車。這里像個微型控制室,干凈簡潔的半球形空間。TX就停在中央,座位上擱著的緊身衣和連結栓,證明剛才的一切并非夢境,又或者,我還在夢中。 「這是哪兒?」「這是時空艙。」方倩簡要說明道,「穿越分兩類,第一類是你已經體驗過的空間傳送,第二類是更高級別的時空穿越,我就是靠它把你接回現實的。」聽她說來,這不像是當代能造出的東西。 我還抱著一絲僥幸:「我的婚禮開始了嗎?」「很可惜你沒趕上,那是兩年前的事了。」(五)悲劇,未曾親歷兩年了,他們都好嗎?傳說中的末日也快到了吧。雖然我很想知道,卻不敢知道。 她看出了我的心思:「你私奔之后發生了太多事情,一言難盡。馬上你就會見到她們了,而且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解決。」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朝TX望了一眼,走出時空艙。門口迎接的是三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謝建合,陸嘉奇,還有把我和若馨帶出高考考場的那個醫生。 「旅途辛苦了。」老頭的毛發比當年更少了,但依然精神抖擻。 「不愧是未來的科技。多謝老師。」方倩貌似跟老頭重歸于好了。她又向我介紹謝的兩位助手,除了我最討厭的13B,另一位名叫呂紹衡。他們都曾是教授的學生,目前又為某基因項目一同努力著。 我客套了幾句,隨一行人前往實驗室。這兒是醫學院最機密的研究場所,走廊里陳列著各種人體器官組織,一路看得我頭皮發麻。 忽然,我被一枚女陰標本吸引了目光——yinchun連著zigong,像一朵凋零的紅色玫瑰被連根拔出,在瓶中展示著生命的美麗和脆弱。我駐足片刻,不僅出于男性本能,而且她太熟悉了——從形狀到紋理,無一不是夢蕓的形象。剛想搜尋身份線索,卻撇見了旁邊更為恐怖的一幕。架子上擺著一個少女的頭部,脖子整齊的斷面下連著整副消化系統——食道、胃囊、小腸、大腸、直腸和肛門,如一條長長的粉色緞帶,蜿蜒曲折。我盯著捐獻者栩栩如生的美麗面龐,這不是若馨是誰啊! 「你們把她們怎樣了?」我強壓住悲痛和怒火,指著兩具標本,質問這群變態醫生。 「哦,那些都是失敗的克隆人。」陸某解釋道。 「克隆人?那她們本人呢?我要見她們。」方倩朝我走來,語氣沉重:「實話實說吧,林小姐與何小姐的遺體都已經入土。」她們死了?!我的腦袋再次炸裂。 「兩年前你失蹤后,婚禮取消了。若馨坦白了孩子的身世,肚子被彭磊打得差點流產。后來他終于想通了,決定保住你的血脈,可惜為時已晚。若馨早產兩個月,加上本來體質就虛弱,產后大出血,醫院最好的大夫也回天乏術。」「你的未婚妻夢蕓在你走后幾乎崩潰,是彭磊的照顧讓她重新振作起來,他倆成了情侶。她對彭磊的求婚很為難,在我的勸說下勉強同意了。但就在半年前,婚禮的前一天,夢蕓用安眠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手上帶著一枚戒指,是當年你給她的。」我跪在地上,任眼淚放縱。林若馨,何夢蕓,加藤晴香,三個深愛我的女人,最后一個都沒留下。 我深吸一口氣,問出了最不敢知道答案的問題:「那我的孩子呢?」謝建合開口了:「他是個男孩。因為早產,患有多種疾病,即使救活,今后的生活也會很痛苦。我在確認他的身份之后,親手關閉了暖箱的氧氣……」失去理智的我向老頭沖去,卻被兩個年輕力壯的幫兇從左右架住。 「先別激動,聽我說。」教授不緊不慢,「我也是私生子,也是個先天不良的早產兒,從小在醫院長大。作為一個沒人要的孽種,我活得有多痛苦,自己再清楚不過了。所以請原諒我這么做,這對你孩子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這叫解脫?!您他媽的不是人!」「呵呵,我就是魔鬼。別說殺死一個嬰兒,因為我,全人類都在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脫離現實整整兩年,我這才得知事態的嚴峻。所謂新歷12年的末日之說,不是天災,而是人類自身的大劫——絕大多數男人的性功能嚴重衰退,全球人口的出生率大幅下滑,呈現負增長趨勢。各國政府被迫允許運用克隆技術來繁衍人類,但由于生理和基因限制,目前只能克隆女性。所以當今的男人全部過世后,世界將徹底成為女兒國。 這就是謝建合的「單性計劃」。多年以前,他研制成「非對稱染色體病毒」。該病毒通過性愛傳播,雖不會對人體造成直接危害,但潛伏期長達七到十年,男性感染者最終會喪失制造jingzi的能力。新歷03年,他將病毒用于試運行,引起大規模疑似流感的并發癥狀,于是就有了我們那年非同尋常的高考。 「原來是您老啊,從一開始就毀了我一輩子。」「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我本不屬于這個年代。」謝老頭說起他鮮為人知的經歷。 「小時候我的身體糟透了,差點沒活下來。人們非但不同情,還把我的身世和疾病當成笑料。后來努力鉆研醫學,治好了自己的病,并且成了科學家。我恨整個世界,更恨我不負責任的父母。我決定改造人類這種生物,也要報復男女之間低俗的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同化性別,讓女人成為唯一。那樣,世界就完美了,今后的人們一切平等,也不再會有可恥的rou欲和性交,更不會出現我這樣不幸的孤兒。于是在我49歲時,通過當時最新的時空艙TX-7回到了舊歷96年的故鄉,當上了京海大學醫學院院長,兼任醫院院長。」我對這極度歪曲的邏輯和行為感到憤怒:「要報復就報復那個世界,回來干什么!」「問得好!回來是因為,我也很想找到我的親生父母,面對年輕的他們,以長者的身份訓斥這對狗男女的愚蠢。」老頭陰笑幾聲,輕蔑地看著我,「爸,你好啊。我就是童逸影和林若馨未來的兒子。」(六)選擇我的胸口如受重擊,頭腦一片空白,張著嘴卻說不出話,只是死盯著他。那精瘦干枯的臉上,隱約能找到些我和若馨的痕跡,可我絕對不承認這萬惡之首是我的種! 我被扶著走進了一間神秘的實驗室,坐到沙發上,半晌沒回過神來。這里燈火通明卻沒有一扇窗戶,四周的墻上都是鏡子,映照著我頹廢的模樣。老頭來到旁邊,繼續他的故事。 「當然,我也并非一開始就認識你。高考的相遇完全是偶然。那次,我只是想在兩性消失前,再次驗證男女關系的丑惡,也算幫你們這些即將絕代的孩子們最后上一堂生理課。不料,考場里的一對男女生,也就是你和林若馨,讓我受到感動,我最終反悔了。從那之后,我決定研制異性抗體,維持人類的性別,替自己一手造成的災難買單。」「為了提取抗體,也為找到我的生母,我趁工作之便收集到大量青年女性的基因樣本。兩年前,醫院的婦產科出現了一份百分百匹配的資料,我這才知道把我生下來的女人就是考場里久違的林同學。可惜一切都晚了。我沒能挽回上一個悲劇,只能避免下一個悲劇重演。」他喝了口水,清清沙啞的嗓子:「恕我不能告訴你更多了,不然就違背了穿越法則。想必你也看到了,有些事可以改變,有些事又是命中注定的……」一無所有的我平靜地接受了現實,已死的心沒有必要再由他安慰:「費這么大勁把我找來,不會就為了告訴我這點破事吧?您直說好了。」「不錯,我確實有事相求。」謝建合打了個手勢,助手們走出門外,不一會,領著兩位少女回到實驗室。 她們都赤著腳,光著腿,僅僅靠一件寬松的白色襯衣遮蔽玉體,烏黑的長發披在肩頭,顯得純潔而誘人。然而看清容貌的一瞬間,我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夢蕓!若馨!」我大聲呼喚她們的名字,兩人卻只是微笑。稚嫩的臉龐比我離開時更年輕,仿佛十八歲的樣子。 老頭解釋道:「林若馨和何夢蕓死后,我及時提取了她們的卵細胞,生產出一批克隆人,并快速培育成熟,作為異性抗體的研發對象。可惜前幾次試驗都失敗了,這是最后兩個。」熟悉而陌生的女孩們走到我面前,脫去了最后的包裝。面對這兩具虛假的rou體,我無恥地硬了。 「別克制,我想請你與她們進行交配。」「交配?您真把我當禽獸了?」我義正言辭,「這不是她們,我不會在沒有感情的地方浪費自己的精力。」誠然,我是個色狼,是個衣冠楚楚的yin魔,是個能在功能有限的女人體上創造無限可能的超級變態狂。然而,正如當年方倩所預言,我的身上已沾滿了各種葷腥的體液,但我的內心一直很干凈,很充實。即使犯過錯,我也從未在花叢中迷失方向。因為我明白,能夠擁有的,才是最好的。這一刻,作為一個男人,我必須對得起所有我愛過的女人。 被我潑了冷水,謝老頭反而鼓起掌來:「我很佩服,你跟我想象中的爸爸完全不一樣。現在,我更加確定你就是那個關鍵。」「放棄吧,我說過了。」「拜托了!」教授竟然向我深鞠一躬。 接著,方倩和助手們也用同樣的方式懇求我。我不得不扶起他。 「這兩個克隆人的細胞內,記錄著她們生前的全部信息,只有你的jingye能喚醒她們潛在的記憶。但你只能選擇其中更愛的一人,保證最佳抗體的唯一性,不然計劃就會徹底失敗。」我看看方倩,她也點頭附和:「開始吧,我們這就回避。」「放心,這里沒監視。完事了出來找我們。」陸嘉奇不懷好意地yin笑著。 他們四個一同離開了實驗室,只剩我和兩位克隆少女。她們赤身裸體正對著我,未諳世事的臉上掛著純凈的微笑。空蕩蕩的房間被四周的鏡面無限延展,復制出無數的我們。 「你們真的不認識我嗎?」我拍拍小若馨的肩膀,又摸摸小夢蕓的腦袋,她們的大眼睛撲閃幾下,依舊呆呆站著。這確是兩具沒有靈魂的空殼,不過就比充氣娃娃真實些罷了。 不料,她們蹲了下去,聯手解開了我的皮帶,輕輕地掏出我的yinjing,用溫柔的手法讓他膨脹到極限。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兩條泥鰍似的舌頭,一左一右,將我的分身舔了個遍,濕滑的唾液在日光燈下閃閃發亮。 接著,她們爬上了我和老頭剛才坐過的雙人沙發,分別擺出預備姿勢,一個仰面抱腿,一個跪臥提臀,不爭也不搶,期待我的寵幸。兩對蚌rou都害羞地閉合著,只露出一抹粉嫩的紅色,嬌艷欲滴。兩朵清新淡雅的雛菊,精致得似乎容不下半根手指頭。此情此景宛若初見,讓我心生愛憐。 這是我今生最困難的選擇。一邊是與我相戀七載的未婚伴侶,一邊是為我懷孕生子的初戀女友,夢蕓和若馨就像文學家筆下那一紅一白兩朵玫瑰,從來沒有絕對的選擇——人生因缺憾而美麗,因不同而多彩。 自知罪孽深重,這是我最后的救贖機會。為了全世界,也為了我自己,本人做出了決定。 我捧起小若馨的臉蛋,吻了一下:「對不起,來世再愛你。」淚水無聲地滾落兩頰,她哭了。 我不忍心再看,抱住另一個女孩,對準嶄新的入口。 「蕓,我回來了。」伴著熟悉的歡叫,我幻想著闊別兩年的女友,奮力沖刺,把剩下的精華全都獻給了她。 或許是累了,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七)女體駕馭我醒了,下面還在刺痛,用手一抹,黏糊糊的,還帶著血絲。 這是哪兒?發生什么了? 我怎么沒穿衣服呢?旁邊的女生也一樣。我的身后躺著一個帥氣的哥哥,他衣冠不整,小弟弟還露在外面。他們的樣貌好熟悉,可是這一覺睡得太久,什么都記不清了。 對了,我又是誰呢?總覺得有種奇妙的感覺,像是和最愛的人融合在一起。 我好喜歡這種感覺。 門開了,走進四個人。我急忙蜷起身子,不讓他們看到我羞羞的樣子。 「沒想到他選了何夢蕓。」美麗的阿姨開口道。 「哪個都行,開始吧。」禿頂老爺爺說。 一個男醫生拿出手提電腦,飛快地cao作起來。我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皮膚麻麻的,一股暖流從肚子下方擴散到全身,涌進了大腦。 我恢復了記憶。而片刻前還是我的那個男人,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究竟怎么回事!」清脆的嗓音從我口中蹦出。 「你是世界上第一個同時具備雙性人格的完美女人。是童逸影的jingye激活了你。單性計劃終于成功了。」老頭露出了真面目,我被耍了。 方倩拍手祝賀:「謝老師,恭喜您。」原來都是一伙的!我太單純,太善良,居然沒能看穿這幫小人的詭計!現在的處境對我更不利了,憑著柔弱的女兒身,我的勝算微乎其微。 「交給我吧。」心靈深處的有個聲音告訴自己。 是我!克隆的軀殼里裝著兩個我,一個是方才入主的男我,一個是完全蘇醒的女我——我本來就是夢蕓啊!我能裝,我也有姿色迷倒任何男人,盡可能爭取逃脫的機會。 我跳下沙發,伸了個大懶腰,打了個哈欠,從容不迫地看著他們。捏捏兩只rufang,手感和當年沒差太遠——這個身體已經成熟,我更有信心了。 一旁的小若馨還擺著yin蕩的姿勢,我幫她坐正,冷冷道:「我原諒你,以后別再動我老公了。」隨即我又蹲下身,為失去知覺的逸影合上雙眼,把雄風不再的陽具收進褲子,整好衣裝,抱起他的上身緊緊擁在懷里,眼淚一下子出來了——并非有多悲慟,但我必須演到極致。 「笨蛋~快醒醒啊~你就這么撇下我不管了嗎……」「童逸影為人類的進化做出了貢獻,全世界都會記住他。」老頭的安慰虛偽至極。 「我才不管全世界!我只要筒童一個!是你們害死了他!」我哭得更傷心了。 淚光中瞥見那幾人面面相覷,小聲嘀咕著。然后方倩走了過來,搭上我的肩膀。 「世界上男人多著呢,想開點。」「但……但是只有筒童才能滿足我~」說出這句,自己差點沒笑場。 陸嘉奇憤憤道:「誰說只有他行?」兩位年輕的醫學家不淡定了。很好,就是這樣。 我繼續挑逗:「哼!你們就不行!」陸某果然上鉤了,捂著快要憋傷的襠部,向他的上司請愿:「教授,讓我親自驗證一下吧。」謝建合皺起了眉頭:「確實不太正常,沒想到還是個半成品。直接處理掉。」我見過半成品的下場,這下慌了。 方倩護住了我:「老師,我們有言在先。」呂醫生為了縱欲也幫我求情:「她至少是個女人,比前幾個沒感情的強多了,我們先檢驗了再說吧。」老頭摸摸禿頂,點了點頭。 那兩個臭男人脫了褲子,如三天沒吃rou的豺狼朝我撲來。我象征性地抵抗了幾下,讓他們得逞了。呂某騎在我身后,他的yinjing根部有一圈疤痕,好像是接上去的,腫得很胖卻綿軟無力,費了好大勁才勉強擠入我的yindao。而陸某粗暴地抓著我的腦袋,把他的長棍捅進我的小嘴,直插咽喉。丑陋的guitou撐開了我的食道,賣力地抽送起來。被兩根沒有情感的roubang在體內折騰,我又疼又難受。想到口中含著的就是那個下三濫的高中同學時,更讓我惡心到想吐。 我忍了。因為,本公主要收了你們。 從復活的一刻起,我就感到克隆的身體與原來稍有不同,此刻證實了那種特殊能力。我的口舌和蜜xue仿佛無底的黑洞一般,吸收著兩個畜生的精氣。他們的靈魂在進入我的容器后,妄圖主宰這個rou體,無奈缺乏強大的愛情信仰,只能在欲望和快感中湮滅殆盡——因為逸影的先入為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再次改變我的屬性。 他倆又機械地運動了幾下,在射精之前就倒在地上,連掙扎的份都沒有。我喜出望外——戰斗比想象中更簡單,敵人一下子少了一半。 我捂著喉嚨,表情痛苦地推開了前后兩個被抽了魂的皮囊,鄙夷道:「我就說嘛~你們果然不行。」謝建合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沒出息。」老東西似乎想親自出馬,那再好不過,爭取一鼓作氣把他也干了。我站起身,挺胸翹臀,把性感指數提升到極限,媚了他一眼。 「難道您上了年紀,反而比他們厲害嗎?」「我是說,他們一受到女色的誘惑就只會用下半身思考了,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男人的劣等正在體現于此啊。」「他們死了嗎?我還沒玩夠呢~」老頭大笑:「別裝了,小妖精。以你的雙性人格是不需要愛情和交配的,而且被我改造過的基因讓你有能力消滅任何侵犯者。剛才也算是一次實驗吧,你表現得太完美了,連我都差點沒上你的小當。」哎,我一直在他的掌心里。 (八)陰謀的決斗方倩撫弄著我的長發,微笑道:「夢蕓,真有你的。還順便解決了我的老冤家。多謝了。」我推開她的手:「別碰我,我沒想幫你的。」女人又轉向老頭:「謝老師,現在我可以把她帶走了吧。」「不行。我還沒驗證過她的自我繁殖和修復能力。」「那些對冰蝶苑來說不重要,我對她非常滿意。」「你要她干什么?靠她去處理你上面的那些老家伙?」「老師您真幽默,那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直說吧,我很喜歡這個小美女,或者應該說是那個在情趣方面天賦超群的年輕人,真沒枉費我多年的觀察和培養啊。手下的七個丫頭都不中用,只有她才夠資格成為我的接班人,掌管冰蝶苑。」原來這女人早就有了自己的算盤。我方才明白,她幾次暗中相助,都是為了將曾經的我們——童逸影與何夢蕓潛移默化地塑造成她的想要的樣子,最終實現不可告人的野心。 「夢蕓,你同意么?」她問我。 「嗯~好吧……」我先答應一下,逃出這鬼地方再說了。 方倩很高興,又轉向教授:「怎么樣?謝老師,是時候實現您的承諾了,開個價吧。」「別想用錢收買我改造人類的決心。我能借你時空艙,但從沒說過會把成品給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反正你也沒利用價值了。」方倩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指著冥頑不化的科學家,「你答不答應?我數到三。」「一!」「二!」謝建合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去,把手插入衣袋。 未等「三」從她口中說出,方倩慘叫一聲,捂著肚子癱倒在地。鮮血從下體大量涌出,浸濕了裙擺,染紅了腿間。 「你太天真了,以為我只裝了一顆膠囊嗎?」老頭走來奪過手槍,頂住她的太陽xue,「小方啊,自從做掉胡偉你就目空一切了。沒利用價值的是你才對。」「呸!」方倩噴出一口血,不再動彈。 兩個陰謀家的對決,最終由更為老jian巨猾的一方獲勝。可無論誰利用了誰,我都是受害者,先前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中,如今更是身不由己,變成了世上最毒的紅顏禍水。 房間里零亂地躺著五具尸體——有的死了,有的早已死了,有的還不如死了,只剩我和謝老頭相對無言。他忽然舉起手槍,朝我身后的大鏡子射完所有子彈,又把槍狠狠砸了過去。玻璃散落一地,假象破碎后的白色墻面留下了七個丑陋的彈孔。 我蜷縮在地上,無助地顫抖著,淚水從指縫間滾落。 很久,老頭恢復了平靜:「別怕,壞人都沒好下場。你只要乖乖聽話就行,一會還有幾個實驗要做。」「放我走。」我擦干眼角,去意已決。 「不可能,你是我十幾年的心血。」我撿起一塊長長的碎玻璃,用最尖的銳角抵著心臟。作為他最滿意的作品,我只有用自己的生命相威脅。 「孩子,別犯傻。」「快!帶我去時空艙!不然你的努力都白費了!」我厲聲道。 玻璃刺破了肌膚,慢慢插入我引以為豪的rufang。熱血在白嫩的身體上畫出一道優美的紅線,從胸口到腳背,裝飾了我的左半邊。劇痛中,我面不改色。 「好,跟我來。」他帶著我原路返回,進入TX-7駕駛艙,TX原型機還在里面。 我不懂cao作方法:「怎么回到新歷03年?」「孩子,我勸你放棄吧,因為回去也沒法幸福的。」謝建合語重心長道,「你只是童逸影與何夢蕓之外,另一個沒有身份的女人。而且,即使你不需要愛情,還會有愛你的男人自愿為你送命。與其去危害那個世界的人們,不如幫我開創這個時代。將來和越來越多的姐妹一起組成和諧的單性社會,這樣不好嗎?」心中的兩人討論良久,我愈發堅定:「我會把現在的一切告訴當年的大家,讓他們選擇未來。然后獨自漂泊,堅守一輩子。」「那我只能說抱歉了。」老頭按下幾個鍵,時空艙內一片漆黑。 該死的,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幸虧逸影那時練過,又得益于少女敏銳的感官,黑暗中,我清楚他在哪兒,并隨著他的腳步移動。我從胸口拔出玻璃小刀,作好了戰斗準備——能干掉他當然比自殺更好。 他來了!我把武器奮力向他揮去。突然,小腹如翻江倒海般地絞痛——他早已在我體內安置了膠囊!玻璃從手中飛出,碎在幾米開外,我失去了反敗為勝的最后籌碼。 肚子里的微型機器刺得我渾身抽搐,根本無力逃避。我被推倒在地,一只干枯的手鑿弄著我的下身,粗暴地插了進來!稚嫩的yindao被硬生生撕裂,我從未受過此般摧殘和凌辱,疼得連聲求饒。 「對不起了,我的孩子。必須趕在你最健康的時候完成實驗。作為第一個成品,你的全部價值就是這只特殊的zigong。」他摸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動作有所放緩。同時,膠囊漸漸停了下來。 好機會!我使出最后的力氣,小腿猛地踢向他的褲襠,似乎撞破了什么。老頭的吼聲如殺豬般慘烈,可是立刻被我自己的尖叫給淹沒了——他拽著我的內臟往外拖曳,只覺得一大塊rou從身子底下被挖了出來! 已經痛到麻木,我放棄了最后的掙扎。相信上天會替我報仇的,一定要把這慘無人道的兇手碎尸萬段! 「咚!咚!咚!」幾聲悶響,魔爪松開了。 燈又亮了。老頭面孔朝下,趴在我的胯間。彭磊攥著鐵錘似的拳頭,蹲在我的身旁。 「哥們,我來晚了!」(九)永別了,畸戀時空彭磊用繩子牢牢捆死被他揍暈的老惡棍,急忙來處理我的傷勢。我低頭看了一眼,腦袋一陣暈眩——yindao反包著zigong,像一個粉色的大梨子倒掛在兩腿間,上面滿是黏液和鮮血。 出人意料地,彭磊很沉著——希望不是當廚師的經驗。他找來生理鹽水,小心地清洗了我脫垂在外的生殖器官,并用手指輕輕推入。我不想在老朋友面前丟臉,咬著嘴唇盡量表現得堅強些,可女生畢竟是水做的,劇痛讓我的眼淚止不住奔涌而出。 「放心,馬上會痊愈的。」他安慰道。 果然,zigong復位之后就不疼了。我驚訝地發現胸部的傷口也已經結痂!擁有這等神奇的身體,究竟可喜,還是可悲? 「你怎么全知道?」我問。 「我在這里混了一年多了。」彭磊一邊幫我擦拭著體表的血污和冷汗,一邊解釋了我的困惑。原來,失去了若馨的他找到方倩,答應潛入謝建合的計劃,于是從酒店辭職,成了基因研究所的一員,負責配制化學試劑。然而當真相浮出水面后,他的行動反而受到了女局長的嚴格管制。 「我知道今天的試驗,可惜晚了一步,沒能見到原來的你。」面對彭磊的關切,我愧疚不堪。想到那個叫做童逸影的男人曾經埋下的孽緣,引發了一連串悲劇,我甚至不敢正視這張因cao勞消瘦而凸顯俊朗的面龐。 「我對不起你和若馨……」沉默中,他再次握緊拳頭。如果能贖罪,死在他手里是我最好的歸宿。 「我是恨不得殺了你。我守護林林那么久,竟被身邊的兄弟暗算了……但我后來也想通了,就算她成了我的老婆也不會幸福,你們本應該在一起。」彭磊從包里摸出一個扎好避孕套,那是逸影珍藏的初戀,其中封存著若馨當年的處女之血。 「為了恢復克隆人對愛情的記憶,方倩讓我去你家找來了這些東西,結果也沒用上。對了,還有這個。」他又翻出一張小紙片,我的心里已然明了——寫在夢蕓少年時的情書反面,是她未送出的遺書。 ———————————————————————————————————童: 你說過要娶我,可娶我的人卻不是你。 我想放棄愛你,但已無法回頭。 云12年1月7日———————————————————————————————————平靜地念著自己寫給自己的信,我說不出一句話。或許從萌芽之始,夢蕓對逸影的愛就注定是辛苦而痛苦的。 「哥們,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把她照顧好。那一年多,我和蕓姐是相互攙扶著走過來的。不瞞你說,我愛上了她,可她最后追隨的還是你……」彭磊長嘆一口,「哎,看著她的樣子跟你說這事,真他媽別扭。」「誰說我只是童逸影了?」我笑了,在他不修邊幅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大磊~謝謝你的照顧。」「真的是你嗎?小云?」他凝視著我,眼中閃爍著希望,一把將我抱進懷里,「我們一起重新開始吧。」我和彭磊?這是個無比糾結的問題。并非不愿意,實為不得已。 「我是個怪物,我不想危害人間,更不能害了你。」他不依不饒:「沒關系,一定有辦法讓你恢復的。」「靠他么?」我瞥了眼被五花大綁的老魔頭。 「可以啊。」謝建合已經醒了,目光竟十分慈祥,「這樣偉大的愛情,今后再也不存在了。我挺想幫你的,可是變回來太麻煩,我就讓你們下輩子相見吧。」他把捆在身后的手挪到一邊,隔著衣兜按了幾下。艙門隨即關閉,頭頂的紅燈閃爍著,大屏幕上的倒計時不到五分鐘——老頭沒開玩笑,他啟動了TX-7的自毀程序! 「我cao!」彭磊的亂拳讓他又昏死過去,卻于事無補。我們砸遍所有按鈕,依然找不到破解的辦法。 「影ちゃん!」一個熟悉的聲音在TX原型機里呼喚,我能聽得見,而彭磊還在儀表臺前抓狂。我拾起晴香留下的連結栓,上面確有她的靈氣! 「如果在外部毀滅之前,從內部毀滅它,一切就會重新開始。」她告訴我。 「嗯!我該怎么做?」「把我插進你的身體,我會告訴你。」此刻,我的女兒身承載著最后的希望,于是不由分說地將這柄銀色三叉戟對準軀干下方的三個接口,咬緊牙關一捅到底。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晴香也與我合而為一。我瞬間明白了要做什么——由于科技水平的限制,每臺機器都設定了安全邊界,破壞這一穿越法則的后果就是內部毀滅。有了原型機的萬能連結栓,我用意念向TX-7下達了不可能完成的指令:「前往新歷1234567年。」體內的三根金屬棒發瘋似地攪拌起來,強大的電流擊穿了相鄰接口間的rou膜。我捂著肚子跪坐在地,忍受此生最后,也是最痛苦的煎熬。 彭磊抱住我大吼:「喂!你在干什么?」「對不起,我必須先走一步了。這個世界是被改變過的,其實根本不存在。」「別胡說八道,我們四個人的感情難道是假的嗎?」他把若馨的初紅和夢蕓的情書塞進我的手心,又緊緊握成一個拳。 「嗯,就算都是假的,我們也真的愛過。」「7,6,5,4,3,2,1……」倒計時結束。TX-7并沒有爆炸,彭磊和謝老頭卻消失了。 恍惚中,我的魂魄被抽離身體,不再感到任何痛楚。如旁觀者一般,我看著那個美麗而虛偽的rou體在連結栓的加速旋轉下支離破碎,化為粉末飄灑在白色的穿越空間里,如點點繁星,閃爍著七彩光芒。 永別了,這畸戀的世界……(十)那年夏天「影影~醒醒了~」耳邊是mama的溫柔。 我睜開眼睛,時針指著七點。昨晚的夢很嚇人,很刺激,還有點色色的,可是我啥都記不清了。不好,小雞雞變硬了,居然把短褲頂出了一個尖兒,希望mama剛才沒看到……暑假最幸福的莫過于睡懶覺,無奈今天要返校。匆匆吃過早飯,我最后一次作為小學生,來到拼搏了五年的地方。兩周前,我參加了初中入學考試,而今天,96年7月7日,正是成績揭曉的偉大時刻。 老師在講臺上報著分數,有人笑了,有人哭了,而我只是照例迎來驚羨的目光,成為本班錄取京海一中的唯一代表。對了,隔壁班長應該會繼續做我同學吧。 短短兩節課之后就放了學,和同窗好友們道別后,我還沉浸在升級的喜悅之中。走出教室的那刻,我瞥見了何夢蕓。她倚在樓梯邊,低頭翻看著一張皺巴巴的紙片。 「云云!你幾分啊?」我習慣性地脫口而出。 她慌忙把紙捏成一團,不敢正視我的眼睛,完全沒有平日生龍活虎的樣子。 「筒童,恭喜你了。我沒考上一中。」「是嗎?真可惜啊。」我不知怎么安慰。 「嗯,那么,再見了。」何夢蕓轉身離去。 我呆立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泛起淡淡的傷感。自從七歲認識起,我們的友誼超越了班級和性別的界限,時而玩耍,時而吵鬧,時而合作,時而競爭,甚至牽過手也干過架。與這樣的朋友分別,我還真舍不得。 鼓足勇氣,我跑上前,拉住她的手:「云云,我們以后一定還會見面的。」「或許吧……不管和誰在一起,你都會幸福的……筒童你也要祝福我哦~」她在我的臉上啵了一下,飛奔而去,兩條長長的辮子在身后飛舞。 我被這突然襲擊嚇住了,臉頰燙燙的很舒服。女孩子的心事我不敢猜,也不懂她話中深意,更不清楚那張紙上寫著什么,只覺得一種名為愛情的東西與自己擦肩而過。時光沒法倒流,就讓往事留在回憶中,積極地面對未來吧。 「云云,祝你幸福。」我在心中默念。 嘿,老子才十二歲,還沒到該想這種事的年紀呢。去找小胖玩吧。那家伙閑得很,自吹最近學會了燒飯。我還以為多厲害,結果前天招待我就泡了包方便面,差點沒讓我鄙視死。 去他家的途中,我被馬路上的人山人海擋住了。那里是京海市第一中學——我即將就讀的初中和高中。看著四處招展的橫幅,我這才意識到——今天高考。 家長們頂著烈日,包圍了校門,焦慮等待著子女們歸來。跟這個場面一比,我剛經歷的初中入學考就跟測驗似的。幸好還有漫長的七年,此事仿佛永遠和我無關。 不久,鈴聲響起,大門開啟,人群蜂擁而上。弱小的我來不及避讓,也被推到了前線。垂頭喪氣的考生們走出教學樓,陸續找到了父母,不住抱怨試題的變態。只有一位身著黑色校服的大jiejie面帶微笑,顯得自信滿滿。她個子高挑,論長相,不輸最漂亮的女明星。 我看得出神,一個滿身臭汗的胖阿姨從后面擠上前來,將我撞翻在地。她非但不道歉,還強詞奪理地罵我擋道。這時,一雙白玉般的手扶起了我,竟是那位美麗的jiejie!她帶我突出重圍,來到安全地帶,拂去我衣服上的塵土,又拿出創可貼把破了點皮的膝蓋包住,細致而耐心。奇了怪了,都是女人,為何有天壤之別呢? 「小朋友,你是考生的弟弟嗎?」她問。 「不是,我正好路過,看熱鬧的。」「呵呵,這樣也好。以后你肯定也會經歷的,先感受一下吧。」她的微笑像陽光一樣燦爛,溫暖了我年輕的心。 我紅著臉謝過jiejie的幫助,目送她消失在人海之中。 考生和家長大軍漸漸退去,我也打算離開時,發現還有一位年齡跟我差不多的女孩站在鐵門外。她面朝嶄新的校園,烏黑齊肩的短發和潔白的連衣裙在夏風中自由飄逸。 我從遠處眺望著她,而她的回眸也發現了我。兩人都羞澀地笑了。 我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道:「你也是來感受高考的嗎?」「不算吧。我是京海一中的新生,先過來看看。」她的聲音很輕,很甜,卻帶著幾分成熟。 我興奮起來:「好巧啊!我也剛考進這所中學。這么說,我們以后就是同學了。我叫童逸影,你呢?」「真的是你?」她很驚訝。 「怎么了?你認識我?」「昨晚我做了個奇怪的夢,有個天使一樣的jiejie讓我今天來這里,遇見一位名叫童逸影的男生,我想就是你了。她還托我給你一份見面禮。我起床之后,發現手里拿著這個東西。」女生攤開了掌心,上面是一只破舊的橡膠環,里面泛著幾點紅色。我怯生生地接過,冥冥中有股力量驅使我把它舉到了兩人眼前,一幕幕場景如放電影般灌入腦海。轉瞬之間,我們知曉了曾經,抑或是未來的一切。 「逸影,你回來了。」她說。 我一把抱住她,淚水從稚嫩的眼角滑落:「若馨,讓你受苦了。」真實的世界里,兩人終于找到了彼此。 「喂!哪個班的?放暑假也不可以這樣。」一直在監視的門衛大爺開了窗朝我們吼道。 她推開我,滿臉通紅:「傻瓜~注意形象,還都是小孩子呢!」「嗯,爸媽也不允許早戀。我們先努力學習吧,班長同學。」又一個嶄新而懷舊的七年,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