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挪威(正文完)
書迷正在閱讀:蟲族之播撒甘霖、司機上路滴滴滴、壞、純情下屬的調(diào)戲方式、溺寵、直男而上【各種強制愛】、她的漂亮弟弟、毀童年系列【女攻短篇合集】、師侄在上,求放過、直男斗之性師問罪【肌rou民工捉jianNTR】
臨到中午,肖涵醒了過來。 嗓子干疼得不行,看了眼身旁還在熟睡的男人,輕輕拿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 下了樓正準備去倒杯水,家里門鈴就響了起來。 肖涵打開門,外面站著的是肖磊的助理徐程。 “小姐,好久不見。” 徐程還是那么清瘦。 肖涵笑了笑:“好久不見徐助理,公司有事?” 一邊說著,一邊側(cè)身讓徐程進來。 徐程禮貌地點頭,進門換了鞋,看肖涵坐下,他才在旁邊的沙發(fā)坐下。 肖涵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到了徐程面前。 徐程雙手接過杯子,“謝謝小姐。” 肖涵很早就認識徐程,那時候他大學剛畢業(yè)就去了肖氏,跟在肖磊身邊一直待到現(xiàn)在。 曾經(jīng)她也一度懷疑肖磊多半是拿住了什么把柄,威脅了徐程,不然這么文質(zhì)彬彬的人肯定受不了肖大少那堆臭脾氣。 但這么多年,還真沒見徐程挨過罵。反倒是肖磊去哪都帶著他。 “叫什么小姐,都什么年代了。叫我肖涵就行。”肖涵喝了半杯水,看了眼樓上,繼續(xù)說:“他還沒起呢,是有急事嗎?耽不耽誤賺錢?” 想了想她干脆起身:“我去叫他起來。都幾點了不趕緊出去賺錢。” 徐程一向沒什么太大表情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笑意,“不用的,我等肖董起來就行,不是什么急事。” 肖涵又坐了回來,“那行。他估計還得再睡一會兒,咱聊聊天。” 她沒好意思說樓上那位爺是昨晚縱欲過度,而她到現(xiàn)在身上也還酸軟得不行,壓根不敢回憶昨晚那些瘋狂的羞人事。 徐程笑著點點頭。 肖涵又喝了一口水,皺了皺眉:“還得是冰水才能緩解嗓子疼,這水不熱不涼的沒啥作用。” 徐程立馬起身,“我去拿點熱水。” 肖涵跟著他起來,“不用啊,冰箱里除了水還有果汁,你要喝嗎?” 沒等徐程回答她就往廚房走去。 徐程難得有點慌地跟上去,“肖涵,你不能喝冰水。我?guī)湍愕篃崴!?/br> 他的手摁在冰箱門上,還一臉堅定。不知為何,肖涵想起了以前向mama不讓她接二連三吃雪糕時的樣子。 她笑問:“為什么啊?” 徐程不知道怎么說,干脆拿出手機在上面搜索了什么東西,然后把手機遞給肖涵。 肖涵接過來一看,笑容僵在臉上,她抬頭看著徐程:“這事連你也知道?” 徐程點了點頭,拿回手機,沉默幾秒說:“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 徐程神情正常,回復道:“很早之前就知道。這次你住院,肖董雖然沒有去病房,但也是去了醫(yī)生那里問過情況的。我……也在旁邊。” 他看了眼手機,又看著肖涵:“網(wǎng)上說的跟醫(yī)生說得一樣,嗯……你還是不要喝冰的了。” 肖涵失神地想起了昨晚他問的那句話。 即便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月,他還在耿耿于懷地覺得她身體還沒好。 昨天晚飯后從許悠然家出來,分別時許悠然挽著她的胳膊,在她耳邊說悄悄話:“肖涵,我哥說肖磊哥好像有陰影了,他……不敢碰你,怕傷著你。” 回去的路上她回憶著,這次回來后他真的只親過她,越線的事情一概不做。 就連昨晚的深吻之后硬成那樣,他都是打算回房去睡覺的。 要不是有人提醒,她恐怕要很久才意識到這些。 她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只鬼使神差地拽住了他的衣服,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只是沒想到他禁欲太久,最后受不了的人反倒是她。 想到這,她輕嘆口氣:“我知道我們的事挺上不了臺面的,要不是在他手底下做事,估計你連聽都不想聽。” “但徐助理,”肖涵對上徐程的眼睛,“我哥信任你,除了公司的事,我們的家事他也沒避著你。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 徐程不太明白地看著她。 “即便沒有那天的事,這個孩子也是不能要的。我知道他心疼,也知道他絕對不是故意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懷孕了,他又怎么會知道?況且那天我也沒控制住脾氣,說了些話刺激到他。” 肖涵笑了笑,“歸根到底這是我們兩個人的錯。我們……選擇了一條不該走的路,就要承擔該承擔的后果不是嗎?所以請你幫我勸他,讓這件事過去吧,別再自責和愧疚了。” “其實……”徐程有些為難地轉(zhuǎn)頭看了眼樓梯處,抿了抿唇,又看向肖涵,“那個孩子……也不是完全不能要。” “……什么?” 徐程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讓自己下定決心。 “那時候肖董已經(jīng)打過很多次針了,按照挪威那邊的預估,生出正常孩子的機率已經(jīng)比較高了,所以如果他知道你懷孕了,應該……是不會讓打掉的。” 短短幾句話,卻不亞于平地驚雷。 肖涵怔在原地說不出話,半晌才終于開口問:“什么打針?挪威那邊又是什么意思?” 她猛然想起兩人電話里提過多次的“挪威項目”。 她也曾問過是什么項目值得他那么重視,還一趟趟地飛過去。 他要么是笑而不語,要么是插科打諢地換了話題。 而她竟然從來沒有覺出有什么問題。 “肖董在挪威投資了一個醫(yī)療項目,這個項目有二十三位基因遺傳專家,他們分別在基因序列組研究、基因篩查、遺傳病學、隱性病學方面非常大的造詣。” “但私人醫(yī)學項目在其他國家都是不合法的,所以只能駐地挪威,那里……政策比較寬松。” “不過,也因為是私人醫(yī)療項目,是不允許有任何人類活體臨床實驗的,即便是挪威也不行。所以除了前期的動物實驗,后期的針……都是作為治療項,直接打在肖董自己身上的。” 徐程看著肖涵已經(jīng)通紅的雙眼,他頓住沒再繼續(xù)。 一滴眼淚掉在了地板上,肖涵盯著徐程:“你繼續(xù)說。” “這個針……是每隔幾個月就要打一次,每次反應都會不一樣。前期倒是沒有任何感覺,肖董一般過了三天的觀察期就飛回國工作了。但后期有幾次的排斥反應很嚴重,有一次是痛到幾乎沒知覺,有一次是血壓驟降休克,還有一次……” 徐程看著肖涵,“就是你們打電話那一次,我也在旁邊,你說你要在美國多待兩三周,還讓吳昊不要跟著。” 肖涵想起了那天她聽著他的聲音不對勁,還嘲諷他虛得像個老頭子。 “肖董沒跟你說幾句就匆忙掛了電話,其實他那時候剛打完針,手上沒力氣,剛掛電話手機就摔地上了。這也是最嚴重的一次排斥反應,他血壓血糖不停地飆升又驟降,緊接著就是寒顫和昏迷。但幸得每次免疫抑制劑一打進去后就控制住了。” 徐程嘆了口氣,“一開始知道你們的事,我也是沒法想象也接受不了的。但這些年看著……看著磊哥的付出,我又覺得要是真有人能這么對我,即便有血緣……我也認了。” “這個項目從初投到現(xiàn)在,全是磊哥自己的錢,沒動用過公司一分一毫。四年來經(jīng)我手投入的資金已經(jīng)超過了一億美金。這四年多即便公司再忙,這件事他都從來沒有耽誤過。” 肖涵腳下一軟靠在了冰箱上,徐程要扶她,但她擺了擺手讓他繼續(xù)說。 “你住院的事……真不是他本意。他在挪威昏迷了幾乎一周,醒來后又恢復了很久,最后才又做了一次檢查和試樣。好在終于等來了專家們的一致認可,報告上的數(shù)據(jù)和各項身體指標全都符合預期。” “但是……”徐程看著她,“他在最高興最舒心的時候看到了國內(nèi)的報道,看到了你和池野的那些照片。大概……是極度的大喜大怒影響了理智,他不是有意傷害你的。這個世界上,他最心疼的就是你。” “我今天來,也是因為肖董沒去公司,手機也關(guān)機了。這周六他得再飛一次挪威復檢。” “還要打針嗎……” 徐程搖搖頭:“不知道,要看復檢和試樣的結(jié)果。” “這個項目……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徐程一愣,再次搖頭。 “我不知道。項目是磊哥自己談的,不管有沒有危險,他都不會回頭的。” 此時樓上傳來開門聲,緊接著又響起男人半睡半醒的聲音,在喊著“涵涵”。 肖涵趕緊擦了眼淚,對徐程說:“你別告訴他我知道了這些,我會再跟你聯(lián)系。” “好。” 肖磊睡醒后就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聽著徐程說后兩周的日程安排。 徐程高效迅速地說完就離開,連肖涵切好的水果都沒嘗上一口。 她端著水果出來,看少了一個人,順口問道:“徐助理走了?” “敢情你這水果是給他準備的?” 肖涵不知道他又在吃哪門子的飛醋,沒好氣地回他:“對,給客人準備的,不是給你的。” “乖寶貝兒,拿來給哥哥嘗嘗。” “你能不能別喊得那么惡心。”她端著盤子走過,他伸手來拿,她看見了那小小的針孔痕跡。 居然……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 “喲,這直勾勾的看什么呢?”他湊近曖昧地問,“又想了?是不是昨晚太舒服了?” 肖涵臉紅到了脖子根,噌地站直:“你要不要臉?!什么想不想的我才不想!” “惱什么?不過吧,想要也得體諒體諒,哥下午還得出去賺錢呢。我可不能落下個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名聲你說是吧?” 肖涵裝作沒聽見,把他手上那盤水果搶了過來。 “后邊兒幾天我挺忙的,可能回來晚。要是想我就來公司,怎么著也能抽點時間陪你吃個飯什么的。” 肖涵順著話茬就問:“過兩天就周末了你還忙?” “怎么,查崗啊?我還能打著工作的名義出去干點兒別的?”肖磊捏了捏她的臉蛋,“就出個國去看看國外的項目,很快就能回來。” “又是挪威那項目嗎?” 他從善如流,“嗯。那項目還挺賺錢的,可不得重視重視。” 肖涵面無表情地吃著水果。 賺錢?費錢還差不多。又費錢又危險。 但她沒多問,只照常說了句:“記得給我?guī)ФY物,要貴的。” “那過來親一下。” “想都別想。” “這就是你跟金主爸爸要禮物的態(tài)度?” “愛帶不帶,不帶拉到。” “……我還是喜歡你昨晚哭哭唧唧喊哥哥的樣子。” 肖涵一噎,把果盤往茶幾上一扔,拿著叉子就撲了上去。 ———————————— 第二天肖磊一早就離開。 臨走前肖涵還在睡覺,他輕手輕腳地在她額頭留下一個吻,然后關(guān)上了門。 肖涵睡得安靜,醒得也安靜。 落地挪威奧斯陸加勒穆恩機場時,整好是當?shù)貢r間下午一點。 肖涵按照徐程發(fā)過來的地址找到了地方,心中五味雜陳。 她一直以為會是某個角落里的醫(yī)院,卻沒想到是在一個大型的醫(yī)療基地。 驅(qū)車了兩小時,才三點十分,奧斯陸就已經(jīng)日落了。 夜慢慢來臨。 她用徐程傳送過來的數(shù)字條碼,進入到了基地里面。 醫(yī)療基地里極為安靜,但每扇窗戶里的燈都亮著。站在外面都能看見里面巨大屏幕上一堆難懂的醫(yī)療數(shù)據(jù)。 她一步一步走上二樓。走廊的兩側(cè)墻上掛著外籍專家們的簡介,跟醫(yī)院里一模一樣。 偌大的復檢實驗室里,巨大屏幕上閃爍著各項指標的變動態(tài)勢。 首席專家湯姆斯教授笑著遞上了復檢報告,只說了很簡單的一句:“grats, Shaw!” 肖磊接過那張薄薄的紙,看到最后的92.98%,一時說不出話。 沉默半晌才突然看向徐程:“手機給我,我給她打個電話!” 但徐程沒動。 肖磊聽到了門口處熟悉的聲音。 “是要給我打嗎?” 最先看到的,是白色外套的一角。 隨后看見的是明明今早還在家睡覺的人兒。 他的笑容伴著驚喜,“乖你怎么來了?” 可肖涵看到的這一幕,卻無比心酸,心酸到她無法控制地紅了眼眶,心里股股抽痛。 他還穿著患者服,手腕上、衣服里還貼著監(jiān)測數(shù)據(jù)的電極貼。那些線纏繞著連接在儀器上,卻也仿佛勒在了她的脖子上,讓她頃刻間呼吸困難。 看她哭了,肖磊一怔,一旁的湯姆斯教授也看出不對,親自動手幫他撤了身上的東西。 肖磊立刻走過去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撫著她的后背:“哥沒事兒,就看著嚇人。涵涵,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肖涵被他哄著,聽了這話反而更難過。 滿屋子的醫(yī)生,滿屋子的儀器屏幕,還有滿屋子的紙質(zhì)報告。 可想而知四年來他來這里遭過多少罪。 如今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只變成輕飄飄的一句“沒事兒,就看著嚇人。” 看她越哭越厲害,連專家們都開始面面相覷。 肖磊還想哄她,肖涵卻從他懷里仰起頭,抽泣著說:“你、你先去換衣服,我們……我們慶祝一下。” 男人眼中一亮:“好。” 肖磊前腳剛走,徐程便向她點了點頭:“我先去開車,在樓下等你們。” “徐助理,謝謝你。” 徐程一笑:“開車也是分內(nèi)之事,不用客氣。” 肖涵總算知道,他為什么看起來不茍言笑不懂變通,可肖磊卻去哪都帶著他了。 真正的聰明人不是鋒芒畢露的。 他們永遠知道什么時候該聰明,什么時候該笨。 肖涵點點頭,關(guān)上門,走向了湯姆斯教授。 出來的時候,卻沒看見徐程的車。 就剩一個脫了病號服,恢復到風流倜儻的肖家大少。 肖涵左右看看:“徐助理呢?” “我讓他先回酒店去了,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小子這么大嘴巴,”他走近,把肖涵的圍巾好好攏了攏,然后對上她的眼睛:“你跟著我來的?” 肖涵點點頭。 他的專機落地后一小時,她的航班也落地了。 “行吧,知道了也好,反正這事兒成了也是要告訴你的。”他牽起她的手揣到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正好你來了,我?guī)闳タ丛蹅冊谂餐姆孔樱x得不遠。” 兩人就這樣漫步在雪地里。 見肖涵沉默著不說話,只是乖乖地跟著他走,肖磊笑問:“嚇著你了?還是……不想生?” 肖涵抬頭看他,肖磊說:“不想生咱就不生,我反正不喜歡小孩兒。” “那你……那你怎么還做這些?” “這不是想著你應該想要唄。是誰以前成天嚷著,要早點結(jié)婚生孩子過神仙日子的?總不能真讓你跟別人生去吧。” 肖涵鼻頭紅紅的,“要是不生……你做的這些不就白費了。” “哎這話怎么說的?就當給醫(yī)療事業(yè)做貢獻了唄。誰知道這研究三十年之后會不會成為頂尖醫(yī)療項目呢?就當投資了。” 肖涵一掐他的手:“哪有你這么投資的!萬一出事怎么辦?!” “沒事兒,簽約之前就我就問過,不會有生命危險。大不了就是這輩子都沒生育能力,又不影響那事兒。其實也沒啥,正好不用去結(jié)扎了。” 兩人身后留下長長的兩串腳印。 他越是云淡風輕,她就越心疼:“那你也不給自己留條后路,要是將來又喜歡小孩又想要了呢?沒了生育能力你這輩子都別想有自己的孩子了。” 男人腳下一頓,他停住低頭看她:“你倒是給我留起后路來了。什么后路?跟別的女人生?” 肖涵聽出他生氣了,低著頭沒說話。 “打了這么多針,都比不上你這幾句話來得折磨人。” 他松開她的手,自顧自地往前走。 肖涵忙追上去,被暖得熱熱的小手再次鉆到了他的口袋里。 “哥你別生氣,我只是想多為你想想而已。” 肖大少沒理她。 “哥,我不是不想生,我當然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寶寶了,我、我就是……就是擔心……” 她聲音軟軟小小的,有些擔憂和害怕。 他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現(xiàn)在的機率已經(jīng)很高了,這也是目前研究水平能夠達到的最高數(shù)字。涵涵,別怕。” 他牽著她,雖慢卻也堅定地帶著她往前走。 很快,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幢精致的藍頂小別墅。 “怎么樣,喜歡嗎?” 肖涵站在別墅門前的庭院,踩在純白干凈的雪中,被眼前的景色所驚艷。 從這里望出去,奧斯陸的夜景一覽無余盡收眼底。 夜里暖暖的燈光,與城市背后的皚皚白雪交織,映成一片恬靜又治愈的景象。 “這也太美了,我喜歡!” 他從背后擁住她,“喜歡就好。你喜歡的,都給你。” 暖流涌上心頭,讓她再次紅了眼眶。 她看著眼前的美好,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中。 “哥,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相信你嗎?” “因為……有血緣?” “不。因為這些年來……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永遠都在。” 他親了親她的耳朵,“當哥的不都這樣么,cao不完的心,不敢走遠了怕你找不到。” “你知道嗎……從小到大聽到的那些家族恩怨……還有這些年爸爸是怎么對待你我,我真的……不敢相信親情。” “后來又知道了mama的事,mama當年自以為嫁給了愛情,最后卻……讓我也不敢相信愛情了。” “所以哥哥,”她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他,“我不相信親情,也不相信愛情。” 肖涵看著肖磊的眼睛—— “我只相信你。” 此時的天空下起了簌簌雪花。 落在了她的發(fā)絲和長長的睫毛上,俏皮地不肯融化。 肖涵驚喜地抬起手,任由雪花落在掌心。 “哥你看,這雪花好漂亮。” 她的掌心捧著雪花滿心歡喜,而他卻捧著她的臉情不自禁。 兩人在漫天飄雪中擁吻在一起。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