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賀淮寫實向、渣男、be
陸長洲名字十分斯文,但他唯獨與斯文二字沾不上邊。學校里籃球校院隊的、出去開卡唱k廝混的基本都知道這么個人。 賀淮不在以上兩類之內,他會和陸長洲坐在同一桌上吃飯,完全是因為共友A的生日。 賀淮進包廂的時候,戴著單邊的紅色耳釘在燈光下顯得極其sao包,他人也高挑,穿著也是弄潮兒那一卦的,插著衣兜推門進來,神情散漫,打了哈欠才慢悠悠說一句對不起啊遲到了,然后走到最后的空位上坐。 A的朋友都驚呆了。這樣一個應該和他們玩得開的家伙,他們竟然頭一次見。A被這么幾道目光盯得撓了頭發解釋,“賀淮,我高中時候打籃球認識的,就是半月板傷了。” “我這叫在最好的時期隱退,可以名垂千史的好伐。你不記得我高中那些迷妹啦,別說的我那么悲壯似的。”賀淮脫了外套擼起袖子,舉著酒杯先抿了口就開始搶葷菜往碗里放。 都是熱情的男生,接完話茬,即使叫不上名字,也都熟識起來了。 賀淮旁邊的陸長洲更是個不安分的,他碰了碰賀淮問是不是酒吧玩兒的。 賀淮語氣輕浮,回他說,想玩兒但是沒玩兒過,就全靠大哥給條路子了。于是兩個人就加上了微信好友。 陸長洲這個富二代帥哥不缺錢不缺妹子也不缺狐朋狗友。他白天翹課打籃球睡覺,晚上卻也有的是精力去各家酒吧夜店玩兒。一周要去個兩三次,一周起碼一次邀請了賀淮,但是賀淮愣是兩個多月都沒應允,不是課業學生會就是兼職上班。 兩個多月后,陸長洲終于成功把賀淮叫出來了。賀淮是總算忙完了這一陣,來放松也來見見世面,陸長洲本來是沒長心眼的,人來不來都無所謂,覺著賀淮只要沒直說是不想去,每次花個幾秒鐘問一句來嗎實在不是問題。但總歸被拒絕太多次,見賀淮這家伙終于出來一次竟然打心底生出一股榮幸的感覺來。他心情很好,幫旁邊的姑娘喝了半杯酒。 賀淮來的時候,又一次成了焦點。他帶著冷氣進來,邊走還邊撩了頭發,露出額頭然后右邊幾根耷拉的頭發遮住。他瞇著眼睛在找桌,陸長洲全看在眼里,愣了愣,過去把賀淮接過來。走近了才發現賀淮涂了粉底。不知道是不是光線暗的問題,陸長洲本來覺得賀淮長得一般,現在卻怎么看怎么帥。 “這么隆重啊,還涂粉。”陸長洲說得話冒著不自知的酸氣。 賀淮現場學了幾種骰子玩法,懷里摟著一個不知道真醉還是裝醉的姑娘,眼里帶光,笑著用那雙指骨分明的手比劃數字。 對面的陸長洲看著自己臂彎里的姑娘和賀淮玩得起勁,莫名不是滋味,覺得后悔把賀淮帶進這種地方了。 陸長洲煩躁得很,喊賀淮出去抽煙,從來順風順水的陸長洲被爽快的拒絕了。賀淮說他不抽煙。 陸長洲憋著氣去外面冷靜,他沒聽見有女孩兒問他真的不抽嗎,賀淮回說讓她慫恿自己、教教自己,他或許就抽了。 語氣好不曖昧又好不溫柔。聽得人往他懷里又靠了幾分。要不是剛學會骰子,沒人會覺得賀淮不是渣男炮王。 那天散場,美少女只差沒拉著賀淮去開房了。還是被陸長洲勸阻了,賀淮也沒特別想做,把姑娘們安頓好,就被陸長洲扶著走。賀淮有點醉了的。 “我剛沒攔著的話,你是不是就該開房了。”陸長洲在酒吧外面冷靜的結果就是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喜歡賀淮了。他一邊告訴自己酒吧的男兒哪一個有心,又一邊反駁自己賀淮不是酒吧混跡的人,他不一樣。 “想開的。但是沒實踐過,有些慫蛋。不然剛剛別說是你,八頭牛都拉不回我。”賀淮傻笑,玩弄著陸長洲戴了兩個戒指的手指,惹得陸長洲全身緊繃,來了反應卻只好憋著。 “你就舍得把第一次供在這些女人手里?”陸長洲大概知道賀淮的需求,踏入夜生活的男人都會有那么些追求。 “怎么,陸少爺還有貞cao觀吶,說得自己第一次交代在什么好貨手里似的?”賀淮莫名其妙生了氣,語氣陰陽怪氣,歪咧著嘴瞥了眼陸長洲。 陸長洲沉默,他差點脫口而出說自己后邊是干凈的,可以幫他練習床技。 然后就相安無事翻墻各回寢室了。 陸長洲沒睡著,他發現自己沒說出口,是怕賀淮瞧不起他,是怕賀淮真的拿他練習,然后給別的女人做嫁衣。 “媽逼。”教養不錯的陸少爺罵出了聲,煩惱得蹲在陽臺墻角,腦子里在天人交戰。混跡江湖的陸長洲,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真的會動情。他想想怕不是第一次見面就有些心動,不然哪還舔著臉一直約賀淮呀,還算著一周只叫一次。 陸長洲開了卡,喊賀淮去蹦迪。然后他看著動作僵硬的賀淮變成舞王,和一個御姐打啵兒。難受得他猛喝了一杯黑桃。他真想喝得爛醉然后黏著賀淮不放,起碼得把賀淮的第一次拿下。 陸長洲沒想到賀淮和他開一間房睡覺的時候會扒了自己的褲子隔著內褲蹭他。陸長洲羞恥得閉上眼,背過身用屁股貼近了回蹭。知道被邀請的賀淮一個激動把自己和他都扒拉干凈了。 陸長洲驚呼,趕忙哄著賀淮自己進浴室把后邊清理了干凈,然后把自己雛菊獻上。 賀淮真的沒經驗,有力氣就往里面撞,沒力氣就淺淺得蹭,搞得陸長洲上上下下起起落落的。背上一排全是牙印。 賀淮醒過來還習慣性地掐了把陸長洲的屁股,然后大眼瞪小眼,悻悻摸了鼻子說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自己那么畜生。 從此賀淮和陸長洲成了炮友,玩得下限越來越低,花樣越來越多,各自技術也突飛猛進。相安無事了快一個月,賀淮和他爹媽請假出去玩了幾天,收了心的陸長洲實在受不了狐朋狗友的軟磨硬泡答應去酒吧坐會兒。 “你認不認識你們學校有個叫賀淮的。” “他賊牛逼,他好像是個gay,喜歡騙處男上床。” “聽說還一騙一個準。” “簡直渣男模范啊……不過還行,他一次只玩一個,一個還能堅持幾個月。” 狐朋狗友一上來就跟陸長洲聊八卦,陸長洲手腳冰冷,吸了口煙然后吐出來說,“這也不能算是騙吧……” “對對。這算倒貼,所以說他牛啊。所以你認識不,帥不帥啊。” “我單方面見過他,帥的。”陸長洲勉強扯出笑,說單方面避開了朋友的繼續追問,倒了滿杯的酒往嘴里灌。 酒吧玩的都知道,不能動心,不能奢望渣男會浪子回頭會正好淪陷在你這棵樹上。 陸長洲清楚得很,然后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奢望。 “雖然沒有明確說過交往,但是我們分手吧。陸長洲。”為了避免因為本就沒有名義而你死纏爛打,所以說分手,別來煩我。 陸長洲苦笑,發自內心希望賀淮能夠一渣到底,別突然真心愛上個誰。愛不上陸長洲,那請別愛上任何人。 賀淮,你要做個徹底的渣男,別因為要討一粒糟糠的喜歡放棄一鍋粥的愛啊。